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俄罗斯卫星通讯社报道,俄罗斯车臣共和国总统拉姆赞•卡德罗夫在网络平台发布了一则视频,视频拍到了乌军在某个居民点附近使用了白磷弹(见下面动图)
从动图可以看出,天空中好似放了烟花一般,然而“绚烂”的来源则是白磷弹空爆后的效果,灼热的白磷烈焰星星点点落下,后果可想而知。
卡德罗夫称白磷弹在世界上是被禁止的,实际上就在俄乌开战没多久,俄罗斯国防部就宣称乌克兰在基辅郊区的戈斯托梅尔机场附近大规模使用白磷弹,而俄罗斯国防部发言人科纳申科夫说:1980年联合国通过的《特定常规武器公约》的第三议定书已经禁止使用这些白磷弹,而乌克兰明显违反条例了。
现在我们先来看一下这个公约到底是怎么规定的,所谓《特定常规武器公约》其全称是《禁止或限制使用某些可被认为具有过分伤害力或滥杀滥伤作用的常规武器公约》,而其中的第三议定书,也就是《禁止或限制使用燃烧武器议定书》,内容如下图
注意第二条的内容,简单来讲就是:禁止在任何情况下,将燃烧武器的攻击目标设定为平民或平民聚集区,甚至是位于平民聚集区内的军事单位(除非该军事单位已与平民聚集区明显分离)。
但第一条内容同时也定义了燃烧武器,其中当它作为烟雾弹、照明弹等弹药时,则不属于燃烧武器,那么也就不受第二条条例约束(所以有时候某些国家会对外宣称只是发射了烟雾弹,比如美国,在越南战争、海湾战争、叙利亚战争等等都使用过,说到这,不得不提一句,美国甚至在海湾战争时还用了贫铀弹,导致战后当地众多居民患癌,而患癌死亡率也飙升到了战前的十倍)。
下图为美军在越南战争投放白磷弹场面
白磷弹到底有多恐怖?
谈及白磷弹的恐怖,首先得了解其核心,也就是白磷的性质。实际上“白磷”一词对于我们来讲并不陌生,至少在化学课上都学到过,它是磷的单质,颜色为白色或浅黄色(它与红磷为同素异形体,也就是元素组成相同,但排列方式一样,然而红磷无毒,白磷却有毒)。
此外还有一点应该都还记得,那就是白磷的需要放在水中保存(防止与空气接触,即便是切块也需要在水中进行)。
其原因就是白磷的燃点很低,只有40摄氏度,此外取用时也要用镊子,不可直接用手接触,防止被自燃灼伤,因为白磷燃烧时的温度甚至能达到1000摄氏度以上,并且还会产生浓烈的烟雾。
而易燃、高温、浓烟这三点正好满足了军事武器用途,比如利用浓烟当作烟雾弹,利用易燃和高温当作燃烧弹,因此在第一、二次世界大战时就有了使用案例(尤其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在瑟堡战役中美军某一个迫击炮营就使用了将近一万两千枚白磷弹)。
上图为含磷烟雾弹结构
不过真正让联合国对其限制或禁用的部分原因还是白磷弹对交战士兵“残忍”的致死过程,突然想到了这么一段话,大概是这么说的:武器的进步与战争中士兵死亡的惨状成反比,这里的武器主要指枪械,原因是冷兵器时代,士兵拿刀往往砍到血肉模糊才会彻底死亡,而枪械的出现,则只需要抬手一个弹孔,不但迅速而且伤口都小了。(当然了,刚才这几句话不太严谨,只是表达一个意思,大家不必细究)
而白磷弹对于人体的燃烧过程,则让死亡过程又重新回到了“原始”阶段,毕竟光是被火活活烧死就足以让人不忍直视了,而且由于白磷的特性,在爆炸后,燃烧的细小白磷四溅,可以非常轻松的穿透衣物,沾到皮肤上,并且难以轻松除去,所以这些上千度的烈焰将很快烧穿皮肤软组织,直达骨骼,并且还会散发出大量混杂着血腥味的刺激性烟雾,你可以想象一位士兵浑身沾染着燃烧的白磷,疼的死去活来,却又没办法将白磷去除,旁边的战友只能眼睁睁看着,因为没有任何办法,毕竟白磷遇空气就极易点燃,除非将燃烧的士兵整个淹没于水中,火焰才会熄灭(但在出来时一定要将其清理干净,否则出来接触空气又会开始燃烧)。然而战场环境会允许这么做吗?
(下图为美军在伊拉克使用白磷弹)
这还没完,即使得到了急救,也存在生命危险,因为皮肤一旦被白磷灼伤面积达到7%以上,加上白磷燃烧本身产生的毒素,往往会引起人体出现极其严重的溶血性贫血,最终在急性肾衰竭中痛苦死去。
而上述惨状将会对参战士兵产生巨大的心理和身体上的创伤,所以国际社会对此类武器的使用往往存在很大争议。再加上其它影响因素(比如二战之后的局部战争中此类武器对平民造成的伤害等等),最终导致了联合国在1980年通过了《禁止或限制使用燃烧武器议定书》。
(下图为以色列袭击加沙使用白磷弹场面)
但可惜的是,议定书对燃烧武器的约束并不是特别严格,这一点在文章上半部分有提及,况且一旦涉及战争,往往协议的约束作用就很小了,而且不严格的规定也为战后留下了“强词夺理”的余地。
此时我突然联想到一个梗:2003年,美国国务卿鲍威尔在联合国拿出一小管白色不明物质,证明伊拉克在搞大规模杀伤性化学武器,然后在2014年的时候,普京在面对媒体采访时说:搞不好里面是洗衣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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