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个世纪的六十年代,三爷爷踏上了前往北大荒的征程,参与了那里的开垦工作。那时的北大荒,人迹罕至,却充满了野生动物。工人们满怀热情,不畏艰辛,很快就将这片荒芜之地转变成了肥沃的粮仓。三爷爷向我们讲述了许多发生在北大荒的有趣故事,我将其中一些精彩片段记录下来,与大家。今天,我要讲述的是关于林场周围的狼群的故事。
三爷爷的北大荒之行
在北大荒的开发初期,三爷爷告别了家乡,前往那里寻求新的生活。当他抵达目的地,只见四周都是高耸入云的大树,而中间仅有一条铁路穿过。下车后,他发现周围没有像样的道路。幸运的是,他的老朋友李云在车站迎接了他,并且带来了五六只狗拉着的大雪橇。
在这片土地上,雪橇成为了一种重要的交通工具,这让三爷爷感到非常新奇。两位多年未见的老友重逢,心情无比激动,他们一同乘坐雪橇,向着林场进发。
由于没有正规的道路,他们只能沿着被前人用斧头开辟出的积雪覆盖的林间小路前行。在雪橇行进的过程中,他们不时可以看到周围的野生动物,如狍子、麋鹿和野生的牛羊。这些动物似乎并不害怕人类,当看到雪橇经过时,它们还会好奇地驻足观望。
这些动物依靠啃食树皮来度过寒冷的冬季。北大荒的杂草丛生,为这些食草动物提供了充足的食物,自然也吸引了食肉动物的注意。
雪橇遭遇狼群
当他们来到一片较为开阔的地带,树木变得稀少,取而代之的是广阔的草地,视野也变得开阔。李云大声吆喝,让前面的狗加快速度。原来,这样的开阔地带是狼群出没的地方,所有经过这里的人们都会加快步伐。
就在他们交谈时,三爷爷注意到狗儿们自动加快了速度。他不经意间向两边望去,发现四五百米外有几只狼正向他们奔来。他立刻惊慌地喊道:“狼来了!”这时他才明白狗儿们为何跑得如此之快,而李云也在催促它们加速,以避免被狼群截击。
李云尽力掩饰自己的恐惧,平静地对三爷爷说:“别担心,我们很快就能过去,这里的狼通常不会伤人。”说着,他用力挥动鞭子,发出一声巨响。
听到鞭子的声音,狗儿们跑得更快了。然而,那些狼显然比雪橇要快得多。几分钟后,狼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清晰。三爷爷惊恐地发现,这些狼比普通的狗要大得多,体型巨大,奔跑时灰白色的毛发在风中飘扬,显得充满活力。
幸运的是,狼群的截击计划并未成功,狗儿们拉着雪橇跑在了前面,而狼群则在四五十米后紧追不舍。三爷爷当时感到非常后悔,担心自己刚到这里就被狼吃掉,所有的梦想都破灭了。他急忙从包里拿出自己没吃完的馒头,向后扔了一块。果然,有两只狼停下来争抢食物,甚至为了这块馒头相互撕咬了几下,然后继续追赶雪橇。
三爷爷和李云是亲密无间的好友,他们之间没有任何隔阂。三爷爷焦急地大喊:“后面的狼快追上来了!”李云回头一看,发现狼群离雪橇只有一二十米远了。他大声命令狗儿们:“上雪橇!”他的声音特意拖长,以便狗儿们能够记住这个命令。
狗儿们听到命令后不再奔跑,而是回头观察。当雪橇靠近它们时,它们一个个跳起来,落在了雪橇前方上翘的木板上,瞬间堆成了一堆。李云坐在雪橇上,用双腿夹住狗儿们,防止它们掉落。三爷爷对此感到困惑,不明白李云的意图。
当狼群逼近时,一只狼几乎要咬到三爷爷的棉袄。三爷爷用包袱击打它的头部,这才迫使它停止了攻击。在这种紧急情况下,三爷爷的大脑反而变得异常清晰,除了本能地反击外,他甚至忘记了恐惧。
突然,三爷爷感觉到雪橇开始向下倾斜,他急忙向前看去,发现前方是一个数百米的斜坡。雪橇在斜坡上快速滑行,将那些在斜坡上速度变慢的狼远远地甩在了后面。狼群不再追赶,而是站在斜坡两侧的雪地上,好奇地看着雪橇滑行,似乎想知道雪橇是否会翻倒。
在李云的控制下,雪橇稳稳地滑下斜坡,到达了底部。雪橇推动着地面的积雪,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雪堆,将前面的狗儿们都埋了起来。李云和三爷爷从雪堆中爬出来,还没来得及拉出雪橇,狗儿们已经跳出雪堆,身上沾满了雪。
他们将雪橇从雪堆中拉出,狗儿们在一旁猛烈地抖动皮毛,雪花四溅,仿佛下了一场大雪。狗儿们抖掉身上的雪后,又跑到前面,准备继续拉雪橇。
“真是一群好狗!”三爷爷后来回忆起这件事时,仍然感叹不已。他回头望向斜坡上的狼群,发现它们还在犹豫是否继续追击。
李云和三爷爷重新坐上雪橇,大声喊道:“走吧!”狗儿们立刻用力拉动雪橇,几秒钟后,雪橇的速度提升,狗儿们拉着雪橇飞快地前进。
当三爷爷再次回头时,发现狼群已经消失不见。李云告诉他,狼群已经放弃了追捕,去寻找新的目标。三爷爷这才稍微放心,点燃了一根烟卷,两人轮流抽了起来。
在北大荒,人们不会给追人的狼投食
狗儿们拉着雪橇又跑了二十多分钟,他们看到了远处林中的炊烟,三爷爷知道他们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因为一路上没有看到任何房屋,所以这唯一的炊烟肯定是林场居民做饭时产生的。
他们在一片木屋前的开阔地带停下雪橇,李云带着三爷爷直接走进了自己的木屋,迅速将一块鹿腿放入锅中,撒上盐开始煮。不久后,有人来看望三爷爷,他们好奇地打量着他,好像在看什么稀奇的东西。半小时内,陆陆续续来了几批人,因为这里人烟稀少,看新人几乎成了一种娱乐活动。
肉煮好后,大家都离开了。有些想吃肉的人也被其他人叫走了。他们离开后,李云说,如果在平时,这些人是不会走的,但今天因为有新客人,他们就不好意思留下来吃肉了。
吃了一些鹿肉后,李云带着三爷爷去报到点登记,并领取了被服。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听到了一位老人严厉地批评两个年轻人,几乎要发火。
原来,那是老人的儿子和侄子。侄子去接他儿子时,在路上遇到了狼,狼紧追不舍,他们就把带着的肉丢给了狼。老人知道后非常生气,因为这样做就等于鼓励狼追赶路过的人,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下去,更多的狼会形成追赶人的习惯,最终可能会发生可怕的事情。三爷爷曾经给狼丢过一个馒头,现在他的脸色变得通红。
李云去劝解老人,告诉他年轻人不太懂事,并把自己遇到狼群的经历告诉了他。老人说:“这不是个例,前几天也有人被狼群追了好几里路,看来这群狼不除掉是不行了。”
野猪被狼吃掉了一半
北大荒刚开始开发时,第一批来的是军人。在林子前几百米的地方,有许多半地下的草木房子,大家都称之为地窨子,这是第一批来开发北大荒的军人建造的。
李云带着三爷爷熟悉这里的情况,带他去看了地窨子。现在这些房子被用作存放蔬菜的地窖。两人帮忙抬了一二十个大白菜回去。
当他们走到十几栋木屋前时,听到小广场那边传来了人们的欢呼声,非常热闹。走过去一看,原来是有人在山上设了陷阱,捕获了野猪,正在召集人去山上抬野猪。
今天大家终于可以分到肉了,难怪大家都这么高兴。几个年轻人拿着撬杠和扁担准备去山上抬野猪,他们都是新来的人,积极性很高。相比之下,年纪大一些的人就没有那么激动了,因为他们已经见得多了。
过了一会儿,几个人抬着野猪回来了,但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大家显得异常安静。当他们到达小广场时,李云和三爷爷也过去看了看,这才发现那头野猪已经被某种动物吃掉了一大半。懂行的人说这是被狼吃掉的,可能是两三只狼所为。如果狼的数量更多,它们会把野猪翻过来,把另一半也吃掉。
最后,有人把好肉割下来,分给了大家,而剩下的被狼咬过的肉则被抬到了养狗的屋子,丢给了狗儿们吃。七八只狗儿兴奋地吃了起来,连骨头都咬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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