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一战以来,坦克作为一款集机动、火力和防御于一身的陆战兵器,一直是各国陆军的主要作战武器之一。二战期间,纳粹德国的坦克装甲集群以闪电战的形势横扫欧洲大陆,并与盟军展开多次坦克会战,冷战时期苏军的钢铁洪流,更是令坦克给世人留下了深刻印象,获得了陆战之王的美誉,引领了坦克的不断发展。如今包括德国的豹2、英国的挑战者2、美国的M1,以及俄罗斯的T90坦克在内的第三代坦克,早已是世界坦克发展的主流。而随着技术的进步,昔日的陆战之王坦克,正在面临着越来越多反坦克武器的挑战。从反坦克导弹到路边炸弹,从武装直升机到无人机,可以说在现代战争中即便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坦克,也难以逃脱反坦克武器的攻击,在这方面俄乌战争无疑给我们带来了最好的例证。
就在最近几天,俄罗斯国防部宣布,俄军在阿夫杰耶夫卡地区击毁了2辆乌军装备的美制M1A1坦克。如果算上此前被俄军击毁的1辆M1A1,俄军目前一共击毁了3辆乌军装备的M1A1坦克。而就在去年乌军大反攻期间,俄军就曾击毁过乌军的德制豹2A6和英制挑战者2坦克,如今战果簿中M1A1坦克的加入,可谓是集齐了乌军手中的西方主流坦克了。对于俄军再度击毁M1A1坦克,俄罗斯方面显得比较兴奋。
按照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领导人丹尼斯·普希林的说法,乌克兰指挥部已将至少5辆M1A1坦克调往阿夫杰耶夫卡方向,其中3辆已被击毁,西方宣传高估了这些坦克,俄罗斯军队已经证明了俄军可以应对这些坦克的威胁。而美国方面对乌军M1A1坦克被击毁可谓颇有微词,按照美媒《军事年鉴》主编、预备役上校默山斯基的说法,此次美制M1A1坦克被击毁的主要原因是乌军没有听从美国方面的建议,选择在阿夫杰耶夫卡地区使用这些坦克。默山斯基表示美国援助乌克兰的M1A1坦克移除了贫铀装甲,性能上大打折扣,难以抵御俄罗斯无人机的袭击。
美国的M1系列坦克曾在海湾战争中大出风头,当时美军的M1A1坦克在美国立体作战体系的加持下,对伊拉克军队的装备的苏制坦克大杀特杀。伊拉克军队的T72坦克完全不是美军M1A1坦克的对手。海湾战争也为美军M1系列坦克打出了名号,随后也被美国大量提供给盟友。在俄乌战争爆发后,乌克兰方面就对获得西方先进坦克非常期待,西方舆论也是积极造势,俨然一副西方坦克一到就可以将俄军坦克逐个击破,扭转俄乌战场局势的架势。
实际上,美国方面对此却有着非常清醒的认识。一方面,俄乌战争是一场百万人级别参与的局部战争,也是北约与俄罗斯自冷战结束后最大的地缘对抗。在这样规模和烈度的局部战争中,坦克本质上就是一门移动的火炮,凭借一定的机动性和装甲防护,满足前线的火力需求。即便西方先进坦克的防护能力不俗,但在俄乌那种火炮烈度极高,无人机反坦克导弹等反坦克武器众多的战场上,依旧具备很高的风险,被击毁完全是再正常不过的。另一方面,由于此前西方舆论和乌克兰对于西方先进坦克的调门太高,一旦被击毁,很容易形成强烈的反差,不仅北约的面子挂不住,而且还会灭乌军志气涨俄军的威风。
也正因为如此,在提供坦克给乌克兰的问题上,美国一直是摇摆不定。面对乌克兰的数次催促,美国国防部副部长在2023年1月还在表示暂不考虑提供给乌克兰坦克。但迫于德国等国的压力,美国还是在一个月后表示会提供坦克,但只会提供移除贫铀装甲和贫铀穿甲弹,采用升级版激光测距仪和集成在炮手瞄准器中的热成像仪的M1A1 SA型。这种坦克在性能上与美军最先进的M1A2差距不小,而且还只提供给乌克兰31辆,甚至直到2023年9月美国才将第一批M1A1提供给乌克兰。虽然坦克交付给了乌克兰,但美国一直不愿意乌军将这批坦克投入作战行动,而随着乌军手中西方装甲车辆损失太大,乌军才不得不将M1A1投入战场。
一到阿夫迪耶夫卡,乌军第47独立机械化旅装备的M1A1立刻遭到了俄军深情的问候。先是2月26日,俄军海鹰10无人机发现了乌军1辆落单的M1A1坦克,紧接着就遭到了俄军FPV穿越机的袭击,随后又被俄军使用反坦克导弹补刀而彻底击毁。而前几天乌军的M1A1坦克先是遭到了俄军RPG火箭弹的攻击导致履带被炸断,紧接着又是自杀式无人机攻顶袭击。按照此前俄军发布的悬赏令,首次击毁M1A1坦克可获得1000万卢布,后续击毁以100万卢布作为奖励。这也确实大大提振了提振了俄军的士气,俄军士兵甚至表示要分些奖金给拜登。
实际上,乌军M1A1坦克被击毁,放在俄乌战争的大背景下非常自然。俄乌战争作为参战人数百万级别的现代战争,烈度和火力密度非常高。任何一种单一的武器装备,都是现代作战体系中的一环,是无法单独对抗对方的作战体系的。M1A1坦克虽然先进,但却无法抵挡俄军火炮、反坦克导弹、无人机、FPV穿越机等反坦克手段的立体打击。这对于俄军也是一样的道理,俄军坦克在战争初期也没少吃乌军无人机和反坦克导弹的亏。因此,过度迷信西方先进装备显然不可取。
战争是综合国力与作战体系的较量,虽然俄军早就不是让欧洲胆寒的苏式钢铁洪流,但相比于战场表现与西方援助正相关的乌克兰,俄军的战争潜力显然在长期的高强度战争中要占有优势。随着豹2、挑战者、M1和海马斯火箭炮等先进装备相机损失,再加上丢失阿夫迪耶夫卡,以及兵员问题,乌军目前面临的局面显然较为困难。而临近的美国大选,又让乌克兰局势变得更加迷惘,俄乌战争似乎已经走到了命运的十字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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