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珍藏的那只帝王绿翡翠玉镯,是外婆临终前特意留给我的传家之宝。
据专业鉴定师估价,这只镯子价值高达两千多万,承载着家族的记忆与情感。
然而,就在今天,我竟在薛云筱的微信朋友圈里看到了它。
照片中,那个刚从大学毕业不久的女助理,正得意洋洋地举着酒杯,手腕上赫然戴着我的镯子。
她配的文字更是嚣张至极,让人看了心生厌恶:
"感谢谢总的慷慨馈赠,连教授都说这只镯子能换好几套豪华住宅呢~"
我眉头紧锁,迅速给谢铭扬发去一条信息,语气冰冷而坚定:
"限你两小时内把镯子完好无损地送回来,否则,后果自负。"
信息发出后,我紧盯着手机屏幕,等待着谢铭扬的回复。
然而,他只是已读不回,仿佛根本没把我的警告放在眼里。
两个小时转瞬即逝,我再次看向手机,手指在"立即报警"的按钮上方久久悬停。
窗外,夜色已深,霓虹灯闪烁,却照不亮我心中的阴霾。
就在这时,酒会现场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我迅速打开监控画面,只见薛云筱被警方牢牢按在香槟塔旁。
她那身借来的华丽高定礼服,此刻已被酒液浸透,狼狈不堪。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好言相劝不听,那我就只能让他们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楚宁,你竟然报警抓云筱?"谢铭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人还未到,怒气已先至。
他猛地将车钥匙砸在玄关处,钥匙在墙上撞出一个小小的凹痕,仿佛是他愤怒的宣泄。
我站在客厅中央,连睫毛都没颤动一下,只是淡淡地回应:
"两小时已经到了,镯子呢?"
"那是我的助理!"谢铭扬抬手指着我的鼻子,怒吼声震得天花板都微微颤抖。
"她刚拿到教授的推荐信,前途一片光明!"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彻底毁了她的一切!”
“楚宁,你怎么变得如此恶毒?”
我转过身,神色淡然,仿佛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盗窃金额超过两千万,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你背过刑法第二百六十四条吗?"我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谢铭扬突然抓起茶几上的醒酒器,猛地向我砸来。
十二万的水晶容器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终在我脚边炸开。
红酒如血般溅出,漫过我的拖鞋,染红了一片地板。
"你那些首饰堆满三个檀木匣子,少说也有几百件,送个翡翠镯子给云筱又何妨?"他额角青筋暴起,指节叩在红木桌面上发出闷响,"她导师可是这次专利评审的组委会主席,你知不知道我托了多少人情……"
落地窗外暴雨倾盆,雨珠砸在玻璃幕墙上蜿蜒成河。他倚在真皮沙发上,领带松垮地挂在脖颈,袖口沾着星点奶油渍——那是今早薛云筱庆功宴留下的痕迹。
"她从桐花镇那种地方考出来,在科研所连像样的实验设备都摸不到。"他点燃第三支烟,烟雾在吊灯下盘旋成灰白的漩涡,"我就是看她像当年刚进城的自己。"
"博爱?"我倚着书柜轻笑,指尖划过玻璃柜里成排的奖杯,"不知道的,怕是要以为薛小姐才是谢太太捧在手心的珍宝。"
雨声忽然变得刺耳。
"每年从贫困县考出来的研究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走到窗前,看着雨幕中模糊的霓虹,"谢总既然这么心怀天下,不如把谢氏集团变卖了,成立个'寒门学子助飞基金'?"
他猛地站起身,烟灰弹在波斯地毯上灼出暗痕:"楚宁,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转身从抽屉取出泛黄的日历,指尖停在某个被红笔圈住的日期:"去年今日。"
水晶吊灯在雨夜泛着冷光。
"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在湖景餐厅订了靠窗位置,从黄昏等到月上中天。"我点开手机相册,照片里玫瑰蔫头耷脑地躺在空餐盘旁,"而我们的谢总,正在学术中心给薛小姐的专利答辩鼓掌喝彩。"
他冷笑的弧度僵在嘴角,像被按了暂停键的提线木偶:"那不过是场普通答辩……"
"普通到需要你亲自准备加油手幅?"我滑动屏幕,照片里他举着"云筱最棒"的荧光板,身后大屏幕映着薛云筱甜美的笑靥,"结婚纪念日每年都有,可云筱的人生转折点就那么几次。"
雨声骤然加剧,仿佛天穹在呜咽。
我点开下张照片,庆功宴现场的香槟塔折射着璀璨光芒。Cartier蓝丝绒盒子摆在三层蛋糕顶端,与旁边"专利金奖"的绶带相映成趣。
"她开个庆功宴,你又是亲手烤戚风蛋糕又是送限量款包包。"我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而我生日那天,收到的却是超市临期商品的打折券——还是买一送一的那种。"
相册最后一页定格在今早的场景:他西装口袋露出半截粉色信笺,薛云筱娟秀的字迹写着"永远支持你的铭扬哥"。而我床头柜上,结婚照的玻璃相框不知何时裂了道细缝。
"你非要揪着那个包不放?"谢铭扬猛地仰起头,俊朗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剑眉紧蹙,眼神中满是不悦。
"楚宁,你都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姑娘计较个没完?"旁边有人忍不住出声劝道。
"我不计较。"我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淡淡的笑,眼神却冰冷如霜。
"所以我打算直接送她去吃牢饭。"我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楚宁!”谢铭扬的鼻翼因剧烈的呼吸而不断收缩,胸膛也剧烈地起伏着,仿佛一头被激怒的困兽。
他猛地抓起放在桌上的车钥匙,动作急促而用力,钥匙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现在没心情跟你争论这些破事儿,我先去把云筱接出来,明天就让律师来跟你谈。"他的声音低沉而愤怒,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提醒你一句。"我慢悠悠地拿起一张印有警局关系户联系方式的名片,在指尖把玩着,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
"要是天亮前她能顺利出来,我会重新好好考虑,咱们这段婚姻关系,还有没有必要再继续维持下去。"我的语气平静,却像一颗重磅炸弹,在空气中炸开。
"你这是在威胁我?"谢铭扬怒不可遏,一拳重重地砸在门框上,门框在巨大的冲击力下震颤不已,仿佛也在为这场激烈的争吵而颤抖。
"是你太得寸进尺了。"我直视着他的眼睛,目光坚定而冷峻,毫不退缩。
"我一次又一次地容忍你,可你呢,丝毫不知道收敛自己的行为。"我的声音微微提高,带着一丝愤怒和失望。
“好,很好。”谢铭扬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声嘶力竭地咆哮着,“楚宁,我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
说完,谢铭扬气冲冲地转身,脚步重重地踏在地板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门,只留下“砰”的一声关门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谢铭扬这一夜都没有回来。
窗外的夜色渐渐褪去,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来临。因为第二天还有一台极其重要的手术等着我,我顾不上等他,简单地洗漱后,便直接上床睡觉了。
没想到,当我从睡梦中醒来,习惯性地拿起手机,却被眼前的热搜惊得瞪大了眼睛。
#谢氏总裁夜会小娇妻#
热搜词条下,是一张张刺眼的照片。照片里,薛云筱那张精致的脸清晰可见,她正从谢铭扬那辆豪华的保时捷上优雅地下来,一头长发随风飘动,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另一张照片更是让我怒火中烧,谢铭扬紧紧地牵着薛云筱的手,两人步伐一致地走进了一家豪华酒店。
更为讽刺的是,那家酒店竟然还是我家的产业,是我父亲辛苦打拼下来的心血。
我唇边不自觉地抹过一丝冷笑,那笑容冰冷而决绝,仿佛是对这段婚姻最后的宣判。我毫不犹豫地拨通了律师的电话,声音平静而坚定:“起草离婚协议,现在。”
其实,我和谢铭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不纯粹。
我,作为楚家唯一的千金,亦是楚氏财团板上钉钉的继承人。
然而,我对于商场上的风云变幻、利益纠葛,实在提不起半分兴致。
我的心中,始终怀揣着一个纯粹的梦想——学医,成为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
在经过与爸妈一番深思熟虑的商议后,
我们一家三口达成了一个共识:从那些与我们楚家门当户对的家族中,挑选一位能力出众的佳婿。
由他来接过楚氏的重担,替我扛起这片商业的天空。
如此一来,待我们将来有了爱情的结晶,楚氏的未来也能稳稳地交到我们孩子的手中。
而谢铭扬,就是那个被命运选中的男人。
尽管谢氏的实力与我们楚氏相比,尚有一段不小的差距,
但我却一眼便看中了他。
他聪明绝顶,能力超群,自从接手谢氏以来,短短三年时间,便让谢氏的市值翻了两番。
我们结婚的那天,宾客满堂,所有人都称赞这是一场天作之合、强强联合的盛宴。
就连我自己,也沉浸在这份看似完美的幸福之中,深信不疑。
以至于后来,他跟薛云筱之间闹出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我都选择了隐忍和宽容。
在我看来,男人嘛,在外头为了事业应酬,偶尔逢场作戏也是人之常情。
可他,却千不该万不该,触碰了我心底的那根逆鳞。
就在这时,客厅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我拿起听筒,耳边传来了谢铭扬父亲那熟悉而又略显焦急的声音。
“宁宁啊,热搜上的事情我已经看到了,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那肯定是些捕风捉影、无中生有的事情。”
“铭扬那个孩子,他的心思全都扑在工作上,怎么可能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呢?”
“闹出这样的事情,肯定是他哪里做得不对。你放心,我一定会让谢铭扬给你解释清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挂断电话后,我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待着谢家的到来。
两小时后,谢家的父母果然押着谢铭扬进了门。
他脸色铁青,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进门就冲我怒吼道:
“楚宁!热搜上的事情是不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你买的热搜?!”
我依旧坐在沙发上,连头都没抬一下,只是淡淡地回应道:
“你觉得呢?”
“无耻至极!”他面目扭曲,眼神中透露出歇斯底里的癫狂,那模样仿佛要将人生吞活剥。
“楚宁,你简直让我恶心透顶,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逼我屈服?!”
话刚说完,他便如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猛地冲过来,一把抄起茶几上那沉甸甸的烟灰缸,恶狠狠地朝我砸了过来。
那烟灰缸带着一股凌厉的风声,擦着我的额角呼啸而过,紧接着重重地砸在墙壁上,瞬间,玻璃碎片如雪花般四处飞溅,散落一地。
谢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脸色煞白,如同一张白纸,嘴唇也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怒不可遏,扬起手,狠狠地一巴掌甩在谢铭扬脸上,大声怒吼道:“你简直是疯了,宁宁可是你的老婆。你竟敢对她动手,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谢铭扬捂着火辣辣的脸,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呆呆地看着他爸。
“爸,你居然打我?这事明明就是她……”谢铭扬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眶也渐渐红了起来。
我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眉头微微皱起,缓缓站起身来,语气冷淡地说道:“不用这般大费周章了,直接签协议吧。”
话音刚落,一阵清脆的门铃声打破了屋内紧张的气氛。
律师身着笔挺的西装,神情严肃地站在门口,手里紧紧握着一个文件夹,恭敬地说道:“大小姐,离婚协议已经拟好了。”
谢铭扬猛地转过头,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我,大声质问道:“什么离婚协议,楚宁,你要跟我离婚?”
我神色平静地接过文件,随手将它丢在茶几上,语气坚定地说道:“签吧。”
谢铭扬死死地盯着那份离婚协议,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仿佛那是一份烫手的山芋。
"我绝不签。"他猛地抬起头,双眼布满血丝,眼圈也红得吓人。
"楚宁,不就一个破镯子嘛。为了这么一个镯子,你就要跟我离婚?"
“你要是心里有气,我赔给你,赔十个八个一模一样的。咱们别离婚,行不行?”
我缓缓抬眸,目光平静地看着谢铭扬泪流满面的模样,心中犹如一潭死水,再无一丝波澜。
“谢铭扬,那镯子可是极品帝王绿。是我外婆临终前,亲手戴在我手腕上的。”
“我曾明确地对你讲过,那玉镯是我外婆留给我用以寄托思念的宝贝。”
窗外,细密的雨丝如牛毛般飘落,打在窗户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在我年幼之时,父母因工作繁重,无暇顾及我,一直都是外婆悉心照料我的生活起居。
时光匆匆,在我十六岁那一年,外婆终究没能战胜病魔,永远地离开了我。
弥留之际,外婆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如纸,她用那枯瘦如柴的手紧紧拉着我的手,将那温润的玉镯缓缓塞进我的掌心。
她微微喘着气,声音微弱却充满深情:“宁宁,外婆以后没办法再陪着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平平安安的!”
早在与谢铭扬步入婚姻殿堂的第一年,我便郑重其事地跟他提起过,也再三叮嘱过他,那个玉镯承载着外婆对我的深情厚谊,是我无比珍贵的念想。
“宁宁,对不起!”谢铭扬的脸色瞬间变得僵硬,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愧疚。
“我……我……我真的是大错特错了。”
“我已然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你就宽恕我这一回,好不好?”
谢铭扬姿态放得极低,声音低沉而卑微,仿佛坠入了无尽的深渊。
谢父见状,赶忙在一旁帮腔:“宁宁啊,铭扬他就是一时鬼迷心窍,犯了糊涂。”
“男人嘛,大多都比较粗心大意。我这就立刻安排人去把镯子要回来,你就再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这次他肯定能痛改前非,一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屋内,灯光昏黄而黯淡,映照在众人脸上,气氛显得格外压抑。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仅仅一句知道错了,就能抹去你做的那些过分之事?”
“宁宁你尽管放心,那个薛云筱的事情,我们肯定也会妥善处理好的。”谢父又赶忙接着开口。
生怕谢铭扬不顺着他的话接茬,谢父还故意偷偷给他使了个眼色。
谢铭扬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伸手抓住我的手,眼神中满是祈求。
"我这就把薛云筱调到分公司去,以后绝对不会再与她见面。"
“宁宁,我们不要离婚,好不好?”
他的泪珠一滴一滴坠落,恰好砸在我的手背上,那滚烫的温度仿佛要将我的心灼穿,他哭得那叫一个悲痛欲绝。
我内心深处的那道防线,终究还是被这滚烫的泪水给击溃了,语气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见我做出了让步,谢铭扬赶忙抬起手,用衣袖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纵横交错的泪水。
紧接着,他迅速掏出手机,拨通了公司人事部门的电话。
当着我的面,他对着电话那头的人事人员,语气坚定且不容置疑地说道:“把薛云筱安排到分公司去。”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窗外城市的霓虹灯闪烁着五彩光芒。
谢铭扬默默地走到我面前,缓缓地将那只镯子递到我手中,眼神里满是诚恳。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谢铭扬简直就像脱胎换骨一般,仿佛换了一个人。
每天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小区的道路上,他都会准时推开家门。
系上那条粉色的围裙,一头扎进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来,尝尝这个。”他小心翼翼地用筷子夹起一块色泽诱人的糖醋排骨,轻轻放进我的碗里,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神情,“我可是学了一整个下午呢。”
我微微抬起头,目光落在他身上。
只见他额角还残留着些许面粉,像是调皮的小精灵不小心落在了那里,眼神里满是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我会不满意。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随即低下头,继续默默地吃着饭。
周末,我像往常一样在医院值班。
医院里人来人往,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谢铭扬提着一个精致的保温盒,脚步匆匆地走进医院。
“楚医生,您先生又来给您送饭啦?”护士看到他,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打趣着说道。
谢铭扬笑着点点头,然后熟练地将饭盒一一摆好,还贴心地给我带来了一杯香气四溢的手磨咖啡。
“你胃不太好,医院的速溶咖啡就别喝了,这个是我亲手磨的。”他轻声细语地说道,声音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我静静地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在那一刻,离婚协议就像被尘封在了岁月的角落里,在抽屉里渐渐落满了灰尘。
日子就这样平淡而又温馨地流淌着,生活逐渐回到了正轨。
我的事业也如同初升的太阳,悄然间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这天,我像往常一样在医院忙碌着,突然接到了院里的通知。
通知上说,安排我和专家团一起,前往国外参加一个医学研讨会。
这对于我来说,无疑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毫不犹豫地欣然应允。
晚上回到家,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谢铭扬。
他听后,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然后体贴地走进卧室,开始帮我收拾衣物。
在国际研讨会的最后一天,阳光透过酒店的窗户洒在房间里。
我正坐在床边整理资料,突然,手机屏幕亮起,收到了一条让我震惊不已的信息。
这条信息是我们医院心血管科的护士长发来的。
【楚医生,劝劝您母亲,别为难值班护士了。】
我所在科室的病人一向很多,而且大多数都是年长的患者。护士们确实难以只专注于照顾一个人,更何况还是您的母亲呢?您本身也是医生,应该更能理解她们的难处吧。
我一时语塞,心中满是困惑。
因为我完全没有听家人提起过母亲住院的事情。
再说,以母亲温和的性格,绝不会对护士发脾气才对。
怀着满腹疑问,我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妈,您住院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响亮的声音:“胡说什么呀!我现在正在马尔代夫潜水呢!”
挂断电话后,我立刻给护士长发了条信息。
【护士长,关于我母亲住院的事情可能是个误会。】
【楚医生,这位病人可是由您太太亲自送来的。以前她来给您送饭时我们见过几次,不会认错人的。】
没过多久,护士长又发来一段短视频。
画面中是一位头发卷曲的老太太,正对着护士大声斥责:“我女婿可是谢氏集团的总裁!你们要是敢怠慢我,看他不把你们这家医院买下来当厕所用!”
“你们这些护士不就是古代丫鬟吗?伺候人天经地义!帮我洗个内衣怎么了?”
“我女婿可是花了钱的,这可是V~V~P病房,你们就得对我言听计从!”
我将视频画面放大仔细看去。
那张陌生而尖刻的脸庞,我从未见过。
这样离奇的状况让我既焦急又疑惑。
为了弄清真相,研讨会一结束,我便迫不及待地踏上了回国的旅程。
航班刚一降落,我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
窗外的阳光透过走廊玻璃洒在地板上,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老太太正坐在VIP病房的病床上嗑瓜子,瓜子壳散落了一地,显得格外突兀。
“张阿姨,您能告诉我,您和谢氏集团的总裁谢铭扬之间是什么关系吗?”
我挡在护士长面前,语气平静却坚定。
“他是我女婿!”老太太一边吐出瓜子壳,一边理直气壮地说,
“我女儿可是……”
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结婚证,在她眼前轻轻一晃:
“真巧了,我的丈夫也叫谢铭扬,而且他正是谢氏集团的总裁。”
“只是我不太清楚,我丈夫什么时候多了个岳母,我又何时多了位母亲呢?”
病房里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老太太手中的瓜子撒了一地,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
“你、你是楚……”
“看来你还记得我。”我随手拿起她床头的名牌,
“张翠花女士,能否劳驾您告知一下您女儿的名字?”
她猛地抓起呼叫铃朝我砸来,嘴里骂道:
“关你屁事!我女儿比你强多了!”
我侧身躲过,转头对站在门口的护士长点头示意:
“麻烦报警吧,有人涉嫌诈骗医疗资源。”
警察很快便赶到了现场。
在张翠花又哭又闹的时候,她的女儿冲进了病房。
一身白色连衣裙,脖子上围着一条蚕纱丝巾——
那分明是我去年不小心弄丢的那条。
薛云筱。
“楚医生?”她脸色苍白,声音有些发颤,
“你怎么会在这儿?不是说你在国外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微微一笑,“多亏了你们母女的好心安排,我才提前回国。”
谢铭扬还真是不简单啊,嘴上说着把薛云筱调去分公司工作,
原来真正的计划是让她在这里等我。
手机恰到好处地响起提示音,谢铭扬发来了语音消息:
“宁宁,把你航班号发我一下,我去接你。”
我按下录音键,回复了一句:
“不用接了,直接来我们医院三号VIP病房就行。”
真是感激你,送给我这份意外的惊喜。
电话那头明显沉默了一瞬。
“宁宁,你已经知道了?”
谢铭扬进门的速度很快,一进病房就握住我的手。
“宁宁!”
“你听我解释……”
我甩开他的手:“解释什么?解释你是怎么帮情人的母亲占了VIP病房的?还是解释她为什么自称是你岳母?”
薛云筱突然跪在地上:“楚医生,是我的错!我妈是个乡下人,什么都不懂,看到谢总送我来医院就误会了……”
“对不起啊,楚医生!”老太太抓着病号服不停地鞠躬,“我老了,糊涂了,看到谢总这么优秀,就想着能认个女婿……”
“筱筱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可我一直催,她却从没带过男朋友回来。”
“这次我生病住院,是她和谢总一直在忙前忙后,谢总又那么细心周到。我就以为……”
说到这里,老太太声音哽咽,眼圈泛红。
“是我这个老婆子高攀不起,谢总这么有能力、这么英俊,我们这些乡下人哪配得上。”
“楚医生,你别生气,都是我老婆子的错,你别怪谢总,他只是心地太善良。”
话音刚落,老太太又朝我深深鞠了一躬。
“阿姨,您别这样。”谢铭扬眼中也泛起泪光,伸手扶住老太太。
“云筱是我公司的员工,她遇到困难,公司给予帮助是应该的。”
接着,他转过头,看向我,说道:“宁宁,乡下的医疗条件差,我只是……”
“仅仅是这样吗?”我打断他的话,“只是忘记了自己已经结婚了?”
薛云筱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我现在就带我妈转院!”
“不必了。”谢铭扬伸手按住她,语气平静,“阿姨的病情耽误不得。”
他转头看向我:“宁宁,阿姨年纪大了,如果回乡下去,可能会出人命的。”
“那好,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我可以安排她们转去省里的医院。”
我冷笑着回应:“随你的便。”
当天晚上,朋友圈更新了一条动态。
薛云筱发的是九宫格照片:谢铭扬在病房里削苹果,神情专注;谢铭扬推着轮椅走在医院的走廊上;还有他们在一家米其林餐厅碰杯的照片。
配文是:「感恩遇见」。
我放大最后一张照片,仔细看着谢铭扬的手指——无名指上的婚戒,不见了。
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谢铭扬发来一条消息:【宁宁,省医院的专家说要动手术,我今晚就不回去了。】
我的心口仿佛被一块沉重的石头压住,喘不过气来。
当初我妈遭遇车祸,脑震荡加上腿骨折断,住了将近半个月的院。
谢铭扬别说照顾了,连探望都只来了两次。
每次都是匆匆来又匆匆走,说什么公司事情多,手头有项目,实在抽不开身。
可换成是薛云筱的母亲,他反倒有时间了,事事亲力亲为。
如果不是还留着那张结婚证,我都要怀疑,他是薛云筱的丈夫。
实在忍不住,我拨通了谢铭扬的电话。
没想到接电话的人,却是薛云筱。
“谢铭扬呢?”我问。
谢总正在沐浴,刚才因为阿姨手术后的身体反应,不小心呕吐在他身上了。”薛云筱向我解释着,语气中带着一丝炫耀。
“谢总觉得我一个女孩子,再加上母亲刚做完手术,担心我难以应对这些突发状况。楚医生你可别误会,谢总他完全是出于关心我和我妈。”
“谢总这个人……”
实在不想再听薛云筱继续啰嗦下去,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从那天起,我再也没有给谢铭扬发过任何消息。
而他也始终没有联系我,并且整整四天都没有回过家。
倒是薛云筱的朋友圈,每天都有新的动态更新。
最新的一条朋友圈配文写着:【感恩,总裁的偏爱。】
照片里是一间宽敞的休息室,中间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床。
我与同事调换了值班时间,径直来到了谢氏集团总部。
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只见薛云筱正坐在谢铭扬的办公椅上,手里摆弄着他那支钢笔。
看到我进来,她迅速站起身,敞开的衣领下隐约可见脖子上的吻痕。
“楚医生?谢总正在开会……”
我扫了一眼她身后的休息室,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让开。”
薛云筱站在门前,试图阻拦:“这是谢总的私人空间,您不能进去……”
我没有理会,一把将她推开。
门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谢铭扬正站在镜子前,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头发还在往下滴水。
“宁宁?”他有些慌张地抓起外套,“你怎么来了?”
我盯着他身上那些明显的红痕,声音冰冷:“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薛云筱急匆匆地闯进来,脸上带着几分焦急:“谢总昨晚一直在医院陪着我妈妈,整整一晚都没合眼。今天还有个非常关键的会议,所以他想先洗个澡、整理一下再去……”
“你觉得我会那么好骗吗?”我冷冷地打断她。
谢铭扬正扣着衬衫纽扣的手微微颤抖,声音也有些发紧:“宁宁,你别误会,云筱说的都是实话。”
“谢铭扬,你还是一点没变。”我抬手示意他别再解释,“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我已经给过你太多次机会,可你什么时候真正珍惜过?”
“你以为我楚宁是个没有脾气的人吗?”
“宁宁,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见我态度坚决,谢铭扬也有些动怒了。
“我说过了,我只是为了见客户才去洗澡的。你为什么总是不信我?”
“果然,心里不清白的人,看什么都肮脏。”
这时,薛云筱再次开口:“楚医生,您真的不要误会。”
“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清清楚楚的。您千万别因为这件事跟谢总闹矛盾。”
“谢总为了给您创造更好的生活,真的很辛苦。他……”
“你闭嘴!”我狠狠瞪了她一眼,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他辛苦?怕是忙着照顾你妈吧。”
说完这话,我转头看向谢铭扬,语气里满是讽刺。
“当年我妈出车祸住院,你总共去了两次,加起来不到一个小时。”
“现在为了一个助理的母亲,你能做到四天衣不解带地照顾?”我冷笑一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她薛云筱的上门女婿。”
谢铭扬的面色瞬间变得煞白:“楚宁!你非要如此尖锐不留情面吗?”
我抬手指向旁边的休息室,语气毫不退让:“你说我尖锐?谢铭扬,你自己做了些什么,心里难道没点数吗?”
“你还口口声声说你们之间是清白的,可她不过是个助理,你却特意给她安排了一间独立的休息室?”
“云筱最近一直在照顾阿姨,身体已经快撑不住了……”
“我不想再听你一句辩解。”我冷冷地打断他,“要证明你们之间没问题,只有一个办法——开除她。”
“不可能!”谢铭扬猛地提高音量,声音里透着愤怒与痛苦,“这个时候把她赶走,不等于逼她们母女走上绝路吗?”
薛云筱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哽咽着哀求:“楚医生,我妈做完手术我们就离开,求您别这样逼谢总……”
我直视着谢铭扬的眼睛,语气冰冷而坚定:“不开除她,我们就离婚。”
谢铭扬嘴唇颤抖,声音几乎带着哭腔:“你非要这么无情吗?”
我掏出手机,毫不犹豫地拨通律师的电话:“拟一份离婚协议,立刻发过来。”
“楚宁!”谢铭扬猛地抢过我的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你除了用离婚来威胁我,还会做什么?”
就在屏幕碎裂的一瞬间,离婚协议的邮件恰好弹了出来。
我弯腰捡起手机,抬起头看着他,眼神没有一丝温度:“选吧。”
谢铭扬双眼泛红,死死盯着我,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
薛云筱一边抽泣一边冲上前抱住他的腿:“谢总,是我不好,是我拖累了您,我现在就走,真的……”
谢铭扬用力将她推开,咬牙低声喝道:“你闭嘴!”
他抬头看向我,眼中布满血丝和压抑已久的怒火与悲伤:“好,那就离婚。”
我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轻轻点头,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身后传来薛云筱断断续续的哭泣声:“谢总,都是我害了您……”
谢铭扬的声音透着倦意:“跟你没关系,是她从来就不懂我……”
电梯门即将关闭的一刹那,我听见他提高嗓音喊道:“楚宁!你别后悔!”
离婚冷静期结束的那天清晨,谢铭扬身着一套剪裁利落的西装走进民政局。
“楚宁。”他突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腕,“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我用力抽回手,把那本象征终结的离婚证塞进手提包里:“谢铭扬,你配吗?”
走出民政局的大门,我立刻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爸,从现在起,把我们给谢家的所有资源全部撤掉。”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后传来低沉的声音:“发生什么事了?”
我把谢铭扬和薛云筱的事一股脑地讲了出来,包括他假借我妈名义,为薛云筱的母亲安排VIP病房的事情。
“混账东西!”父亲在电话那头猛地一拍桌子,“好一个谢铭扬,好一个谢家!”
“这些年,若不是我们楚家扶持,他谢铭扬哪有今天的风光。”
“忘恩负义,白眼狼一个!女儿,你放心,这事既然被我知道了,我绝不会放过谢铭扬和他的谢家。”
半小时后,楚氏集团官方微博发布了一则声明:
【即日起终止与谢氏集团的一切合作,楚宁女士与谢铭扬先生已正式解除婚姻关系。从此两家再无瓜葛,各自安好!】
这条消息一经发布,整个股市瞬间沸腾。
谢氏股价在短短半小时内跌停,三家原本的合作方也相继宣布中止合约。
我的手机很快被谢父的来电轰炸。
“宁宁,这件事确实是铭扬做得不对,我让他向你道歉……”
“不用了。”我语气坚定地打断他,“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
当晚,夜色如墨,谢父竟亲自踏上了我们家的门槛。
父亲一见他,怒火中烧,直接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他脚边,茶水四溅。
“能教出这种无法无天的儿子,你还有何颜面来登门造访?”父亲的声音冷冽如冰。
谢父强压着怒火,试图缓和气氛:“亲家,孩子们年轻不懂事,冲动易怒……”
“谁是你亲家?”母亲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轻蔑,“你儿子给那野狐狸的妈当孝子贤孙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们两家是亲家?”
谢父被噎得说不出话,脸色铁青,最终愤然离去。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我的书桌上。
我打开电脑,财经新闻的头条赫然映入眼帘:
【谢氏集团资金链告急,多个重大项目被迫停摆】
我正细细阅读着新闻,手机突然震动,弹出谢铭扬的短信:
【楚宁,你非得如此赶尽杀绝,不留余地吗?】
我轻笑一声,回复他:【这才不过是刚刚开始罢了。】
午后,阳光正好,我前往医院。
刚走到医院门口,护士长便急匆匆地迎了上来,一脸为难:“楚医生,薛云筱的母亲又来了,非要吵着住VIP病房……”
我眉头一皱,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保安部的电话:“有人在这里医闹,直接报警处理。”
不一会儿,警笛声划破医院的宁静,响彻云霄。
就在这时,谢铭扬的保时捷如一头愤怒的野兽,冲进了停车场。
他下车后,直奔我而来,扬起手就要打我。
我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冷冷道:“谢总,故意伤害可是要被拘留的。”
“楚宁,你真是个恶毒的女人!”他双眼通红,怒吼道,“云筱的妈妈刚做完手术!”
“那关我何事?”我甩开他的手,语气冰冷,“你既然如此心疼她,就该把她看好了,别放出来乱咬人。”
谢铭扬突然冷不丁地笑了,那笑容中充满了嘲讽:“我懂了,你就是嫉妒。”
“嫉妒云筱年轻貌美,嫉妒她……”
“谢铭扬。”我打断他的话,语气中满是不屑,“你现在这副模样,简直就像极了护崽的母鸡。”
“可惜。”我凑近他耳边,低声说道,“你护的,不过是一只野鸡罢了。”
他闻言,浑身发抖,怒不可遏。
而我,则转身走进电梯,不再理会他。
透过电梯的玻璃门,我看见薛云筱正被警察带上警车。
她一脸狼狈,与往日的嚣张气焰截然不同。
谢铭扬发疯似的用拳头猛砸电梯金属门,指节与金属碰撞发出沉闷的巨响:"楚宁!你他妈有种别躲!给我滚出来!"
我站在电梯控制面板前,指尖悬在关门键上,看着镜面墙壁里他扭曲的五官。西装革履的精英模样此刻狼狈不堪,领带歪斜地挂在脖颈,雨水顺着发梢滴在意大利手工皮鞋上,晕开深色水痕。
"叮——"
手机提示音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脆。我低头快速编辑短信,屏幕蓝光映出嘴角的冷笑:
【忘了转告谢总,您从拍卖会偷换的那只冰种翡翠镯,经专家鉴定是B货。相关证据链已移交经侦支队,您的私人律师应该会在早餐前收到传票。】
电梯门合拢的刹那,隔绝了外面震耳欲聋的咆哮。镜面墙壁上最后映出他疯狂撕扯领带的模样,像头被困住的野兽。
七十二小时后,财经频道滚动播放着谢氏集团的危机。
我端着骨瓷杯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的集团大厦。暴雨如注,雨水顺着玻璃幕墙汇成蜿蜒的溪流,将远处霓虹灯扭曲成破碎的光斑。
"小姐,谢家父子今天飞了趟新加坡。"管家将平板递过来,屏幕上显示着机场监控截图,"但李氏集团的专机根本没让他们登机。"
我轻抿一口伯爵茶,看着茶汤里浮沉的佛手柑:"通知瑞士那边,冻结所有共同账户。"
"已经办妥了。"管家推了推金丝眼镜,"另外,法院传票今早送到了老宅。"
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茶几上摊开的文件。最上方是谢铭扬签字的婚前协议,某条条款被红笔圈得格外醒目:若男方存在重大过错导致离婚,需无条件转让名下所有股权。
谢氏破产的新闻冲上热搜榜首那天,暴雨整整下了十二个小时。
我蜷缩在书房的真皮沙发里,膝头摊开着《神经外科手术图谱》。雨水拍打玻璃的声音与壁炉里木柴噼啪声交织,恍惚间让人想起去年圣诞夜——那时谢铭扬还假惺惺地送了条钻石项链,却在深夜借口加班去了薛云筱的实验室。
"小姐。"管家轻叩门框,"谢少爷在宅邸外……跪了整整一小时。"
我翻书的手顿了顿,羊皮纸页在指间发出细微的摩擦声:"让园丁把喷泉开到最大档。"
透过二楼观景窗,我看见谢铭扬跪在鹅卵石小径上。雨水顺着他苍白的脸庞滑落,在高级定制西装上洇出深色痕迹。他怀里紧紧抱着个褪色的丝绒盒子,那是我们结婚时我母亲送的翡翠镯——如今真品正锁在我保险柜最底层。
"宁宁!"他突然仰头嘶吼,声音被雨声撕得支离破碎,"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我转身离开窗前,身后传来他带着哭腔的哀求:"求你高抬贵手……谢家不能倒啊!"
卧室的落地灯在雨夜泛着暖黄光晕。
我赤脚踩在波斯地毯上,看着监控屏幕里那个跪在雨中的身影。曾经意气风发的谢家太子爷,此刻像条丧家之犬般瑟瑟发抖。雨水冲刷着他精心打理的发型,露出额角那道月牙形的疤——那是我们新婚夜,他醉酒后撞在门框上留下的。
"小姐要下去见他吗?"管家捧着羊绒毯站在门口。
我摇摇头,指尖抚过床头柜上的结婚照。玻璃相框里,我们曾经的笑脸如今看来如此讽刺。照片角落隐约可见谢铭扬西装内袋露出的半截粉色信笺——和薛云筱庆功宴上他收到的那封,用的是同款香薰信纸。
窗外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监控画面里,谢铭扬终于体力不支瘫倒在积水里,却仍固执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雨幕中,他怀里的丝绒盒子滚落一旁,露出里面泛黄的照片——竟是我们恋爱时在普罗旺斯拍的合照。
我冷笑一声关掉监控,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是律师发来的消息:【谢氏集团正式申请破产保护,谢铭扬名下所有资产已被冻结。】
雨声渐歇,远处传来隐约的雷鸣。我蜷进被窝,闻着枕间残留的雪松香——那是谢铭扬以前常用的须后水味道。如今想来,那香味里似乎总混着股若有若无的茉莉香,和薛云筱实验室常用的消毒水味道,出奇地相似。
骤然间,豆大的雨点如密集的鼓点般砸落,天地间瞬间被一道道雨幕所笼罩。
就在这时,雨幕中猛地冲进来一个人影,脚步慌乱而急促。
待那人走近,竟是薛云筱。
她手中紧紧举着一把雨伞,奋力地遮挡在谢铭扬的头顶,雨水顺着伞沿滑落,打湿了她的裙摆。
“谢总!”她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与哀怨。
“您这是何苦呢,为什么要这般作践您自己啊?”她的眼神中满是心疼与不解,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跟我走吧,您要是再这么淋下去,身体肯定承受不住的。听我的劝,咱们别在这儿耗着了,不要求她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拉谢铭扬的胳膊,试图将他从雨中拽走。
谢铭扬却像发了疯一般,用力地挣扎着,猛地推开了薛云筱的手。
“你懂什么!”他怒吼道,声音在雨中显得格外凄厉,“谢氏要完了,彻底完了!”
“现在只有楚宁,只有她才能救谢氏,只有她有这个能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仿佛一只迷失在黑暗中的困兽。
“不会的!”薛云筱再次抓住他的肩膀,用力地摇晃着,试图让他清醒过来,“你相信我,我们一起努力,一定可以重新振作起来的。”
“你忘了么,咱们手里不是还有一个王牌项目吗,那可是咱们最后的希望啊。”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只要我们凑够启动资金,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一起面对。”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试图给谢铭扬一些力量。
我静静地站在窗前,冷眼看着外面这对纠缠不清的两人,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
随后,我缓缓掏出手机,拨通了保安室的电话,声音冰冷而决绝:“把门口那对不知羞耻的野鸳鸯赶走,别让他们在这儿碍眼。”
在保安的再三驱逐下,谢铭扬和薛云筱终于不情愿地离开了。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雨幕中,只留下一串凌乱的脚印。
三天后,我正在办公室里整理文件,手机突然“叮咚”一声,收到了一条信息。
我漫不经心地拿起手机,打开一看,竟是谢铭扬发来的。
【我和云筱结婚了。楚宁,现在就算你后悔了,我们也再无可能了。】
信息下方还附带着两张照片,一张是结婚证的照片,鲜红的封面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另一张是他跟薛云筱的婚纱照,照片里,薛云筱戴着一顶廉价的头纱,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而他则穿着一件租来的西装,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竟然觉得我会后悔。看着这两张照片,我忍不住被逗笑了,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与不屑。
我淡定地回了个“恭喜”,然后毫不犹豫地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拉黑删除,仿佛要将这段不堪的过去从我的生活中彻底抹去。
瞬间,世界变得清静下来,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又一个月过去了,这天我正好上夜班。
医院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病人的踪迹。我百无聊赖地坐在值班室里,拿出手机打发时间。
冷不丁地,我刷到了一条视频,竟是谢铭扬在直播卖货。
平板电脑的屏幕里,谢铭扬正声嘶力竭地推销着一款9.9元还包邮的洗发水。
他夸张地挥舞着手臂,脸上堆满刻意又虚假的笑容,试图吸引屏幕前观众们的注意。
薛云筱则在一旁扯着嗓子,声调尖锐地喊着:“家人们,动动手指点点关注啊!”
那刺耳的声音,仿佛要穿透屏幕一般,让我心生厌烦。
我毫不犹豫地抬手,直接关掉了这场令人作呕的直播。
第二天,结束了一整晚忙碌的夜班工作后,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家中。
此刻,我只想一头扎进柔软的被窝,好好补个觉,缓解一下这彻夜的疲惫。
然而,我刚在床上躺下没多久,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疯狂的门铃声。
那急促又刺耳的声响,如同催命符一般,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我皱着眉头,走到监控前查看情况。
只见监控画面里,谢铭扬神色癫狂,双眼布满血丝,像一头失控的野兽般疯狂地砸着门。
他一边砸,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喊:“楚宁!你非要把我逼上绝路,逼死我吗?!”
我冷冷地看着监控里的他,伸手按下了通话键,语气冰冷地说道:“谢先生,你这么肆无忌惮地跑到前妻家发疯,你老婆薛云筱知道吗?”
听到我的话,他原本癫狂的神色瞬间一滞,紧接着,他双腿一软,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他带着哭腔,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那个镯子的赔偿金……能不能……能不能再宽限我几天……”
“不能。”我毫不犹豫地打断他,语气坚决得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你还是抓紧时间直播赚钱吧,不然,咱们就法院见。”
说完,我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客厅里的电视正在播放一则新闻:
【谢氏集团正式宣告破产,创始人谢某涉嫌挪用巨额资金,已被警方立案调查】
与此同时,我的手机突然弹出一条银行短信:
【尊敬的客户,您尾号8888的账户收到20000000.00元理赔款】
拿到这笔赔偿款后,我对谢铭扬和谢家的所有消息都失去了兴趣,不再有一丝一毫的关注。
我向院里递交了去英国进修的申请,没想到,院长得知后,十分爽快地答应了。
他轻轻拍着我的肩膀,脸上带着鼓励的笑容说道:“年轻人就该多出去闯闯、看看外面的世界,院里全力支持你。”
当我跟爸妈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我原本以为他们会因为舍不得我,而不同意我去那么远的地方。
没想到,他们竟然表现得非常支持。
爸爸微笑着点头,眼中满是欣慰和鼓励,妈妈则紧紧拉着我的手,温柔地说:“宝贝,放心去,家里不用担心。”
出发那日,阳光明媚,微风轻拂。
爸妈亲自开车送我到机场。
机场里人来人往,喧嚣嘈杂,但我的心中却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登机前,妈妈笑眯眯地拉着我的手,眼神里透着一丝神秘和期待。
“你顾叔叔的儿子顾寅也在英国,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等你到了那边,他会来接你。”
“妈……”我哪能不知道妈妈这番话背后的心思,正要开口拒绝。
“你听妈说。”妈妈连忙打断我,接着说道,“阿寅也是今年去英国那边历练的,你顾叔叔把英国那边的公司都交给他打理了。”
“说到底,这儿终究是异国他乡啊,你们俩在那边可得互相帮衬着点,这样爸妈在国内才能安心,不是吗。你终究是个女孩子,独自一人在那么远的地方,爸妈这心里啊,就跟悬着块石头似的,总是放不下来。”
"就当是去交个新朋友嘛。"母亲俏皮地眨了眨眼,接着说道,"那孩子性格可好了,你们俩肯定能相处得特别融洽。"
既然妈妈都这么说了,我便轻轻点了点头,应下了这件事。
经过长达十几个小时的漫长飞行,飞机终于缓缓降落在希思罗机场。我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脚步略显疲惫地走出机场大厅。
抬眼望去,偌大的机场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就在这时,我远远瞧见一个身着米色风衣的小伙子,正高高地举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
【接楚医生】
“顾寅?”我一边轻声念叨着,一边朝着他走去。
他听到声音,缓缓抬起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声音温和地说道:“宁宁,好久不见啊。”
直到这时,我才猛然想起,小时候我们确实有过一面之缘。
顾寅动作十分麻利,迅速地帮我把行李安置好,还细心地为我安排了住处。巧的是,那房子就在他的对门。
他笑着解释说,这是家里长辈的意思,让我们住得近一些,这样彼此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事实证明,顾寅确实如同我妈所说的那样,性格十分随和友善。
平日里,我们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他上班,我上课,只有到了周末闲暇的时候,我们才会相聚在一起。
他会带着我在深夜的街头漫步,去品尝那些地道的小吃,那热气腾腾的美食,仿佛能驱散所有的疲惫;他会在我值夜班的时候,悄悄地送来一碗热汤,那温暖的汤汁,顺着喉咙流进胃里,也流进了我的心里;他会在我手术失败后,默默地陪在我身边,一起坐在泰晤士河畔,静静地看着那绚烂的日落,夕阳的余晖洒在我们身上,仿佛能抚平所有的伤痛。
“宁宁。”有一天夜里,我们一同仰望着满天繁星,他突然转过头,目光深情地看着我,轻声说道,“我喜欢你。”
我一下子愣住了,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完全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他微微凑近,在我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声音温柔得如同春风:“不用现在就给我答案。”
一年的进修时光转瞬即逝,在回国的飞机上,我紧紧握住顾寅的手,眼神坚定地看着他,说道:“跟我回家?”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说道:“我可是等你这句话等了好久啦。”
而我,在时光悄然流转间,不知不觉地对这个性格温和、举止文雅的小伙子心生爱慕。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一片片金色的光影,仿佛在为我们的未来铺就一条璀璨的道路。我们的婚礼就定在了三个月之后。
试婚纱的那天,婚纱店内灯光柔和,一排排精致的婚纱整齐地悬挂着,宛如梦幻的云朵。我身着一袭洁白的鱼尾裙,裙摆随着我的动作轻轻摇曳,仿佛一朵盛开在水中的白莲。我轻轻提起裙摆,在他面前欢快地转着圈,裙摆飞扬如花:“好看吗?”
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上扬,眼中满是温柔与宠溺:“很美,美得让我移不开眼。”说着,他缓缓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帮我整理着头纱,手指轻轻触碰着我的发丝,动作轻柔得仿佛怕弄疼了我。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化妆间的门被猛地撞开,打破了这温馨美好的氛围。
谢铭扬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般冲了进来,他的头发凌乱不堪,衣衫也有些褶皱,整个人形容狼狈至极。他声嘶力竭地喊道:“楚宁!你不能结婚!”
保安气喘吁吁地追在后面,满脸无奈地说道:“这位先生硬闯进来,我们实在拦不住......”
“我和薛云筱离婚了!”谢铭扬像疯了一般,猛地抓住我的衣袖,眼神中充满了慌乱与绝望,“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最爱的始终还是你......”
这时,一直站在我身旁的顾寅挑了挑眉,目光冷冷地看向谢铭扬,语气淡然地问道:“这位是?”
我面无表情地拉开谢铭扬紧抓着我衣袖的手,冷冷地说道:“前夫。”然后对着保安命令道:“保安,把他扔出去。”
谢铭扬被保安拖着往外走,嘴里还在不停地大喊大叫:“你忘了我们曾经的那些过去吗?那些美好的回忆你都不要了吗?”
顾寅似乎有些吃醋,他微微嘟起嘴,眼中闪过一丝醋意,然后踮起脚尖,轻轻吻上了我的唇,声音带着一丝霸道:“我不管,从今往后你心里只能想着我。什么前夫后夫的,统统都得靠边站。”
我被他这可爱又霸道的模样逗得忍俊不禁,轻轻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眼中满是爱意。
“这世间哪有什么前夫、后夫之分,在我楚宁心中,唯有吾夫顾寅一人。我楚宁这辈子最爱的,就是顾寅。”
话音刚落,我微微仰起头,再次将温热的唇瓣贴上他的,那缠绵悱恻的吻,仿佛要将彼此的心紧紧相连。
时光犹如白驹过隙,快得让人猝不及防,仿佛只是轻轻眨了眨眼,我们大婚的日子便悄然而至。
婚礼现场,布置得美轮美奂,五彩斑斓的鲜花簇拥着舞台,轻柔的音乐如潺潺流水般在大厅里回荡。
我怎么也没想到,谢铭扬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
只见他手持酒杯,满脸涨红,脚步踉跄地冲上舞台,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我坚决反对这门婚事!”
“楚宁,你不能嫁给旁人。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老公,你是我独一无二的老婆!”
“楚宁……你听我说……”
保安们反应极快,如同训练有素的卫士,迅速冲过来,一把架住谢铭扬,将他硬生生地拖了下去。
我轻轻靠在顾寅那温暖而坚实的怀里,微微抬起头,对司仪轻轻点了点头,轻声说道:“继续吧。”
司仪见状,立刻精神抖擞,扯着洪亮的嗓子高声宣布:“新郎可以亲吻新娘啦!”
在全场宾客那热烈而真挚的祝福声中,顾寅缓缓低下头,深情地吻住了我。
我的余光不经意间扫过,只见谢铭扬被保安们架着,像扔垃圾一般扔出了宴会厅,那狼狈的模样,让人不禁心生感慨。
晚上,我们回到了温馨的家中。
柔和的灯光洒在客厅的每一个角落,营造出一种浪漫而惬意的氛围。
顾寅正窝在沙发上,悠闲地刷着手机,突然,他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快看热搜。”他兴奋地冲我喊道。
我好奇地凑过去,只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两条热搜:
#谢铭扬大闹前妻婚礼被拘#
#谢氏前总裁直播卖惨翻车#
我淡淡地笑了笑,随手关掉手机,然后轻轻窝进顾寅的怀里,轻声说道:“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就别再提了。”
“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去做呢。”
顾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坏笑,然后一个翻身,将我稳稳地压在身下,轻声说道:“好,今晚我一定不会让夫人失望的。”
那一夜,我们如胶似漆,甜蜜得仿佛掉进了蜜罐里,尽情享受着新婚的幸福与甜蜜。
之后,我们踏上了前往法国度蜜月的旅程。
法国的街头,弥漫着浪漫的气息,古老的建筑、迷人的风景,都让我们陶醉其中。
等我们结束蜜月之旅,回到家中时,已经是半年之后了。
此时,我的肚子里,已经悄然孕育着我们爱情的结晶。
两家爸妈得知这个消息后,高兴得像个孩子,手舞足蹈,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特别是公公婆婆,他们更是激动不已,还特意叮嘱顾寅,一定要无微不至地照顾好我。
顾寅始终铭记着父母的叮嘱,把怀孕期间需要留意的各项事宜,全部工整地誊写在笔记本上。
他还将我每一次产检的时间,详细地记录在他的电子日程中,生怕遗漏任何一次。
就在我怀胎六个月的时候,再一次听到了薛云筱的名字。
那天我正前往医院做例行检查,刚刚完成四维彩超检查走出诊室。
忽然间,医院大堂传来一阵骚动,人群骚动不安,医护人员匆忙奔走。
一辆急救推床上躺着一位满身鲜血的女子,在医护人员的护送下迅速被送往抢救室。
据说她身中十余刀,腹部伤势尤为严重,内脏几乎被刺穿成筛网状。
顾寅担心我受到惊吓,影响腹中的胎儿,便用手轻轻遮住我的视线,带我提前离开了医院。
回到家中,夜色已深,手机震动响起,是医院的同事发来的消息。
她说白天那名重伤送医的女子,正是薛云筱。
而持刀捅伤她的,竟然是谢铭扬。
原因在于,薛云筱窃取了谢铭扬负责项目的企划书,并将其转卖给他的竞争对手。那个项目,原本是谢铭扬最后的翻身机会。
更甚者,薛云筱还哄骗谢铭扬去借了一笔高利贷,说是用于项目启动资金。
然而,钱一到账,她就在谢铭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将资金转移。
原本她计划带着这笔钱和母亲逃往国外。
不料母女二人刚抵达机场,就被追踪而来的谢铭扬拦下。
谢铭扬无法承受这样的背叛与打击,情绪崩溃之下,当场对她们实施了暴力行为。
薛云筱的母亲当场身亡,薛云筱则命悬一线。
看当时的情形,恐怕也难以撑过这一劫。
至于谢铭扬,最终被当场擒获,身上背负着两条人命,死刑几乎已成定局。
一位同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后,忍不住唏嘘感叹。
我却并不觉得意外,只是淡淡一笑。
这时,顾寅端着一杯温热的牛奶走了过来。
腹中的小生命忽然猛地踢了我一脚,我不由得皱起眉头。
“怎么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顾寅立刻放下手中的杯子,关切地坐到我身旁,一手轻轻扶住我的腰。
我轻轻摇头,把他的手引导我的腹部。
“不是不舒服,是宝宝在动呢。”
“哈,宝宝,我是爸爸哦。”顾寅低下头,脸颊贴在我的肚皮上,隔着一层布轻声跟孩子打招呼。
仿佛听懂了一般,宝宝还真又踹了一脚,动作明显有力。
我们相视而笑,眼神交汇间满是默契与温柔。
对我而言,谢铭扬和薛云筱早已是过去的故事,像风一样消散在记忆里。
现在的我,有顾寅陪伴,还有属于我们的新生命正在成长。
前方等待着我的,是一段充满阳光与希望的幸福旅程。
(全文完)
友情提示
本站部分转载文章,皆来自互联网,仅供参考及分享,并不用于任何商业用途;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涉及作品内容、版权和其他问题,请与本网联系,我们将在第一时间删除内容!
联系邮箱:1042463605@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