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 年4月21日,茂名中院宣判了一场让人惊掉下巴的案件。
一个69岁的老头,囚禁了一群无力反抗的女精神病患者。
从1999年起到2003年5月,四年的时间里,拐卖的精神病女子共有17名。
在警方审讯时,该老汉交代他7年时间至少关押了50名女子,并用她们来满足村中孤寡老人的“需求”。
而犯下这滔天罪行的主谋,叫李家全。
这个名字,生活在平桐村的人都熟悉。
从前,这老汉穷得叮当响,还是个光棍。
可他后来在承包一个鱼塘后,却突然住上两层小楼,吃穿用度透着一股说不清的富态。
对此有人曾眼红过,更是在私下猜:
“他鱼塘养的鱼,难道能下金蛋?”
可村民们越琢磨心里越不安。
这鱼塘养的鱼,谁没见过?
他从没撒网打过鱼,也没听谁捞上来过一条。
白天还好,一到天黑,鱼塘远远就透着种诡异气氛。
凉风一吹,山坡那处就传来女人低语,到深夜,竟还有凄厉的哭声划破周围的寂静。
可村里人真正怕的不是这些声音,李家全才是真正让人害怕的。
他凶,胆子大,村里谁都不敢靠近他的铁门半步。
即便夜夜有摩托轰鸣,外村人频频出入,一切仿佛是黑暗中定好的秘密交易。
村民们也都装没听见、装没看见。
一次有村民就好奇的问了几句,李家全只是啐一口,骂道:
“想吃鱼,拿命换!”
至此谁还敢提?谁还敢多讲?
可没人晓得,那帮骑摩托来的人,到底见的是啥鱼——或者,该说,是啥“人”?
李家全的罪恶之路
李家全的故事,得从他年轻时候讲起。
他这一辈子,压根就没干过正经事。
1961年,年仅二十六岁的李家全离家去。
后来他因通奸被定了“流氓罪”,人家还没啥动静,他倒闹得众人皆知。
这事儿后来越闹越大,李家全直接蹲了几个月监狱。
可他出来后,不仅不改,还越发过分。
1972年,李家全趁着大伙忙着收地,他跑到村西头对一个单身妇女动手,结果被抓了个正着,这回直接判了七年。
不过,就算七年过去了,他那颗坏心依旧没变。
出狱没几年,到了1981年他又因偷东西被抓。
蹲了五年出来后,李家全彻底变了样,连他父母都不想认这个儿子。
他被赶出村,没了家,也丢了脸。
这人混到这地步,就只剩一副“人皮”。
后来他寻思着要活下去,听说承包鱼塘能挣钱,就借了点钱租了个几亩地的鱼塘。
可他是个懒汉,光会吹牛,不管鱼塘好坏,放养的鱼很快就不行了。
再往后,他连塘都懒得管,整天在鱼塘边发呆。
直到1996 年,那年村里突然来了个疯疯癫癫的女人,鼻涕挂在嘴角,头发乱得像鸟窝。
村民起了坏心思,拿石头砸她,拿扫帚撵她,不让她停下脚步。
没几天,女人又回来了,一瘸一拐的,瘦得跟根秫秸似的。
谁不知道呢,她被李家全捡回鱼塘了,再出来那副模样,谁愿意问,谁敢问!
那个女人是他的开头。
李家全每天给她喂剩饭,说一两句恶话。
这疯女人,隔三岔五被他在鱼塘里骂得鸡飞狗跳,有人路过,耳朵尖的都能听清李家全在骂。
村里人摇摇头心想,李家全穷得吃不上饭,还有这癖好,还有这力气?
但日子一长,他力气还真用对地方了,他开始到处找:
路边走丢的、过年讨饭的、乡下疯跑的……只要是精神不正常的女人,都被他当成“货”悄悄带回鱼塘。
就像往盆里扔石头,看能沉底多少。
没多久,几个“婆娘”就把鱼塘挤满了,村里传得乱哄哄。
可李家全不傻,大多挑外地的,这样也没人来找麻烦。
还有几个村民偷偷瞧了瞧,看得心窝都揪起来:那些女人,在鱼塘屋里像泥巴一样瘫着。
可李家全呢,好像高兴得跟捡了金元宝似的。
大家心里也就明白他到底啥意思了。
但李家全是村里出了名的恶人,大家都是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选择了默不作声。
随着李家全黑暗产业的发展壮大,他知道自己一个人忙不过来,于是他开始寻求合作!
黑暗的合作与扩展
看似单打独斗的李家全,实则早已和冯亚木、凌亚生这些“同行”勾结。
而真正让这一切扎根并扩展的,是茂名某私立精神病院的王自任院长,他隐藏得更深。
最初,李家全“孤军作战”。
靠拐骗流浪的女性精神病人,把她们控制在鱼塘小屋里,满足自己的兽欲。
可人力有限、资源短缺,他很快就明白单凭自己没法长期维持这种“产业”稳定运行。
偶然间,他认识了冯亚木。
那是个游手好闲、擅长钻营的光棍,外号“冯带路”。
这绰号不是没道理,冯亚木在当地常能听闻各类边缘群体的消息,知道怎么找到年轻的女精神病人。
冯亚木对李家全的“产业模式”感兴趣,特别是看到潜在的金钱收益后,就主动提议合作。
最初分工简单明确,冯亚木负责“觅货”,就是在周边村镇打探流浪女精神病人的踪迹,判断哪些可能适合当目标。
找到目标后,李家全出动,用零碎的“投资”。
几块糕点、几句甜言蜜语甚至几片废布衣物,把这些女性哄骗或强行带回鱼塘关押。
后来,凌亚生的加入给这个犯罪网络“添砖加瓦”。
凌年纪稍长,早年劳改时结识了一些混迹灰色地带的人,手头有人贩子资源。
他像个“中间商”,与人贩子来往频繁。
既能帮李家全“转手处理”无法继续“创收”的女性,又能临时给他提供新“货源”。
相比冯亚木的直接搜寻,凌亚生的“资源”更稳定可靠。
到这,李家全、冯亚木和凌亚生三人形成了一个小规模的“团伙链条”,可还是无法满足越来越高的“市场需求”。
随着鱼塘外来“嫖客”增多,不少老光棍甚至主动说能“买断”那些女性,李家全有了进一步扩大的想法。
他知道,单靠路边捡拾供不上“货源”,过去几次合作也暴露出不系统的问题。
就在这关键时候,冯亚木给李家全引荐了一个真正的“潜力合伙人”——王自任。
王自任曾是“好医者”的代表,他开了一家私立精神病康复中心。
因为收费低,还接纳了很多政府收容的无家可归精神病患者,王自任曾被人们称为“难得的大善人”。
表面看,这是个慈悲的院长。
可实际情况是,王自任的医院早已负担过重,患者数量猛增,很多患者家属联系方式不明,费用没法按时交。
维持医院日常运作,他已力不从心。
冯亚木适时拜访,交头接耳小声搭起一条灰色通道。
对话中,提到了李家全的“鱼塘生意”。
一开始,王自任很谨慎,脸上甚至露出些抗拒。
可冯亚木清楚怎么击中人软肋,她强调这些女性大多年轻又无家可归,就算失踪也没人管。
更重要的是,这些事不会让王自任直接冒险,李家全会处理后续,王只需在“筛选患者”时稍微偏向一下。
几次试探合作后,王自任渐渐放下心理障碍,不只是把患者输送给李家全。
为追求效益最大化,他甚至直接给凌亚生供应“货源”,只要对方给更高“分成”。
表面上,这些女患者或因“治疗效果不好”,或以“转送资源不够”为由离开医院。
实际上,她们已悄悄进入另一个深渊。
整个犯罪链条逐渐形成,并迅速发展到一个惊人的规模。
李家全的“库存”保证鱼塘稳定运转,冯亚木和凌亚生解决“货源”的外部压力。
王自任的加入,让李家全的“生意”有了不断的“供应商”。
这种高度分工的合作模式让他们肆意作恶好几年。
鱼塘的安静早就被铁门后的喧闹取代,村庄里的流言和圈子里的秘密共存。
然而,就像那难以掩盖的血腥气味,这张犯罪网络最终还是没法逃脱被撕裂的命运。
案发的契机
2003 年 7 月的一天,化州市派出所接到一个报案电话。
打电话的人讲,他在路上瞅见一男一女打得那叫一个凶。
男子不停地骂骂咧咧,女子像疯了似的,撕扯着男人的衣服,嘴里喊着让人听不懂的话。
路人觉着这不像是普通男女打架,就报了警。
警察赶到时,那女子已然瘫坐在地,满脸淌汗,头发乱蓬蓬的。
男人站在一旁,神色慌张。
“咋回事?”
警察问他。
他赶忙摆手:
“没啥,她是我老婆,有点病,犯病啦!”
警察仔细瞧,女子的表情和反应都透着不正常。
她时而咯咯笑,时而猛地挣扎,还指着男人吼:
“放开我!放开!”
男人见这情形更慌了,躲躲闪闪解释不清。
派出所里,女人坐在角落,不停地咬着自己的手指,目光散涣,完全一副失了神智的样子。
而那男人,叫凌亚生,面对警察的逼问,额头冒汗,说话颠三倒四。
“你老婆身份证呢?”
警察问。
他低头搓着手,声音发颤,啥也说不出来。
“是拐的,对不?”
警察的话像根刺扎进他心里,过了半晌,他抬起头,干笑两声:
“我没拐人……但我师傅……他让干的。”
这一句“师傅”,揭开了整个案件的面纱。
在警察的追问下,凌亚生慢慢吐出更多秘密。
他提到的“师傅”,正是化州市南盛镇深陂村的李家全。
按他说,这个李家全平常低调,可实际上是他“发家”的引路人,带着他搞起了一个“生意”。
“啥生意?”
警察问,凌亚生的脸一下子白了。
他低声道:
“就是……鱼塘屋……有几个女的……供人消遣的。”
意识到事态严重,警方迅速依照凌亚生提供的线索行动起来。
两天后,他们来到了他说的那所谓的“鱼塘屋”。
房屋四周被高大的树木和铁丝网围着,乍一看跟普通农舍没啥区别。
可一靠近,就能闻到一股发霉和腐臭混合的气味从里面飘出来。
警察踹开门,顿时眼前是一片让人难受的景象。
屋子里一共六个女子,看起来就像六个飘忽的影子。
她们的头发乱成一团麻,身上几乎没衣服,几个不知干啥用的桶到处都是,苍蝇在屋里嗡嗡叫个不停。
更让人震惊的是,每个女人的脚踝上都扣着铁链,链子的末端固定在地上。
屋里唯一的光源是窗外透进来的一点阳光,照在女人们苍白的脸上,看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场面,让人又气又堵。
警察一个个上前解开她们的锁链,过程中这些女人们要么惊慌地往角落缩,要么痴痴地对着陌生人笑。
有的甚至像丢了魂,一点反应没有。
地板上,是几根断了的竹条,隐隐能看到那些坚硬的痕迹仿佛被灌满了恶意。
警察站在屋里默默瞧了一圈,攥紧了拳头,“带走!全部!”有人低声说了一句。
就这样,李家全在2003年7月6日,被警方逮捕。
然而李家全的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
法律的审判与村庄的恐惧
2004年春,法院传来消息,李家全等人被正式提起公诉。
法院那庄严肃穆之所,在这一年春天挤满了关注案件的普通民众。
李家全一案的审判俨然成了一场正义与道德的公开博弈,可表面肃静下却隐隐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
18 名被告人列于法庭之上,个个低垂着头颅,李家全更是佝偻得像块褶皱的布。
他那浑浊的眼睛躲闪不停,仿佛要避开所有人投来的目光。
法庭上的辩论并非大众期待的那般激烈,法官以一贯冷静的语调宣读了案发经过,李家全的罪名和检方的指控堆积如山。
最终李家全所得罪名有强奸罪、拐卖人口罪、非法拘禁罪、组织卖淫罪。
其中每一项罪名背后,都压着那些可怜女子的无声哭诉。
然而,当最后的判决结果——无期徒刑——宣读出来,满堂皆静。
随即传来的竟是一阵微弱叹息。
“为啥不枪毙?”
这是村民、旁听者和一些关注此案的法律外群体心里最大的疑问。
他的种种恶行,难道还不该偿命吗?
一些旁听的村民抱怨判罚力度不够,可有人冲他们就是一句:
“当初你们要是早点报案,能拖到今天?”
没人回应,因为每个人都有难以言说的苦衷。
而这份短暂的“安心”,甚至没等村民们真正放下。
几年后,那个被判了无期徒刑的李家全,竟被允许保外就医!
谁也说不清到底是心脏病、糖尿病还是其他啥病拖住了他的脚步。
只知道当他重新出现在平桐村,脸上带着那说不清的挑衅与讥笑时,村民们仿佛一脚踩进了命运的泥潭。
那个恶名远扬的人就这样又出现在村道上,晒着太阳,无所事事,像个散步的老农。
但任何碰到他的人都赶紧避开,生怕惹祸上身。
李家全的案子,曾引发了一点震动。
但社会的改变,还得有人真正关心这些站着像影子的人,真去听听他们说话。
如果社会里发声的人越来越少,那正义又该被如何撑起?
参考资料:
鱼塘屋里的罪恶 化州数十女精神病人被禁锢强奸案调查------青岛新闻网
孤寡老头辣手摧残50疯女子------天府早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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