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完)丈夫带回大肚子遗孀,我故意装傻,等到孩子出生他俩傻眼了!

军官老公程平安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地打了我一个耳光,维护他大着肚子的战友遗孀邹月。

那一刻,我觉醒了前世的记忆。

我清楚地知道,程平安正和邹月暗中合谋,准备把我的孩子换走。

为了应对后续的阴谋,我悄无声息地去医院,终止了已经三个月大的胎儿的生命,继续伪装成怀孕的样子。

程平安和邹月毫不知情,我肚子里的孩子早已没了。

他们还像上一世一样,等着我生下孩子后,再对我进行栽赃陷害。

六个月后,程平安和邹月抱着一个皮肤黝黑的孩子闯进产房,想要和我调换孩子。

他们俩瞬间傻了眼。

1977年秋天,我怀孕三个月的时候。

出任务归来的丈夫程平安,带回来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

程平安简单地向我解释,说这个女人叫邹月。

邹月是他战友的遗孀,跟我一样,已经怀孕三个多月。

他答应了死去的战友,要照顾邹月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知道邹月失去丈夫,大着肚子孤苦伶仃一个人,我很同情她的遭遇。

于是,我很爽快地接纳了邹月,让她住下。

程平安说,邹月是城里来的大学生,从来没干过粗活累活。

家里的活,自然而然就都被我包揽了。

邹月怀孕之后,什么都不用做,每天就知道吃喝睡觉玩乐。

而我呢,同样怀着孕,不但得去单位上班,还得洗衣做饭伺候她。

邹月不但不干活,对吃穿用度还极为挑剔。

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邹月每天都要求吃精米白面。

三天两头就要吃肉、吃鸡蛋,小零嘴也不断。

因为这个,程平安把自己的工资和津贴都给了邹月,可还是不够她挥霍的。

没办法应对大手大脚的邹月,程平安竟然打起了我的主意。

他让我把我辛苦存下来准备养孩子的钱,拿出来给邹月用。

我心里挺不痛快的。

我又不是小气的人,听说邹月死了老公,我一直很同情她。

邹月来了之后,我也一直用心照顾她。

都说将心比心,我以为人心都是肉长的。

我和程平安也不是有钱人,日子过得挺紧张的。

邹月要是有点良心,肯定会体谅我和程平安的难处。

可没想到,邹月完全没有。

她毫无负担地挥霍着程平安的工资,对同样怀着孕的我,吆五喝六,颐指气使。

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人比较敏感,我总觉得邹月对我的态度,就像在把我当佣人、当老妈子使。

心里很不舒服,我私底下委婉地跟程平安提了一下。

结果程平安很不高兴,训斥我,说我胡思乱想,说我上不了台面。

他还警告我,要我有容忍的雅量。

程平安不但不站在我这个妻子身旁,还一直帮邹月说话,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我老感觉程平安对邹月有些不一样。

可具体哪里不一样,我又一直说不清楚。

直到那天晚上,我半夜起床,竟看见程平安和邹月两人抱在一起 。

我发现程平安和邹月的事后,他们很快就分开了。

程平安解释说,邹月半夜想起死去的丈夫,伤心难过,他只是以朋友身份安慰一下。

可我记得很清楚,发现他们抱在一起时,邹月脸上根本没有伤心难过的神情。

虽不太信程平安的解释,但我还是选择相信了他。

直到有一天,同一个大院的苏婶子提醒我:

“冬兰啊,你是好人,这我知道。可别好心办坏事,被人卖了还傻乎乎帮着数钱呢。自己丈夫可得看紧点,别被不要脸的狐 狸 精给勾走了。”

苏婶子这话模棱两可,我却听进去了。思来想去,总觉得她口中的狐 狸 精说的就是邹月。

毕竟,邹月凡事都找程平安,那理直气壮的样子,比我这个妻子还像样。

我心里越发不安,于是开始仔细观察程平安和邹月。

这一观察,越看越不对劲。

程平安陪邹月的时间,竟比我这个妻子多出好几倍。只要邹月需要,程平安总是随叫随到。

邹月想要什么,程平安都会千方百计满足她。可对我,程平安从未主动关心过。我需要他的时候,他都在陪着邹月。

程平安为了邹月,让我受尽委屈,却还理所当然,毫无愧疚之意。

我虽迟钝,但并非傻子。察觉到诸多不对劲后,我主动提出让邹月搬走。

程平安却不答应,还和我大吵了一架。

完全没把我这个妻子放在眼里,吵过架后,他直接夜不归宿,跑去隔壁陪邹月。

还把我刚领回来的工资,偷偷拿去给邹月买零嘴、买雪花膏。

我得知后,气得不行。愤怒冲昏头脑,我一气之下,当着一院子邻居的面,把这事闹开了。

被落了面子的程平安,怒火中烧,扬手就朝着怀孕三个多月的我,狠狠扇了一个大耳光。

我被这一耳光扇倒在地,口角流血。

腥味弥漫时,一段记忆突然涌上我的心头 。

那是我曾经历过的一世,命运的轨迹如出一辙。

程平安在我怀孕三个月时,领回了同样身怀六甲的邹月。

自那以后,他便将全部心思和精力都倾注在邹月身上,彻底忽略了我这个妻子。

我察觉到他们的异样,满心疑虑地闹腾起来。

程平安却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留情地教训我,还狠狠扇了我一个耳光。

上一世的我,被打后选择了默默忍受。

继续眼睁睁看着程平安对邹月百般呵护、全力付出,自己则像一头蒙着眼的驴,不停地为他们做牛做马。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我生孩子的那一天。

我和邹月竟是同一天生子,她诞下了一个健康可爱的男孩。

而我,却生下了一个肤色乌黑、面目奇特的黑娃。

程平安见状,顿时怒不可遏,恶狠狠地指责我作风不正,背着他和非洲老黑 鬼厮混。

我满心的委屈,想要解释,可无论怎么说,都没有人愿意相信我。

程平安无法容忍所谓的“背叛”,径直找到领导,坚决要和我离婚。

被程平安抛弃后,我成了众人眼中的笑柄,人人唾弃,人人喊打。

工作也没了,还抱着黑孩子被赶回了乡下。

在乡下,所有人都对我肆意嘲笑、肆意欺辱,没有一处能让我容身。

后来,程平安或许还念着夫妻几年的情分,给了我一条活路。

他母亲砍柴时从山上摔下,导致半身不遂。

走投无路的我,接受了程平安的“好意”,从此在乡下任劳任怨地照顾他母亲,这一照顾,就是整整三十年。

而这三十年里,程平安却如同芝麻开花——节节高,一路高升成了大官。

他娶了邹月,带着邹月的孩子,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三十年的时光转瞬即逝。

程平安母亲离世后,我在乡下被疾病和困苦折磨得奄奄一息。

在我即将咽气的时候,程平安和邹月带着孩子回来了。

他们竟缓缓告诉了临死的我一个惊人的真相。

原来,邹月是程平安的心尖上的人,那个所谓的黑孩子,是邹月所生。

程平安为了维护邹月的名声,丧心病狂地设局算计我,偷偷换走了我的孩子。

真相大白的那一刻,我满心悲愤,含恨而终。

而程平安则带着邹月和我的孩子,一家三口快乐地生活。

上一世的种种经历,此刻如汹涌的潮水,在我眼前不断翻涌。

我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嘴里满是刺鼻的血腥味。

离我不到一米远的地方,程平安正满脸厌恶地盯着我。

而邹月则捂住肚子,楚楚可怜地叫唤着疼,眼里那毫不掩饰的恶意笑意,刺得我眼睛生疼。

程平安毫不犹豫地扔下我,抱起邹月匆匆赶去了医院。

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去,只剩我孤零零一人。

我缓缓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迹,缓缓站了起来。

既然老天给了我一世重来的机会,那我定要让那些伤害过我的人付出代价。

这孩子,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要了。

我就倒要看看,没了肚子里这块肉,程平安和邹月还能怎么算计我!

我当天就去了医院,把肚子里的孩子做掉了。

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我满心都是对程平安的失望。

彼时,他正在不远处的病房里,围着装肚子疼的邹月忙得晕头转向。

他压根儿就不知道,我已经亲手结束了腹中的小生命。

他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关心,满心满眼都是邹月。

也正是因为他的这份忽视,我在做完手术后,难得地没被打扰,安安静静地休息了好几天。

直到做掉孩子的第五天,程平安才带着邹月回了家。

邹月娇滴滴地,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被程平安半扶半拽地弄进了我家门。

瞧见我躺在床上毫无反应,程平安气呼呼地冲了过来,对着我就是一顿大呼小叫:

“毛冬兰,你躺在那儿干什么?赶紧去弄一碗糖水鸡蛋,给小月补补身子!”

我依旧静静地躺在床上,只是眼神冰冷地看着程平安,一动不动。

程平安见我不为所动,不悦地又重复了一遍。

这时,那边邹月捂着肚子,娇滴滴地开了口:

“嫂子,你是不是生气了?都怪我这身体不争气,平安哥心疼我肚子里的孩子,所以让我在医院多住了几天。他本想回来陪着嫂子的,可我不愿意,就非缠着他。嫂子,你可千万不要因为我和平安哥生气呀,不然会伤了你肚子里的孩子的。”

好一个邹月,段数确实不低,每一句话都把自己说得那般可怜。

可这字字句句,就像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痛我的心。

上辈子,我被她气得不轻,可这辈子,我不会再让情绪左右自己。

我神色平静,朝着程平安伸出手:“要吃糖水鸡蛋可以,拿钱来,我这就去买鸡蛋和红糖。”

程平安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是恼羞成怒:“你是故意找我要钱吗?你明知道我的钱都给小月看病花光了。”

“你没钱,凭什么使唤我?难不成我还得当你老妈子不成?”我冷笑出声。

“我告诉你程平安,你要养别人的妻子孩子,自己想办法去!别指望我会为你掏一分钱,从现在起,我的钱你要是敢乱动一分,有你后悔的!”

“你什么意思?你再说一遍!”程平安怒目圆睁,愤怒地就要冲过来教训我。

我直接腾地坐了起来,毫不畏惧:

“说就说!程平安,你口口声声说邹月的丈夫死了,她大着肚子需要人照顾。我就奇怪了,她丈夫死了,难不成她所有亲戚都死绝了,成了绝户?非要来投奔你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战友?”

我的话一出口,程平安和邹月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他们心里有鬼,自然无法正大光明地回应我。

邹月赶忙抹了一把眼睛,挤出了几颗眼泪,楚楚可怜地说道:

“嫂子,你要是不高兴我、嫌弃我,觉得我添麻烦,那我走就是了!”

见邹月转身就要离开,程平安立刻追了出去。

我靠在床头,忍不住冷笑连连。

哼,心虚了?

心虚才好!

以后啊,有让他们提心吊胆的日子在后头呢!

做完手术的这几天,我好好想了一番。

程平安和邹月从一开始就阴险狡诈地算计我,我绝不能轻饶他们。

孩子没了这件事,我绝不会向程平安和邹月透露半个字。

他们企图用我的一生来欺辱我,那我也不是软柿子。只要他们继续像上辈子那样算计我,我定让他们尝尝恶果。

我要一直伪装怀孕,静等揭穿他们真面目的那一天。

既然看清了程平安和邹月的真面目,我绝不再像上辈子那样任劳任怨地伺候他们。

我的工资津贴,程平安休想染指一分一毫。不仅如此,邹月以前花我的钱,也得吐出来。

我把家中所有现金都找了出来,藏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我用粮票换了肉、鸡蛋和红糖,每天给自己补身体;还用布票换了几身衣服和几双鞋。

先藏好财物,不让这两个坏东西占便宜,这是第一步。接下来,我要想办法弄清楚邹月的事。

刚刚我故意试探了程平安和邹月,这两人神色十分心虚。

直觉告诉我,邹月背后肯定藏着一个大秘密,我得把它查清楚。

程平安追着邹月出去,一直到了晚上才回来。他回来时,我已吃过晚饭。

程平安一进门就直奔厨房,满心以为会有饭菜等着他。

结果看到冷锅冷灶,他黑着脸推开卧室门。

“毛冬兰,你怎么回事?闹脾气也得有个限度吧。你不做饭,是在跟我故意作对吗?我警告你,别把我惹急了!”

“惹急了你又能怎样?”我靠在床头,神色淡定地看着愤怒的程平安。

程平安见我这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气得不行,大声吼道:“惹急了我就跟你离婚!”

和上辈子一样,程平安见我不想为他和邹月当老妈子,竟用离婚来要挟我。

上辈子的毛冬兰,害怕程平安抛弃自己,担心离婚遭人非议。

但死过一次的我,可没这些顾虑了,我冷笑一声:“好啊,那我们就离婚!”

见我不哭不闹,还如此爽快地答应离婚,程平安愣住了。

“毛冬兰,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知不知道跟我离婚意味着什么?”

程平安根本不相信我会愿意离婚,毕竟以往我对他是言听计从、逆来顺受。在那个年代,离婚可是不得了的大事,会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程平安,离就离,但我有个条件。”

听说我有条件,程平安顿时松了口气,以为我是在故弄玄虚,想跟他谈条件。

“你的条件我绝对不会答应!毛冬兰,你现在只有一条路,乖乖听话,像以前一样照顾邹月和她的孩子,我才考虑不跟你离婚。不然,我明天就去打报告。”

我看着自以为是的程平安,忍不住笑了:“程平安,我是不会再帮你照顾邹月的!你别打错算盘了!你给我听好了,我的离婚条件只有一个,你必须把从我这儿拿走的属于我的钱,都如数还给我!”

程平安没想到我的要求竟然是还钱,顿时暴跳如雷。

“我没钱!钱早就花光了!”

“那我不管,我的钱你必须还,不然我就去找领导。”

听我要找领导,程平安明显一怔,“你找领导干啥?”

“问问领导,为什么对怀孕的烈属不管不顾?”

我盯着程平安,一字一顿地说道:“邹月不是死了丈夫的烈属吗?烈属是有津贴补贴的吧?有津贴补贴的烈属家属,怎么还需要你这个外人来照顾呢?这分明是领导不作为,我去帮邹同志问问清楚,为啥没人管她这个怀着孩子的烈属 。”

我话音刚落,程平安脸上就闪过一丝不自然的表情。

他已经习惯了我在他面前的忍气吞声,以为对我甩脸色、颐指气使,再用离婚威胁,我就会乖乖听话。

然而,他没想到我竟然会闹着去找领导。

程平安显然有些心虚,立马放缓语气,伸手拉我的手哄道:

“毛冬兰,你这是闹什么呢?都快当妈的人了,这样闹腾对孩子多不好。刚刚我承认我脾气不好,可我不也是被你气的吗?我给你道歉,别闹了,咱们好好过日子。”

我甩开他的手,拿出一张写好金额的纸,冷冷地说道:

“这是你从我这儿拿走的钱,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要看到我所有的钱。不然,我就去找领导问个明白。我说到做到。”

见我态度如此坚决,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程平安彻底没辙了,再次摔门离开了。

我心里暗自冷笑,他这是去找邹月想办法了。

程平安刚刚那副落荒而逃的模样,尽收我眼底,我不禁皱紧了眉头。

我刚刚不过是随口一说,想威胁一下程平安,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妥协认错了。

难道,邹月所谓的烈属身份另有隐情?

这件事,我必须好好查一查!

这两个无耻的男女,竟然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任劳任怨、任他们宰割的冤大头。

他们错了,我已经不是上辈子的我了。

没有我这个冤大头,我倒要看看,他们以后怎么快活。

邹月还想像上辈子那样过好日子?做梦!

我要让他们一直活在恐惧中,让他们吃不好、睡不好,整天担惊受怕。

程平安三天后回来了。

这三天里,虽然他没在家,但我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

程平安心里有鬼,自然知道怕了。他重新给邹月找了个房子,把她安置在外面,还在外面四处借钱。

甚至连和我关系不错的苏婶子,他都去借了。

苏婶子特意拦住我,提醒我几句。

我谢过苏婶子后,去医院找医生打听了一下邹月的情况。

我一直很纳闷,邹月肚子里揣着一个黑 鬼,她居然不做掉,还敢生下来,甚至算计我。她的胆子也真是够大的,难道就不怕出差错,引火烧身吗?

我从医院回到家时,程平安也回来了。

这几天他四处奔波,总算凑够了我要的数目。

或许是心虚的缘故,他把钱递给我时,脸上难得地堆满了笑容。

“钱我都还给你了!那个邹月我也重新找了地方安置她,以后会尽量少管她,咱们好好过日子!”

我接过钱,仔细地数了一遍,然后收了起来。

“程平安,我怀孕了,身体不好,所以辞去了工作安心养胎。从现在开始,你的工资津贴必须都交给我。”

程平安的脸色瞬间变了:“好好的,怎么突然要辞掉工作?”

“不是跟你说了嘛,身体不舒服!医生叮嘱我要静养,说是怕……怕会落胎。”

程平安压根就不想我辞职,更不想把工资给我。

可他如今也没辙,他害怕我一闹腾,把和邹月的事捅到上面去。

他更惧怕我肚子里的孩子真出什么岔子。

毕竟,他和邹月还指望着算计我呢。

打那以后,我每天舒舒服服地待在家里,吃好喝好,看看书,学习学习,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高考。

那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悠闲自在。

反观程平安和邹月,可就没这么舒坦了。

程平安再不敢明目张胆地把工资津贴都给邹月花,只能背地里偷偷塞一部分,还说是给了他母亲。

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随心所欲地花程平安的钱,让邹月过好日子了。

邹月也没了往日的潇洒,不能再三天两头地胡吃海喝、买这买那。

营养跟不上,她那张脸也没了往日的红润,变得蜡黄蜡黄,还爬满了雀斑。

而我呢,每天都吃得饱饱的,睡得香香的,整个人容光焕发。

我一边专心学习,一边还抽空给邹月添堵。

每隔几天,我就跑到邹月跟前,笑眯眯地问她烈属补贴的事儿:“哎,补贴金额发下来了没?一个月能有多少啊?”

邹月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后来一看见我就绕着道走。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邹月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

为了糊弄过程平安,我也假装肚子渐渐鼓了起来。

程平安对我,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压根不上心,他满心满眼都是邹月。

就因为他这不在乎的态度,我才能大着肚子一直伪装到生孩子,程平安愣是没起一点疑心。

很快,就到了上辈子生孩子的时间。

邹月像上回一样,肚子开始疼了起来。

程平安赶紧把自个儿母亲叫了过来,让她守着邹月,自己则火急火燎地回了家找我。

见我好端端的,没什么异常动静,他没多耽搁,很快又出了门。

没过一会儿,还真回来了,手里还端着满满一搪瓷缸排骨汤。

他把排骨汤递到我手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非让我喝不可。

我心里跟明镜似的,暗自寻思着,这汤里指不定有啥猫腻呢。

可我肚子里毕竟没货,也犯不着怕啥。

于是,在程平安那炽热的注视下,我还是把排骨和汤都吃得干干净净。

见我把排骨汤都喝完了,程平安这才放下心。

他也不走,就那么一直盯着我,我心里冷笑一声,扶着伪装的大肚子转身回了卧室。

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就听见外面程平安来回踱步的声音,那脚步,急得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一刻都不敢离开,就等着我发动呢。

我心里暗爽,过了大半小时,装模作样地叫起肚子疼来。

程平安听见我叫,立马冲了进来,“别怕,我这就送你去医院,这就走!”

我捂着肚子,嘴里不停地喊疼,被程平安扶上了车。

汽车一路飞驰,直奔医院。

程平安早就算计好了,我和邹月的病房,居然紧挨着。

邹月早就疼得受不了,在隔壁病房里杀猪似的惨叫个不停。

我进了病房,也跟着邹月,时不时地叫唤几声。

生孩子可不是闹着玩的,邹月那杀猪般的叫声持续到半夜,终于羊水破了,被送进了产房。

程平安一直守在病房外,看着邹月痛苦的模样,心疼得不行。

他安排自己母亲盯着我,自己跟着医生,一起进了产房。

看着程平安离开,我一下子坐起来,朝程平安母亲招招手:

“妈,我突然想起来,刚刚换衣服好像把钱弄掉了,也不知道是掉在家里还是外面了,你快回去帮我找找,有一两百块钱呢!”

程平安母亲一听,二话不说,急匆匆地走了。

听着老太太脚步声渐渐远去,我坐起来,一把扯下肚子上绑着的棉花。

嘿,好戏,这就开场啦!

邹月的这一胎,生得极为艰难。

她在产房里历经数小时的煎熬,医护人员忙得不可开交,各种仪器发出的滴滴声仿佛都在为这场艰难的分娩奏响紧张的序曲。

终于,在漫长的挣扎与努力之后,孩子呱呱坠地。

产房外,程平安得知孩子出生的消息,一刻也不敢耽搁,急忙冲进产房。

他动作迅速且轻柔地将孩子包裹好,仿佛手中捧着的是无比珍贵的宝物,随后便急匆匆地抱着孩子往外走。

来到外面的走廊上,程平安与一个灰头鼠脸的人撞了个正着,仔细一看,竟是自己的母亲。

程平安的眉头紧紧皱起,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妈,我之前不是反复叮嘱过你,要你寸步不离地守着毛冬兰吗?你怎么能擅自离开,把自己弄成这副狼狈的样子?”

程母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刚刚想去上厕所,不小心摔了一跤。”

程平安微微皱眉,心中隐隐有些担忧:“怎么如此不小心?孩子生了吗?”

程母连忙应道:“生……生了吧?我看见她旁边放着一个襁褓,就急急忙忙来找你了。”

其实,程母心里清楚得很,她并不清楚毛冬兰是否真的顺利生下了孩子。就在刚刚,她听毛冬兰说丢了几百块钱,当下就心生贪念。她满心想着,等毛冬兰平安生下孩子后,自己就偷偷把那几百块钱昧下,据为己有。

于是,程母便心急火燎地顺着来时的路回去找钱。一路上,她的眼睛紧紧盯着地面,生怕错过一分一毫的线索。她心里还暗自盘算着,就算真找到了钱,等钱一到手,她就撒谎说没看见,反正过了今天,毛冬兰就会成为医院里人人唾弃的对象。

然而,现实却不尽如人意。程母找得心急如焚,找遍了可能经过的每一个角落,却始终没有找到那几百块钱。大失所望的她,忍不住破口大骂,骂骂咧咧地掉头返回。

可这倒霉事儿就像缠上了她一般,回去的路上,她被人猛地迎面撞了一下,整个人一个跟斗就摔进了路边漆黑的沟渠里。等她好不容易挣扎着爬起来,那个撞了她的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程母气得七窍生烟,一路上嘴里不停地骂着一些难听的话,带着满心的怒火和怨恨回到了医院。

她径直推开毛冬兰病房的门,看到毛冬兰正虚弱地躺在床上休息,旁边放着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襁褓。

看到毛冬兰已经平安生下孩子,程母悬着的心总算是稍稍放下了一些。她立刻放下心来,火急火燎地去找儿子程平安,想着趁着现在,赶紧把孩子换掉。毕竟,天亮之后,医院里人来人往,嘴巴又多,到时候想要动手脚就没那么容易了。

不一会儿,母子俩便在走廊上撞了个对面。程平安顾不上母亲的狼狈模样,拉着母亲便急匆匆地往病房走去。

他们推开病房门,程平安一眼就瞧见了躺在床边的襁褓。

他心中一喜,赶忙轻手轻脚地抱起手里的孩子,小心翼翼地靠近毛冬兰,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笑容,嘴里说道:“邹月刚刚生了一个男孩,我抱着孩子过来看看你。”

我半梦半醒之间,隐约听到他们小声的交谈,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当我完全睁开眼睛,目光触及程平安手中抱着的襁褓时,瞬间瞪大了眼睛。

“程平安,你在干什么?”我声音虽然有些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程平安被我突然开口吓得浑身一哆嗦,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紧紧抱着孩子,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掩饰自己的心虚:“邹月刚刚生了一个男孩,我抱着孩子过来看看你。”

“是吗?”我缓缓坐起来,目光如炬,一瞬不瞬地盯着程平安手里抱着的襁褓,语气陡然加重:“可是你抱着的明明是我刚刚生下的孩子啊?”

程平安心头一紧,一下子被我问住了。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显然此刻他已经没法抵赖。

毕竟,他原本只是打算偷偷摸摸地把孩子换走,也没想到我会突然醒过来。

既然事情已经败露,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猛地将躺在我旁边的襁褓一把掀开,紧接着发出一声厉喝:“毛冬兰!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生下这样一个孩子?”

随着程平安的厉声喝斥,程母匆匆几步跨过来,一把扯开我身旁包裹严实的襁褓。

襁褓被扯开的瞬间,一个乌漆嘛黑的孩子露了出来。

“我的天呐!这怎么是个黑孩子?”程母的声音尖锐刺耳,“这绝不可能是平安的孩子!毛冬兰,你竟然背地里和别的男人偷情!你简直不要脸,下 贱至极!”

程母一边叫嚷,一边狠狠掐了黑孩子一把胳膊。

黑孩子被掐得疼痛难忍,“哇哇”声中满是惨叫。

听到这凄惨的哭声,程母的声音陡然拔高,越发张狂地叫骂起来。

“毛冬兰!你还有没有良心?背着我们平安偷人也就罢了,怎么还偷个黑人?你简直丧心病狂!我们程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程母边骂边在地上撒泼打滚,声音又高又亮,很快便穿透夜色,传出去好远好远。

那叫骂声如磁石般,迅速吸引了一群好奇的人,很快,屋子里便被挤得满满当当。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旁的黑孩子身上,一个个满脸惊讶,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

“这……这怎么生了个黑娃?”

“是啊,真奇怪,怎么会是黑孩子呢?”

“这肯定是和黑人混在一起不三不四才生出来的吧?”

“肯定是背着自己的丈夫,跟那些外国人胡搞才怀上的!真是伤风败俗,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闻讯赶来的人,听了这些话,再看我身旁的黑孩子,义愤填膺地加入到指责我的阵营中。

就在这混乱不堪的时候,邹月的身影出现了。

她一进病房,就看到众人齐心协力地指责我,嘴角瞬间划过一丝得逞的坏笑。

接着,她摇摇晃晃、一步三扭身地走向正在地上撒泼嚎哭的程母,假惺惺地扶起她,语气娇嗔又阴阳怪气地说:“伯母,您消消气呀,可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哟。”

扶程母起身的同时,她还不忘转头来狠狠数落我,那眼神仿佛看一个罪大恶极之人:“嫂子,不是我要说你,你怎么能不知廉耻、不自爱呢?平安哥对你那可是掏心掏肺的好,你竟然背着他跟那些黑人鬼混,你对得起平安哥的一片真心吗?”

程平安一只手抱着怀中的孩子,另一只手指着我又阴阳怪气地接上话:“我待你不薄啊!毛冬兰,你怎么能作出这等无耻之事?”

他转头又对着众人,满脸委屈地大声诉说:“是啊,平安哥对她的种种好,大家都有目共睹!你怀孕后,整天不想着上班,整天偷懒,

平安哥二话不说让你辞职安心在家保胎。你的工资都归你一个人随意花销,要什么平安哥都依着你,可你倒好,竟然干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真是让人大失所望!”

我看着这俩人一唱一和、颠倒黑白的丑态,忍不住嗤笑一声。

“程平安对我真有你说的那么好?”我提高了音量,目光灼灼,“据我所知,他三十天里有二十九天都泡在你家。

你住的房子,是他帮忙找的;你产检,是他全程陪着;家里的柴米油盐酱醋,都是他去购置;就连你生孩子,他都寸步不离。怎么,这就叫对我好?”

我一字一顿,将这些事情当众说出来。

听闻此言,原本还义愤填膺指责我的众人,看向邹月和程平安的目光,都悄然发生了变化 。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程平安和邹月。

很快,大家就认出了他们。

毕竟,程平安对邹月的帮助向来毫不掩饰。

久而久之,大部分人都将他们视作夫妻。

这时,有人发出疑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妻子怀着孕,丈夫却对她的状况不闻不问,还一直帮着别的女人,这怎么讲得通呢?”

“是啊,我昨天就瞧见这个男人陪着她来这边生孩子了。一路上,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上下楼梯,还陪着她散步,我当时还以为这女人是他老婆呢。”

“没错,我之前来做产检的时候,三天两头就看见他俩一起来,一直以为他们是两口子,没想到根本不是。”

“这么说,这个丈夫在妻子孕期就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这叫什么事啊!”

“有这样的丈夫,也难怪他老婆过不下去了。”

察觉到气氛不对,邹月顿时火冒三丈,扯着嗓子为自己辩解:

“她这是信口雌黄,颠倒黑白!平安哥就是看我没丈夫,出于好心帮帮我,我和他之间那是清清白白的,这种事哪是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能懂的!你有闲工夫在这污蔑我和平安哥,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解释你那个黑孩子的事儿!”

她伸手指向躺在我旁边的黑孩子,接着说道:“你之前一直因为平安哥对我心怀不满,可我和平安哥一直都搞不明白你为什么闹。

现在清楚了,原来你心里有鬼!你自己就是那种人,私自和外国人勾搭,生出这私生子,所以就用你那龌龊的心思来揣测我和平安哥。”

邹月十分聪明,一下就把众人的关注点引到了黑孩子身上。

大家本来还对我有些同情,可看到旁边的黑孩子后,态度瞬间转变。

“不管怎么说,和黑人乱搞还生孩子,实在是不像话!”

邹月立刻附和:“是啊,毛冬兰她就是典型的贼喊捉贼。心里有鬼,看什么都脏!”

看着邹月那副得意洋洋、胜券在握的模样,我提高了音量:“这个黑孩子不是我生的!我和他毫无关系!”

“她在撒谎,孩子就是她生的,我刚进来就看见了,当时可把我和我妈吓了一跳。” 见我反驳,程平安立刻添油加醋。

“毛冬兰,我真是没想到你是如此卑鄙无耻。你仗着自己怀孕,就欺负我妈,不上班也就算了,还不许我帮有困难的人。

我一直看在孩子的份儿上忍着你,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种作风不正的事儿。我告诉你,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这就写报告向组织反映,让组织给我做主!”

随着程平安和邹月两人接二连三地对我进行指控,大家看向我的眼神愈发厌恶。

我没有再争辩的心思,只是对着唾沫星子乱飞的程平安和邹月,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程平安,邹月,但愿等会儿你们还能笑得出来,还能如此开怀!”

看到我脸上这讽刺的笑容,邹月心里“咯噔”一下。

我不该是这个表情啊?

现在被众人指责的我,不应该是慌乱不堪、害怕到极点,想尽办法求饶辩解吗?

我为什么不辩解、不求饶,反而笑得出来?

还有屋子里的两个孩子,放在我身旁的黑孩子一直在哇哇大哭,而程平安抱着的那个却安安静静,一点声响都没有。

种种迹象让邹月心中不安,她迫切想弄清楚程平安怀里孩子的情况。

邹月立刻走到程平安身旁,伸手就要去掀开程平安怀里襁褓。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严厉的呵斥:“我们是部队监察委员会的,麻烦大家让一让!”

看热闹的人听到动静,立刻让出了一条道。

几位身着制服的人神情严肃地走进病房。

他们先是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我,又把目光投向抱着孩子的程平安,语气冷峻地问道:“刚才是谁打的举报电话?”

我刚要张嘴,程平安却抢着回答:“是我!我举报我老婆毛冬兰,作风不检点,知法犯法,破坏军婚,还跟外国人不清不楚,如今有了孩子!”

“证据呢?”

“这孩子就是证据!”程平安指着旁边的黑孩子,趾高气昂地说:“这孩子是她刚生的,孩子的肤色,不就说明了一切!”

监察委员会的领导看了看来旁的孩子,目光又落在程平安和紧紧挨着他的邹月身上,最后看着我问:“你有什么要说的?”

“领导,这个孩子不是我的,是程平安刚刚抱进来陷害我的。要是我没猜错,孩子他妈是程平安旁边的邹月!”

“才不是呢!你血口喷人!这明明就是你的孩子!”邹月扯着嗓子反驳。

领导眉头紧锁,听完我们各方的陈述,语气严厉地说:“简直不成体统!太不像话了!马上把人带走!”

随着领导一声令下,他的人立刻上前按住了程平安和邹月。

邹月和程平安都愣住了。

“错了!你们抓错人了!偷人、坏了纪律的是毛冬兰!不是我们!”

邹月也急得大叫:

“领导,你们弄错了!都是她的错!是毛冬兰不要脸,和黑人乱来,生下了这个黑孩子,这孩子是毛冬兰的。我是受害者啊!”

“对!领导,我作证,这黑孩子是毛冬兰生的。跟她儿子没关系!你们可千万别抓错了,我儿子前途无量,马上就要提干了!”

一旁被吓得不知所措的程母也反应过来,跟着大喊大叫:“冤枉啊!”

我看了一眼这混乱的场面,掀开被子下了床。

一字一句清晰有力地说:“领导,举报电话是我打的!我举报程平安徇私枉法,不配当军人!我举报邹月和程平安行为不端乱搞关系!我还举报邹月和外国人未婚先孕,还妄图换走我的孩子陷害我。”

看热闹的人听到动静,立刻让出了一条道。

几位身着制服的人神情严肃地走进病房。

他们先是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我,又把目光投向抱着孩子的程平安,语气冷峻地问道:“刚才是谁打的举报电话?”

我刚要张嘴,程平安却抢着回答:“是我!我举报我老婆毛冬兰,作风不检点,知法犯法,破坏军婚,还跟外国人不清不楚,如今有了孩子!”

“证据呢?”

“这孩子就是证据!”程平安指着旁边的黑孩子,趾高气昂地说:“这孩子是她刚生的,孩子的肤色,不就说明了一切!”

监察委员会的领导看了看来旁的孩子,目光又落在程平安和紧紧挨着他的邹月身上,最后看着我问:“你有什么要说的?”

“领导,这个孩子不是我的,是程平安刚刚抱进来陷害我的。要是我没猜错,孩子他妈是程平安旁边的邹月!”

“才不是呢!你血口喷人!这明明就是你的孩子!”邹月扯着嗓子反驳。

领导眉头紧锁,听完我们各方的陈述,语气严厉地说:“简直不成体统!太不像话了!马上把人带走!”

随着领导一声令下,他的人立刻上前按住了程平安和邹月。

邹月和程平安都愣住了。

“错了!你们抓错人了!偷人、坏了纪律的是毛冬兰!不是我们!”

邹月也急得大叫:

“领导,你们弄错了!都是她的错!是毛冬兰不要脸,和黑人乱来,生下了这个黑孩子,这孩子是毛冬兰的。我是受害者啊!”

“对!领导,我作证,这黑孩子是毛冬兰生的。跟她儿子没关系!你们可千万别抓错了,我儿子前途无量,马上就要提干了!”

一旁被吓得不知所措的程母也反应过来,跟着大喊大叫:“冤枉啊!”

我看了一眼这混乱的场面,掀开被子下了床。

一字一句清晰有力地说:“领导,举报电话是我打的!我举报程平安徇私枉法,不配当军人!我举报邹月和程平安行为不端乱搞关系!我还举报邹月和外国人未婚先孕,还妄图换走我的孩子陷害我。”

我目光坚定,毫不畏惧地将他们背着我做的恶事一一道来。

程平安和邹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遭雷击。

“你……你怎么会知道?不对!这绝对是在污蔑!毛冬兰,你在胡说八道!领导,千万别信她的话!”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我竟清楚知晓他们的阴谋。

两人急忙试图为自己辩解,拼命想让领导相信他们是清白的。

我冷冷地看着这两人 渣,毫不留情地给予致命一击。

“程平安,你不会真以为你的计划能瞒过我吧?我早就洞悉你和邹月的阴谋。你们妄图换走我的孩子,丧心病狂地想置我于死地,让我生不如死。你们等着,为了这一刻,我足足等了六个多月!”

程平安一听,额头瞬间冒出豆大的汗珠,仍抱着一丝侥幸。

“你胡说!明明是你在背后搞鬼!我有证人,有医生能帮我作证!明明是毛冬兰生了个黑孩子!”

他仍不甘心,妄图找医生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叫嚷着要立刻找来医生。

我实在没耐心再和他纠缠,厉声质问:“程平安,找医生也是多余。我就问你,你说邹月生下黑孩子,那孩子现在在哪?”

“在……我手里。”程平安还硬着头皮回答。

“是吗?那能不能让大家看看这孩子的真面目?”我步步紧逼。

程平安看着我笃定的眼神,心里开始发慌。

总觉得怀里的孩子有些异样。

孩子不应该是软软的吗?他记得邹月生下的那所谓“黑孩子”是软绵绵的。

可现在这个,硬邦邦的,像个砖头!

想到这,程平安心里“咯噔”一下,还未来得及动作。

我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扯开他手里襁褓。

抬手便将孩子扔到了地上。

“砰”的一声巨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看清地上孩子的模样,众人惊呼出声 。

只见地上躺着的,哪里是什么孩子,分明就是一块布裹着的砖头。

砖头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程平安邹月你们两个畜 生不 得 好死!”

看清砖头上字迹的那一刻,程平安和邹月直接傻眼了。

“怎么会是砖头?孩子呢?孩子究竟去哪儿了?”

我看向程平安,语气轻飘飘地开口:“孩子早就没有了!六个月前就没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你不是一直大着肚子吗?孩子怎么可能没有了!”

“怎么不可能?”我冷笑一声,步步逼近程平安,“在你为了邹月动手打我这个怀着孕的妻子时,可曾有过一丝不安?

程平安,你笃定我会毫无怨言地生下你的孩子,认定我会为了你忍气吞声。你和邹月这歹毒无耻的算计,哪条法律规定我必须照做?”

程平安被我逼得连连倒退。

我继续冷笑:“孩子在你那次打我之后,我就去医院打掉了,我有就诊记录,医生也能为我作证。所以,你和邹月妄图用这所谓‘黑孩子’栽赃污蔑我的事情,根本不成立!”

得知孩子六个月前就没了,程平安的脸色瞬间煞白。

而躲在他身后的邹月,此刻正用仇恨的目光死死盯着我。我能体会她此刻的心情,原本十拿九稳的算计,如今却功亏一篑,换做谁,能不恨呢?

我转身,一步一步逼近邹月,一字一顿地向她发问:“你不是烈属吗?你丈夫不是为国捐躯了吗?我很想知道,你丈夫叫什么名字,从事什么工作,又在什么时候为国捐躯的?你敢当着领导的面,把这一切说清楚吗?”

邹月一听,立刻垂下头,像只斗败的公鸡,一声不吭。

这几个月来,我可没闲着,四处托人打听邹月的事情。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查清了邹月的秘密。

原来,她根本就不是什么烈属,而是程平安的白月光。

她和程平安自幼一起长大,两人感情深厚。

只可惜,程平安家境贫寒,拿不出给邹月家的彩礼。

最终,邹月被父母逼迫,嫁给了一个木匠。

邹月出嫁后,程平安也参军入伍,从一名普通小兵逐步晋升为军官。

后来,经组织介绍,程平安与我相识并结婚。

可就在我们结婚后不久,邹月那边就出了事。

她丈夫遭遇意外,不幸身亡,邹月从此失去了依靠。

她本想回娘家,可父母却恶毒至极,不仅不接纳她,还打算把她卖给一个黑人做老婆。

邹月拼命反抗,却还是没能逃脱,最终还是被黑人……(此处删除了原文中的粗俗描述)

邹月无法忍受与黑人共同生活,于是选择了逃离。

在逃亡的路上,她意外遇到了正在执行任务的程平安。

久别重逢,两人惊喜万分,有说不完的话。

程平安对邹月旧情难忘,对她有求必应。

邹月得知程平安如今的军官身份后,心中后悔不已。

她一心想要抓住程平安这根救命稻草,于是主动谋划,想法设法地接近程平安,试图和他在一起……

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

后来,邹月告诉程平安,自己怀孕了。

程平安对邹月是有感情的,他舍不得她,于是编了个谎言,把邹月带了回来照顾。

邹月本是受害者,可心思不纯,反倒成了加害者。

她和程平安开始密谋,要怎么除掉我。

邹月不确定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程平安的。

她向程平安坦白了自己和黑人之间的事,程平安对她是真爱。

他答应帮她兜底,而后,他们想出了换孩子这个毒计。

上辈子,他们算计我成功,害得我身败名裂,不得 好死。

这辈子,我提前去找了邹月的产检医生。

医生不知道我和邹月、程平安已经闹翻,还以为我是关心邹月,把她的情况都告诉了我。

原来,邹月子宫有问题,这孩子不能做掉。

这下明白邹月为什么明明知道孩子有问题,还要坚持生下来。

她不敢拿自己的身体赌,也不敢确定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那个黑人的种。

所以就抱着侥幸心理。

毕竟有程平安这个爱她的人,愿意为她鞍前马后,还愿意算计我给她兜底,她自然是有恃无恐。

事情败露得如此彻底,程平安和邹月都没了辩驳的能力。

纪律检查委员会的领导把程平安和邹月带走了。

事情到这儿,告一段落。

人群散去,程母一个人坐在地上,哀哀地哭着。

这个歹毒又无耻的老太太,之前那么嚣张地对付我,现在真相大白,她知道怕了。

人都是自私的,之前她和程平安、邹月要害我,现在竟想让我帮她。

“冬兰,这件事都是邹月那个小贱人的错,是她在搞鬼,你可千万不能因为她怪罪平安,平安是你丈夫,你们夫妻一体,你得想办法把平安保出来啊。”

程母还以为我傻,以为我心里全是程平安,以为我还会像上辈子一样,做他们老程家的牛马。

她打错算盘了,我一分一毫都不会帮他们。

不但不会帮,我还要亲眼看着他们一家倒霉。

毕竟上辈子,我被程平安和邹月陷害后,无处可去,只能给瘫痪的程母做牛马伺候她一辈子。

就是眼前这个装可怜的老妇人,心肠歹毒得很。

我被迫伺候瘫痪的她,她却一点感动都没有,一直磋磨我,动不动就打就骂,我前世被这个老东西磋磨了一辈子。

看着眼前这个老东西因为瘫痪,这辈子都站不起来,我心里开心到了极点。

这辈子,就让他们一家痛痛快快地享受齐齐整整的“快乐”吧!

程平安的事儿调查得飞快。

就因为作风问题,还弄虚作假,证据确凿,他直接被部队开除,灰溜溜回了家。

邹月也被关了几个月,随后被放了出来,然后追随着程平安回了家。

按说两人历经波折能在一起,本应幸福快乐。

可这辈子和上辈子比起来,真是天壤之别。

上辈子,程平安是年轻有为的军官,身上清清白白,没有任何污点。

邹月也规规矩矩,没生下那所谓的“黑孩子”,对外清清白白、光明正大。

这辈子呢,他们俩活像阴沟里的老鼠和苍蝇,走到哪儿都遭人唾弃。

曾经的恩爱早已消失不见,两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程平安心里憋屈啊,他不想养那个孩子,可自己因为之前出任务受了伤,身子出了问题,再也没了生育能力。

这让他脾气变得异常暴躁,对邹月没一点好脸色。

邹月也只能默默忍气吞声,可这忍气吞声根本没用。

两人结婚才三个月,程平安母亲出事了。

她在山上打柴时不慎摔下来,这一摔可不得了,直接半身不遂,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这下,照顾瘫痪在床的母亲成了难题。

以前的程平安,可舍不得邹月干一点粗活累活,所有事儿都交给我这个老佣人。

上辈子程母瘫痪后,程平安第一个就想到利用我。

但这一世,没人能帮他。

他自己的糟心事都够多了,哪有心思面对屎尿不能自理、臭气熏天的母亲。

于是,照顾程母的事就自然而然落到了邹月头上。

可邹月哪是能吃苦、有孝心的人。

仅仅伺候了几天,就撂挑子不干了。

程平安哪能轻易让她走,这对他来说,可是个艰难的负担。

这个时候的程平安,对邹月没了半分柔情蜜意。

动不动就对邹月拳脚相加。

邹月又气又恨,可又不敢对程平安怎样。

她把怨恨都撒在了瘫痪的程母身上。

邹月觉得,自己这么辛苦劳累全是拜程母所赐,只有程母死了,她才能解脱。

这念头一旦出现,就像赖在了她脑子里,怎么都挥之不去。

于是,邹月开始实施她的恶行。

她不敢太明目张胆,而是持之以恒地往程母的饭菜里放老鼠药。

可怜的程母坚持服用了半个月小剂量老鼠药后,还是没能挺过去。

程母死状凄惨,服毒的后遗症让七窍流血,这哪像是正常人的死法。

程平安看到这一幕,立马找人验尸。

这下,邹月又被抓住了,这次是故意杀人罪。

邹月只能坐牢,等着死刑降临。

而程平安呢,也没轻松到哪儿去。

他和邹月已经成了夫妻,就得养育邹月和那黑人的孩子。

这事儿,可把他愁坏了。

程平安哪愿意啊,想甩都甩不掉。

他甚至想弄死那孩子,可周围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哪敢啊。

他想死,也怕坐牢,没办法,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煎熬着。

这一晃就是二十年。

这时的我,已经是一名声名远扬的高级工程师。

而程平安呢,摇身一变成了我下属工厂的保安。

那天,他在看大门,远远就瞧见坐在黑色轿车里的我。

只见我被人恭恭敬敬地请下车,一路簇拥着进入公司大楼。

程平安当时就惊呆了,嘴张得老大,半天都合不拢。

离开工厂那天,程平安跟疯了似的不顾一切拦在了我车前,非要和我说话。

我缓缓下车,看着眼前像老头子一样的程平安。

其实他才四十多岁啊,可满头白发,腰都佝偻得不成样子。

看着他,我竟想起了上辈子的自己。

那时我被他算计,失去了颜色,像一个年迈又悲惨的老妪。

此一时彼一时啊!

我看着程平安,忍不住笑出了声。

程平安着急忙慌地搓着手:“对不起!冬兰,是我对不起你!”

说着,竟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冬兰,我错了!错得一塌糊涂!这些年我老做梦,梦到一些没经历过的事儿……”

我打断他:“是吗?你是不是梦到自己当了大官,娶了邹月,过上了飞黄腾达的日子?而我却被你无耻地算计,在乡下含辛茹苦照顾你瘫痪的母亲,一直到最后死去?”

程平安一下子愣住了:“你怎么知道的?”

“哼,因为我过了一辈子那样的生活!我已经被你无耻算计了一回。重来一次,我怎么会再像上次一样傻,生下你的孩子,再给你当牛做马一辈子呢?这世上可没有这样的道理!”我冷冷说道。

其实,程平安还指望着我帮他呢,他知道我一直善良,不管是他梦里的我,还是和他没撕破脸时的我,都心软。

他还以为自己下跪道歉,我就会原谅他。

他琢磨着,我要是肯帮忙,说不定生活就能改善,比如不用再看大门。

工资待遇啥的,也能往上提提。

可他想得太美了!

我重新上车,径直离开。

临走时,我冷漠地告诉随行的工厂领导:“那个保安,是我曾经认识的一个人,品德极坏,低劣到了极点。就他这样的,你们留他在工厂当保安,不怕出乱子?”

领导深以为然:“是啊,我也觉得他不像是好人。为了避免给我们工厂带来不好的负面影响,我这就安排人把他辞退!”

程平安的工作瞬间没了,他心里害怕极了,只希望以后别再遇见我。

可我哪会这么轻易放过他,我对曾经伤害过我的人,那是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不过,我也不会弄死程平安,毕竟那样我得负法律责任。

但我会想尽办法,让他日子不好过。

程平安啊,他最好躲得远远的,见了我绕道走。

不然,我绝对不会轻饶他!

这辈子,他就得像个阴沟里的老鼠,把我上辈子经历的苦楚,全都重新尝一遍。

只有这样,才对得起我重生这一遭,也算是对他这种卑鄙无耻之人的惩罚!

全文完

友情提示

本站部分转载文章,皆来自互联网,仅供参考及分享,并不用于任何商业用途;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涉及作品内容、版权和其他问题,请与本网联系,我们将在第一时间删除内容!

联系邮箱:1042463605@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