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女子讲究德颜容工,出嫁前必须修炼各项技能,出嫁后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才算是好媳妇,参考《孔雀东南飞》里面的刘兰芝:“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话虽这么说,但贵族小姐又有几个真能吃苦耐劳的呢?比如今天的女主角。

这位女主角姓马,不知道她的真名,姑且以“马小姐”相称。马小姐在史书上虽然是个无名氏,但她的父亲马亮却是北宋重臣,历任工部侍郎、兵部侍郎、尚书右丞、工部尚书,本人没太高声名,却生了一堆儿女跟朝中同僚结亲,名臣吕蒙正、吕夷简等人都是他的亲家。 马小姐在父亲的做主安排下,嫁进了陈家。这个陈家可不是一般的家族,陈家家主(马小姐的公公)陈省华是左谏议大夫,他生了3个厉害的儿子,长子陈尧叟(马小姐的夫君)是状元出身,官至宰相;次子陈尧佐中进士;三子陈尧咨也是状元,一门四进士,十分显贵。

根据《宋史》记载,“尧叟掌枢机,弟尧佐直史馆,尧咨知制诰,与省华同在北省,诸孙任官者十数人,宗亲登科者又数人,荣盛无比”,也就是说,当时整个陈氏家族都很兴盛,满门富贵,马小姐的夫君陈尧叟还是掌枢密的重臣,嫁进这样的人家,不算辱没了她的身份。 但是马小姐从小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过门之后,她很快发现陈家家风跟自己家不太一样:陈家家规很严,夫君陈尧叟和小叔子侍奉父母恭敬无比,什么事都讲规矩,从不敢忤逆父母半句。她的婆婆姓冯,封燕国夫人,性格严厉,力求节俭,不许儿子们有奢侈浪费。

婆婆冯夫人治家严谨,每天带着儿媳妇下厨做饭,马小姐很不习惯,她在娘家的时候因为父母娇宠,从来没沾过烟火气,现在哪受得了?婆媳矛盾就该找夫君解决,马小姐某天晚上悄悄跟陈尧叟说:“我不想再天天做饭了,你就去跟父亲说一说,让婆婆免了我下厨吧!” 没想到陈尧叟不敢忤逆父母,摇摇头:“父亲可严厉了,我不敢跟他说!”马小姐很失望,她知道夫君这条路走不通了,便回娘家找父亲哭诉,马尚书一听:“还有这种事?我的宝贝女儿怎么能天天做仆役的事情?好,我去找亲家公说说,乖女儿你放心。”马小姐破涕为笑。

于是某次下朝后,马尚书便跟陈省华一起走,途中婉转提起女儿出嫁后被要求下厨一事,然后跟陈省华说:“亲家,我女儿是蜜糖水里泡大的,在家从来没做过饭,你就别让她下厨了吧。”陈省华一听,这是儿媳回家去告状,然后亲家来问罪呢?他不太高兴,告诉马尚书:

“我陈家可没苛待儿媳,让她一个人做全家的饭!你不信去我家打听打听,我家的饭都是我夫人、她婆婆做的,你女儿不过跟在后面打打下手,难道她连下手都不肯打,光让婆婆一个人干吗?”马尚书听完,羞愧不已:“这是小女的错,小女今后就拜托你们多多教养了!”陈家治家之严大抵如此,马小姐虽然不乐意,也只能乖乖听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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