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女才六千块,你何况又不是处女!”当唐小雁在镜头前说出这句话时,窦文涛握着话筒的手轻轻颤抖。
这个来自黑龙江农村的女人,用近乎残酷的坦诚撕开了命运的遮羞布。
17岁被侵犯,34岁成鸨母,49岁嫁名导,她把一手烂牌打成了王炸。
原生家庭的伤
1974年的东北农村,唐小雁出生时的啼哭没能换来父母的温情。
母亲难产险些丧命,父亲老唐更是没有一个好脾气。作为家里第七个孩子,唐小雁从五岁起就跟着哥哥姐姐下田干活,冻裂的手掌在黑土地上划出细小的血痕,换来的却是父亲“养你不如养头驴”的咒骂。
八岁那年,唐小雁攥着捡废品换来的几毛钱硬币,踮脚趴在教室窗外听老师讲课。可父亲一把将她拽回田里:“丫头片子读什么书,迟早是别人家的人。”
辍学那天,唐小雁躲在高粱地里哭到天黑,却在第二天依旧沉默地扛起锄头,这样的日子,让她看不到希望。
17岁那年秋收,她背着半袋土豆走在田埂上,突然被人拖进高粱地被强奸了,挣扎时指甲嵌进泥土,却只换来更粗暴的对待。回家后她对着镜子擦掉嘴角的血,没敢告诉任何人。
在那个闭塞的村庄,女孩的“清白”比性命更重要,可当她看到侵犯者若无其事地在村里喝酒聊天时,心里某个东西彻底碎了。
北漂噩梦
1993年春天,唐小雁揣着攒了三年的三百块钱登上北上的火车,火车哐当声里,她望着窗外倒退的农田,以为能甩掉那些不堪的过往。
可现实给了她更沉重的一击:没学历没背景,她只能在服装厂流水线熬到凌晨,手指被缝纫机扎出密密麻麻的针眼。
23岁那年,在迪厅做服务员的她遇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对方说要请她喝杯酒,却在街角把刀架在她脖子上。“要贞洁还是要命?”冰冷的刀锋贴着皮肤,她想起17岁那年高粱地里的绝望。这一次她没有哭喊,只是冷冷地说:“你要做就做,别废话。”
回到出租屋,唐小雁用热水反复冲洗身体,直到皮肤泛红脱皮。镜子里的女人眼神空洞,却在心底生出一股狠劲:“谁也别想再欺负我。”
后来在采访中她咧着嘴笑:“人家拿刀逼着你,你要贞洁还是要命?处女膜才值几个钱,活着比什么都强。”这份看似粗粝的生存哲学,是她用血泪换来的自我保护。
误入风尘
2008年,34岁的唐小雁被珠海的“朋友”骗到南方,所谓的“烤串店”其实是挂羊头卖狗肉的按摩店,她成了管着十几个女孩的“鸨母”。
起初唐小雁也怕,怕警察查房,怕那些醉醺醺的男人动手动脚,但很快她就学会了“以狠制狠”,有小混混来闹事,她抄起酒瓶子就往对方头上砸,血溅到脸上也不眨眼。
“遇见混的,你就要比他们更混。”这是她在底层摸爬滚打的生存法则。
有次一个当官的带着情妇来消费,转头就打电话给老婆说“在开会”,她躲在门后听着,突然觉得男人的虚伪可笑又可悲。那些年她见过太多道貌岸然的嘴脸,也见过女孩们偷偷藏起的火车票,每个人都在生活的泥沼里挣扎,只是方式不同。
凌晨关店后,唐小雁常坐在楼梯间抽烟,烟雾缭绕中,她会想起东北老家的炕头,想起父亲打她时手里的木棍。有次喝多了,她抱着干女儿哭:“算命的说我是孤独命,你得给我养老。”
可当按摩店被举报,干女儿第一个把她供出来时,她才明白江湖里的承诺像纸一样薄。
遇见徐童
2010年,唐小雁去找算命先生厉百程改命。
那天唐小雁穿了件洗得发白的红棉袄,站在天桥下听厉百程念叨“你这命太硬”,不远处有个戴眼镜的男人举着DV机拍个不停,那人就是徐童。
后来她才知道,这个看起来文绉绉的导演,正在拍一部关于底层人的纪录片。
“你拍这些有啥用?能当饭吃吗?”唐小雁叼着烟问他,徐童没说话,只是把拍好的素材给她看。
屏幕里是唐小雁骂骂咧咧赶跑小混混的样子,也是她偷偷抹眼泪的瞬间,那一刻唐小雁突然觉得,好像有人把她那些被嫌弃的过往,当成了值得记录的故事。
后来按摩店被查封,唐小雁被关在看守所里,当所有人都以为她会烂在那里时,徐童卖掉了自己的车,凑了7万块保释金把她捞了出来。
走出看守所那天,北京下着小雨,徐童递给她一把伞:“跟我拍纪录片吧,比当老鸨有意思。”
跟着徐童拍片的日子,唐小雁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人”,她扛着摄像机爬荒山,跟着戏班子睡土炕,身上的江湖气成了最好的通行证。
在拍摄《算命》时,唐小雁用东北大碴子味的方言跟受访者唠嗑,三两句就打开了对方的话匣子。
2011年,《算命》在独立影像展获奖。
唐小雁站在台上,手里攥着奖杯,突然想起17岁那年高粱地里的自己。“你们颁奖给我算对了,”她咧着嘴笑,“要是没人愿意扒开伤口给你们看,你们哪来的片子看?”台下掌声雷动,她却悄悄抹了把眼泪。
后来她学着剪片子,对着书本啃那些拗口的术语。手指被剪刀磨出茧子,却乐在其中。
在纪录片《挖眼睛》里,她跟着戏班子同吃同住,睡的床铺都长了黑毛。“只有跟他们一样脏,他们才信你是自己人。”她说这话时,眼里闪着光。
嫁给名导
2023年1月,唐小雁在社交媒体上晒出结婚证。照片里她靠在徐童肩上,笑得像个孩子。“我终于攀上高枝了!”她打趣道,评论区满是祝福。
谁能想到,这个低入尘埃的女人,会成为名导的妻子,还得到了公婆的喜爱。
徐童说,他们的爱情不是英雄救美,是“过命的交情”。
有次在偏远山村拍摄,突降暴雨,唐小雁背着设备蹚过齐腰深的河水,差点被冲走。“她救了我的片子,也救了我。”徐童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是疼惜。
如今的唐小雁住在北京的胡同里,家里摆满了她收集的小玩意儿。客厅墙上贴着张字条,是徐童写给她的“家规”:“唐小雁不许吐别人,不许不服徐童”。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烟火气的甜蜜。
结语
偶尔夜深人静,唐小雁还是会想起那些不堪的过往,但她不再怨恨,也不再自怜。
“谁没点烂事呢?”她靠在窗边抽烟,烟雾飘向夜空,“重要的是你怎么从烂事里爬出来。”
这世界从来不会辜负那些用力活着的人,哪怕曾跌落谷底,只要心还在跳,血还是热的,就总有逆风翻盘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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