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幼仪 一个传统到骨子里的古典女性,被一个浪漫到骨子里的现代男性抛弃了,接下来理应上演的戏份是:女性以悲剧的一生收尾,而男性在收获浪漫爱情之后,幸福的度过了一生。 张幼仪就是那个传统女性,而徐志摩就是那个浪漫到骨子里的男人。他们的婚姻,在张幼仪的眼中是一种遵从,在徐志摩眼中则是一种反叛,于是,他们结婚之后又经历了离婚。徐志摩终于收获了他的浪漫爱情,但却没有幸福地走完这一生,反倒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张幼仪活出了现代女性的风采。 张徐二人的婚姻放在封建社会的余温里,还称得上是门当户对。徐家是江南一带有名的富商,产业多,规模也不小,徐志摩从小也是在锦衣玉食中成长起来的翩翩公子。而张家也不落后,既是名门望族,又是名副其实的书香世家,二哥和四哥分别在十六岁和十四岁就考中了秀才,在当地引起小的轰动。
顶着门当户对的光环,张徐二人建立起了婚姻关系,将两个大家族联系在了一起。对于这场婚姻,传统的张幼仪接受起来并不难,然而对于追求自由和理想的徐志摩来说,婚姻还未开始,在他的心里就开出了一朵恶之花。 我们通过徐志摩的诗,隔着文字都能感受到他身体里的浪漫,对于这样一位浪漫诗人,在婚姻的世界里怎么能缺少得了爱情,没有爱情的婚姻,他宁愿不要。 但那时的他,尽管内心排斥这段婚姻,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青年,正如鲁迅先生《伤逝》中的男女青年,在那个年月,离家出走的结果只能是另一个悲剧的开始。所以,徐志摩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屈从于家族的安排,委曲求全地将张幼仪娶回了家。
张幼仪在徐志摩的心中,就好比封建残余的标签,这种先入为主的思想,也导致他一直将她视为没有思想的木偶人,从来不肯与她谈论生活以外的世界。 而实际上,张幼仪也不是一个保守的女性,她从小受二哥张嘉森、四哥张嘉璈的影响,对于读书这件事一直心存向往,在她12岁的时候也走进了学校上过三年的学,直到15岁因结婚才中断了学业。结婚之后,徐志摩的父亲徐申如还给她请了私教,所以,她并不是一个没有见识的女子。
她可以和自己的兄长无话不谈,而她的哥哥们论学识和成就,并不比徐志摩低。但她在徐志摩面前,却总是找不到与他沟通的有效语言。他们之间的谈话似乎总是徐志摩在质问她,而她则总是找不到任何语言来回应他。长此以往,她在徐志摩的心中更加的“古董”,直到有一天,徐志摩为了追求自己的浪漫爱情,不顾一切地抛弃了身怀六甲的她。 告别了痛苦丛生的七年婚姻,经此洗礼之后,张幼仪在德国柏产下次子,靠着徐申如每月给的200美金生活费,她开启了人生新的征途。 她在德国学习了法语、德语,还攻读了幼儿师范课程,将人格中的另一面展现了出来,重新规划起自己没有徐志摩的人生。
1926年,张幼仪回国,再次归来的她,已然蜕变成一个坚强而又思想独立的新女性了。有人说,张幼仪生在变动的时代,在她的身体里,有两副骨头,一副属于旧时代的东方传统女性,另一副是新时代的西方式的女性。 这个评价很中肯,从她离婚之后与徐家的交往来看,作为一名传统的中国女性,她几乎做到了一个中国媳妇所应尽的所有责任。对于徐志摩与陆小曼的结合,她大方表示祝福。出于与徐家的情义,她以干女儿的身份与徐家保持着联系;徐母去世后,其丧礼也是张幼仪一手操办;徐申如去世后也是如此,甚至徐志摩不幸遇难后,也都是张幼仪出面操办。
她的人格为她赢得了极高的评价,梁实秋说:“凡是认识她的人没有不敬重她的,没有不祝福她的。”,在她的身上,完美地呈现了东方女性的坚韧与隐忍,还有那种甘于奉献的美。 作为一个接受了西方思想的新女性,她在事业上也取得了令人惊叹的成绩。张幼仪父母辞世后,她定居上海,在东吴大学担任过德文老师,后来在上海女子商业储蓄银行担任了副总裁,开始了她的经商之路。 张幼仪意外成为了中国近代史上一位女银行家,在中国银行史上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如今位于上海南京东路480号二楼的上海工商银行黄浦支行,就是张幼仪曾经组建的女子商业储蓄银行。
与此同时,她还经营着一家名叫云裳的服装公司,从银行下班后,她就会到服装公司了解当日的经营状况。经过几年商海实战经验的积累,之后的她在商场上更是如鱼得水,甚至玩起了股票,成为时代的弄潮儿,商界的领军人物。 在那个急剧变动的年代,张幼仪也算是一个新女性的表率了,开公司,炒股票,坐写字楼,做的都是新派的事情。她没有因为离婚而自弃,反而从废墟中重拾自我,以另一种倔强的人格成就了自己。
张幼仪是一个严肃的女性,在她的身上有着与年龄不相匹配的成熟和稳重,平日寡言少语,这样的女人在爱情婚姻中并不占优势。在张幼仪晚年时,她也坦言自己并不是一个有魅力的女人,她做人严肃。言语中虽透露出一个女人的自强,却也夹杂着深深的无奈。 她的严肃注定无法与追求浪漫的诗人共度一生,但她身上那种不需要男人保护的勇气,在今天看来也是值得赞扬和鼓励的。有人说,张幼仪被抛弃,与其说是一个欺强凌弱、生性风流的男子甩了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倒不如说是一个天性敏感脆弱、多愁善感的男子离开了精明干练的女中豪杰。
与徐志摩的婚姻带给她的创伤究竟有多深,无人知晓,她也从未计较在这段婚姻中的得与失,否则她不会一直保持着与徐家的各种联系。不能扮演丈夫眼中的贤妻,她以别样的身份完成了一个女性所应扮演的所有角色。
还是用梁实秋的评价更为贴切:她沉默地坚强地过她的岁月,她尽了她的责任,对丈夫的责任,对夫家的责任,对儿子的责任。凡是尽了责任的人,都值得令人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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