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老公认识四天就同居了。我们第一次做的时候，我说我是第一次，他不信。后来，他给吓了一跳，说没听说过25岁了还是第一次的。他一开始就是单纯觉得我长得挺好。
被子里闷得慌，我把脸转了个方向，耳朵贴着枕头能听见他喘粗气。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伸手把我裹着的被子往下扯了扯，露出我半张脸。“别闷坏了。”他声音有点哑，手指在我鬓角蹭了蹭，“我刚才……是不是把你吓着了？”
我没睁眼，摇摇头。其实是有点，他那语气跟发现活化石似的，搞得我好像是什么怪物。
“不是说你不好。”他又补充，手在被子上摸来摸去，跟没地方放似的，“就是……太突然了。我之前处的那几个，都挺……直接的。”他顿了顿，“你别往心里去，我就是嘴笨。”
我这才睁开眼，看见他头发乱糟糟的，额头上还有道印子，估计是刚才蜷床头抽烟压的。“知道了。”我声音小得跟蚊子哼似的，“那你……现在信了？”
他“嗯”了一声，突然往我这边凑了凑，鼻尖快碰到我下巴：“那你跟我……才认识四天就住一块儿，不怕我是坏人？”
这话问得我一愣。其实我也说不清，四天前在朋友聚会上见着他，穿个白T恤牛仔裤，笑起来左边有个小梨涡，看着挺干净。散场时下大雨，他把伞塞给我，自己淋着跑了，后来微信上聊了两句，他说“反正我家空着间房，你嫌搬家麻烦就先住我那儿”，我脑子一热就答应了。现在想想是挺虎的。
“当时……觉得你不像坏人。”我小声说，“再说，我房租到期了，中介催得紧。”后半句是实话，那时候确实急着找地方落脚。
他听完“噗嗤”笑了，伸手捏了捏我脸：“你可真是……心大。”然后又突然收了笑，正经起来，“以后不能这样了，听见没？跟人认识四天就同居，要真是遇着坏蛋，你哭都来不及。”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话我妈以前也说过。那时候我跟第二个对象处着，就是嫌我太保守那个，我妈说“女孩子要懂得保护自己”，我还跟她顶嘴，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结果呢？人家觉得我“没劲”，转头就跟别人好上了。
“知道了。”我吸了吸鼻子，把脸往他胳膊上蹭了蹭，“那你呢？你是坏蛋吗？”
他估计没料到我会反问，愣了愣，然后使劲摇头：“我不是！我顶多……以前混了点。”他掰着手指头数，“没劈过腿，没欠过债，工资按时上交……哦不对，咱俩还没到上交工资那步。”
我被他逗笑了，眼泪都笑出来了。他赶紧抽了张纸巾给我，手忙脚乱的：“哎哎你别哭啊，我开玩笑呢。”
“谁哭了。”我擦了擦眼睛，“就是觉得……有点傻。”
“傻人有傻福。”他把我往怀里搂了搂，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以后有我呢，没人敢欺负你。”
第二天早上我醒的时候，他已经起来了。客厅里有动静，我套了件他的大T恤出去，看见他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活，锅铲敲得叮当响。
“醒了？”他回头，脸上沾了点面粉，“我煮了粥，煎了蛋，就是……蛋有点糊。”
我走过去看，锅里的煎蛋黑黢黢的，粥稀得能照见人影。但我心里暖烘烘的，比之前喝的任何一碗燕窝粥都舒服。
“挺好的。”我拿起筷子夹了块蛋，有点苦，但还是咽下去了，“比外卖好吃。”
他眼睛一亮：“真的？那我以后天天给你做。”
后来我们就这么处着。他还是会跟朋友出去喝酒，但每次都会提前发定位；我加班晚了，他会开车来接我，副驾永远放着瓶温牛奶；有次我来例假疼得厉害，他笨手笨脚地煮红糖姜茶，结果糖放多了，齁得我直皱眉，他急得团团转，说“要不我背你去医院？”
有天晚上躺在床上，他突然说：“其实那天晚上我没睡着。”
“嗯？”我迷迷糊糊的。
“我在想，”他声音很低，“你以前受了不少委屈吧？”
我没说话，他又说：“以后不会了。我可能不是最好的，但我会对你好。”
我转过身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胸口。认识四天就同居，听起来是挺荒唐的。但爱情这东西，谁说得准呢？就像他说的，傻人有傻福，说不定我这傻劲，还真撞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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