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三年(前219),百越因始皇帝的南征而第一次大规模地进入中原人的视野。但秦始皇大抵并不清楚:在自己征伐的民族中,有一支可能是还保留着殷商文字与宗教的商人后裔。甚至直到今天,这一民族的文化都还在熠熠生辉。 一、神秘的西南少数民族 在今贵州黔南都柳江、龙江上游的三都水族自治县,以及云南曲靖市古敢乡等地,聚居着一个神秘的少数民族——水族。水族是我国为数不多的既有民族语言,又有民族文字的少数民族。他们自称为“虽”,语言为“泐虽”,汉译即为水族和水书(或称水语)。

毫无疑问,水书里藏着水族的许多秘密。1943年,致力于研究原始社会史和文化史的我国著名民俗学者、民族学者岑家梧先生在对水书展开研究后便提出:“如干支字与甲骨文、金文颇多类似;其象形原理,亦每与甲骨文类似……水家何以独能保存此种古文字,疑其先与殷人有关”。这便是水族源于“殷人后裔说”。 不过有趣的是,水书将水族的源流指向了殷商,水族的语言却又可以归入壮侗语系。水族的一些民间传说又称水族来源于江南。甚至一些家族的族谱都将自己的祖先追溯为江南人士。这便是水族源流的另一说“江南迁来说”。与之类似的还有“两广迁来说”。

同时,一些学者还提出“龙番后裔说”和“东谢蛮后裔说”。此二说或结合史书的记载,或结合切实的水族语言、历法、丧葬习俗等,有一定道理,但也有不少相互冲突的地方。所以学界还有例证相似但立论不同的另一说“骆越说”。 可惜的是,我们对于水族源流的认识还停留在这些假设阶段,迄今并无能得到广泛认可的确切论断。但这于神秘的水族而言或许也不是一件坏事——未知的源流也正是水族神秘的一面。

二、璀璨的民族文化 当然,作为一个神秘的少数民族,水族所拥有的远不止源流这一面神秘之处。 水族传承着一种堪称“中国刺绣活化石”的马尾绣。这种刺绣以马尾毛入绣。人们先用纯白丝线将三五根马尾裹缠,然后将马尾连缀绣于底布,再配以彩色丝线丰富画面,最后用金色小圆铜片点缀期间。且马尾绣仍旧坚持乱针、扎针等传统绣法,颇具古朴之美。

水族还有两个独特的民族节日。一是历时极长的水族新年“端节”。端节一般从水族历法的十二月(约农历八月)的第一个亥日算起,直至水族新年二月(约农历十月)。作为全世界现存的最长节日,端节还以午、未、申、酉、戌日为节期,并保留了古老的分地区、分时期、分批次轮流过节的传统。 在端节期间,祭祖和赛马都是水族人的重要活动。祭祖时,水族有一种名为“鱼包韭菜”的特色菜。传说曾经水族远迁时,有好心人送给了族人们一种用九种青菜烹煮的鱼,也就是后来的鱼包韭菜。此后水族人将这种风味视作家乡的味道,在端节这样的传统节日里食用。而水族的赛马,与我们一般所知晓的在广阔草原展开的赛马也不一样。水族的赛马名为“挤马”。比赛开始后,骑手们会在相互冲撞中挤出山谷,然后奔向位于山顶的终点。

水族的另一个独特传统节日是卯节——水族的情人节。这一天,未婚的水族青年男女会被组织起来。他们或在山林,或在草地,或站或坐,皆撑着花伞遮住面庞而对歌。不直接参加卯节的水族人,也会在每个寨子都有的“歌堂”里享受节日的欢快氛围。 三、可期的水族之未来 不过同其他许多人口较少的少数民族一样,神秘的水族到了快节奏的新时代,也出现了一些令人忧虑的困扰。作为一个拥有语言和文字的少数民族,水族近年来受到汉文化和周边少数民族文化的深刻影响,传统的服饰、建筑,乃至水族人引以为豪的文字都逐渐从水族的日常生活中消失。加之许多年轻人选择前往经济更发达的外地生活,水族的传统技艺和文化也出现传承困境。

因而如何保护水族传统文化,寻找怎样的新契机以发展水族文化,也成为了当下我们在面对神秘的水族文化时不得不思考的问题。对于我们大多数人来说,我们都能做的或许就是像此刻一样去了解水族的一些基本文化。以及,将水族的故事分享给更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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