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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月下

编辑|t

引言

1934年，瑞金城里，风紧云低。蒋介石在庐山布下“铁桶计划”，150万大军、270架飞机、200门大炮，一步步收紧围剿。红军困在中间，生路眼看要断了。

可谁能想到，关键时刻，一位牙齿掉了四颗、身上臭得能熏晕狗的叫花子，硬是把一份绝密情报，穿越封锁线，送进了临时中央的手里。

这一趟破布袋换命的路，救下了红军，救下了中国革命。红军的长征计划由此提前进行，这才躲过了国民党的铁桶合围！

铁桶收紧，红军风雨飘摇

1934年9月下旬，江西庐山山脚，蒋介石召集高层秘密会议，在大理石铺地的会堂中，亲手推演了一个压死红军的绝招——铁桶计划。

这个计划，调集了150万大军，动员270架飞机和200门大炮，以瑞金为圆心，每天推进5公里，每前进一步就修筑碉堡防线，外围构建30道铁丝网，寸寸封死。

南昌设立“南昌行营”，蒋亲自驻扎，全面指挥赣、粤、闽、湘、鄂五省兵力，连上海、南京、武汉三个特别市的兵马也归其调度。苏区仿佛一只被铁圈围困的野兽，红军的每一次喘息，背后都跟着成千上万的刺刀。

瑞金北方，黎川失守。中央红军在1933年秋到1934年秋期间，多次死守战役无功而返。第五次反围剿一开局，便已被敌人步步蚕食。蒋介石志得意满，面对前线军官，大声放话：“剿共大业，毕其功于此役”。

庐山会议制定的“铁桶计划”，内容厚重得连文件本身都重达几斤，每份文件编号、密封，调动令、作战图、战斗序列清晰严密。蒋介石布下死局，自信过头，一口断定瑞金将成红军的坟场。

瑞金城内，中央临时政府依旧运转，但空气中的紧张气息像秋末的冷雾，弥漫在每一条街巷。敌军在苏区四周加速筑堡，外围封锁线每日推进，红军补给线日渐断绝。粮食紧缺，物资告急，兵员损耗，局势危如累卵。

铁桶还剩最后几十公里就将封口。时针一分一秒跳动，给红军留出的生机，几乎所剩无几。所有人都知道，一旦铁桶合围，等待红军的只有全军覆没的结局。

就在局势最黑暗之时，远在南昌的一位“叫花子”，揣着一个肮脏破旧的袋子，正在悄悄翻山越岭。他要带来的东西，不是饭菜，不是金银，而是一纸关乎红军存亡的绝密情报。

智送军情，项与年化身叫花子

情报落到手里时，是在南昌。项与年手里捏着四本薄薄的学生字典，翻开里页，每一页看似空白，但只要撒上药水，字迹就会浮现。这是他和刘哑佛、卢志英连夜用密写药水完成的杰作。铁桶计划被完整地藏在了这四本字典里，每一页都是命悬一线的机密。

项与年明白，南昌到瑞金不过三百多公里，但条条道路全是国民党兵把守，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被搜身查问。为掩人耳目，他咬紧牙关，自己用石头敲掉了四颗门牙，让面部肿胀变形，化装成破败乞丐。

衣衫破烂，头发蓬乱，鞋子早丢了，只剩一双沾满泥浆的赤脚。他随身携带一个又脏又臭的破布口袋，里面放着几块发霉变质的馒头，四本密写字典藏在烂食物下面，异味扑鼻，让任何靠近的人都嫌恶至极，避而远之。

从南昌出发，项与年沿赣江南下，经过吉安、泰和、兴国，目标瑞金。每一个市镇，每一个驿站，每一个渡口，都是一道生死考验。泰和地区，敌军驻扎密集，盘查严格。

过关口时，士兵架着步枪喝问，乞丐模样的项与年被拦下。他装疯卖傻，在士兵脚边翻找烂菜叶，嘴里嘟囔不清，一口烂牙露在外头，浑身恶臭熏得士兵皱眉扇手，最终放行。

三天两夜不进一口热食，只靠沿路拾捡的烂菜残羹充饥。遇见夜晚宿营，他趴在田埂下，用干草盖住身子，防止寒气侵体。

在过于都河时，项与年遭遇巡逻队，身上没有通行证，被强行押往警备室。夜深时，他用尖石划破手臂，血流满身，佯装瘟疫患者。押送士兵大惊失色，将他丢出村外。

10月7日，抵达瑞金。天色将晚，项与年趁夜色穿过城门，径直找到了设在瑞金东门的联络点。他脱下破烂外衣，取出字典，小心翼翼交给接头人。

一身乞丐装，一口破牙，一袋恶臭破食，竟然挟带了足以拯救中央红军命运的全部秘密。夜色里，瑞金的灯火晃动，一场伟大的战略决策正在悄悄酝酿。

火线情报，拯救红军于危局

收到密写字典后，周恩来、李克农连夜检阅。每一页密密麻麻的敌军调动计划，每一条路线、每一个部署、每一个推进表，都揭露了“铁桶计划”的全部底细。

敌军已在苏区四周形成包围，留给红军突围的窗口极其狭窄。如果按照原定计划继续坚守半个月，等铁桶收口，中央红军将再无生路。

10月7日夜，中央紧急召开秘密会议。经过彻夜磋商，最终拍板：立即撤离中央苏区，全军战略转移，比原定时间提前半个月，向西突围，寻求新的革命根据地。

湘江，是拦在红军西进路上的第一道生死线。湘江沿线已布满三十万国民党兵力，每公里河岸，都密布着炮楼和铁丝网。

11月27日至12月1日，湘江战役爆发。红军血战五天五夜，在枪林弹雨中强渡湘江。战前总兵力约8万，湘江战后，仅剩下3万人。战场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湘江水被鲜血染红数里，尸骨堆积如山。

毛泽东在乌江战役后深情感慨：“搞情报的同志，是立了功的！”。若无项与年的情报，长征恐怕早已变成绝响。

走出瑞金的三万人，成为后来转战川滇，最终抗战胜利、解放全国的骨干力量。他们背后，是那位乞丐模样、孤身犯险、敲掉四颗牙齿，只为把一纸生死密信送到的人。

破烂的袋子，烂掉的门牙，藏着的，是铁桶破洞，铁军生路。历史的车轮继续向前，但每一次轰响里，都能听见那天夜里，一身破布乞丐踏过泥泞时，孤独而坚定的脚步声。

参考资料

一份绝密情报促成红军长征-人民文摘-2009年第7期

凿穿“铁桶”——促使红军提前长征的绝密情报-北京日报-2017年09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