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乱世之中,总会涌现出骁勇善战的猛将,比如三国时期的吕布、张飞,又比如元末的常遇春,而在的北周到隋朝这段时间,猛将这个称号是属于史万岁的。他与韩擒虎、贺若弼、杨素三人并称隋朝四大名将,偏偏他却不是战死沙场,而是被冤杀于自己人之手。 史万岁的起点很高,他十五岁就跟随父亲史静出征。后来北周成功灭掉了北齐,然而史万岁却在这次战役中永久失去了自己的父亲。按照军功和奖赏制度,史万岁被授予了开府仪同三司,袭爵太平县公。 从此,史万岁登上了历史舞台,在这段乱世风云之中写下了自己的英雄篇章。
北周静帝宇文阐登基时才七岁,大权都落在外戚杨坚手中。北周文帝宇文泰外甥尉迟迥时任相州总管,因不服气杨坚而公然作对。行军总管梁士彦奉命前去征讨尉迟迥,史万岁随军效力。 双方在河北境内交战,史万岁作为先锋,每战必然冲锋在前,每座城池必率先叩关。如此不惜命的打法,也让己方军队士气大振,敌方军队望而生畏。 在邺城之战中,朝廷军队处于下风,士兵们开始后退,眼看劣势将转换为败势,史万岁在阵前大呼:“现在没有退路了,勇者才能生,胆小的只能等死,有谁跟我一起上吗?” 说完,他单骑冲入敌阵,一场厮杀挑落数十人,血染征袍。鉴于他之前优异表现,史万岁也感染了随军将士,他们同仇敌忾,以一当十,彻底扭转了形势。邺城之战,能够反败为胜,史万岁居功至伟,在战后他也因此拜为上大将军。
邺城之战是史万岁的成名战,但远远不是他的巅峰时刻。不过,才过了几年,史万岁就暂时告别了人们的视线。他因为被卷入尔朱绩谋反而被牵连,隋文帝将他发配到敦煌当一名普通的戍卒。 在这段时间,隋朝正在向外急剧扩张,而史万岁却只能在边疆抵挡突厥人。他经常单人单马,纵横边境数十里,进入突厥境内抢掠牛马牲畜,以此为乐。很多突厥人不知道他的名字,每次都称呼他作“敦煌戍卒”。
这位敦煌戍卒,时刻希望在更大的舞台证明自己。在隋朝开皇三年,隋文帝杨坚命令秦州总管窦荣定率领三万步骑兵北击突厥。史万岁到窦荣定军营中毛遂自荐,要求戴罪立功。窦荣定早就听说过史万岁的威名,自然求之不得。 由于隋军和突厥军交战多日,各有胜负,死伤都很大,哪一方又不愿意就此退去。他们竟然达成了一个约定:双方各出一名勇士单挑以定这场战役的胜负。(当各遣一壮士决胜负耳!) 当天突厥派出的勇士非常得意,早早就站在阵前,锣鼓喧天,耀武扬威。隋军派出的正是史万岁,他纵马飞奔出列,如同风驰电掣一般来到阵前,只一个回合,就将突厥勇士的人头砍下。 这就是史万岁“单骑退胡”的故事,也成为了他的经典战役。因为此战的卓越表现,他被授予上仪同,兼车骑将军。
此后,史万岁又在隋灭陈之战中立下大功,并且在攻打反隋的叛军时大放异彩。他历经七百多战,一直打得朝廷都以为他失踪了,结果却率领将士披坚执锐,击败叛军无数。 不过,他还是曾有过严重的污点。在史万岁单独领兵攻取羌族首领爨翫的战役中,虽然将爨翫打服打怕,但他没有按照规定将其带回隋朝,而是私下接受了贿赂而放人。隋文帝大怒,斥责史万岁还要斩杀他。还是他自己磕头认罪,再加上左仆射高颎和左卫大将军元旻等人说情才改为削职为民。
鉴于隋朝还是用人之际,史万岁不久被重新启用,镇守河州,防备突厥人的进攻。朝廷这个决断很英明,突厥内乱的时候,为了立威,步迦可汗率大军侵犯隋朝的边境。史万岁领一支部队,与其他三路军合击突厥。 步迦可汗的大军恰好迎面和史万岁军相遇。可汗问侦察兵,前面是谁的部队,侦察兵回答:“这是史万岁的部队。”可汗又追问一句:“就是当年的勇士敦煌戍卒吗?” 得到肯定答案后,步迦可汗及部下竟然无心恋战,率军回撤。他想撤,史万岁却不让他撤,趁乱掩杀过去,一直深入沙漠数百里后,斩杀了千余人才返回。
但是,此次大捷却让另外一路军的主帅杨素非常嫉妒,此后杨素经常挑拨隋文帝与史万岁的关系。隋文帝本来就对史万岁有成见,在废太子杨勇以后,受到蛊惑的隋文帝误以为史万岁与杨勇有勾结,罗织了许多罪名将其处死。
史万岁死的方式都非常悲壮,他是在朝堂之上与隋文帝争辩,而被隋文帝命令武士将其在大殿中暴杀而死。这样一位骁勇善战的武将,没有死与刀光剑影的沙场,而是死在所效力的君主眼前。难怪时隔很多年后,唐太宗李世民都感慨:隋将史万岁破达头可汗,有功不赏,以罪致戮。
参考资料:《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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