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诗

数人

文/王单单

从我这里,往上浮动四代

按辈份排列分别是

正、大、光、明、廷

一次,在老祖宗的坟前

我的伯父喝醉了,对我说

正字辈、大字辈和光字辈

已全部死光,明字辈的

你的父亲王明祥、大伯王明德

斑竹林长房家叔伯王明武

以及幺叔王明富都走了

还剩下我几个老不死的

泥巴已堆齐颈子

我的伯父,伸出左手

点着一个死去的人

就倒下一个指头,似乎

要把自己手上的骨头

一根一根地掰断

数到我们廷字辈时

他刚倒下一个指头

我就感到毛骨悚然

赏析

诗人王单单的这首《数人》诗歌,不按分行排列的话,就是一篇小记叙文,因为通篇读不出有诗味的语言,如果非挑出一句不可的话,那就是“我就感到毛骨悚然”这句。

那么为什么他不用记叙文形式写呢?而选用诗的形式。记叙文是把一件事情交代清楚说明白就算完事,那么诗中所说之事还用作者动笔告诉大家吗?这明摆了的事实谁不知道?都知道都清楚的问题大家还需要看你的文字吗?还需要再费这眼神吗?一切就没有必要了。

可是在这里,文字表面的内容并不是作者的意思,作者的意思是向读者,向我们提出了一个命题,生与死的问题,是让我们思考这个问题,所以就分行来写,写成诗。因为诗不是用来向人告诉某件事如何如何,而是用来激发人们情感,用来提示人们思考某项问题,从而警醒人们,引导人们的。所以,作者就选用诗的形式,把诗中提到的生与死问题,摆在大家面前好好思考一番,好好对待这个问题,用自己的人生好好回答这个问题。

诗中叙写到了“伯父喝醉对我说,正字辈、大字辈和光字辈已全部死光,明字辈的……都走了,还剩下我几个老不死的,泥巴已堆齐颈子……。”最后数到我“廷字辈”,伯父瓣倒“一个手指头,我就感到毛骨悚然。”伯父数落到这里,诗也结束了。数落到以上几辈,再到“我”这里,已经有几辈人都死了,这是生死规律,生死的循环,不可挽救,不可抗拒。这就向我们展示了生命的有限性,短暂性,不可控性,因而让我们对生命生出一种敬畏感,从敬畏感中提醒我们每个人要珍惜有限的生命,同时,更大意义的是要懂得活出生命的价值。敬畏、珍惜、价值,价值才是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大意义,没有价值的人生是不足惜的,是分文不值的。人们从诗中感悟到这里,就会更加 珍爱生命,会更加积极地去创造自己的价值,这便是本诗带来的意义。

作者

刘树仁,山东省德州市宁津县人,退休教师,市县作协会员,闲暇,偶诗。诗是发现,是创造,每首诗,都是在诗人思想土壤里生长出来的灵芝草。诗稿大都在《山东诗歌》诗刊及《诗刊》《中国诗歌网》《文峰书院》《都市头条》《德州朗诵艺术团》《你在我风景中走过》等各级文学网络平台发表。诗集《夕阳拾趣壹》再现朝夕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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