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未盈
讨好型人格,是一种很常见的人格特质,这种人往往总是讨好了别人,伤害了自己,他们是最难说不的一群人。
但脱口秀却是一门冒犯的艺术,脱口秀演员也是时常用讽刺来对不合理现象说不的一群人。那么当讨好型人格遇到脱口秀,能碰撞出怎样的火花呢?
这是《不讨好的勇气》这部剧中最有趣的亮点,主人公吴秀雅(李庚希饰)是个讨好型人格,她讨好男友,讨好同事,讨好领导,讨好到最后被所有人牵着鼻子走,彻底失去了自我。
有一天,憋屈到受不了的她,通过高中同学史野(魏大勋饰),找到了脱口秀这个发泄的舞台,第一场即兴吐槽就成为了炸场女王,从此便开启了脱口秀道路。最终,她通过脱口秀找到了真正的自己,也拥有了不讨好的勇气。
《不讨好的勇气》以女性成长故事为核心,通过吴秀雅的讨好困境折射出了千万25+女性的生存困境。她们长期处于被迫失语的状态,而脱口秀就像是递给她们的话筒,让她们重新掌握了自己人生的话语权。同时这部剧也将脱口秀行业的发展历程融入其中,打造出了一部具有脱口秀元素的都市先锋女性成长话题剧。这在当代电视剧中,是一种非常稀缺的类型创新,是个有脑洞、有话题、有幽默的新东西。
和打工人高度共情的职场戏
观众最常吐槽职场剧的一句话就是:“编剧一看就没上过班。”但是《不讨好的勇气》里却刻画了一个极为真实的职场环境,真实到无论是职场里的工作环境、工作内容,还是上下级关系、同事之间的关系,都像是在“演我上班”,让观众纷纷感叹:“编剧是真上过班!”
女主角吴秀雅工作的职场环境,是一个等级分明的大厂企业,她在内宣部工作,一个小部门里的职场算计却是人均八百个心眼子。
当领导胡经理(刘丹饰)分配一项任务时,同事们纷纷甩锅,把这个吃力不讨好的策划案,甩给了不会拒绝的老好人吴秀雅。而当吴秀雅认真把这个策划案做好了之后,又被同事马超(蒋易饰)耍心机在董事长面前抢功。而胡经理也对这种职场不公视而不见,只想着维护好自己的利益,不在乎下属员工的利益受到损失。
甩锅侠、抢功精、厚黑学,这些职场众生相,都是我们再熟悉不过的情境,真小人和伪君子总是能颠倒黑白,而老好人却只能忍气吞声。这些现象很能拉近普通打工人对职场戏的共鸣,也让观众更加共情吴秀雅的命运。
而吴秀雅也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在职场上大开金手指、肆无忌惮的爽文女主,她是一个像你我一样平凡,时常用忍字来面对生活的女生。面对同事的无限制求助,她忍;面对经理的不公平处理,她忍;面对男友的大男子主义,她忍。忍到最后,彻底失去了自我,成为了讨好型人格。
不过最初的她也不是这样,每一个讨好型人格的背后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17岁的吴秀雅,还是个敢在满是蓝色校服的校园里穿红裙子的女孩子,可也因为这条红裙子让她被校园霸凌,最后还被学校不公平地处分。她不甘心想为自己辩解,一场不屈服的即兴演讲调侃了所有人。可这场全校演讲也让她被父母批评,被同学孤立,她第一次尝到了不讨好的代价。
这场青春期的创伤导致吴秀雅性格大变,所以之后的人生,她一直都在讨好别人,做别人眼里的“完美”自己。可是面具戴久了,委屈的还是自己。当极度内耗的她第一次接触脱口秀,就像是鸟儿被放出了笼子。她在台上大胆开麦,肆意地怼男友怼同事怼领导,把生活中所有受到的委屈都释放了出来。那个不再讨好的吴秀雅,或许会被人讨厌,却是真实的自己。
通过说脱口秀,吴秀雅又一次获得了自己人生的掌控权。她开始觉醒,摆脱讨好,在职场上坚决不道歉,因为“没错就是没错”。在公司会议上,她放下本该顾全大局的道歉稿,勇敢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如果以后,每一个努力工作的员工都只能被当作争夺利益的垫脚石,如果以后,每一个熬夜加班的员工都只能坐在台下,为那些善于混淆视听、油嘴滑舌的员工们鼓掌,那我们努力工作的意义是什么?”
奋起反抗的吴秀雅,那一刻成为了所有打工人的嘴替,就像是《年会不能停!》里的那首《打工人之歌》,充满了passion、爽感和反抗精神。这才是打工人需要的情绪价值,《不讨好的勇气》给到了!
折射千万25+女性困境
除了讨好型人格给吴秀雅带来的痛苦以外,她还要承受作为一名女性特有的困境。众所周知,“女性不是一种性别,而是一种处境。” 26岁的吴秀雅遭遇的困境,是千千万万的25+女性都会面临的。
她有个大男子主义的男朋友郑昊(王皓饰)。这个男朋友看似处处为了女友着想,却明里暗里贬低她的工作价值;还喜欢替女朋友做决定,擅自向领导驳回她的调岗申请。“句句都是为了你好,但句句都不尊重你。”郑昊不是渣男,却犯了结构性大男子主义错误,他天然以为自己想的就是女友要的,却忽视了对方的真实感受。
最典型的一场戏是两人还在冷战时,郑昊却突然在同事的婚礼上向吴秀雅求婚。他在所有人的掌声中跪下,还说:“你如果不答应,我就不站起来了。”这种行为真的浪漫吗?在吴秀雅看来,这更像是一种强迫和威胁,用在场所有人来绑架自己成为他的娇妻。
吴秀雅有个对女性不友好的工作环境。在工作中,她明明是靠自己的本事进了这家企业,却只因为她是市场部副总监郑昊的女朋友,就被贴上了关系户的标签,摘都摘不下来。同事们有人暗地里嘲笑她配不上郑昊,还有人只把她当作“小嫂子”,就连她的领导胡经理,也一味向着闺蜜的儿子郑昊,毫不尊重她的调岗选择。吴秀雅的自主权被身边人一步步架空了,她甚至都不是男友的附属品,而是被男友支配的傀儡。
最后,她还有个高高在上的爹。在原生家庭里,强势的爹、软弱的妈,共同造就了破碎的她。当她在学校里被人霸凌时,父亲的第一反应不是问清原委,而是批评自己的女儿,骂她不要脸,扇她巴掌,还剪碎了她最喜欢的红裙子。在她最需要母亲的时候,母亲却关上了门,因为母亲在这个家庭里也是被迫失语的。女性的困境不只是一代人的宿命,更是代代相传的枷锁。
所以吴秀雅这样的角色非常具有现实意义。在现实生活中,一个女性很难真正意义上地“做自己”,因为她要受到太多太多传统观念的牵制和绑架。她要先做好一个女朋友,为了家庭牺牲自己的事业;要先做好一个下属,为了顾全大局牺牲自己;要先做好一个女儿,为了父母的面子牺牲公平。她总是不免成为一个牺牲品。
当吴秀雅通过脱口秀来找到真正的自己,和过去那个不停讨好、被当作傀儡的自己say goodbye的时候,她清醒独立的姿态也激励了屏幕前的女性观众,也让我们想起了那些独立、幽默、勇敢、打破常规的脱口秀女演员:黄阿丽、杨笠、李雪琴、鸟鸟、赵晓卉……
当观众目睹着吴秀雅从一个屈服规则的讨好者成长为一个反抗规则的勇敢者,这种独特的女性成长故事不仅给予了更多年轻女性勇敢表达自我的勇气,也给女性的未来创造了新的可能性,对当下的女性主义影视也是一个很好的视角补充和创新。
电影级班底打造精品化内容
除了类型的创新,《不讨好的勇气》在制作上也非常精良,颇具网感。前五集内容,每集都采用了科普引入的叙事方式,这种叙事方式既能调动观众的好奇心,又能恰到好处地点破主人公的内心世界,将“讨好型人格”这种人格心理剖析得明明白白。
《不讨好的勇气》之所以会呈现得如此精良,很大程度上源于电影级班底精益求精的创作。这部剧是由爆款电影《年会不能停!》的班底打造的原创剧集,由董润年担任总编剧和导演,应萝佳担任总制片人,汪士卿担任摄影指导,张晓兵担任美术指导,魏湘容担任造型指导。
董润年和应萝佳这对创作上的黄金拍档,在创作《年会不能停!》的时候就成功探索出了职场电影的新玩法,用荒诞喜剧来讽刺职场乱象,斩获了近13亿元票房。而在《不讨好的勇气》里,他们又再度创新,用脱口秀的大胆开麦来直抒打工人心声。
而这部剧的金牌制作人张娜,是腾讯视频天然工作室的负责人,从业二十多年来,她制作过多部有口皆碑的剧集,《柒个我》《不完美的她》《夏花》等剧类型丰富、情感细腻。她还曾经与主演李庚希合作过《漫长的季节》,非常擅长制作口碑精品剧。
而主演李庚希最近刚刚拿到金鸡奖最佳女主,她在《小欢喜》里演抑郁的女高中生,在《漫长的季节》里演时代暗影下的深沉少女,在《我们一起摇太阳》里演坚韧的重症病人,角色性格各不相同。此次她演吴秀雅,呈现的则是从讨好到觉醒的女性成长故事。同时在剧中饰演胡建英的刘丹也拿到了本届金鸡奖最佳女配,她成熟沉稳的把控力也赋予了这部剧里的胡经理更丰富的内涵。
董润年、应萝佳、张娜等金牌主创以及一众实力演员的重磅阵容,共同打造了这样一部当代都市现实主义女性成长话题先锋剧。《不讨好的勇气》就像它的名字一样,拥有着不讨好当下剧集市场的独特定位。它足够风趣幽默,足够类型融合,也足够女性力量,这在都市剧集市场里可是个新东西。
而这个新东西,也是腾讯视频“萤火单元”的一份子。“萤火单元”侧重于轻议题、小切口的情感治愈故事,单元里的都市剧总能跳出常见的职业设定舒适圈,用小众职业的独特视角带领观众走进新的生活方式,建构不一样的生活意义,从而带来治愈人心的力量:比如探讨故乡与他乡议题的女性成长剧《故乡,别来无恙》,探讨疾病中的生命意义的现偶剧《谢谢你温暖我》,都从多维度抚慰了现代都市中人们疲乏迷茫的心灵。
《不讨好的勇气》也是这样一部冬日暖心治愈剧,在这个很容易就被班味摧残,被道德绑架的生活中,愿我们都能够拥有不讨好的勇气,做最真实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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