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进位汉中王后,假关羽节钺,关羽得以便宜行事。建安二十四年,关羽督办荆州防务后,亲提三万大军,进逼襄樊,不久,就把曹仁打得大败。曹仁在樊城闭门不战,同时遣人向邺城求助曹操。 当时,关羽围攻甚急。《曹仁传》写到:曹仁人马数千守城,城不没着数板。关羽乘船临城,围数重,外内断绝,粮食欲尽,救兵不至。曹仁激励将士,示以必死,将士感之皆无二。
曹仁被关羽这样欺负,主要有两个原因:兵少,天灾。曹仁只有几千人,关羽有近三万人;汉水暴溢,使得樊城四周皆被水淹,按史料载,则当时水位线可能已经离淹没城墙不远了。关羽都能坐着船靠近城墙,可见一斑。 曹仁,曹大司马,当年赤壁战败,曹操让他镇守江陵。周瑜率数万大军围攻江陵,曹仁居然抗了一年,最后退军,还不是因为战败,是没吃的了。其间,曹仁曾干出过率十几位骑兵冲入周瑜万军之中,解救牛金等将军的怪物级表现。《傅子》说曹仁之勇,胜过孟贲和夏育两位远古怪物,依着曹仁的表现,绝对是当时的顶级猛将了。实际上,论勇猛,魏国的曹仁和张辽,首屈一指,蜀国能与之媲美者,有黄忠、赵云和马超,吴国,则是太史慈。关羽和张飞,是更恐怖的存在。论将才帅才,曹仁在魏国也是当仁不让的首屈一指。曹操南征北战三十余年,曹仁几乎是作为一个独立诸侯行事的存在,曹操哪里有大难,很多时候都是叫曹仁去独当一面。
但勇猛如曹大司马者,依然挡不住超凡绝伦的美髯公。“蜀国无人,名将唯羽”,但蜀国这位名将,直接碾压当时魏蜀吴所有名将啊。 后来,曹操有点着急。派于禁和庞德救援曹仁。前面说过,当时汉水暴涨,估计已经离淹没城墙不远了。于禁被水淹这事,说道了千百年,实际上史料根本没有详细记载。其实我很疑惑:于禁救曹仁前,樊城的水位已经很高了,于禁来时,为何还要将军营扎在有可能被水淹没的地方? 秋,大霖雨,汉水溢,平地水数丈,于禁等七军皆没。 从史料记载看,于禁到樊城时,水位又升高了,所以于禁大军才被淹没。但无论如何,真实的情况我们已不得而知,只能依据正史记载论述了。
于是,关羽以一己之力,独自牵动魏国一半国力。当时的魏国,能独自领军作战的方员大将,有夏侯惇、曹仁、五子将。曹洪和文聘坚守有余,进攻逊色些,钟繇太老,李典在江淮,李通已死。但请看关羽牵扯了这其中多少人:曹仁,被围着打;于禁,被捉;徐晃,来救,夏侯惇,来救(当时关羽已经败了),最后,曹操本人,亲自上阵。这影响力,怕是比诸侯王还要大了吧。 曹操更着急了,终于请出了他的王牌之一,徐晃,支援曹仁。从曹操派出徐晃,就能看出他已经快无奈了。徐晃和关羽是至交,曹操派这么一位老将去讨伐至交,其实是无人可用了。徐晃出军不久,曹操就亲自上阵,带着元老夏侯惇,南下荆襄。
姜还是老的辣,徐晃南下时,非常谨慎,曹操也叮嘱他,不要速战,要等各路军马到齐后,再一起前进。 徐晃所将多新卒,以关羽难与争锋,遂前至阳陵陂屯。太祖复还,遣将军徐商、吕建等诣徐晃,令曰:“须兵马集至,乃俱前。”贼屯偃城。徐晃到,诡道作都堑,示欲截其后,贼烧屯走。徐晃的偃城,两面连营,稍前,去贼围三丈所。未攻,太祖前后遣殷署、朱盖等凡十二营诣徐晃。贼围头有屯,又别屯四冢。徐晃扬声当攻围头屯,而密攻四冢。关羽见四冢欲坏,自将步骑五千出战,徐晃击之,关羽退走,遂追陷与俱入围,破之,或自投沔水死。
如图所示,红色是曹军,蓝色是蜀军。当时的战局是:关羽在樊城围攻曹仁,在襄阳城围攻吕常。曹操派徐晃救援曹仁。徐晃率军先到宛县,然后向西南方向进军。史料说徐晃的部队大多是新兵,不敢直接和关羽作战,于是徐晃在樊城以北的阳陵陂驻军。关羽得知徐晃来救,率军向樊城以北的阳陵陂进军,找徐晃交战。徐晃率军又稍向南移动了一点,到达阳陵陂和樊城之间的偃城地区。此时,关羽已经夺下了偃城(这座城市没有找到相关信息,估计只是据点,不是城),徐晃和关羽争夺偃城时,佯装在偃城后面,要挖出一道很大的沟壑,试图让关羽以为,徐晃要切断关羽退路,关羽烧掉营垒,后撤,因此徐晃占领了偃城。接着,徐晃将大营,与曹操派来的徐商、吕建、殷署、朱盖等大军营地连成一片,步步推进,推进到距离樊城包围圈10米左右的地方,扎住阵脚,和关羽军对峙。这就是古代打阵地战的方法。
徐晃和关羽正式交战,就是在这时候。当时,关羽包围樊城的围城战壕和围城鹿角,有十层。在最外一层战壕的顶角处,有围头,里面有驻军,这个位置,是突破重围的突破点。关羽还在围城周围建了一些小土堆(四冢),这些位置也有部队。徐晃扬言要攻打围头,却悄悄摸进四冢的驻军部队,偷袭。关羽发现四冢快被攻破时,坐不住了,亲自率军来战徐晃。前面说过,哥俩是故交,这时有一段珍贵的对话,被记录了下来。
关羽与徐晃宿相爱,遥共语,但说平生,不及军事。须臾,徐晃下马宣令:得关云长头,赏金千斤。关羽惊怖,谓徐晃曰:“大兄,是何言邪!”徐晃曰:“此国之事耳。”
关羽和徐晃这次交战,败了,关羽退走。徐晃追击着关羽,冲入围壕之中,所向披靡,最终击败了关羽军队,解了樊城之围。当时关羽败得很惨:
关羽兵败逃走。曹操对徐晃说:“将军进军,大获全胜,终于攻破敌人包围,斩杀敌人首级无数。”有的敌人无路可走,跳入沔水被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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