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二年(1724年)六月十五日午时,纪府出生的这个属龙的男孩,还带来不少传奇故事。 幼时纪昀显露聪慧 纪昀长得结实,聪明伶俐,三岁时就能背《千家诗》中的许多首诗。纪家一来客人,爷爷总要让小精灵当众背诵孟浩然的《春眠》、李白的《独坐敬亭山》、王之涣的《登鹤雀楼》、王安石的《元日》、苏轼的《春宵》等著名诗篇。听了三岁小孩童朗朗上口的背诵,客人感到非常震惊,无不称奇。纪昀从小就跟三叔纪容雅对句,四五岁时,目光炯炯有神,夜间还能识物。

除了玩耍,他最喜欢听故事。他几乎天天缠着母亲和爷爷,让他们给他讲故事听。纪天申现在一共有五个孙子,纪昀最小,排行第五。由于他天资聪颖,爷爷纪天申就最喜爱这个最小的孙子。老人每天将他抱在怀里,放到腿上,给他讲传奇故事,谈神话传说,孙子听得入神,记忆力又好,只要他听别人讲过一遍,就能详细复述梗概,故事情节分毫不差。这样爷爷更加喜爱。从五岁起,纪天申便一字一句地教纪昀背诵律诗绝句,教他三四遍,他就能一字不差地背诵出来。老太爷异常惊喜,便下决心好好培养这个孙子。 为了完成教育好孙儿的重任,督促他学习,纪天申便聘请及孺爱先生做纪昀的启蒙老师。

及孺爱先生,河间府交河县人,弱冠之年就考中了秀才,但他直到不惑之年,却还屡试不第,时间长了,他也就没有了科举进仕的想法。但他从没停止读书做学问,一边在家耕种田地,一边读书学习,已将自己培养成一位博古通今、学识渊博的学者,在十里八乡颇有名声。他接连接到纪天申的多封聘书,言词恳切,又兼着和纪家有姻亲,及孺爱实在不好推辞,便来到崔尔庄纪家大院。 及先生来到纪家之后,论姻亲他的辈份小,该叫纪昀表叔,但纪天申家风严格,按师道尊严,他让纪昀叩头正式拜及先生为老师,还让家中仆人收拾了一间朝阳的房子供及先生休息住宿之用。纪天申又专门倒腾了三间房子做塾馆,让他的子孙们在塾馆里读书识字。

启蒙老师暗自称奇,赢“神童”绰号 开始授课的第一天,及先生以为纪昀年龄太小,开篇教的是《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每天只教二十多字,原以为教的已经不少,没想到这孩子过目不忘,能一字不漏地背诵出来。一个月不到,《三字经》便全学完了,接着学习《千字文》,又不到一个月,他将《千字文》倒背如流,及先生惊异地发现这孩子出奇聪颖。两个月后,纪天申听到及先生在自己面前夸奖小孙子,老爷子便要亲自考查一下孙儿究竟学得怎样。 有一天,老太爷踱步来到塾馆,便把纪昀叫到眼前让他背书。纪昀一本正经地站在爷爷面前,背着两只小手,晃着小脑袋,便把所学到的功课一口气全都滚瓜烂熟地背诵出来,一字不差。老太爷边听边高兴地捋着花白的胡子开怀大笑。最后老太爷怕孙子只会数落着背诵,还单挑出一些生字要纪昀认,他也一一答对上来。老太爷高兴地拍着及先生的肩膀说:“纪昀学问长进,全是你及先生的功劳啊!先生学识渊博,以后还望对他严加训导,少夸奖,多督促,不要使他养成骄矜、怠惰的陋习,以使其成才!”没过多久纪昀就开始读《四书》、《五经》和练习写字了。 老太爷微笑地看着孙儿,他那和蔼可亲的目光,忍俊不禁的笑容,使幼小的纪昀十分感动。爷爷抚摸着他的脑袋说: “昀儿,好好读书吧,咱们纪家就靠你光宗耀祖了!到那时,你做了官,做了大诗人、大才子,爷爷恐怕看不到了,可是在九泉之下,爷爷也会感到十分欣慰的。” 爷爷说话时,由于激动,眼里闪着晶莹的泪光,这使纪昀幼小的心灵非常感动。爷爷和启蒙老师对他的厚望,使他产生了一种如饥似渴的学习愿望。利用他的聪明智慧,他赢得了一个“神童”的绰号。

纪昀四岁首见父亲 一天,纪府忽然热闹非凡,大门敞开,人来人往,门前车辆云集。纪昀跟邻里的孩子刚挖了一处田鼠的洞穴,挖得许多粮食,他把应得的那一份,给了家境贫穷的孩子,便回家了。 门前的热闹,使他停下了脚步。仆人告诉他说:“小少爷,快回家吧,京城的老爷回来了。” 他直接跑讲母亲的房里,惊讶地发现一个中年男人身穿朝袍,严肃认真地坐在太师椅上喝茶。 母亲看他站在那里发愣,便说:“昀儿,快来拜见你爹!” “爹”,对他是多么陌生的字眼,他都四岁多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父亲。在此之前,他羡慕邻人的孩子家里都有父亲,只有他,虽然听说爹在京做官,但他想象不出爹的样子。今天首次看见他,他感觉这个深沉的男人是如此威严、冷漠,不如农家孩子的父亲那么亲切、随和。 “昀儿,父亲喜欢你,快过来,让爹好好看看你,抱抱你。” 他慢慢地一挨一蹭地走到父亲跟前,纪容舒说:“听爷爷说你学会了不少诗书,是真的吗” “是,你要不信,我背给你听。” 纪容舒听见小儿子能背诵出这么多诗文,心里早已心花怒放,表情也不再那样冷漠,而脸上绽开了一层笑纹。他一把将纪昀抱在自己的怀里,脸贴着儿子那细嫩的脸蛋,说: “啊,我聪明的儿子,叫声爹,你真让我自豪呀。” “爹!”小纪昀面带笑容地叫了一声。

这就是纪昀第一次见到父亲的情形。说心里话,纪昀依然对父亲有些惧怕,不像纪天申那样让他感到亲切、慈爱。 父亲拖弟教导纪昀 纪容舒从京城回到自己的老家崔尔庄探亲,是因为他接到外任诏书不久要到云南姚安去做知府,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回到家园,才得以在远行之前回家看看。他的远任,使纪家又喜又忧。喜的是外任是提升的必经之路,忧的是云南遥远,那里的气候不适宜生存,白居易的《新丰折臂翁》和王阳明的《瘗旅文》中都有详细的描述,多少从军之人都命丧于此地,这使家人非常担忧。

后来还是老爷子纪天申豁达和富有远见,他揣测外任时间可能太长,路途遥远,途经千山万水,先不要携眷上任为好。纪容舒也认为父亲的主意特别好,有远见,一来免除了妻儿家小的长途跋涉,二来也免得他携家带口上任分心,于是他在家短住了半月,便带上仆人和驭手乘车骑马向云南姚安府去了。 临行之前,容舒拉着纪昀来到三弟容雅屋里,求他帮助儿子读书、作诗、对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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