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布斯》杂志报道称,俄罗斯政府决定减少对被占领的乌克兰东部4个州财政补贴,也就是降低对被占领的顿涅茨克、卢甘斯克、扎波罗热和赫尔松的财政转移支付:2023年,俄罗斯政府从国家预算中向这4个州提供了约5130亿卢布(约合58亿美元)的财政转移支付,今年将降至3030亿卢布(约合34亿美元),或许还会更少。

我们没看到俄罗斯政府为何要减少对乌克兰东部地区被占4州财政转移支付的原因,但分析人士推测,这或许与俄罗斯政府急剧恶化的财政状况有关,“特别军事行动”和安全开支吞噬了俄罗斯政府财政预算的一半以上资金,甚至会更多,而在西方的制裁下,俄罗斯政府的实际财政收入又在不断减少,为了保证卢布不会贬值太快,只能减少印钞速度,改为缩减其他领域的开支,诸如对地方政府的财政转移支付:在这方面,俄罗斯政府倒是相对地做到了一视同仁,不仅是乌东4州,诸如楚科奇自治区以及图瓦,这些经济落后的俄罗斯地区,其获得的财政转移支付同样被削减。

民生领域成为削减的重点对象,这也可以解释为了今年冬季俄罗斯各地频繁发生停电、停暖甚至是停水问题,按照俄罗斯媒体的不完全通缉,今年1月份,全俄85个联邦主体中,有43个出现了断水、停电、停暖的严重公用事业事故,甚至出现了冻死人的事件,这在过去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当然,乌克兰也在发生这种事,尤其是2022年冬季,但根据公开报道看,乌克兰在今年冬季发生的停电停暖事故很少,而且很快被修复。乌克兰发生这种事,是因为俄军空袭目标就是乌克兰的能源基础设施,今年情况得到缓解,主要原因除了更充分的保障工作、更好的防空保护之外,也与俄罗斯军队减少了对乌克兰能源基础设施的打击有关:俄军将更多导弹和自杀式无人机用来打击乌克兰军工业。

相比之下,虽然乌克兰军队开始使用自杀式无人机攻击俄罗斯能源设施,但目标主要是油库、炼油厂和油港,并未打击俄罗斯的民用基础设施,俄罗斯依然发生大面积的停电、停暖、停水问题,已经不能用克里姆林宫发言人佩斯科夫所谓基础设施老旧来解释了,为何今年这么严重,往年却还可以?唯一的原因,就是资金不足导致的维护不够,这算是战争给俄罗斯带来的负面影响之一,但并非所有俄罗斯人都明白这一点。

俄罗斯人未必明白停电、停暖、停水与在遥远乌克兰的“特别军事行动”有关,但克里姆林宫很明白,从公开报道看,相比前段时间,我们能看到的类似问题以及因此引发的上街抗议等新闻正变得明显减少,理由很简单,克里姆林宫采取了管制措施:

新西伯利亚州长办公室发布通告,禁止居民上街抗议供暖中断,该州同样发生了供暖问题,当地气温在零下20度到30度之间,甚至更低,“严寒天气加剧了当地政府正在迅速扩大的重大危机的严重性”。

包括莫斯科和圣彼得堡在内的俄罗斯本土都这样,就更别说被占领的乌克兰领土了,在克里米亚,塞瓦斯托波尔居民在寒夜里排队取水,这在过去是完全不可想象的,“完全的肮脏和腐烂,就像俄罗斯所触及的一切一样”。

2014年占领克里米亚后,不仅俄罗斯人一片欢腾,克里米亚当地人也是如此,除了当地居民以俄罗斯族人为主外,很大原因在于普京承诺将通过巨额投资,重振克里米亚经济,让克里米亚的生活水准能达到俄罗斯本土,结果呢?由于禁止外国记者进入,我们并不完全清楚克里米亚的实际状况,但根据有限的信息看,克里米亚人过得并不是很好,这种不是很好,不仅仅指经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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