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好诗

我该以什么姿态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是理直气壮还是忸怩不安

先辈的身躯和着血水长眠不醒

他们的英灵化作直指苍穹的胜利之剑

有人把它称之为纪念碑

这是有失偏颇的

我窃以为这是一张打完了的牌

不会再有任何作用

但我们今后打的每一张牌

都会压在这张无用之牌上

我要理直气壮的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就像赢了一样

赌下一张牌的明天会更好

离婚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

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千年前的斑鸠飞到了脚下

依旧那么贪吃

大抵是母亲没有学过高中的课文

亦或是母亲的母亲是个极其守旧的女人

总之,斑鸠下了蛋,吃了过期的桑椹,现在飞走了

偌大个穹天

再没有落脚

斑鸠靠什么眷恋她的人间

三个破了壳的蛋

母亲啊

我要给你上一课

在你15岁的时候上一课

“于嗟鸠兮,无食桑葚”

郁金香

劳动节让不放假的人去劳动

放假的人负责庆祝

郁金香只有一季的春

来年改种月季

谁会算计你的灵魂

保险公司说:生命诚可贵

转眼就给出了价码

城市的快乐和天桥没有关系

和廉租房没有关系

倒是和绿化带上的郁金香密切相关

成千上万个郁金香在笑

你也不曾想到来年会改种月季

金丝眼镜说:真是荒唐

轮回

我死了

死在了上一辈子

今生,我在梦里见过

我死去的灵魂

所有的记忆涌入头脑

竟只有一片孤独

孤独又显着安详

天色像黄昏也像拂晓

我轻飘飘的睡在天和地里

舒服得不想动弹

无牵

无挂

无欲

无求

那种安逸

如若真是上一世

已然袅袅于天地

为何还要做今世的我

带着孤寂与安详

许是重要的事还未完成

也或许仅仅是为了重新开始

我对春天的热爱

我对春天的热爱就像春天它自己一样

我包容这世间所有形式的绽放

就像包容我自己的全部

自古如此

我问时间这个过来人

“是谁把水搅混的?”

他说:自古如此

远的近的在外的在里头的

都一个样

都要接受污浊的洗礼

还说:世界本就没有泥淖

只是想要的清白太多

才分出了清浊

才有了是与非

听松记

细叶子,好多的山

山的脊梁是树

树迎风的短发叫松针

置身松的海洋

闭上眼

可以感知到大海的气息

一种比汹涌更加宁静

比宁静更容易生出波澜的声音

正裹着我入眠

“大”字睡在山林间

比高天矮一截

较常人又多着一脉

断片儿一小时

凌晨三点

月色在窗外喧闹

床和枕头静静的躺在身下

耳朵里的安心的鼻息

掉在地面上

化开

倒映着天花板上荡起的波纹

萤火虫是天上人的星星

无眠是人间人肚下二两的心情

那融化了的两汪黑潭

此刻波涛不绝

正如这夜晚安排的辗转

凌晨四点

有冷风从黑色中走出来

拉起一床暖被

盖在了第二章的梦境上

我承认

先前确实饮了酒

喝断了片儿

大概得有一个钟头吧

漾在湖里的秋心

湖天之际,

散霰的天光里,浮藻的柔波里,

一根枯死的柏躯,

试图以黑色的裂纹装饰世界。

而我,则想象着,

驾上一叶扁舟,

游躺在揉碎的云里,

把我皱过的眉,

原封不动的划成波浪,

漾到遥远的岸边。

可是,可是,

这苍山白顶刮下来的风,

又是谁皱的眉头?

怎的尽学我,

也一个劲的翻腾着洱海?

我和风是亲密的,

我和苍山是亲密的,

我和远岸的枯柏也是亲密的,

我们约在这样一个秋天

揣着干涸的心。

扬橹,扬橹

划开波纹,

愁会漾到远岸,

一摔两半,

就是一颗秋心。

都知道把人关押起来称之为“囚”

可要是关了一根木头

就着实让人想不通了

作者

白麂子,原名邓应宽,云南会泽人,现在是一名高中语文教师,工作暇余最爱笔砚以为生死之友,也喜诗文洞明情理,以书发己情,以诗布己志,不问凿凿之言,唯愿磊落自知。

友情提示

本站部分转载文章,皆来自互联网,仅供参考及分享,并不用于任何商业用途;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涉及作品内容、版权和其他问题,请与本网联系,我们将在第一时间删除内容!

联系邮箱:1042463605@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