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的地平线上,几匹优雅马儿顶着蓬松的鬃毛闲庭信步,先去啃草还是去水塘打滚?这是个问题,或许应该先去跟小海豹们打招呼。300年前被引入作为工具的它们,现在已经不为任何人工作,但自由的马蹄却紧紧拉着塞布尔岛走向可靠的未来。
塞布尔岛
什么地方可以同时用仙气飘飘和鬼气森森来形容?我想塞布尔岛是唯一合适的。
它是一个狭窄的新月形沙洲,长42公里,最宽处不过1.5公里,受寒冷的拉布拉多洋流和温暖的墨西哥湾暖流的不同影响,这座小岛平均每年有127天、每天至少有一个小时,整座小岛都会被浓雾覆盖,简直是海上哑巴屯。
正因为如此,岛屿海岸常常会发生航运事故,迄今已有超过500艘船只在周围的浅滩和珊瑚礁的迂回陷阱中失事,据说已经使超过10000人丧生。
虽然是人类禁区,但却是灰海豹天堂,有超过31万只灰海豹每年在此繁殖。
这些都不是它争议不断又深受喜爱原因,看到雾气中的马了吗?这些家伙才是关键。
塞布尔岛的马
塞布尔岛悠久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九世纪的冰岛传奇故事和16世纪葡萄牙水手的测绘,对这个岛几乎都是差评!因为沉船不断。但其实,如果不是这些自由漫游在岛上的马匹,也许这些事情都不会被公众知晓。
这些马匹自1700年代被遗弃以来一直居住在沙丘上,发展到至今种群也不过500只左右。但它们的周边相当热销;至少有两部关于它们的纪录片,以及贼多的儿童读物。公众对它们的兴趣并不局限于艺术;2017年,一群新斯科舍省初中生参加了在华盛顿特区举行的国际科学竞赛中,甚至自发确定研究课题为如何科学地保护这些马。
对民众来说,这些马是妥妥的尤物,但对官方和生态学家来说,这不妥妥的入侵物种吗!1960年,联邦政府有个一个他们很擅长的计划,直接清除所有马匹。那民众哪能同意啊?反对的压力来自社会各界,从议员到鱼摊老板,甚至小学生们都集体写信抗议,当时的总理约翰·迪芬贝克怂了,但凡他能有点骨气,也不至于这么没骨气啊!仅隔了一年,在1961年,他就决定根据《加拿大航运法》保护马匹。
从那时起,马匹一直作为一个完全不受管理的种群存在,但生态学家,政府官员和公众之间关于如何处理马群的争论从未消失。
带来了什么?
1998年,加拿大野生动物管理局的一份报告指出,现在还是缺乏关于马匹对岛屿稳定性影响的研究!对它们的管理还是应该推进的!但研究需要极度慎重,因为马已经成塞布尔岛的化身,因此影响其福祉的决定将受到公众的密切关注。
研究人员仍在努力,希望了解马匹如何塑造岛上的景观和生态,以及它们对岛上保护物种的影响,其中包括六种特有物种,例如受威胁的塞布尔岛汗蜂和伊普斯维奇麻雀,它们只在塞布尔岛上繁殖。
自2019年以来,达尔豪斯大学的淡水生态学家安德鲁·梅德罗斯一直在通过进行生物多样性评估和采集沉积物核心来对岛上的池塘进行研究,这些沉积物核心可以揭示几个世纪以来池塘生活的变化。
马很可能让一些池塘中无脊椎动物的丰度大幅增加,这可能是因为马的粪便可以促进藻类的生长,无脊椎动物就爽吃藻类,进而塑造出大量的无脊椎动物寄生虫。
梅德罗斯明明超级专业,却极度慎重,他强调说:“只是可能啊!现在确定马是否是这些变化的来源还为时过早,鸟类或海豹也可能是罪魁祸首”。
其他研究表明,塞布尔岛的马携带的寄生虫数量远远高于家养马,导致它们的寿命仅为家养马的5分之一,寻常野马的一半。
去年夏天,“沙中栅栏”项目启动,研究人员花了两个星期敲打篱笆柱,在岛上拉起了电围栏,圈起了9个小区域,这样能建立马匹无法进入的区域,这是为了在未来四年内进行研究,以评估沙丘稳定性和土壤含量,池塘植被和水质以及马匹无法踩踏的地区高危物种栖息地的变化。
这些马真的很重要
如果不是这些马,人们可能不会那么关心这么一片海上沙洲,以及像塞布尔岛汗蜂这种不起眼的小虫子;不足以证明联邦政府用纳税人的钱研究,花费数十万美元保护塞布尔岛汗蜂是合理的。很多关于岛上物种的研究都是由马匹引发的。
马匹可能改变了岛上的生态系统,不对,这还在研究中,但它们确实地捧红了塞布尔岛,对于这个岛屿来说,这可能对其未来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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