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刘庆彬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副教授、日本横滨国立大学高等研究院副教授
高市早苗的胜选,直接引爆了日本政坛。这下好了,日本的“长期政权”终于开始散架了。
10月10日,日本公明党高层宣布将退出与自民党的“执政联盟”。公明党代表斋藤哲夫在与自民党总裁高市早苗会谈后明确表示,关于自民党与公明党的联盟,“将暂时搁置,结束迄今为止的关系”。对于即将在国会举行的首相指名选举,公明党将投票给斋藤哲夫。
公明党宣布要和自民党分道扬镳,理由说得冠冕堂皇——什么“政治与金钱”问题没得到满意答复。可谁都明白,这其实是因为对方太脏,洗不干净了。长达26年的联合执政,终于到了连洗都洗不动的一天。
偏偏这事发生在高市早苗手上。她这位“日本首位女总裁”,看似铁面无私,实际上早就是政治孤岛。别忘了,她能上台,本来就是麻生派的机会算计、安倍派的残余支持,再加上媒体硬拱出来的“女性象征”。如今支撑她的每一根柱子都在往下烂,她只能一副强硬脸撑着,连笑都不敢笑。
一、孤立的“铁娘子”:不是撒切尔,是自民党的纪念碑
高市早苗现在的处境,用一句话说就是——“没派、没人、没钱”。
她早早就脱离了安倍派,因为那边太多黑金议员,怕沾上火;结果她靠谁?靠麻生太郎。可麻生是谁?是日本政坛的老狐狸。对他来说,高市不过是延续自己财务派势力的一颗棋子。让个女人坐上台,挺有国际形象,又能替自己挡挡子弹。
所以高市今天的“强硬”,根本不是信念,而是没路可退。靖国问题上她能退,因为那是外交姿态;但政治献金问题她退不了,一退就没底座了。于是就成了现在这样:嘴上喊着“清廉政治”,脚底下还是带泥安倍派底座。她想当撒切尔,结果成了自民党的墓碑守灵人。
二、公明党:信徒政党在自保,也在算计
公明党这次抽身,看起来道德凛然,其实精得很。
自民党的黑金案一桩接一桩,社会厌恶感爆棚。继续联合执政,连信徒都不想听法会了。斋藤铁夫干脆一刀切,宣布“我们要退出这个体制”。但这不是信仰,而是选票。
公明党的票源早就老龄化了,年轻人不信佛,也不信政治。继续和自民党混,都市票全跑光。与其等着陪葬,不如先跳船。说白了,这是一场“道义退场”的表演,实质是为下次选举做市场重整。
谁说宗教政党不懂现实?他们也会生意经。
三、玉木雄一郎:一心想当副首相的首相候补
这场混战里,最有趣的角色是玉木雄一郎。
这位国民民主党党首,是个笑里藏刀的官僚脸。说反自民吧,他每次都“反到一半”;说想当首相吧,其实心里打的算盘是“副首相兼财务相”。他知道自己当不了第一,但能当第二。这样的政客在日本不缺,而玉木算是其中最油滑的一个。
现在的形势看起来,立民、维新、公明、国民这几家加起来理论上能过半。真要整出个“反自民联合”,玉木还真可能一脚踩进首相府。
只是,他一旦坐上去,马上就会被财务省、派阀和媒体撕成碎片。
他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其实是过渡首相——一个给别人暖座的临时演员。
四、维新会的幻觉:副首都梦与中央崩塌
维新会趁乱喊要“副首都”,这听起来像改革,其实是幻觉。
什么副首都?大阪?这帮人想的不是分权,而是分蛋糕。东京几十年控制政治资源,他们眼红已久。问题是,日本的官僚、财阀、媒体全在东京,谁会真让出权力?
维新会想搞“地方自治的新日本”,结果搞成了“地方自民党”。喊改革喊得震天响,最后连自己党内派系都快吵散了。
副首都这事儿,其实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对于自民党来说,也算是与虎谋皮了。
五、麻生派与黑金派:笑看高市“清廉”
麻生太郎这老头,嘴上说支持高市,心里却另有算盘。
他是昭和政客的活化石,信的不是理念,是平衡术。
他知道,只要高市撑不住,自民党就又会分裂,而分裂意味着他能继续当那个“调停者”。
黑金派那边更干脆:你要断我钱?那就和别家联合,对他们来说,政治献金是氧气,高市要断,就得先憋死自己。
于是我们看到的,不是一场清廉斗争,而是一场窒息比赛。
六、体制崩坏的表演:昭和政治的幽灵
自民、公明这段“婚姻”维持了二十多年,终于走到离婚协议那一步。
这场闹剧不是哪一方的错,而是整个日本政治的老化结果。
自民靠金权,公明靠信徒,维新靠口号,玉木靠算计。没有一个政党还真相信政治能改造社会。
这就是日本的“认知战败”:
不是输在战场,而是输在脑子。
政客们活在自己的幻觉里,还以为群众在看他们演戏。其实大家早就换台了。
七、结语:政治的结束,时代的开始
高市的“强硬”,不是勇气,是孤立。
玉木的“圆滑”,不是聪明,是短视。
公明党的“觉醒”,不是清醒,是自保。
维新会的“理想”,不是改革,是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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