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工作会议,那是两场“会”,但要说清楚可没那么简单。一个横跨新年,一个杵在春节,时间点撞得都让人心头打鼓。乍一看,都是中央坐镇、定调的大事,却偏偏都没按剧本走:一个本该收紧,最后气氛比想象的热烈、归纳;另一个明明只想谈经济,结果却打破惯例,把中国的大门敞开了一条缝。说它们是中国前后三十年里的拐点,也不算夸张——可惜啊,转弯的路,总有几段绕不过去,也有几个名字让人念念不忘。
1962年初,天还冷着呢,北京城被一帮人“围住”了——一个七千人的大会,说是要给“大跃进”收拾收拾残局。什么叫收拾?那年头,大家心里都明白,前几年高喊的豪言壮语,把粮食和人都折腾得够呛。能参加这会议的,不是省油的灯,县里、工厂里干实事的负责人都来了,大家心里憋着事。你说会前谁敢随便发言?但这气氛变了,领导说咱开门见山,谁有话就说。有人是真拍桌子,也有人怯怯地绕半天,哪些是人祸、哪些是天灾,争来争去,倒像是一场“大唱评剧”。
据说,最开始,毛主席带头检讨,说自己也犯了错。你能想象吗?那种场合,气氛一下松了。底下的人才敢把亲戚饿死、棉花烂在地里的事儿说出来。讨论一通,居然没人催着赶紧收场,大家干脆在北京过了个不算热闹的春节。年夜饭桌上,有人还念叨着哪家哪户的遭遇,小心翼翼地说应该怎么补救。
其实,大会“真正的劲头”在于,终于有那么一刻,基层的话能被中央听进去。有人说,会议上“反右倾”搞错了,好多人受了冤屈,应该给个说法。不知谁带头,越来越多的人要求平反,甚至老彭头(彭德怀)和张闻天这些名字也被提上台面,气氛一度有点“反转”:这一场正经八百总结,顿时变成了自我检讨大会。后来,国民经济要整顿,“大跃进”那套激进办法得暂时搁下,大家心情稍稍舒坦些,也算是喘口气。
但历史好像跟人较劲。不久后,刚刚开完的会,风向又变了。中共八届十中全会又拎出“阶级斗争”,变本加厉,说这事得天天讲、月月写、人人念。比如“三分天灾,七分人祸”这评价,本来会上说得明白,可后面又被说成“都是自然灾害”,那些被误批的人呢?三百多万,“右倾”帽子还是没摘下来,彭德怀、张闻天们依然是“敌人”。原本大家以为会迎来个新开端,结果却成了“刚冒头又被摁下”的故事。这种来回拉锯,细想挺让人无奈——哪怕是正月里阳光也照不进那些阴影。
转眼到了1978年,文革才刚收尾,伤痕还新着。十一月,北京又有一场“中央工作会议”,这一次原本只打算讨论经济。可是气氛不一样了。这回东北组的陈云先发了言。其实这人话不多,却掐到点上:彭德怀还有一堆“叛徒集团”的案子要翻案、“四五运动”得平反,他提了六件事,没想到大家都动了真情。会场里,有人甚至红了眼圈,心头憋着的委屈像是终于找到口子。中央政治局迫于众声汹涌,只能顺势开闸,华国锋在会上正式宣布要为那些人一一平反。
你要说这场会之所以“不同”,其实是因为大家都憋太久了,想说的话终于没被打断。农民的事儿、农村的事儿,也在这场会上爆出来。会议明明在讨论经济,标准文件什么“加快农业发展速度”啦,“人民公社条例”啦,其实没人真把注意力放那儿。大家嗓门起劲互相问:还折腾“农业学大寨”有啥用?是否该恢复过去乡镇的老办法?反正,有人当场拍板,不要再学大寨了,这路走不下去。
会开着开着,主题就变了。谁都知道,表面叫“经济问题”,实则是一场打翻旧账、给许多人平反、重新找回常识的交锋。就像家里的地板终于开裂,真相一下子涌上来。也正是这次会议后,才有那场响当当的十一届三中全会,让改革开放真正上了路。
要说这两场中央工作会议,一个本来想左,最后拐了个右,另一个本来想小改,却变成彻底翻篇。不管哪一边,都有无数人的名字被翻出来,又悄悄地被盖下去。命运这东西,没准谁能挡住那阵风。或许有人还记得会场里某个冬夜,桌角悄悄扯着老棉衣的领导,不敢大声,怕说错话。也许有些人的额头,直到多年后还残留着那场大会上的冷汗印子。
历史豪气也罢、沉默也罢,终究是由无数个人的角力和碰撞合成的。中央工作会议本是铁板会议,变了味却也让一些人的命运回了转。有些冤屈,翻出来就是不一样的世界;一些旧账翻新,回头看像极了冬天窗外的麻雀,乱糟糟,也夹着点希望。
而我们看看这两场会,时代在不停拐弯。回头琢磨,有哪一个转折不是在隐隐之间,也有哪一次不是失而复得、得而复失?或许现在的我们,坐在暖和的屋檐下,能不能读懂那时七千人的心事,或是七千人之后无声的等待……这些问号,也许只有时间能慢慢松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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