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巴墙下的烟火气总能轻易勾起旧时村庄的味道。可你能想象吗?在一座普普通通的山西小村里,曾经住着一个叫候冬娥的女人。她的命,比戏台上的折子还要多,悲剧一场接一场。18岁那一年,她还是个刚生了孩子不久的秀气姑娘,却一下子跌进了人世间最难启齿的苦海。从那天起,她的世界就再没回到本来的模样。

她18岁被抓去当慰安妇,一晚上轮流伺候50名日军,最后还怀了孩子

山西孟县高庄村,如果问起“盖山西”这个外号,年纪大的都能回忆起候冬娥当年是村里数一数二的美人。1921年冬天,她出生在一个并没有太多财产的农家。要说家里给她留下什么,那一定是实在和厚道。她父母干活儿没日没夜,却依然舍得把稻米最细腻的那部分留给女儿。小时候,候冬娥并不觉得自家太苦,顶多就是脚上总是打着补丁罢了。她喜欢跟着母亲在田埂上走,晌午的时候,远处还能看见爹在牛背后吆喝。那会儿,村子安静,天是真蓝,没人能料到后来山河会变色。

其实候冬娥那几年过得挺省心。她脑子灵巧,还从不淘气,别人家老人见了都夸一句说这丫头有本事,将来婆家有福气。只是那会儿女孩子没几个人能自己做主,十五岁刚一过,就被媒婆牵了线。她丈夫农村人一个,带点书生气——以前还偷偷跑去县里听人讲土地要分给贫苦百姓的话。成婚后没多久,候冬娥抱上了个儿子。她丈夫是个有点血性的汉子。那几年,希望和忧虑都浮在日常里。日军的消息一拨一拨地传进村,男人们逐渐觉得不能再缩着,慢慢有些人悄悄地参了队。

她18岁被抓去当慰安妇,一晚上轮流伺候50名日军,最后还怀了孩子

本来一家三口的小日子还能再过几年,谁成想战火说来就来了。候冬娥记得丈夫临走的那天,天灰蒙蒙的。男人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儿子高高举起,像是在叮嘱什么大事。再之后,家门口总有陌生脚步,风里都是紧张和压抑。

1939年,村里出了一场谁也没准备好的大祸。山西这带本来就不宽裕,这回日军进村,把一切都搅得稀巴烂。那时,外面的枪声像是贴在后脑勺。只要有风,谁家都有点胆战心惊。可偏偏,祸不是只落在远处。日军进村后,火烧、杀人,连婴儿都不放过——这不是戏说,而是有名字有坟头的事实。姑娘媳妇们,谁家还没几块苞谷面藏起来,谁能想到现在只能躲在地窖、石隙、粪堆后。

她18岁被抓去当慰安妇,一晚上轮流伺候50名日军,最后还怀了孩子

最难让人接受的,是村里出了个姓郭的。原来以为日本人最坏,谁知道还是自家人心最冷。郭孟娃为了求保命,竟带着自己家里女人做投名状献上去。别说是情义了,他把人家生死不当回事,眼眶都不眨。只能说,战争的时候,人性最容易碎,也最容易见血。

后来的故事村里老人常常避而不谈。候冬娥本想藏着,可郭孟娃觉得她漂亮,一心想借着她拍日本人的马屁。她被人活活拖出来,孩子就在身后哭。你说母亲放下孩子容易吗?可惜她怎么挣扎,面对枪口,面对孩子的生命,无力感几乎把人压垮。就这样,她被带走了。村子外面有火,把她照得发白。候冬娥说那天她几乎不记得自己怎么没疯,只觉得脚下一步软过一步。

她18岁被抓去当慰安妇,一晚上轮流伺候50名日军,最后还怀了孩子

其实她被带走那晚,家里已经全毁了。老两口儿子都打了,儿子一条胳膊血流不止,女儿没了奶,眼看就活不成。高庄村不少人家都遇上类似情况,只是没人敢大声说。日本人带她们进据点,阴湿的院墙里,每一天都是人间苦难。到底有多少女的,没人数。她只记得,晚上每次门被扒拉开,空气里汗臭、血腥混合,每一次都让人觉得再也熬不过明天。她身上本就有伤口,一再被强迫,不到一个月几乎榨干最后一口气。

候冬娥后来又被放回家,但放归也不过是另一次伤害的延续。刚生完孩子的女人,身子原本最脆弱。那时她回家,屋里早已快断粮。她的女儿没等到母亲归来,饿死在被褥堆里。等候冬娥重新适应“自由”,肚子里却又多了个莫名其妙的动静。那种屈辱,谁也不敢说出口。她试过趴地里种土豆、提重物、拼命干农活,千方百计折腾自己。终于,胎没保住,身体也彻底毁坏。多年后候冬娥有时会说,身子是烂泥,用尽气力也无回春之日。

她18岁被抓去当慰安妇,一晚上轮流伺候50名日军,最后还怀了孩子

以为最糟不过如此?才不是。丈夫回来了,站门口半天一句话没说,抱起儿子转身就是走。他没有半句安慰,留下来的不过是冷眼。候冬娥靠着残存的那点力气,勉强让自己活下去。

她后来又找人结婚,可谁会真的心疼一个“被糟践”过的女人呢?第一次新丈夫是个瞎眼的,性子暴躁。村里人背后嚼舌:“她这样的,能有个人收留就不错。”可那边日子还没过熟,男人就跟别人跑了,只给她留下一地杂碎心思。第二段婚姻更惨,新男人是个跛子,别人也冷嘲热讽,她自己就更没底气。日子勉强拖下去,村庄依然日升月落,可没人问她是不是还愿意笑。

她18岁被抓去当慰安妇,一晚上轮流伺候50名日军,最后还怀了孩子

后来事情传得远了,社会上偶尔也有人提起“慰安妇”这三个字。有人来问候冬娥希望日本人做什么。她说不出大道理,只是觉得要有个说法。她的苦难,不能假装没发生过。那些年她试着四处找人写信、叫人帮忙,有人劝说算了吧,过日子要紧。可她不甘心。她说不是光为自己,是为所有还跟她一样的人。

她去过大城市,很多年轻人围着她听故事,有人抱头痛哭,有人掏钱塞给她。可她终究没等来日本政府的那句话。每次回村子,田地还是那些田地,田边的小路爬满了荒草。

其实,像候冬娥这样的女人,在中国不只一个。她们没进过史书,也鲜少留影,但她们的伤痕在日常细节里代代相传。候冬娥没有等到公道,连一笔赔款都没有。她最后连自己的亲人都渐渐疏远,老得像地头的一棵苦楝树,风吹几下就默默哀号。但就是这样,她也没有彻底塌下——村里人到头来还是佩服这女人,哪怕走到生命尽头,她还宁愿咬牙等着某一天有人终于给她一个解释。

我们常说:苦难磨人,可并非人人都能熬过那种苦。有几次我见过有老乡提及此事,眼里露出的分明不是怜悯,而是一种复杂的敬重。她不算英雄,也不是烈女,甚至愿望很简单:能有个说法,能让家里后生别再糊里糊涂过这一劫。这个愿望很小,却像夜里星星,在黑暗中,偶尔也能指点一点路。

人世哪有那么多“皆大欢喜”,候冬娥的结局未必圆满。只是她咬牙撑过来了,撑到岁月都烂熟了,也没人能再剥夺她的那份倔强。至于日本人最后赔没赔、道没道歉?她终其一生都没亲耳听到自己想听的那句话。可谁知道呢,也许等日头落尽,她会在梦里听到有人清清楚楚地唤她一声——回来吧,你已经熬过了最难的日子了。

友情提示

本站部分转载文章,皆来自互联网,仅供参考及分享,并不用于任何商业用途;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涉及作品内容、版权和其他问题,请与本网联系,我们将在第一时间删除内容!

联系邮箱:1042463605@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