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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年,我参军,去了陕西,没想到这一去就跟老乡李国峰成了过命的交情。我俩一个连队,吃过一锅饭,打过一个靶,那时候年轻气盛,啥苦都能一块儿扛。

我退伍后靠舅舅进了县国土局当了个小干部,混到人事科副科长,李国峰也退伍回了县城,家里有关系,也进了国土局。

74年参军到陕西,没想到和战友再相见是在监狱,宣布他的开除决定

我媳妇翠兰是个实诚人,家里家外一把手,就是嘴碎,爱念叨。李国峰这人豪爽,爱喝酒,我俩没少在一块儿忆苦思甜。

可谁能想到,前几天单位传出个晴天霹雳——李国峰喝酒闹事,把人打伤了,判了三年,如今蹲在监狱里。更让我头皮发麻的是,科长让我去监狱宣读他的开除决定。

我这心里跟塞了块石头似的,咋也咽不下去。

那天早上,我刚到国土局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喝口茶,王科长就把我叫过去了。

他往椅子上一靠,点根烟,慢悠悠地说:“大山啊,李国峰的事你听说了吧?他喝酒把人打成重伤,判了三年,局里得开除他。这事儿我没法去,你去监狱跑一趟,把决定念念。”

我一听这话,脑子“嗡”的一声,差点没站稳。我跟李国峰多少年的交情啊,他咋就摊上这事儿了呢?

我小心翼翼地说:“科长,我跟国峰是战友,这让我去念决定,不合适吧?”

王科长脸一沉,烟头往桌上一摁,没好气地说:“你不去我去啊?我跟他爸多少年交情,我能拉下这脸?你不去,难不成让局长去?”

我没词儿了,部队里养成的习惯,领导说啥就是啥,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差事。

回座位上,我心里乱成一团麻。想起前几天听人嚼舌根,说李国峰那天喝多了,跟人吵了几句,抄起酒瓶子就砸了过去,把人脑门砸开花了,血流了一地,直接送医院抢救。

这事儿闹得太大,公安局没几天就把他抓了,判了刑。我叹了口气,这家伙,咋就管不住自己那张嘴和那双手呢?

晚上回家,我把这事儿跟翠兰一说,她立马炸了锅:“我就说他不是啥好东西,早晚得出事!你还老跟他混啥混?现在好了吧,你还得去监狱给他擦屁股!”

我被她数落得头都抬不起来,可心里还是堵得慌。第二天,我买了点水果,又揣了两包烟,硬着头皮往监狱走。

这一路上,我心里翻江倒海,既气他不争气,又怕见到他那张脸,怕自己憋不住眼泪。

到了监狱门口,我手里的水果袋子都攥出汗了。警察领我进了会见室,说让我等着,他去叫李国峰。

我坐在那儿,心跳得跟擂鼓似的,脑子里全是当年在部队的日子。

75年夏天,我爹得了胃病,家里穷得叮当响,我攒了半年才十来块钱,急得觉都睡不好。李国峰知道后,二话不说掏出50块塞我手里,说:“不够我再想办法。”

那时候50块可不是小数目,我感动得眼泪直打转,从那以后我就拿他当亲兄弟。可如今,我得在这儿念他的开除决定,这叫啥事儿啊!我正胡思乱想着,门开了,李国峰被带进来。

74年参军到陕西,没想到和战友再相见是在监狱,宣布他的开除决定

他胡子拉碴,眼圈红得跟熬了几天夜似的,一进来就被警察喊着蹲下。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挤出个笑,比哭还难看。我喉咙一紧,差点没憋住。

警察说:“开始吧。”

我掏出那张纸,手抖得跟筛糠似的,念道:“李国峰因故意伤害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根据规定,开除公职……”

每念一个字,我心里都像被刀剜了一下。念完,他接过笔签字,低声说:“那天喝多了,我也不知道咋就动手了。”

我张了张嘴,想说点啥,可啥也说不出。回去的路上,我脑子乱糟糟的。回家一进门,翠兰就问:“咋样了?”

我没好气地说:“还能咋样,念完了呗。”

她一拍桌子:“你还护着他?他害得你丢人现眼!”

我火气也上来了,吼道:“你懂啥?他是我兄弟!”

那晚,我俩吵得天翻地覆,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越想越觉得这事儿没个头。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李国峰蹲在地上签字那副模样。

第二天上班,王科长把我叫过去,脸拉得老长,说:“大山啊,你咋回事儿?去监狱念个决定还红了眼圈,传出去人家还以为咱们单位多舍不得开除他!”

我一听这话,火气蹭地就上来了,心想我这不是念完了吗,咋还挑我毛病?可我没敢顶嘴,低着头闷声说:“我没忍住,下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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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科长冷哼一声:“这事儿你没处理好,局长都听说了。”

我心里一沉,觉得这趟差事真是里外不是人。回到家,翠兰还在那儿絮叨:“你瞧瞧,单位领导都嫌你办事不利索,全是李国峰惹的祸!”

我实在憋不住了,拍桌子吼道:“你能不能消停会儿?我心里本来就乱!”

她愣了一下,眼圈红了,转身进屋不吭声了。我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心里更堵得慌。

过两天,我听说李国峰在监狱里挨了顿收拾,因为跟人顶嘴被管教教训了。我越想越不是滋味,下午偷偷跑去监狱,想再见他一面。

到了会见室,他被带进来,脸上多了块青,眼神蔫了吧唧的。我问:“咋回事儿?”

他苦笑说:“那天喝多了砸人的事儿,我在这儿说了几句实话,有人听不下去就动手了。”

我鼻子一酸,问:“那天到底咋回事儿?”

他低头沉默半天,才说:“那人骂我爹,我没忍住,抄瓶子就砸过去了。”

我愣住了,心想这家伙还是那股子倔劲儿,可这代价也太大了。我想劝他,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只觉得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

那天从监狱回来,我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啥滋味都有。

74年参军到陕西,没想到和战友再相见是在监狱,宣布他的开除决定

晚上坐在沙发上抽烟,翠兰看我这样,叹了口气,端了碗热汤过来,轻声说:“大山,别老憋着了,国峰这事儿也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我抬头看她一眼,喉咙哽得说不出话。她说得没错,可我就是过不了自己这关。第二天,我翻出抽屉里压箱底的两包好烟,又买了点吃的,下定决心再去趟监狱。

到了会见室,李国峰还是那副蔫了吧唧的样子,看见我手里的东西,他眼圈一下子红了,低声说:“大山,你咋还来看我啊?我这人不值得你费心。”

我摆摆手,硬挤出个笑:“别说这话,兄弟一场,哪能说散就散。”

我把烟递给他,接着说:“那天你说砸人是为了你爹,我懂你这脾气,可你也得想想,这三年咋熬过去啊。”

他低头沉默半天,突然抬起头,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说:“我错了,大山,出去了我一定改,你信我一回!”

我拍拍他肩膀,说:“改了还是兄弟,我等你出来。”

回去路上,我心里总算松了点气。想想这事儿,国峰是冲动闯了大祸,可谁还没个犯错的时候呢?

我也想开了,他这人根儿不坏,就是管不住自己那股火。回家跟翠兰说了这趟,她没再念叨,只是嘀咕了句:“你这人,就是心太软。”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偶尔会想起监狱里那张憔悴的脸,心里有点酸,又有点盼头。转眼三年过去,李国峰出狱那天,我没去接他,怕他尴尬。

后来听说他找了个小工活,烟酒都戒了,日子过得踏实。我挺欣慰,可也忍不住想,这兄弟情啊,经历了这么一遭,还能跟

74年参军到陕西,没想到和战友再相见是在监狱,宣布他的开除决定

当年一样掏心掏肺吗?

人这一辈子,啥事都能遇上,喝酒误事,冲动伤人,都是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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