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你害可欣进医院,只能送你进监狱.我笑着甩出录音笔他如遭雷击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已完结,请放心观看)

接上文:

第十五章

刚进家门,薄牧白习惯性的呼唤沈惜月的名字。

但一片漆黑的客厅,哪里有人给他回应。

不适和慌乱在此刻直线放大,本就不安的心身更是一片混乱。

他错愣的僵在原地几秒,压下心底的恐惧与慌乱无措后,才慢慢朝楼上走去。

一直走上二楼,他忽然看见了沈惜月卧室溢出的光亮!

薄牧白眨了眨有些发酸的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

心中一喜,他迫不及待走了进去。

借着屋内舒适模糊的黄灯,薄牧白看见坐在床上熟悉的背影人影,想也不想直接将人搂进怀中。

他松了一口气,这两个月无尽的慌张和不安忽而消散,这段时间怎么也治不好的头疼忽然也得到了缓解。

他抱的更紧了一些,语调有些无奈,但却充斥着以前从未表达过的深情。

“惜月,你终于回来了......”

“这段时间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家也不会,药馆也关了,电话卖了微信拉黑,还跟顾灼那个混蛋去了国外,你知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有多担心。”

“你是在生我的气?我承认之前都是我做的不对,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全,我现在知道错了,以后统统都改,你别再走了,今天顾灼说的那些话真的吓到我了。”

话音刚落,怀中的人转过身环抱住她。

薄牧白以为她是答应了。

心中更加喜悦,刚想抚摸她的脸,可怀中的人抬起头,露出一直藏着的脸时,他顿时身子一僵。

“牧白,你在说什么呀。”

“你和沈惜月不是都离婚了么,她怎么可能还会回来呀,哎呀,你抱得好紧,我快喘不过来气了。”

孟舒微娇嗔羞涩的声音一出,薄牧白想见鬼了一样,条件反射将人推了出去。

蹙着眉连连后退,安宁下去的心脏又一次提了起来,他烦躁的摸了把头发,

“怎么是你。”

“你穿沈惜月的衣服,坐在她的床上做什么?!”

孟舒微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时没站稳,直接被推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薄牧白烦躁与不耐都写在了脸上,第一次,见她摔倒也无动于衷。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眼里泛着泪花,可怜巴巴的解释道,“牧白,你是在生我气么?”

“我就是看你最近心情一直不好,想来陪陪你,你别生我的气。”

见薄牧白始终没有动容。

孟舒微余光撇了一眼燃烧的熏香,嘴角微微上扬,随即很快压下,又装作楚楚可怜从地上爬起来,试探性的摸向他的衣领,声音带着一丝蛊惑。

“牧白,我就是想让你多看看我,这段时间,你眼里还有一点我么?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想见你一面都难。”

“牧白,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喜欢你,之前我出国都是家里人逼迫的,不是我自愿的!好不容易跑回来却发现你已经结婚了,我真的很难过,我本想控制住自己的情感默默离开,但我发现你对我也还是有感情的。”

“从回国那一天起,你就照顾我,安慰我,相信我,甚至抛下沈惜月也要来找我,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反正你和沈惜月已经离婚了......”

说着,她一双柔软的双手就攀附到了薄牧白身上,不断上下探索。

“孟舒微!”

“摆清楚你的身份,我对你好只是因为念着曾经的旧情,我还当你是个朋友,没有其他方面的意思!”

“我和沈惜月已经结婚五年了,她才是我现在的爱人妻子,婚我没同意离,也不可能离,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让我听到,否者,你直接滚出去。”

一通脾气发完,薄牧白打开房门让孟舒微离开。

却不想,她直接整个人扑到了他身上。

第十六章

“我不要走!牧白,我怎么能对我这么凶!”

“沈惜月有什么好的,她人都走了,说不定早就跟顾灼滚在了一起了,你还等她做什么?我才是真正爱你的人,牧白......”

一个拐了十八个音调,她开始迫切脱他的衣服。

薄牧白脖颈上青筋暴起,眼底的不耐烦彻底压不住,他抬起手想将人拽着丢出去,却不成想,他居然使不出力气。

看清孟舒微脸上同样的温红,他转头看向床头柜上的熏香,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

“孟舒微,你疯了?!”

“你居然给我下药?!”

薄牧白阴寒着脸,用尽全身力气打开房门,紧咬着压,一把将孟舒微从身上狠狠扒开,用着这段时间拼命压制的暴戾,猛然将人砸到墙上。

“嘭——”

“啊——”

孟舒微痛苦的哀嚎了一声。

药效瞬间散了大半,连带着脑子都清醒了不少,没等她缓过骨头钻心的疼,整个人突然又被拎了起来。

看见薄牧白眼底的欲望与不明压抑的情绪,她连疼痛都顾不上,心中又惊又喜,连忙回抱住他的身体。

以为是终于想通忍不住了。

没想到,她没有被拖拽到床上,而是就保持着掐脖子的姿势,将她提到了浴室。

然后在她还堪堪窒息时,一把拎起她的头发将她丢进盛满水的浴缸中。

“唔——”

孟舒微险些呛晕过去,拼命扑腾,薄牧白也没将她拉起来,还是她在自己的求生欲望中扶住余光边缘,才捡回了一条命。

“咳咳咳!”

从浴缸中起来,孟舒微整个眸子都染红了。

她剧烈咳嗽,却见薄牧白转身就准备走。

不管是之前和他相恋,还是之后他结婚了,薄牧白一直都是把她捧在手心宠的,这是她第一次受到这种对待。

不甘心与愤怒占据了她整个大脑,孟舒微看着薄牧白冷冽的背影,拿起架子上的东西就砸了过去。

嘭的一声。

结结实实砸在了他的后背。

“薄牧白!你为了沈惜月既然这样对我?你忘记了么?是你在结婚之后还把我领回家,也是你说会一直照顾我的,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沈惜月有什么好,愚蠢的要命,早知道你会喜欢那个没用的东西,我就不该诬陷她害我中毒只是将她送进监狱,我就该直接诬陷让她一辈子待在牢饭里!”

“薄牧白,以前你爱的是我,现在你也对我还有感觉的,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一直找那个女人,不肯答应和我在一起?!之后我再也不走了,我们重归于好,以后好好过日子,你到底为什么不同意!”

薄牧白因为吸入熏香导致的燥热彻底冷了下来,他脸色沉肃,太阳穴突突的跳着。

“孟舒微,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你诬陷了沈惜月什么!”

他没想到原来中毒是她自导自演的戏码,全是她对沈惜月的诬陷!

连中毒都是诬陷,那还有什么是真的。

是不是这么些时日,她和沈惜月起的冲突,也全是她一个人单方面的诬陷?

孟舒微意识到自己气头上说了什么话,顿时脸色惨白。

“不是的,不是的,我说错了,我刚刚就是气头上,牧白,你别想太多。”

“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你别生气。”

她起身想跑。

第十七章

但刚经过薄牧白,手臂忽然被钳住。

下一刻,整个人被拎着拖下楼。

在所有管家阿姨的注视下,直接被丢出了门外。

“孟舒微,我会去查清楚,如果最后我查完发现所有的事情都是出自你的手,那你,就彻底完了。”

说完,薄牧白毫不犹豫关上了门。

直接将孟舒微丢在门口,任凭她怎么喊,也不再理会丝毫。

他拿出手机,联系秘书。

“去查孟舒微,越详细越好。”

另一边,沈惜月在泰国旅行。

趁着难得的假期,她也难得放慢了脚步,开始留意外面的风景,欣赏不局限于国内的事物。

自从两个月前来到泰国,她就一直和顾灼在外谈生意。

好不容易谈下药材,以及收回在外的尾款,他们已经在外停留了两个月。

顾氏还等着顾灼回去坐镇,刚谈完生意,原本两人是要一起回去的。

但国内薄牧白发疯一样找她的事情传了过来,知道她还不想看见薄牧白,顾灼就给她放了一个月的假期。

让她在外旅行放松完再回去。

离开薄牧白的这段时间,沈惜月以为自己会不习惯,但奇怪的是,她甚至都没有想起过他几次。

对新生活十分适应,甚至开始向往,期望往后的人生。

薄牧白找她的消息国闺蜜几乎每天都会向她传达,沈惜月没有什么反应,稍微有一点的情绪,就是觉得不理解。

她不理解薄牧白对于她的离开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不应该很高兴,然后和初恋孟舒微情人终成眷属么?

为什么要花费那么多人力物力精力找她,明明在她们的八年间,他对她也不曾有过爱意。

为什么要像疯了一样呢?

她不觉得他是突然意识到爱的是她,而是失去了一个追随了他十几年的女人,不习惯而已。

旅行一个月后,心境也安宁了下来。

就在这时,她接到了顾灼的电话。

“沈医生,玩够了么?”他的嗓音慵懒,说话自带一种随意,“该回国了,有笔药材合作找上门,需要辛苦一下沈医生出门谈一下。”

“机票我已经让人定好了,今晚十点,明天来公司报道。”

好心情被破坏了个大概。

一下子就轻松的环境回归办公室,她心有些累。

沈惜月牵了牵嘴角,发现根本笑不出来,“顾总,明天报道可能来不及,我回去后需要找房子——”

话音未落,顾灼轻笑了一声。

“放心吧沈医生,房子早就给你找好了,你只需要回来就行。”

落地后沈惜月才知道,原来他找的房子,就是他名下的房产。

顶级豪华公寓。

顾灼将钥匙交到她的手上,“家里房产多,可以给你打个折,房租工资里扣,最重要的是安全,麻烦事找不过来。”

麻烦事,说的就是薄牧白。

沈惜月张了张嘴想道谢。

“不用谢,以后好好给顾氏卖命就成。”

她直觉闭上嘴,拎着行李去了隔壁。

进到公寓,沈惜月发现房子都已经打扫干净了,家具都是新添置的。

沈惜月就在顾灼的隔壁住下了。

他们的阳台挨着阳台,隐隐约约的还能听见他打电话的声音。

隔天早上九点,刚准备上班,发现顾灼的车刚好留在楼下,在他随口的邀请下,眼看着就要吃到的沈惜月毫不犹豫坐上车。

第十八章

果不其然,准时出现在公司。

中午,她拿着交接到的客户资料,她来等预定的地址等待对方。

落座后,她习惯性开始游览资料。

没等她将资料看完。

一道听见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惜月。”

沈惜月脸色一沉,在薄牧白坐过来之前,率先将包丢在了对面椅子。

“不好意思,这里有人。”

薄牧白也不生气,他拎起包放在一边,放了一张名票。

“我就是你今天的合作方,不过就是用的经理的名票。”

沈惜月看见名片上和客户资料上一样的名字,眼睫颤了颤,慢慢掀开眼,看着薄牧白那张略微疲的脸,眸里出现了些许意外。

看的出来,他这段时间过得并不好。

但沈惜月并不好奇为什么。

“惜月,我找了你好久。”薄牧白见她不说话,缓缓开口,“你说走就走离开了三个月,这三个月我就没有停止过找你,我知道之前我的一些做法可能让你有点误会,但是我保证,我绝对没有出轨!”

“我知道以前的事情有很多是我错怪了你,诬陷你下毒,害你坐牢,你放心,孟舒微的事情我已经在查了,等我知道她做了什么,一定让她付出代价!惜月,我不想离婚,我早就爱上你了,和我回家吧,好不好?”

“不好。”沈惜月冷脸将资料放在桌上,“我们已经离婚了,哪来的家?”

“如果你今天是来谈合作,那我会和你公事公办,如果是其他什么私事,那我就不奉陪了。”

薄牧白脸色一白。

为了这次见面,他准备了半个月。

从知道她在顾氏任职,他就设计进面的机会。

可是他完全没想到,这次见面,会是这种局面。

沈惜月会这么冷漠。

他还想蠕动了嘴唇,还想再说什么,但沈惜月已经彻底没耐心了,连余光都没给他,拎上包直接往外走。

“既然薄氏不想谈合作,那就等想谈了我们再聊。”

说着,她大步往外走。

薄牧白心口微微一颤,条件反射抬腿追着出去,

“惜月,你别走。”

“你听我解释,我向你道歉,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一路跟着她来到门口停车场,他拼命压下心慌,小心翼翼的想去碰她的手。

结果还没碰到,嘭的一声,车门关上了。

彻底将他隔绝在外。

“沈惜月你别这么狠,沈惜月!”

“你先停车,听我解释。”

薄牧白指尖压在车门压的泛白,拼命拍打着车窗想让沈惜月下次。

但无论他怎么喊,最后车子还是毫不犹豫开了出去,哪怕他被拽的踉跄了几步,也没有任何停顿。

他踉踉跄跄站稳,望着那个越来越远的车影,心跳如鼓。

巨大的失落感与无措感将他包围,如同将他沉入了深海般一样窒息。

孟舒微坐在车里,她紧握着方向盘,目光如刀般刺向沈惜月。

往后的一段时间。

薄牧白都像是个讨厌人的苍蝇,无时无刻的缠着沈惜月。

她上班,他就等在公司楼下。

她下班,他就跟在她车后面。

她出去谈业务,他就跟在她身后一起进入场合,时不时插进来。

为了能多见几面,多说几句话,甚至找了好几个合作指明要和她签约。

怎么甩都甩不掉。

第十九章

薄牧白又不知道怎么样拿到了她的新手机号。

只有一有时间,就会疯狂对她进行信息干扰,道歉,求原谅,千篇一律的话语。

沈惜月看的耳朵都要起茧了,她拉黑他也没用,拉黑了一个,他就会找到另一个,然后继续对她进行骚扰。

实在忍不下去。

她将薄牧白越到了楼下的咖啡店。

他还以为她终于被她打动,得到消息后兴奋的不得了,特意梳妆打扮了一番来找她。

包场了咖啡场,提前两个小时出现。

在漫长又飞快的等待中,沈惜月终于出现了。

脸上的笑意刚刚扬起,他的身前就摔下来十几分合同。

“签了吧。”

薄牧白脸上的笑意一僵,他生硬的牵了牵嘴角,问她什么意思。

已经到了这里,沈惜月干脆就和他说清楚。

“意思就是,签下合同,然后离开。”

“薄牧白,我们已经离婚了,也早算清楚了,你现在的出现严重影响我的生活,我希望你能做好一个前夫自觉,安静的消失。”

“你知道的,我决定的事情从来不会回头,当初认定了你,现在也彻底放弃了你,无论你再做什么,我也不会有丝毫动容,你听清楚了么?”

一口气,她说完了所以的话。

也不等他答不答应,丢下合同后便直接转身离开。

薄牧白仍抱着了一丝希望,试图将沈惜月拉入怀中,“惜月,不要,我求你别走!”

指尖还没碰到她的身体,她侧开身,躲了过去。

连余光都懒得给他,大步往外走。

薄牧白瞳孔震颤,熟悉的的恐惧感袭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情绪的大起大落,让他在站起来的瞬间,脑袋一阵晕眩。

身形踉跄,险些摔倒。

但他顾不上这么多,红着眼框从咖啡厅追出来,没等他追上前,却看见她上了别人的车。

在她们车辆转弯的时候,薄牧白看见了驾驶位上的人。

还是顾灼。

薄牧白凝视着透过后视镜朝他挑衅一笑的顾灼,紧握着拳,不甘心的上车偷偷追了上去。

他一路不快不慢的跟在他们的车后。

亲眼看着顾灼载着

到达目的后,两人一起下车,慢悠悠的朝楼上走去。

上阶梯时,沈惜月还被楼梯绊了一下,顾灼连忙扶住,将人搂进在怀里,等人站稳后,才慢慢松开手。

两人一起开门进入电梯。

轰的一声,薄牧白脑子一片空白。

为什么,他们一起回家?

他们同居了?

在一起住多久了?还是说,从他和沈惜月一离婚,两人就住在一起了?

所以沈惜月才一次次拒绝他,毫无挽留的余地?

无数个问题疯狂在脑子冒开。

薄牧白脖颈处的青筋暴起,他紧握着方向盘,在楼下守了一整夜。

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门口,确定顾灼没下来后,他的眼眶红的滴血,太阳穴突突跳着,心跳入鼓,暴戾情绪随时会爆发。

直到隔天早上七点,他才等到了慢悠悠下楼的顾灼。

“顾灼!你给我站住!”

薄牧白推开车门,脸色阴寒的想拦她。

但明显顾灼没有将他放在眼里,意味深长看了一眼他的车,打开车门直接驱车离开。

“顾灼,你他妈找死!”

薄牧白被挑衅的盛怒,他咬着牙,在顾灼车辆开出去的瞬间,毫不犹豫的跟上。

顾灼这个人开车,可他人一样讨厌。

他看的不快不慢,就将薄牧白压在身后,但每次薄牧白想要加速时,他就又加快了速度。

第二十章

反正就是压着她,完全不肯让半分。

赤裸裸的挑衅与嘲讽。

在漫长的车速拉锯中,薄牧白先一步压不住沈旭,他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毫不犹豫撞了上去。

“嘭——”

后车追尾,两辆车一起停在了路边。

拘留所里。

沈惜月得到消息匆匆赶来。

“顾灼!”

顾灼一见她来了,连忙伸起手让她看见自己。

“我在这。”

沈惜月脸色沉肃,她走过去,全身下上坚持他有没有受伤,确定只是额头磕破了一点点。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晕不晕?”

顾灼摇了摇头,她才蓦地松了一口气。

扶着他坐着休息,她找警察签署保释书。

“你好,我是顾灼的朋友。”

办完手续后,她扶着他准备离开,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一声男人不可置信嘶吼声。

“沈惜月!”

她这才转过头,看见了坐在一边,满头是血的薄牧白。

她拧着眉,“有事?”

薄牧白瞪着的眼睛更大了,他难以置信的想上前牵起她的手,却在刚抬腿就被手腕上的手铐扯了回去。

走不来,他只能站在原地问,“沈惜月,我也受伤了,我受伤还比她重,你为什么不看看我?!”

“我们是一起出车祸的,我......”

不等他说完,沈惜月便没有耐心。

“你是活该,有什么好看的。”

讽刺了一句,她带着顾灼,直接将人领回了家处理伤口。

薄牧白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心口一阵阵抽疼。

他简直不敢相信,沈惜月已经对他厌恶到了这种程度,居然连他受伤了也毫不在意。

心里眼里只有另一个男人。

不知道在警察局待了多久,孟连才姗姗来迟保释他离开。

从警察局出来,薄牧白面部表情的就像去找沈惜月,刚走了两步,就被身后的孟舒微抱了个满怀。

“牧白,你别犯傻啊!你怎么能为了她脸连自己的命都顾不上?!”

“你还要去找她?!沈惜月到底哪里好,值得你一次次为了她疯狂,把自己看的越来越低,她沈惜月哪里配!”

“牧白,你能不能不要在这样了,你多看看我好不好,我一直都在等你......”

孟舒微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薄牧白却内心毫无波澜,隐隐的,甚至有些烦躁。

他现在根本就不想看见孟舒微。

沈惜月的离开或许就是因为他的存在,他现在看见她,就从心底里觉得烦躁与抵抗。

转过身想推开她,余光却忽然瞥见她脖子上挂着的婚戒项链。

那是属于她和沈惜月的东西。

几乎是第一反应,他抬手扯下了她脖子上的项链。

“啊——”

链条擦过皮肤,疼的孟舒微惨叫了一声。

但男人没有理会她的难受,握紧手心的戒指,推开她就准备走,“我没空管你,滚开。”

“最近少出现在我面前,我要去追回惜月,她看见你不高兴。”

孟舒微被推的一踉跄。

好不容易站稳后,看着薄牧白冥顽不灵执意的模样,怒火从心底里燃起。

她走上前拦在他的身前。

“薄牧白你清醒一点!就算你把我赶走又怎么样?沈惜月永远也不知道原谅你的!你还不知道吧,沈惜月怀过孕。”

薄牧白瞳孔倏然一缩。

“你说什么?”

见他的反应,孟舒微就知道到现在他还不知情,她冷笑一声。

第二十一章

“当初你为了见我,一路飙车是不是撞到了一个人?一个女人?”

薄牧白脸色猛然一变,他疯狂的摇头否认。

“不可能......不可能......”

孟舒微看他这幅模样,心中一阵痛快。

“那个人就是沈惜月。”

“当时,她第六次试管,终于怀孕了。”

“但是被你撞没了,你为了我杀了她的孩子,你还觉得,她能原谅你么?”

薄牧白派人去调查了当年那场车祸,发现还真的是他撞的沈惜月。

而沈惜月在医院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他一个都没有接到。

最后全靠她一个人熬过来。

好不容易出院了,他还将她送进了监狱。

知道真相后,薄牧白悔不当初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隔天一早,薄牧白载着一车的玫瑰,出现在她医院的门口。

见她路过,连忙走到她面前,将一捧的玫瑰花送到她身前。

“惜月,我......”

来来往往许多人往他们方向看,沈惜月丢不起这个人,没等他说话,将他递过来的话丢进垃圾桶,转身匆匆离开。

薄牧白僵硬在原地。

看着她干脆利落的背影,紧握着拳眼底一片黯淡。

此时,他收到了秘书的来电。

“薄总,都查到了。”

“您快来公司吧。”

听到秘书欲言又止的声音,薄牧白心中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他连忙赶回公司,从秘书那结果资料。

孟舒微曾经做过的事情都被清清楚楚查了出来。

薄牧白颤抖着手一张张翻过资料,视线每当接触到上面清晰的照片时,指尖都会猛然收紧,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般蓦然紧缩。

痛的让他喘不上来气。

他误会了。

一直以来他都误会沈惜月了。

从头到尾,都是孟舒微一个人的算计。

而他,就是她助纣为虐伤害沈惜月的帮凶。

他心脏像是骤然停住了,耳边听不到任何声音,他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停止流动了,身体僵硬的不像自己的。

想也不想,他直接掉头往医院走。

......

沈惜月连想安安静静的工作都很难做到,刚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

在中医院视察过程中,她被一阵躁动声吸吸引。

医院病患被吵的没办法休息,路人也纷纷挤在门口看热闹,沈惜月直觉不对劲,她走到门口拉过护士问。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

护士明显看了全过程,见有人聊,什么都说出来了。

“医院门口跪了一个女人,说我们医院新来的负责人是个不要脸的小三,离婚了还不安分去抢别人老公,不仅于此,还说我们负责人坐过牢,品德败坏,强烈要求院长把我们负责人赶走开除!”

“她手里还有证据,大把大把的照片在那撒,哦对,还说负责人医术不行,以前治死过人,都是靠关系走到今天的位置的!”

“闹了一早上了,谁来都不好使,我看麻烦了。”

沈惜月清亮的瞳孔沉了沉。

没有再听护士说什么,她慢悠悠走了出去,果然看见有个女人在哪跪着。

不出乎意料,来人就是孟舒微。

她以前的事情只有孟舒微知道,所以,来闹事的只能是她。

第二十一章

沈惜月冷笑的牵了牵嘴角。

从前为了薄牧白用尽手段赶她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多少手段能留住薄牧白的心呢。

结果现在没能留下薄牧白,又开始在她这边下手了。

沈惜月本来是懒得理会的,但想着医院的名声,她必须下去把事情处理干净了。

免得一次次上门打扰,以为从她这能讨到多少好处。

“哎呦呦,这照片上负责人看起来还人模狗样的,没想到品德这么败坏,治死了人还敢来医院到负责人,你们赚这些黑心钱不怕亏心么?!”

“还当小三破坏家庭,你人品败坏,我不要在这种医院治病,我要出院换地方!”

“照片都出来了肯定加不了,她这种人是没有良心的,真留在这种医院治疗,哪天治死了都不给赔,赶紧走赶紧走,晦气。”

周围讨论声不断,好几个急性子的直接就要走。

沈惜月没有拦着,而是直接走到孟舒微面前。

孟舒微一见她出来,连忙开始指认。

“就是她!”

“就是她破坏我的家庭又坐过劳,药馆那个治死的人案子到现在还没结呢,到现在还拖着赔偿不肯给,大家快来看看这个贱人!”

“我和我男朋友在一起的时候她就一直勾引,后面成功抢走了我的男朋友,现在两个人分手了,我和我男朋友一和好,她就又小三瘾犯了!”

孟舒微悲愤的指着她,煽动人群将她赶走。

沈惜月冷笑一声。

她本想简单快速的解决。

但现在,她突然觉得还是花点时间,掰扯掰扯清楚才好。

“孟舒微,拿几张打印的照片随口就来诬陷,你真以为警察和薄牧白一样愚蠢么?你不知道你这种诬陷,我只要追究,你就会坐牢么?”

“你严重印象了我的名誉,这个损失是巨大的,要么道歉澄清,要么我就陪你去警察局坐坐。”

孟舒微脸色一阵惨白。

她不知道,一直都在忍耐的沈惜月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强势了。

但是一想到她说的确实都是实情,也就不怕了。

她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做什么,她和薄牧白复婚后再也没她的事情了,她必须趁早下手。

无所谓受到辱骂,只要沈惜月滚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出现在薄牧白眼前,他就一定会再想起自己的好,不再一直冷落她。

这样想着,没等她再卖惨,忽然她的后腰受到一股巨大的冲击力。

“啊——”

她被踹翻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地上鲜血直流。

她忍着头晕狼狈的转过头,却看薄牧白一脸阴鸷的盯着她,眼底的杀意与阴戾毫不掩饰。

如同目光有实质,她赶紧自己肯定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她心中害怕,却沉浸在被打了的情绪中,“薄牧白,你打我?”

“你敢打我?!”

男人眼底情绪波澜,他从身后拿出一打资料,猛地砸在她的脸上。

“我有什么不敢打你?诬陷我的妻子,害她坐牢,又找人在她的药馆闹事,还她苦心经营的药馆毁了一地,哪一点,不配我打你?!”

“孟舒微,你可真是把我骗的好惨啊!”

第二十二章

“来人,把她带走!”

他的话音刚落,身后走出两个高挺的男人,一人一个胳膊将孟舒微的胳膊将人带走。

任凭她怎么挣扎,怎么嘶吼,都没有丝毫作用。

“惜月,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她会来着闹事,这事是我没处理好,我向你道歉。”薄牧白连忙解释。

沈惜月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向病患解释。

“既然真相已经明了,那我就不多说了,以后我们医院会加强管理,绝不会再出现今天这种情况。”

说完,她看也没看眼巴巴的薄牧白,转身离开。

往后几天,薄牧白一直追在她身后道歉。

只要有机会,就会带着一堆礼物凑上来,缠着她道歉,“惜月,以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我现在以前查清楚真相了,我知道了一切都是孟舒微的手段,你放心,我一定不让她好过的,好好给你一个交代!”

“惜月,孩子没了我也很难过,也知道你之前受的委屈,我知道以前的我伤害了你很多,你不要讨厌我,我改,我全都改!”

“我求求你,你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赎罪,好好补偿你,好不好?”

“不好。”沈惜月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的眼中毫无波澜,“你对我最好的补偿,就是永远离开的世界我的视线,还我一个清静,这就是我最需要的。”

“除了这个,我什么都不需要。”

冷眼看了他惨白的脸色一眼,正想赶紧远离他。

忽然,孟舒微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出来,一下子扯住了她的衣领,拖着她就往楼梯上带。

变故发生的太突然,谁也没有预料到。

等沈惜月被带到了楼梯边上,薄牧白才反应过来报警追上。

“孟舒微!”

“你给我放开惜月!”

“别动!你再走一步,我就把她推下去!”孟舒微脸色惨白,仅仅过去几天,瘦了一大圈,很明显能看出来她这几天过的并不好。

她的瞳孔里写满了不甘心。

她不相信,就这么几天,薄牧白居然能变得这么狠。

知道是她做事陷害的沈惜月,他就拿同样的事情报复她,让她一遍遍受沈惜月受过的苦。

要不是她抓到机会跑了出来,恐怕她现在已经死了。

她不是那种会坐以待毙的人。

她绝对不相信薄牧白就这样移情别恋了,所以她特意蹲点找到沈惜月,就是为了策划这一场戏。

沈惜月就是离开后薄牧白才意识到她的重要性的。

这种手段她也会。

只要她和沈惜月同时摔下楼梯,薄牧白像从前一样条件反射偏袒她将她抱起,到时候他一定就能够看清自己的内心,重新回到她身边。

这样想着,孟舒微眼底闪过一抹自信。

她抬起眼,在薄牧白惊恐的目光中,缓缓拽着沈惜月后退,摔下去前,还不忘说一些提前准备的台词。

“薄牧白,你根本看不懂自己的心,你为了沈惜月这样对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也要离开你,我也要永远的离开你!”

用尽力气嘶吼后,她用力拖着沈惜月向后一倒。

几乎是第一时间。

薄牧白扑向了沈惜月。

“沈惜月!”

但早就藏好的顾灼更快一步,他拉起沈惜月的手臂,一把将人从楼梯上,拉了回来。

“啊——”

没有人帮助的孟舒微重重摔从楼梯上滚落,地上很快汇聚了一滩血迹,很快,她呜咽声小了。

沈惜月眼底平静,对计划的发展没有任何意外。

自从两天孟舒微开始跟踪她,顾灼就意识到了不对劲,派了几个保镖跟着她身后。

今天清楚的看见孟舒微踩点规划路线,他们就知道她要动手了。

所以提前准备好了一切。

就等着她动手,然后将她送进监狱。

原以为她会使用什么大招,没想到,竟然只是用自己的性命让渣男回头这种幼稚的戏码。

第二十四章

沈惜月和顾灼相视一笑,一起无奈的耸了耸肩。

很快,警察已经来了。

警察来的时候,救护车也来了。

他们简单给孟舒微包扎了伤口,让她恢复了基本的活动能力。

稍微恢复点医生,她就开始对着沈惜月谩骂。

“沈惜月,都是你这个贱人的错!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你给我等着,等我出来,我一定要抢回我的一切!”

沈惜月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

但是没等她把事情做绝将她送到监狱,薄牧白先动手了。

他将查到的资料交给了警察局。

自导自演下毒。

找人药馆闹事。

包括学历造假。

故意伤害,恶意造谣。

每一个都足够她在里面待着了。

薄牧白刚从警察局出来,顾灼给他发了一段视频。

是多年前,她出国的真相。

原来孟舒微之前出国,根本不是家里逼迫,而是找了一个有钱的老公结婚了。

现在老公公司破产,回来诈骗薄牧白的钱而已。

就在他不知不觉中,名下的产出不知道给出去多少了。

知道真相后,薄牧白怒了。

嫌不够解气,他将所有的资料全部放到了网上煽动舆论,之后又强制性收回了她名下说有的资产。

就连曾经给她办的画展,也低价抛售后收回。

等孟舒微从医院醒来,就看见了自己铺天盖地被网暴的消息,自己触犯了法律警察在赶来的路上,她脸上身上的伤都顾不上,拔了手背上的针管偷偷离开。

可她回到家,却发现家已经被锁了。

不仅如此,卡被冻结,名下所以的资产都没有了。

几乎是一瞬间,她知道都是薄牧白做的好事。

没等她想好怎么办,不远处突然传来阵阵脚步声,等她看清,就看见了几十个人拿着她的画朝她笨来。

“就是她!孟舒微你个骗子!还钱!”

“给我还钱!”

“卖的都是一些假画,一个高中就辍学结婚的人居然敢伪装成大师骗钱,贱人!把买画的钱全部吐出来!”

她转头就跑。

但一个人,又是一个虚弱刚从医院跑出来的人,怎么可能跑的过几十个人。

很快,她就被抓住了。

“放开我!我没钱!”

“求求你们别打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错了,我错了,我去找钱,你们等等我,我赔我赔你们别打了!”

身上一堆抓痕掐痕,连脸都不被放过。

她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活下来的,只知道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拿走了,连一个手机都没给她留。

几十个人就在身后盯着她,让她去筹钱。

孟舒微无助的联系国外的丈夫,却发现电话已经显示为空号。

男人跑了。

没办法,她只能再次回去求薄牧白,祈求他能顾忌着曾经的感情帮帮她。

可是没想到,薄牧白也不接她的电话。

公司也上不去,她只能蹲在他回家的路上等。

从早等到晚,终于在凌晨十二点,她等到了薄牧白的车。

兴奋的走上前拦着,却没想到高速行使的车辆完全没有刹车的意思,她直觉不对想跑已经来不及了,对视上薄牧白失神的眼睛。

下一秒。

“嘭——”

车辆刹车不及,扑过来的人影直接被撞了出去。

第二十五章

孟舒微于一个抛物线的形式,摔在了汽车的五米外,头一歪,大口大口的吐出鲜血。

孟舒微的事情闹的很大。

他们家里人为了索要更多的赔偿,抬着她的尸体就跪在薄氏不肯离开,坚持要薄氏赔款五千万才能私了。

否则就一直带着孟舒微的尸体长跪不起,直到得到改得的赔偿。

五千万,对于薄氏不算什么。

但他就是见不得孟家那副吃人不吐骨头的模样。

花了点时间,调取监控打关系,最后确定是孟舒微精神问题用身体撞车,孟家勒索,这事才算告一段落。

等所以事情都处理完,时间已经过去两个月了。

薄牧白急的团团转,官司一结束,他立马让秘书打探沈惜月的消息,急匆匆的赶了过去。

好不容易找到沈惜月的声音,却看见了她和顾灼在看音乐节。

薄牧白看着两人挨在一起的背影,他黑色的眼眸没有多余的情感,只有汹涌骇浪的戾气与杀意,恨不得当初上去撕了顾灼。

强忍着上前拉走沈惜月的冲动,他强迫自己冷静,静静地坐在他们身后观察。

一晚上,他们看了一场音乐节,吃了一顿晚餐。

动作不算亲密,但也有别与普通朋友。

薄牧白心口的火烧的更旺了,他一路尾随寻找机会。

终于等到机会,趁着沈惜月离开上洗手间,薄牧白扯开领带,挽起衣袖,直接冲着站在路中间碍眼的顾灼一拳砸了过去。

“顾灼,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抢人!”

“我告诉你,沈惜月是我的女朋友,她爱了我十二年,我们结婚了五年,你一个和她认识不到半年的人,拿什么和我争?!”

“识相你就给我滚远点,否者,就算是止损一千,我也要把你弄死!”

薄牧白一时气愤,双眼憋的猩红,难得找到机会发泄火气,他完全没收劲。

等他冷静下来,发觉有些不对劲时,顾灼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没等他想明白是哪里不对劲,他忽然对视上顾灼阴险算计的眼神。

他勾了勾唇角,朝他张了张口型。

薄牧白认真理解,发现他说的是,你,完,了。

心口一颤。

不好,他被算计了!

下一秒。

“薄牧白!你给我住手!”不远处骤然传来沈惜月的惊呼声。

薄牧白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被快步奔来的沈惜月扇了一巴掌,这一巴掌她用了全力,极大的冲击力,他险些都没站稳,他来不及管脸上的疼痛,急忙解释。

“惜月,不是你看到的这样,都是他算计好的,我没......”

薄牧白听见自己嗓音哑的不像话。

但没人在意。

沈惜月的眼里只有顾灼,她着急的检查顾灼身上的伤势,每当看见一个伤口,目光便沉下一份,眼底深处满是不用言说就能看见的心疼。

“我没事......”

“他打我不算什么,就是他让你离你远一点,不然就弄死我有点可怕,可是惜月,我并不想离开你。”

“咳咳咳!!!”

顾灼茶里茶气的告状,薄牧白一下就白了脸。

他连忙解释,“不是的,惜月,不是他说的那样。”

没人听他的解释,沈惜月心疼的给顾灼顺气,确定他能正常呼吸后,才将顾灼小心翼翼扶到车里,关上车门的瞬间,眼底的情绪被愤怒取代。

第二十六章

“薄牧白,你到底想干嘛?!”沈惜月转过身,冷冷的看着跟踪了她一天的薄牧白,声音里满是厌恶,“还嫌闹的不够难看么?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在我们这段关系中,我敢说我做到了问心无愧,是你先背叛了我,辜负了我的感情,一次次的相信别人伤害我,好不容易我走出来了,有了新生活,我真的不想再看见你了。”

“所以能不能拜托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平静的生活了,我真的不想看见你!多看你一眼,我甚至都觉得恶心!”

沈惜月声音里透着一股劲,坚定不容撼动,仿佛真的恶心透了他。

富有穿透性的声砸进他的耳朵,让薄牧白心跟着颤了颤,让他脑袋嗡嗡作响。

薄牧白拼命摇头,眼眶红了一片。

“不要,惜月,不要这样。”

“我以后再也不找顾灼麻烦了,刚刚是我太冲动了,我道歉,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为难了,别赶我走,好不好?我只是想要一个待在你身边的机会,我只是不想离开你。”

“惜月,我们有过十二年,我们有过那么多那么多美好的过往,你真的能说放下就放下么,我真的做不到!我会死的!”

“那你就去死。”沈惜月眼皮都没眨一下。

“只要你不要出现在我眼前,是死是活都和我没关系,现在,你就可以滚了。”

一瞬间,薄牧白脸上的血色全无,身形颤抖的仿佛下一秒就能晕倒,烂熟于心的解释道歉统统卡在了喉咙里,再简单的音调也发不出来。

他知道,涉及到顾灼,沈惜月真的生气了。

就在他心中信念崩塌的瞬间,沈惜月看也不曾看他一眼,坐上驾驶位,只给他留下了车尾气。

他沉肃的凝视着车辆离开的背影,心中一阵悲凉。

不行。

不能就不这样。

他不甘心!

不过就是顾灼算计了他而已,都是手段,他也可以做。

安慰住自己,再抬眼时心中的难过被驱散了几分,眼中冷峭一闪而过。

沈惜月将顾灼带到了医院,亲手给他包扎伤口。

看着他身上大片大片的淤青,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心疼以及对薄牧白的厌恶。

一不留神,她一时没收着力气。

“嘶!”

顾灼疼的直抽气,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委屈。

“你在想薄牧白么?我没还手,他一点伤也没有,你不用担心。”

说着,他低下头。

一副难过,又不敢言表的模样。

沈惜月连忙打住,收起飘散的心思,小心给他处理伤口。

“我是在想他。”

顾灼的眼神一暗。

紧接着,她又说,“但不是担心他,只是后悔最后没多扇他几巴掌,白让你吃亏。”

顾灼的眼神又亮了,在白炽灯的照耀下,里面的星星点点毫无遮拦。

“这样啊......”

沈惜月疑惑的看着他,“那不然呢?还能想他什么?婚都离了,我现在就巴不得他离我远远的。”

“好了。”,最后一道伤口擦了药水,她给他包扎完,“今天的事情因而起,你受伤也怪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这段时间有任何需要,任何不舒服,你随时叫我。”

从这件事情之后,薄牧白安静了一段时间。

不是终于想清楚了。

而是被警察带走了。

沈惜月给顾灼包扎伤口的时候,越想越生气,最后还是气不过报了警。

最后薄牧白还在悲伤中,就被两个警察拉着去了拘留所。

第二十七章

通过监控,确定是他先动手造成寻衅滋事,最后薄牧白被判拘留15天。

配合录口供的时候,她还薄牧白碰上了。

警察局内,大庭广众之下,他猩红着双眼,悲恸的凝视着她。

“沈惜月,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我们在一起八年,你居然为了另一个男人把我送进监狱?!”

“我是动手了,但你以为顾灼就没动手么?他专打我的骨头,下的都是死手但不留痕迹!都是顾灼算计好的,他的心机才是最深的,他就是在博取你的同情!”

“你为什么相信他不相信我,沈惜月,你不能对我这么狠心!”

薄牧白喊的撕心裂肺。

但沈惜月只是撇了他一眼,冰冷的丢下一句。

“我对你狠?可你现在的经历,不就是我的曾经么?”

“孟舒微的一句我下毒了,你不救把我送到监狱了么?你有什么资格在那抱怨?”

薄牧白僵住了。

气势消减,涨红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卡在喉咙的嘶吼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就像是一个胀气的轮胎忽然被放了气,瞬间瘪了下去。

他嘴唇颤抖,最后只剩下一声带着哭腔的呜咽。

她都记得,记得清清楚楚。

怎么可能还会有机会,恐怕现在,她都恨死他了。

薄牧白已经无路可走了。

他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留住沈惜月。

在监狱的半个月,他每天都在想,到底为什么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

为什么不管他怎么努力,沈惜月却越走越远,他越来越把她往外推。

从拘留所出来,薄牧白来到沈惜月的公司。

眼巴巴的看着她和顾灼同进同出,亲密无间,他的心脏如同被万千个蚂蚁啃噬一样难受。

看着沈惜月眼中日渐增加的爱意,他知道,如果再不做点什么,他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薄牧白深吸了一口气,眼底暗沉,闪过一抹狠劲。

半个小时后,他出现在公司的顶楼,给沈惜月发了自己所在的地址,随后,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把玩,紧紧坐在天台围栏上等待。

他就是不相信,不相信沈惜月彻底不爱他了。

所以他要拿自己的命去堵,如果她对自己还有一点点感情,那她一定沈惜月会心软,会怕自己死然后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如果没有......

薄牧白瞳孔震了震,呼吸停了一拍。

但他还是坚信不会没有。

薄氏总裁想不开要自杀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各方媒体都围堵再了楼下,进行第一现场的直播,等着拍他的死状。

薄牧白看着楼下等着好戏的观众,冷笑的牵了牵嘴角。

等了两个小时,沈惜月终于来了。

薄牧白黯淡眸子瞬间亮起,他紧张的转过身,期待的望着她。

“惜月......”刚想上前拥住她,却被她提防的眼神伤的不敢前进。

“你到底想做什么?”沈惜月声音淡漠。

没有等到回答,他就听见沈惜月冷笑着说。

“薄牧白,不管你做什么,都和我没关系,你要演戏去投资拍摄,你要闲的没事干就安静的离开,能不能别打扰我?!”

“如果你又想靠着一些算计让我回头,那你的算盘落空了。”

薄牧白险些站不住。

心脏像被划开了几道口子,痛的他连喘气都喘不上,他强撑着站稳,看着她眼中的坚决,缓缓拿出匕首,抵住自己的心脏。

“那我死在你面前,你也无所谓么?”

沈惜月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惜月,我爱你,很爱很爱你,所以我只能用这个方法了。”薄研舟声音渗人,眼神却一片平静,“两个选择,一,你留在我身边,我们好好的,二,你选择顾灼,我死在你眼前。”

第二十八章

“惜月,你知道我做的出来的,所以不用怀疑是演戏。”

沈惜月再一次被他的疯狂刷新眼界,她不可置信的说,“你拿你的命威胁我?”

“薄牧白,我看你真是疯了!”

“我早就疯了,从你离开,从我知道我被孟舒微骗了,再看你离我越来越远,我早就该疯了。”薄牧白在笑,眼底却一片悲凉,“惜月,这是我最后的办法了,反正你彻底离开后我也活不下去,干脆就赌一把。”

“说不定呢......”

他喃喃自语,“说不定,你还是有一点在意我的呢。”

沈惜月紧咬着唇,眼底情绪波澜。

两人无声对峙。

长久的沉默声后,沈惜月冷笑一声。

“那你赌错了,我选择走。”

她的声音在只剩下两人呼吸声的空气中,轻而易举的传进了薄牧白的耳朵。

他握刀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僵硬,许久,他笑了一声,然后在沈惜月转身之际,毫不犹豫将刀扎进自己的胸口!

“噗嗤——”

锋利刀尖刺入心脏的声音十分刺耳。

但薄牧白只是拧着眉,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反而笑着看着她。

“惜月,你真的好狠。”

“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沈惜月瞳孔震颤,指尖深深嵌进了肉里,却坚持没有转身。

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薄牧白身形踉跄,最后站不稳倒在了地上,他深邃猩红的眼睛一直盯着沈惜月。

等着她有没有一瞬间的心疼。

很遗憾。

沈惜月始终坚定的站在原地,没有回头,连看也没有看他一眼,然后后退了一步,脸不改色的给医护人士让路。

始终,面色如常,连一丝动容心疼也没有。

一瞬间,薄牧白心中残剩的希望全数崩塌。

认识这么多年,他是了解沈惜月的。

所以他清楚的知道,他们,再也没有以后了。

沈惜月完全放弃他了。

......

一个月后,薄牧白为爱自残,致使肝脏受损瘫痪在床的消息人尽皆知。

未来,他大概率永远也站不起来。

沈惜月知道这些消息,正在机场候机室。

她答应了和顾灼一起出国半年谈合作。

“我也去打听了他的消息,说是刀尖距离心脏太近了,救回一条命已经是不容易,这几天意识刚清晰一点”顾灼眼中有些犹豫和焦躁不安,缓了缓,他又说,“你要去看看他么?你去的话,我可以改签机票。”

说这句话时候,顾灼有些焦灼。

其实他一点都不想她去。

他喜欢了她那么多年,等了她那么久,好不容易等到了机会,他不想又让他给回到薄牧白身边。

哪怕只是看看。

是的,他喜欢了她很久,早在他高中时期,她就再来找薄牧白的时候,救过他。

知道他喜欢薄牧白,所以这些年他一直没有靠近。

现在好不容易离婚了,他可不想两人又能复燃。

他能利用受伤博取沈惜月的同情,薄牧白也能。

如果她去见过他后心软了......

往后的事情,他甚至都没勇气想。

“不去,他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沈惜月看着他回道。

瞬间,顾灼豁然开朗。

他笑了。

“好,不提他的事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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