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爹纳妾那天, 我娘喝了小妾敬的茶, 笑着对她说好好伺候老爷


(完)我爹纳妾那天, 我娘喝了小妾敬的茶, 笑着对她说好好伺候老爷


(完)我爹纳妾那天, 我娘喝了小妾敬的茶, 笑着对她说好好伺候老爷


(完)我爹纳妾那天, 我娘喝了小妾敬的茶, 笑着对她说好好伺候老爷


(完)我爹纳妾那天, 我娘喝了小妾敬的茶, 笑着对她说好好伺候老爷


(完)我爹纳妾那天, 我娘喝了小妾敬的茶, 笑着对她说好好伺候老爷


(完)我爹纳妾那天, 我娘喝了小妾敬的茶, 笑着对她说好好伺候老爷


(完)我爹纳妾那天, 我娘喝了小妾敬的茶, 笑着对她说好好伺候老爷


(完)我爹纳妾那天, 我娘喝了小妾敬的茶, 笑着对她说好好伺候老爷


(完)我爹纳妾那天, 我娘喝了小妾敬的茶, 笑着对她说好好伺候老爷


(完)我爹纳妾那天, 我娘喝了小妾敬的茶, 笑着对她说好好伺候老爷

等一切尘埃落定,我就能去了。


半夜时,院子里来了贼,被护院赶了出去。


护院得了我的吩咐,除了不打脸,下手毫不留情,据说那贼人被打瘸了腿。


第二天,我爹瘸着腿去上值了。


我去花园散步,遇到大着肚子的刘安心,远远看见我,她便换了一条路走了。


我微微一笑,回去把我娘走后发生的事写进话本,递给细雪,“排吧,尽快。”


结尾的大戏还没写出来,这得我爹亲自来演才行。


在这之前,先给我爹上道开胃菜吧。


我让人跟着我爹,让他事事不顺,嘲讽他的拮据,揶揄他的无用。


不过几天,我爹便在大庭广众之下,带人闯进我的院子,把我的院子翻了个底朝天。


我早把我娘给我的财物变卖了,送到舅舅的宅子里,身上只留了应急的五十两银票。


我爹什么都没搜到,狰狞着朝我走来。


我“急忙”往外跑,身后几人假作慌张,实则帮我阻拦他。


待我跑出门时,我爹“正好”追上来,一把扯住我,从我袖子里掏出那张银票,大喊:“孽女,你娘的嫁妆就是我的,今天我就告诉你,你不拿出来,我……”


我大哭出声。


周围的空气突然安静,又突然热闹起来。


“真是世风日下,江阳侯竟落魄到要抢女儿的银钱。”


“我呸,真是不要脸。”


“可怜那江阳侯夫人一把火走了,留下女儿孤苦无依,竟被亲爹这么欺负。”


“我当多痴情呢,真是令人作呕。”


“想当年老侯爷何等风姿,可惜了,可惜了。”


我爹这才发现门口这么热闹,吓得一时怔住了。


不枉我布置了几天,今天这门口的人可真不少。


我擦着眼泪哭诉:“不是我不给爹爹,娘留下的东西,我真的没有,我身上这五十两是卖了自己的头饰得来的,女儿已经一个多月没吃肉了。”


我爹又气又觉得丢脸,一时口不择言:“你没肉吃?我前几日找你去要钱,你吃的是什么?”


我吓得躲在货郎身后:“正是卖了头饰得来的钱买了些许肉,那天刘姨娘让厨房做了排骨,女儿实在嘴馋。”


我爹怕越说越错,不敢开口,但仍忍不住气恨地瞪着我。


立刻就有正义之士骂我爹枉为人父。


人群自发将我和我爹分开,骂得我爹面红耳赤。


我爹无话可说,连连解释自己只是一时气愤,并未虐待我。


我只顾着哭,一句话没说。


众人又劝了我好久,我才满心忧虑地回府。


12


我爹无法压制我,第二日便去给我议亲。


如今的沈家就像个窟窿,他自以为无人知晓,哪知他还没出门,我就知道了。


细雪气愤的说:“竟是一点父女亲情都不顾了。”


“无妨。”我说:“反正我也没和他顾父女亲情。”


我有些意兴阑珊,和蠢人斗,委实无趣了些。


我爹瞧中的是一个丧妇的商户,长子已经成亲了,我爹不过是为了羞辱我,也为了对方的银子。


更有趣的是,刘安心竟也来告诉我这件事。


到底从小在市井长大,该争取的时候争取,知道争取不了了,也能很快看清形势。


我送了她一根金簪,转头吩咐细雪知会戏班子。


这一出专为我爹排演的大戏,终于要粉墨登场了。


我派出去看戏的人一一就位,在他们的引导下,有人将戏里的人物与我爹联系起来,细细对照下,发现竟然都合得上。


江阳侯破誓毁诺,花用女方嫁妆却翻脸不认人,虐待亲生女儿的故事在洛阳广为流传。


我爹塑造的痴情才子形象轰然崩塌,躲在家中不敢出去。


恰在这时,微服游历西域的誉王被皇上派人寻回。


据说当时进京的车队虽十分低调,但随行的人中有一个西域女子十分亮眼。


她高鼻深目、容颜如花,在洛阳天街上招摇而过。


一日惊艳洛阳城。


夜深人静时,院内传来一声轻响。


一个身影在门外徘徊。


我喝着糖水,“进来吧。”


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冲进来抱住我,“歌儿,可是歌儿?”


我从她怀中挣脱出来,看到一张和我娘一模一样的脸。


“是小姨吗?”


“对,我就说歌儿一准能认出我来。怎么样?可有受委屈?要是你爹欺负你,只管和小姨说,小姨一定揍的他下不了床。”


“您知道的,只有我让别人吃亏的份儿。再说舅舅们给我安排了人手,我怎么会受委屈?我还知道,二舅舅悄悄留在洛阳,暗中助我,他以为我不知道。”


小姨哈哈大笑,“你这个小机灵鬼,他还以为自己藏的很好呢。”


“小姨,您来洛阳是为了我的婚事吗?”


“自然是这事了,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知道找大人?”


“小姨,我能处理。”


“你就说需不需要小姨出面吧?”


我抱住她,撒娇道,“需要!”


“歌儿。”小姨说:“你娘是我的双生姐姐,是大哥和二哥的妹妹,你要为她报仇,我们又怎能袖手旁观?总要出点力才是。”


“小姨,是我想左了,我总想着为我娘复仇,没考虑你们的想法。”


“怎么会,你有这份心,我们都为你娘高兴。对了,歌儿,我来洛阳还有一件事,你可愿离开侯府?”


“我自是愿意的,只是有些难办?”


“我就是为这事来的,只要你愿意,别的你都不用管,只管等着就是。”


“谢谢小姨。”


我原计划复仇后直接去西域,但如果能名正言顺的离开侯府,自是更好。


13


我给刘安心送了信儿,让她怂恿我爹来与我谈定亲的事。


她完成的很好,我爹在约定的日子来了。


“年纪不是问题,于你是好事,对方已有嫡长子,你过去不需要生孩子,再者对方家产丰厚,过去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我认认真真的听完,为他总结,“您是说,您为我选了一门亲,对方是个四十岁的鳏夫,嫡长子都已经成亲了,而您这么做是为了我好,对吗?”


“你知晓为父的心就好。”


我瞧着他,想起小时候他抱着我逗猫的情景,十分讽刺。


我爹“呵呵”笑了几声,又问,“你可愿意?”


“全凭父亲做主。”


我爹心满意足的走了。


“哎!”我轻叹一声,我爹这人也太好糊弄了些,我与他都成仇了,竟还信我。


细雪忍不住说:“小姐......”


我抬了抬手,“进去吧。”


暖隔里,我今日特意请来的几个手帕交都在等着我,此刻脸色各异,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怜悯。


许是没见过这样的父亲吧。


我微微一笑,致歉道,“让大家见笑了。”


“不会不会,是我们来的不巧。”


“快别这么说,我们只当没看听到就是。”


“方才我们说到哪了?”


我从善如流,很快加入进去,但我知道,很快我爹给我议亲商户鳏夫的事就会流传开去。


如此,我爹更加没脸出门了,他不出门,就不会破坏我小姨的计划。


几日后,随誉王回洛阳的西域美人疑似我娘的消息疯传。


我让人看紧门房,外面的消息一丝都进不来,又让人给安心院透了消息。


刘安心比我还紧张,日日将我爹缠在安心院,红袖添香、耳鬓厮磨,我爹全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到了这个时候,是该加把料了。


我派人给二舅舅捎了个信。


不过几日的功夫,我爹渎职的证据就放在言官的案头。


一时之间,言官们纷纷上折子参我爹。


谋夺妻子嫁妆,宠妾灭妻,虐待亲生女儿,渎职。


桩桩件件,足够把他从现在的官职上撸下来了。


......


这一日,突然有人来传旨。


小姨前一晚让人知会过我,我早已穿戴好,恭恭敬敬到前院听旨。


“沈川之女,沈唯歌,秀外慧中,婉约柔顺,甚合誉王夫妇心意,现封沈唯歌为誉王义女,特准其常住誉王府,承欢膝下。”


我爹和刘安心都掩饰不住惊讶,愕然的看向我。


刘安心倒还好,除了惊讶外,更多的是高兴。


我能离开,她比谁都高兴。


我爹满脸惊怒交加,又不敢发作。


我没去理他们,恭敬的上前接了旨。


正要递上打赏,宣旨的内侍又面向我爹道,“皇上还有口谕给沈大人。”


我爹忙低头听着。


“为人臣子,当为皇上分忧,为人子女,当孝顺父母,为人夫婿,当敬重妻子,为人父母,当爱护子女,沈大人既都做不到,便在家中思过吧,衙门也不必去了。沈唯歌的婚事也交给誉王夫妇操心吧。”


这等于剥夺了我爹的官职,也否定了他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的作为。


再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我压住忍不住上翘的嘴角。


小姨做事,真是周到。


14


我将准备好的丰厚打赏给了内侍,说了几句客套话。


我爹突然跳起来朝我打来,我不躲不闪硬挨了他一掌。


真蠢,就这么送上来给我利用。


我爹抖着嘴唇,“你做了什么?孽障,你做了什么?”


我低着头不说话。


“我早该知道你是个妖怪,你生下来我就该打死你。”


他越说越激动,恨不得生啖我的肉喝我的血。


我依然不说话。


我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渐渐忘了周围还有别人,又要打我,“我杀了你这个孽障。”


内侍尖锐的声音传来,“还不拉住他!”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上前拉住他。


内侍冷着脸,继续道,“咱家还是第一次看到还没接完旨就要杀女儿的,今日发生的事,咱家会如实禀告圣上和皇后,沈大人好自为之。”


说完对我笑道,“好好收拾收拾,明日就有人来接你。”


我爹又呼喊道,“我要去找誉王,他凭什么夺人女儿?”


内侍冷笑道,“沈大人莫非是对圣上的决定不满?”


我爹根本听不进去,挣扎着要去找誉王,“放开我,我要去找誉王要个说法。”


我叹息一声,“罢了,放开父亲吧。”


让他去吧,去了才好闹大,才能给侯府彻底败落的柴火堆上再添一把火。


我没什么好收拾的,衣服和首饰拢共收拾了三个箱笼。


下午,我院子里迎来一个不速之客。


刘安心挺着小腹,为之前的事给我道歉。


“以前是我小肚鸡肠,对不住了。我实在是过够了穷人的日子,有个姐妹在花楼,我就同她学了一些,想着万一有个官老爷瞧中我了,我就是进去当妾,也比自己辛苦刨食好,但我没想到夫人她......总之是我的错。”


我看着她。


她又继续说:“先前的算计,我也向你道歉,对不起。”


她是有些聪明的,我不准备兜圈子,直接问,“你想要什么?拿什么来换?”


她脸上闪过喜色,道,“我想问问接下来我该怎么办?作为交换,我会用我和孩子死死缠住老爷,让他不能去找你的麻烦。”


我捏了块糕点,缓缓道,“银钱不能掌握在男人手里,可惜侯府唯一能换钱的也只剩下这宅子了。”


刘安心眼睛一亮,扶着腰对我行了一礼。


15


我爹一晚上没回来,我没去关注他,好好睡了一觉。


第二日一早,一睁眼就看到我小姨坐在床头对我笑。


我抱住她,满足的唤,“小姨。”


小姨抚着我的头发,声音有些哽咽,“好孩子,你娘没福气。”


“没有......”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锦华,锦华,真的是你!”


我扭头一看,我爹失魂落魄的站在门口,被护院拦在外面,满脸急迫的瞧着小姨。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你回来找我了!”


“你们这些狗东西,放开我,让我见锦华。”


“锦华,你怎么不看我,你看看我啊,你走后,我生不如死啊,我知道错了。”


小姨拉过一个屏风挡住我,“换上衣服。”


这才冷着脸转向我爹,“这么说你很在意我?那你要介绍给我女儿的鳏夫是怎么回事?你要花用我的嫁妆是怎么回事?”


我爹怔了怔,小声道,“你在侯府时,花用的不也是......”


“怎么,花自己妻子的嫁妆是什么好事么?侯爷竟好意思说得出口?趁早歇了你这点龌龊心思,那鳏夫我已找过他,你若再敢使坏,别怪我把你阉了当太监。”


我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道,“你真的是锦华?莫不是骗我的?我的锦华怎会如此待我?”


小姨走上前,一脚将我爹踢翻,看着我爹滚了几圈,狼狈的跌倒,这才冷漠道,“老娘懒得与你废话,滚远些。”


我爹爬起来,指向屏风后的我,“是不是这个孽障和你说了什么?”


“你说谁孽障?”小姨本已往回走了,听到这话,一把拎起我爹的衣领,“你给我瞧清楚,那是你的女儿,你好好看看。”


“禽兽不如?你原先是怎样待我的?如今又是怎样待我的?你为摆脱我,设计自己假死,趁机与我和离,让我丢了官职,连这孽女你都使计让她成了誉王的女儿,你与那誉王若是没有苟且,他会这么帮你?”


“啪!”与小姨同来的一位嬷嬷甩了我爹一巴掌,“侯爷慎言,王爷与王妃夫妻恩爱,并未如你一般移情她人,还做出这些个不齿之事。”


我爹知晓她应是誉王的人,捂着脸不敢说话,只愤恨的瞪着我娘。


“啪......”


小姨也狠狠扇了我爹几巴掌,怒道,“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老娘是谁,你再敢说一句我姐的坏话试试!”


说罢不解气,又甩了他几巴掌。


我爹的脸红肿不堪,怔忡着,呆呆道,“你是......你是姨妹。”


“蠢货,今日你活着,不是我们兄妹心慈手软,实是我们想让你凄惨的活着,给我姐赎罪。”


我爹充耳不闻,“锦华真的死了,锦华......”


16


我跟着小姨去了誉王府。


誉王夫妇待我和小姨很好。


那日随小姨去侯府的嬷嬷如实禀报了我爹的作为,誉王妃听罢,嗤笑道,“好个金贵侯爷,明日我就去找皇后,叫他当不成侯爷。”


小姨笑的真心实意,“那感情好。”


誉王妃便与小姨说起宫里赏了新鲜的羊肉,晚上要一块儿吃烤全羊。


我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到誉王夫妇与小姨是真的交心好友。


小姨告诉我,誉王妃成婚后多年无子,常年郁郁寡欢,誉王便带她在外游历,到了西域后认识了小姨。


她跟着小姨在草原上跳舞,烤全羊,大口吃肉,畅快大笑,不过两三个月时间,就重新有了笑脸,她也和小姨成了好友,听闻我的事情后,便承诺回京后认我为干女儿。


我到誉王府第二日,誉王妃吃午饭时干呕,御医查出她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誉王妃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只是高兴之余也有些可惜,她本想与我们一同返回西域,现在有了身孕,再去就不知何年何月了。


我爹来过两次,都被门房打走了事。


刘安心学我买了些护院,护着她拿到了宅子的地契,卖了不少银钱,都掌在自己手中,又买了一个两进的小院子,依旧做她的豆腐生意去了。


我爹知道后大闹,可连刘安心的房门都进不去,为了能有个地方住,他再不愿也只好跟着刘安心住进那个两进的院子。


二舅舅来拜会誉王,将我和小姨接走,一同回了西域。


在这里,我学会了热情奔放的胡旋舞,学会了怎样才能烤出外酥内软的烤全羊,也学会了品醇香浓烈的马奶酒。


我收起过去那个精于算计的自己,过得畅快而满足。


三年后,我回洛阳去看望义父义母,恭贺他们生了第二个孩子。


在热闹的南市街头,一个两进的院子被改成前店后院的样式。


刘安心包着头巾热情的揽客,身边站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孩,懂事的帮着递东西。


看来她过的不错。


正要转身离开,忽然听到男人的呓语,“锦华,我错了。”


我这才看到我爹穿着粗布麻衣,一脸胡茬,脸色蜡黄,靠坐在门槛上。


偶尔有人路过时奚落。


“他就是以前的江阳侯啊,宅子都卖了,也是豁得出去,那些王公贵族,哪家愿意承认自己过不下去了呀。”


“还不是活该,原本侯夫人在的时候,瞧着也兴旺的很,若不是他违背信诺,宠妾灭妻,哪会有今天。”


“嗨,什么侯爷啊,如今已经是布衣了,人啊,不惜福就没福。”


他应是听多了,也没什么反应。


我看了一眼,往前走了。



(完)我爹纳妾那天, 我娘喝了小妾敬的茶, 笑着对她说好好伺候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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