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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猪圈昨晚传来的磨牙声让我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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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敲猪
三个月前，母猪黑妞顺利产下五只猪崽，粉嘟嘟的小猪崽挤在它怀里拱奶。可父亲蹲在圈看了看说：“除了两只母的，剩下的公猪敲了，省饲料还长得快。”
“敲猪” 是养殖圈的常事，对刚出生的公猪崽摘除睾丸，能让它们少发情、多长肉，我干过几十次了。那天我趁黑妞喝水，悄悄抱走了三只猪崽，按在木板上就动了手。小猪崽的惨叫声尖得像针，扎得人耳朵疼。黑妞突然扔下食槽的饲料，疯了似的撞猪圈栏杆，鼻子撞得通红，嘴里发出 “呜呜” 的哀号，像是在求饶。我嫌它吵，抄起木棍狠狠抽在栏杆上：“叫什么叫？chu生懂什么！”
等我把剩下的猪崽扔回圈里，黑妞立刻扑上去护在身下，目光越过食槽，直直钉在我脸上。
这种注视足足持续了十秒。“爸，黑妞不对劲！” 我拽着父亲的胳膊。
父亲瞥了一眼说：“过两天就好了。”
可接下来的日子，黑妞给我的感觉很奇怪。喂食时，它就站在食槽边盯着我，眼神像带着钩子；我清理猪圈靠近它的崽，它会立刻把猪崽护得更紧；甚至我夜里路过猪圈，都能看到它借着月光直直地望着我的屋子。
二、猪“开智”
一周后回老家，我随口跟爷爷提了黑妞的怪事，顺带说了敲猪崽的事。没想到 80 多岁的老人猛地坐直，手里的旱烟杆 “啪” 地砸在桌上：“你个混账！猪是杂食性动物，也会吃肉的，抬头的猪要赶紧处理掉，它抬头是开了智啊！”
爷爷的声音发颤，压得极低：“老辈人传下来的规矩，母猪记崽仇，十年都不休。它不是在发呆，是在记你的样子，想怎么报复！赶紧把它处理了，晚了就来不及了！！！”
“别拿它当没脑子的chu生。猪的基因和人的基因重合度近 90%，智商相当于 3 岁小孩，能认人！
回程的路，我满脑子都是爷爷的话。敲猪崽时小猪的惨叫、黑妞撞栏杆的力道、还有后来那双眼睛，一幕幕在眼前晃。我终于明白，它不是在 “看” 我，是在 “打量” 我 —— 打量我的弱点，打量猪圈的破绽，恍然大悟的我一阵脊背发凉。
三、卖猪
回家当天，我忍不住去猪圈查了三次。
最后一次是凌晨两点，我躲在门后，看着它的蹄子在混凝土墙上磨擦。“哧 —— 哧 ——” 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就在这时，黑妞突然停了动作，缓缓转过头...
我连滚带爬跑回屋，锁死所有门窗，一夜没敢合眼。天刚亮，我就疯了似的给屠宰场打电话：“快！快来把我家那头老母猪拉走！多少钱都行！”
屠宰场的人来得很快，带着铁笼和套索。可等他们扒着猪圈门看时，黑妞却乖乖躺在猪崽旁边，闭着眼像在睡觉，只是耳朵尖一直抖，警惕地捕捉着每一丝声响。
当屠宰场的人嘟囔着推开了猪圈门，原本安静的猪群突然炸了锅，用脑袋狠狠撞向工人的膝盖。
最终，屠宰场的人费了好大劲，用电棍赶开其他猪，才把黑妞套住拖进铁笼。临走时，开车的师傅回头看了我一眼：“你这猪邪门得很，眼睛里全是火。”
虽然黑妞已经被卖，可我心里还是有些恐惧。昨晚，我又去了猪圈。混凝土墙上，又填了几道新鲜的划痕，深浅不一。
现在，窗外又传来了奇怪的声响。不是呼噜声，不是磨牙声，是蹄子蹭地的声音，还有…… 越来越多猪抬头的动静。
我总以为畜生没有感情，可我忘了，再卑微的生命，也有灵性。
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我得去看看了...
声明：本篇为虚构，请理性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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