为什么王芳妮能成为苏联历史上唯一的华裔女少校和华裔女战斗机飞行员呢？
因为她的“来头”不小：她的亲生父亲是王明、养父名气更大，是曾经共产国际领导人、保加利亚最高领导人季米特洛夫。
01、
王芳妮，1932年出生于莫斯科，乳名叫玉华。
她是王明与妻子孟庆树的第一个孩子。
说起来，王明与妻子孟庆树也可以说是一对“欢喜冤家”。
王明和妻子孟庆树出身差距极大。
王明出生于安徽一个城市贫民家庭，小时候家里甚至穷到要把王明的小妹妹卖给其他人当童养媳的地步；而孟庆树则出身于安徽寿县一个大地主家庭。
孟庆树的祖父是安徽著名的中医师经常为安徽巡抚看病，根据当地传说，她的祖父还被安徽巡抚推荐进京给慈禧太后看病。
虽然根据史料记载，孟庆树祖父进京给慈禧看病这件事十有八九是杜撰的，但是这也足以说明孟庆树家族在寿县的地位。
据说安徽寿县第一所新式中学，就是孟庆树家族和其他寿县大地主共同捐资新建的。
所以，孟庆树从小就是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孟家虽然是传统大地主家庭，但是在女性教育上也并不保守，愿意让孟庆树接受新式教育；孟庆树也在学校里逐渐接触到了进步思想，慢慢蜕变成为了一名进步青年。
1926年孟庆树中学毕业了，原本孟庆树父亲计划等孟庆树读完中学了就给她找一门好亲事，把孟庆树嫁出去；孟庆树不愿意接受家里的安排，正好得知了黄埔军校开始招收女学员，而且地点还是距离寿县不算远的武汉时，她果断报考了黄埔军校。
孟庆树的母亲虽然是传统妇女，但是还是资助了女儿赴武汉求学的路费和生活费。
第二年，各方面条件都非常优秀的孟庆树就被选派到莫斯科中山大学留学。
当时能去留学，也算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孟庆树回家一说，全家觉得体面，孟庆树离开老家时父亲甚至让孟庆树坐着自家的轿子这么一路去到上海乘船。
在莫斯科的中山大学，她遇到了自己未来的丈夫王明。
根据后来孟庆树的同学回忆，孟庆树在大学里派头十足，不仅很快学会用刀叉吃西餐，而且由于她父亲给了不少生活费，所以孟庆树经常请同学去大学外面的馆子吃饭。
又因为她年轻漂亮，很受苏联男同学的欢迎，一来二去，她的俄语口语也进步的很快。
实话实说，如果王明当时不是中山大学学生会的主席（中山大学学生公社主席），还是副校长米夫的爱徒兼翻译，他很难追到孟庆树。
很多回忆录都提到过孟庆树因为聪明又漂亮，追求者甚多，所以对王明脾气就没那么好，在上海工作期间经常和王明吵架，不过为了避免尴尬，两人吵着吵着就改用俄语。
1930年，孟庆树与王明在上海结婚；1932年，她随丈夫王明再次回到莫斯科工作。
当年年底，两人的第一个孩子，大女儿王芳妮出生了。
02、
出生在莫斯科的王芳妮并没有和父母生活多久，5年后，王明夫妇回国参加抗战。
由于王芳妮太小了，王明夫妇把女儿托付给了当时的共产国际主席、保加利亚人季米特洛夫。
有一说一，王明把女儿王芳妮托付给季米特洛夫照顾，也是刻意为之。
这是因为王明真正的靠山是共产国际东方部实际负责人米夫，也就是之前莫斯科中山大学副校长。
而米夫也把王明视作是自己的得意门生，在莫斯科出席任何活动也都把王明带在身边。
但是，1937年米夫被人揭发为“托派分子”，王明为了自保不得不公开与米夫划清界限；这样一来，王明在莫斯科的政治资源就没有了。
这也是王明在回国参加抗战时要故意把女儿托付给季米特洛夫照顾的原因：希望以自己女儿为纽带，加深自己与季米特洛夫的联系。
顺便说一句，就在王明夫妇回国后不久，赏识王明的米夫就被正式逮捕关押了，转年的9月10日，米夫被秘密处决。
那么，随着王明夫妇的回国，王芳妮也就正式成为了季米特洛夫夫妇的养女。
没多久，苏德战争爆发，季米特洛夫唯一的儿子作为苏联红军的一员参加了这场战争，并且在战争中死亡。
季米特洛夫儿子的去世，也让季米特洛夫夫妇把王芳妮视若己出，两人对王芳妮倾注了全部的爱。
不过这也造成了王芳妮从小跟着养父母，根本没有学习中文的机会，使得她一直到去世，也只会一点简单的中文。
二战结束后，王芳妮先是跟着养父母来到了保加利亚；1946年年底，季米特洛夫成为保加利亚共和国第一任总理，1948年12月，季米特洛夫成为保加利亚实际上的最高领导人。
而王芳妮则成了保加利亚的“第一女儿”。此时，她的正式名字也改为了：季米特洛娃·法尼娘·格奥尔基拓夫娜。
只可惜1949年年初，季米特洛夫旧疾复发，不得不到到莫斯科看病，王芳妮也跟着养父母再次回到苏联。
1949年7月2日，季米特洛夫因病医治不愈，在莫斯科逝世，终年67岁。
之后，王芳妮一直跟着养母在莫斯科生活。
因为她的养父曾经是保加利亚最高领导人，所以她和养母在莫斯科的生活事实上是非常优渥的。
1956年，王明全家移居莫斯科后，王芳妮与亲生父母开始往来，彼此之间也逐渐从陌生变得熟悉。
不过王芳妮也并没有改回中国名字，正式名字依然是季米特洛娃。
由于王芳妮从小在莫斯科长大，只是短暂的随养父母去过保加利亚，而且她的生父和养父在苏联影响力都不小的关系，王芳妮不仅顺利的进入了苏联著名的加加林空军学院就读，而且还成为了苏联历史上第一位华裔女少校以及华裔女战斗机飞行员。
王芳妮一生没有结婚，晚年和生母孟庆树住在一块，也是为了方便照顾母亲；1983年，孟庆树在莫斯科去世，终年72岁；两年后，王芳妮也因病去世，终年53岁。
根据王芳妮的遗愿，她和亲生父母一起被安葬于莫斯科新圣母公墓。
据王芳妮的小弟弟王丹丁透露，姐姐生前最大的遗憾就是作为一名中国人，居然没能到过中国。
不知道大家怎么评价王芳妮这位苏联唯一的华裔女少校以及女战斗机飞行员？欢迎在评论区留言讨论。
参考资料：
《王明之子王丹丁——中俄文化使者》，邵宁，《源流》2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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