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振宁和岳父、岳母合影

这是一张杨振宁和岳父杜聿明、岳母曹秀清在北京的合影,拍摄于1971年夏天。因为是初次跟岳父杜聿明见面,那时杨振宁尽管已经是全球闻名的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可依旧颇为紧张。

照片中,杜聿明面露微笑,显然他对这个女婿很满意,他右手夹着香烟,气宇轩昂,不愧为抗日名将。反观杨振宁,从肢体动作来看,他扣着手指,给人一副很拘谨的感觉。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没有想到杨振宁竟然是抗日名将杜聿明的女婿。

杨振宁、李政道等人合影

1944年,杨振宁获得西南联大硕士学位,并考取了公费留美的资格,这一年他22岁。在等待去美国的期间,杨振宁听从父亲杨武之的安排,来到西南联大附中担任数学老师,专门负责高一、高二的教学工作。

几乎同时,杜聿明长女杜致礼转学来到西南联大附中,17岁的她成为杨振宁的学生。不过,那时两人只是单纯的师生关系。在杜致礼眼中,这个年轻的数学老师上课认真负责,课后话语也很少,除了学生向他请教问题外,极少主动跟学生交流。

杨振宁和杜致礼

杜致礼后来回忆时说:“杨振宁老师是一位‘好害羞的大男生’。”当时两人都没有想到,他们最终在美国结为夫妇。1945年,杨振宁赴美留学,先是在芝加哥大学攻读博士学位。3年后,杨振宁获得博士学位,随即留校一年任教,被校方聘为物理系讲师。

1949年秋天,杨振宁来到普林斯顿高等研究所工作。就是这个决定,让杨振宁和杜致礼在美国邂逅。当年圣诞节假期期间,杨振宁和好友来到普林斯顿一家名叫“茶园餐厅”的中餐厅吃饭,结果意外见到了杜致礼。

杨振宁和杜致礼

那时杜致礼刚从宋美龄母校“卫斯里安学院”转学到纽约“圣文森学院”,继续攻读英国文学。身处异国他乡,两人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爱情的种子在两人心中开始萌芽,杨振宁开始追求杜致礼。初次见面后,杨振宁每个周末都去纽约跟杜致礼约会。

某种程度来说,能在美国重逢,杨振宁根本没想到,他认为这是“上帝的安排。”杨振宁晚年回忆这次意外见面时说:“我并不知杜致礼到了美国,我是无意中走进了那家饭店。我早到或者迟到,都将错过与杜致礼相见的机会。我们见不上面,也就谈不上一辈子的婚姻。可命运之神都安排我们在那一天那个地点相聚,这不能说不是一个奇迹。”

杨振宁全家福

1950年8月26日,28岁的杨振宁和23岁的杜致礼在纽约举行了婚礼。婚后,两人育有两子一女。很遗憾,杨振宁和杜致礼结婚时,岳父杜聿明无法来到现场,因为1949年淮海战役中,杜聿明被俘虏,后被送到北京功德林监狱接受改造。

1957年,杨振宁与李政道合作提出“宇称不守恒”理论,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消息传到国内后,周总理非常重视,他指示杨振宁的老师张文裕和夫人王承书去瑞典,当面向杨振宁祝贺。

杨振宁和周总理

两人出发前,周总理还将一封杜聿明的亲笔信交他们,让他们当面交给杨振宁。杜聿明在信中写道:“亲爱的宁婿:我祝贺你获得诺贝尔奖金。这是中华民族的光荣。杜聿明即草。”

1971年夏,杨振宁回到祖国,期间他在北京首次见到岳父杜聿明,于是就有了本文开始的那张照片。这次回国,周总理亲自在北京人民大会堂接见了杨振宁,并宴请他跟岳父一家。席间,还发生了一件趣事。

杨振宁和杜致礼

当周总理听到杨振宁称呼杜聿明为“杜先生”时,他笑着纠正:“你应该称呼岳父大人。”2003年,杜致礼因病去世,享年76岁。从1950年结婚开始,杨振宁和杜致礼一起走过了53年的岁月,他们举案齐眉,是一对恩爱并令人羡慕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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