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乌军作战一年多的乌军主将扎卢日内被解除职务后,乌克兰部队的高层进行了全方位的人事调整,此举不仅引起了外界的高度关注,同时也影响了乌克兰部队的军心。尤其是新任总司令瑟尔斯基的作战风格,让不少乌克兰基层士兵倍感压力。据环球时报2月11日的报道,瑟尔斯基此前曾经担任过乌克兰陆军司令职务,指挥过被称为“绞肉机”的巴赫穆特战斗,人送外号“屠夫”,作战风格比较强硬,为了达成目标不惜代价。因此他接任总司令职务后,很多乌军士兵对此感到绝望,其中有部分士兵公开在交流群里发送聊天消息,表示“我们都要完蛋了”。

乌克兰军队高层进行调整,引起轩然大波!

相比于51岁的70后将军扎卢日内,瑟尔斯基年龄更大,已经有58岁高龄,是一位60后老将。他从2019年起担任乌克兰陆军司令,2020俄乌战争打响后,他晋升为上将。在俄乌战争期间,他曾经负责乌克兰首都基辅的防御任务,由此可见乌总统泽连斯基对他的充分信任。

除了指挥部队在基辅周边阻击俄军,他还在乌克兰第二大城市哈尔科夫以及战略要地巴赫穆特担任过指挥官,可以说是一位能打硬仗的悍将。对于他的作战风格,乌克兰方面的知情人士对外透露,称他是一位作风硬朗且意志坚定的军事长官,一旦制定出具体的作战目标,他不会轻易去改变,因此很多时候会让手下的士兵们处于危险之中。消息人士为了证明该观点并非主观臆断,还提到了俄乌双方持续9个月的巴赫穆特“绞肉机”之战,表示在这场战役中,他是乌克兰军队的前线指挥官,正是因为这场战斗,让他得到了一个可怕的绰号“屠夫”。

临阵换将乃是兵家大忌!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一名士兵在参与过巴赫穆特战役的士兵群聊中发了一则消息,称“我们都要完蛋了,“因为瑟尔斯基会杀死我们所有人。”有类似担忧的不只是最前线的基层士兵,一名乌军军官在社交媒体上发帖,称结合这位新司令官过往的战斗经验来看,他在部队里的威信早已经“破产。”无论是他亲口发布的命令,还是其他军官以他名义发出的命令,都只会导致一个结果,即部队士气低落,人心不稳。而且这名军官还在帖子中直言,称他担任司令官后,无疑会破坏前线部队对乌军指挥部的信任,因为他只注重结果,不在意人力资源的损失和战术上的改变。显然,无论是基层士兵还是中下层军官,他们几乎都认为这位将军是一位性格偏执,而且不在乎伤亡的“屠夫”将军。这种性格的军官此时担任乌军司令,似乎“并不合适。”

目前战场局势对乌军不利!

乌克兰中下层的官兵之所以认为他不合适,主要在于四个方面的因素。

第一个是当下的战场形势根本不利于乌克兰军队发起强攻。瑟尔斯基指挥巴赫穆特战场时,俄乌双方其实还处于一种“你来我往”的状态,俄军的阵地并未完全稳固,因此乌克兰部队取得了一些局部胜利。但现在情况完全变了,俄军已经在俄乌两军交火线附近埋设了数百种地雷,再加上俄军的重炮已经全都部署到位,且占据了绝佳的开火位置。俄罗斯空天军也找到了作战状态,随时可以给俄陆军提供强有力的支持。在这种局面下,乌克兰军队无论手中是否拥有西方提供的主战坦克和装甲车,都不太可能突破俄军的稳固防线,如果出动大兵团强攻,必然会被俄军的火箭炮“团灭”,如果出动小股部队突击,也不可能起到效果,会造成无谓的牺牲。

瑟尔斯基

第二个是扎卢日内在乌克兰部队里威望极高,无罪的情况下被解职,会对军心产生负面影响。扎卢日内担任乌军总司令后,虽然未能带领乌克兰部队取得重大胜利,但他的作战力量总体上有两点深得部队各级军官的认同,一个是主张采用机动灵活的打法和俄军作战,另一个很重视士兵的生命。如果没有很大把握,他不赞成进攻。这一点在2023年春季美乌两国讨论大规模反击时就表现了出来,当时美国和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都主张尽快发起反攻,但扎卢日内坚持认为如果西方援乌武器不到位,就不能盲目进攻去送命。这一举动虽然在一些激进人士看来很“怯懦”,但在很多部队的中下层指挥官看来,这是爱护士兵的表现。如今,这位将军很有可能会被迫担任乌克兰驻英国大使,从武将变成了文官,无疑会让很多人感到心寒。

瑟尔斯基是土生土长的俄罗斯人!

第三就是,相较于扎卢日内是知根知底的乌克兰人,瑟尔斯基可谓是土生土长的俄罗斯人。瑟尔斯基出生在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的弗拉基米尔州诺温基村,这里距离莫斯科不到两百公里,1982年,瑟尔斯基考入莫斯科高等军事指挥学院,毕业后被分配到基辅军区,担任步兵排排长。1991年苏联解体,按照俄乌两国的协议,在乌军中服役的俄罗斯人既可以继续留在乌军中任职,也可以返回俄军,而在俄军中服役的乌克兰人也享有同样的待遇。

泽连斯基对瑟尔斯基十分信任。

瑟尔斯基是土生土长的俄罗斯人,绝大多数和他一样在乌克兰境内服役的俄罗斯人军官都回到了俄罗斯,可瑟尔斯基却认为俄罗斯军队军官太多,未来很难出头。而现在乌克兰军队中大量俄罗斯族军官都回到了俄罗斯,这就留出了很多晋升岗位,自己在乌军中出人头地的概率更大,所以瑟尔斯基就告别了自己的故土和亲人,留在了乌军之中。在俄乌两国目前高度对立的情况下,基层士兵对于瑟尔斯基的信任度其实是一个问号。再加上瑟尔斯基“战场屠夫”的恶名,基层官兵对他的信任感可想而知!

乌军人事调整可能会改变战场形势。

第四个是此次人事调整更换了整个高层指挥体系,会导致中下层部队难以适应新变化。除了总司令瑟尔斯基以外,两个副司令职务由苏哈维斯基和列贝坚科担任,两人分别负责军用无人机和战术技术创新。乌军总参谋长职务也从之前的沙普塔拉换成了前任国土防卫部队司令巴尔吉列维奇。在副参谋长位置上,霍尔巴蒂克、舍甫琴科和德拉帕蒂三人担任副总参谋长,分别负责作战规划和管理、后勤以及训练。这意味着最重要的前线最高指挥机构完成彻底大换血,换了三个正副司令以及四个正副参谋长,总计7个人。接下来有消息称,近期乌克兰基层部队都不会轻易采取行动,他们需要观察和适应新指挥班子的风格,然后再做决定。

泽连斯基在声明中称赞瑟尔斯基“在防御行动和进攻行动中都有成功的经验”

虽然部队中下层对瑟尔斯基有很多疑虑,但这位将军仍在社交媒体Telegram上发布了泽连斯基与乌军新领导层的合照,并表示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军官,必将加速我们的胜利。对于关于“屠夫”的质疑,他本人也给出了回应,称他很重视乌克兰军人的生命和健康,这是乌克兰军队的核心价值。对于接下来的指挥工作,他计划保持战斗任务继续执行,让不同作战部队之间实现平衡,同时会进一步强化作战人员的训练和培训。

虽然乌军人心不稳,但似乎乌军前任总司令扎卢日内很欣赏瑟尔斯基。按照Politico EU的报道,泽连斯基办公室的一名官员对外透露,称泽连斯基总统曾经询问过扎卢日内,部队里哪位将军可以留下并得到提拔。当时扎卢日内果断推荐了瑟尔斯基,并称他是目前乌克兰部队里最有经验的将军之一,而且他的品质足够优秀,也足够正直,拥有非常好的战略眼光。其实无论新任总司令在2024年能否带领乌克兰部队获胜,有一点毫无疑问,即此次人事调整是俄乌战争打响以来,乌克兰国内最重要的一次人事变动。

英国《金融时报》此前曾经报道,称88%的乌克兰人信任扎卢日内的能力,但只有62%的人信任泽连斯基的能力,毫无疑问,扎卢日内的威望已经超过了泽连斯基,成了“功高盖主”的存在。因此对于是否解除扎卢日内的职务,泽连斯基已经犹豫了几个月,最终在外界传出两人不和消息的几个月后,泽连斯基才做出了该决定。因为换帅既不能损害乌军本就岌岌可危的士气,同时也不能引发内政危机。

因为按照美国《华盛顿邮报》之前的消息,扎卢日内起初拒绝出任驻英大使,表达了对解职的不满。但随后他又改变了态度,接受了这一职务。耐人寻味的是,美国《华盛顿邮报》随后援引两名消息人士的说法,对外透露称乌克兰政府已向美国白宫通报了解除扎卢日内职务的决定,白宫方面随后回应了基辅,表示对这一“高风险决定”的态度是“既不支持也不反对”,而且白宫还强调泽连斯基“有权选择该问题”。美国白宫的表态无疑更支持泽连斯基,这或许是扎卢日内最终选择接受大使职务的主要原因。

未来俄乌战场的战斗必将更加凶险!

虽然在这一波乌克兰最高权利博弈中,泽连斯基取得了胜利,但俄方却对泽连斯基的任职前景并不看好,据环球网此前2月4日的报道,俄《莫斯科晚报》发布消息,俄政治分析家斯维托夫指出,由于泽连斯基没有给白宫带来美国人希望看到的结果,再加上泽连斯基此前公开抱怨北约不提供武器的一系列言辞,不排除美国正计划让泽连斯基离任的可能性。俄新社也指出,泽连斯基所属的人民公仆党已经不稳定,该党的不少议员已经离职,这似乎暗示泽连斯基在国内的影响力正在下滑。但值得注意的是,这些不被确认的观点基本都来自俄罗斯方面,可能存在更多的主观推测倾向。泽连斯基是否真的会被美国“临阵换将”,还有待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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