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各方传出的消息都印证了一件事,那就是乌克兰战争短期内看不到结束的可能。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判断,有两个原因。第一,莫斯科很明显已经打定主意,要推进一场长期战。第二,乌克兰冲突的始作俑者北约到现在还没死心,希望战斗到最后一个乌克兰人。

说俄罗斯下定决心要打长期战是基于两个方面。第一个方面就是普京连任后,改组俄罗斯政府的一系列举措。这几天,绍伊古被从国防部长的位置上调走,控制论学派的经济学家别洛乌索夫接替他上位的新闻,在全球各大媒体上刷足了存在感。

绍伊古是明升暗降,还是直接“飞升”进入了俄罗斯权力中心目前不好说。因为他现在被调任的职位俄联邦安全会议秘书,在俄罗斯是一个地位很高但权责界定很模糊的职位。在普京给他更进一步划定工作范围之前,很难给这次人事调动定性。

普京、绍伊古

相比于绍伊古,别洛乌索夫的调任却是对外界释放了相当强烈的讯号,那就是俄罗斯要整体向战时经济转型。俄罗斯这个国家比较特殊。对于有些国家来说,战争容易把自己拖垮,如今处在衰退边缘的美欧就是其中的典型。但对于俄罗斯来说,战争反而是刺激经济的猛药。

俄乌冲突打了两年多,美欧经济表现越来越差,俄罗斯经济越来越好,不但抗住了所谓的“金融核弹”,而且按照购买力平价计算甚至打成了欧洲第一大经济体。这种情况显然是刺激了多年来一直想要发展俄罗斯经济,但始终找不到行之有效的方法的普京。

如果说前两年,俄罗斯搞战时经济更多的是出于一种被动应战、见招拆招的心理。那么别洛乌索夫这个正经的经济学家跑去搞国防建设,就证明普京是有意主动把战时经济模式规范化、长期化了。

别洛乌索夫

当然,别洛乌索夫上任也不算是“外行领导内行”。在俄罗斯的政府框架下,国防部长是一个类似于“后勤总管”的职位,不负责前线指挥,主要负责供给军需,给前线士兵提供经济和生活保障。之前坐在这个位置上的绍伊古也是土木工程出身,所以别洛乌索夫接他的班也算是专业对口。

俄罗斯做好了全面接轨战时经济的准备,那么这场仗肯定不会短时间内就打完。第二,冲突持续这么久,克宫的胃口很明显膨胀了。今年以来,俄罗斯方面陆续公布了冲突爆发之初,俄乌在土耳其密谈、最后又被泽连斯基单方面撕毁的“伊斯坦布尔协议”的内容。

从这份文件基本可以摸索出普京最开始发动这轮“特别军事行动”的战略目标:基辅尊重乌东两州的自治权,停止迫害本地俄罗斯族公民。而作为交换,克里米亚和顿巴斯地区之外的乌克兰领土,可以被纳入北约的“集体防御条款”保护范围当中。

俄军

但是如今2年多的时间过去,俄罗斯付出了巨大的人力物力,想要的恐怕远比这份公布出来的协议文件要多得多。乌东两州俄罗斯肯定是吃定了,接下来敖德萨甚至基辅都很有可能是俄军的战略目标。划第聂伯河而治在2022年说是调侃,在今天说是一种保守的预估。

而如果俄军的战略目标定得比乌东更远,那么接下来俄乌乃至俄罗斯和北约之间,肯定还会有相当漫长的撕扯。说到这里,就要谈到俄乌战争必然长期化的第二个原因了,那就是除了俄罗斯之外,参与冲突的另一方北约也不打算低头认输。

客观上,和冲突爆发之初相比,北约内部呼吁结束冲突和俄罗斯妥协的声

北约

这番发言基本上就是明示想要讨论中国方案。但是,如今北约内部这样清醒的国家毕竟还是少数,美国以及东欧一批站在反俄第一线的国家比如波兰和立陶宛等等,都是咬紧牙关想要把这场仗打到底。

对于拜登政府来说,乌克兰冲突是他上任后的最大“政绩”,如果在今年11月之前乌军兵败如山倒,欧洲和俄罗斯握手言和,那么拜登也就别想着选总统了。至于东欧国家,乌克兰能撑住,他们就能吃到战争红利是最大赢家,一旦乌克兰崩溃,那么他们就是下一个乌克兰。

这两条出路摆在面前,没有国家会选第二个。但美西方在打长期战时面临的一个问题是,乌克兰填线的人已经不够了。今年4月,泽连斯基签署了新版动员法。这版动员法已经把肝炎、艾滋患者者、精神病和孕妇都纳入了征召范围,足见得乌军有多么缺人。

按照这样的情况,乌克兰最多再拖一年就彻底无兵可用了。美西方可以给乌克兰提供武器,但武器终究还是需要人来用的。当下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东欧国家提出一个非常恶毒的方案,那就是他们出兵接管后方当“督战队”,把现在乌西的乌克兰人全部赶上战场。

爱沙尼亚、立陶宛现在都对这个方案跃跃欲试。布林肯5月14日紧急突访基辅与泽连斯基见了一面,不排除就是为了这件事去的。他还给乌克兰人打气,美国的武器援助正在路上,这将“真正影响”局势,美国将引导乌克兰加入北约,继续给泽连斯基许空头支票。

布林肯访问基辅

如果这种作战方案真的得到基辅首肯,那么接下来等待乌克兰人的将会是灭顶之灾。普京目前已经确定,5月16日就要访问中国,中俄高层当然会就俄乌问题进行沟通。但无论是从俄罗斯还是北约的态度来看,走向和平的窗口都已经被越收越窄。

俄罗斯现在联系中国,与其说是指望中国居中斡旋,不如说是在升级军事行动之前先来给中国“交底”。现如今基本可以确定,乌克兰没机会从餐桌上下来了,有悬念的地方只在于俄罗斯和北约这两个“食客”,各自能够端走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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