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12月24日,北平(今北京)发生了一件大事,美国海军陆战队的一个士兵强奸了北京大学女学生沈崇。
惊爆:北平街头的耻辱事件
清朝两江总督沈葆桢的曾孙女、北大女生沈崇往电影院赶路时,被美军士兵皮尔逊和普利查德盯上。两人架着她就往暗处拖,沈崇没放弃挣扎,呼救声传出老远,过路工人孟昭杰循声赶来施救,反被美军举着拳头吓退。
孟昭杰拔腿往警局方向狂奔,三小时后警察赶到现场时,女孩蹬腿推搡呼喊,尖叫扎得夜色直打颤。草屑混着血痕粘在毛衣领口,指甲缝嵌满泥巴。美国兵膝盖压住她小腿,军服铜扣硌得她锁骨发青。普利查德叼着烟卷斜眼盯梢,靴子碾碎半截枯枝。
普利查德早已逃窜,皮尔逊倒留在原地被逮个正着,警察把赖在草堆里的皮尔逊按在地上,嘴里还叫嚣中国警察无权拘捕他。
证据:医院检查的铁证如山
医生检查确认沈崇遭受侵犯并发现多处伤痕,孟昭杰和多名目击者共同指认皮尔逊的暴行。皮尔逊在警局矢口否认罪行,反复叫嚣中国警方无权逮捕他,根源在于国民党与美国签订的特殊条约——战后国民党在政治经济军事全面依赖美方支持,决策常受制于人,被迫承认美军在华犯罪不受中国司法管辖,这种与晚清治外法权无异的条款严重损害国家主权。
治外法权成了他的护身符。北平警察局长汤永咸急得抓起电话让报社别登消息,老百姓早把这事传遍大街小巷,风浪已经在路上了。
街头巷尾开始流传事件细节,茶馆烟摊聚集着议论纷纷的市民,握紧的拳头和涨红的脸庞预示着某种不安正在发酵。
风波:舆论沸腾的反美浪潮
不出三天全国都知道这桩案子。街巷里早有三轮车夫和商铺伙计亲眼看见案发过程,消息像撒开的黄豆滚得满城都是,茶馆酒肆里百姓摔着茶碗骂街。
未等天亮,北大宿舍楼就传来咚咚的脚步声。学生们踹开宿舍门挨屋叫人,墨汁淋漓的抗议书贴满红楼墙面。
晨雾还没散尽,几百个青年举着“美军滚出中国”的粗布横幅冲出校门,皮鞋底把石板路踏得咔咔响,惊得早点摊主举着油条呆看。这阵风刮到黄浦江边正是晌午,码头工人撂下麻包挤进学生队伍。
南京路上穿旗袍的小姐把传单塞进坤包,汉口租界的洋车夫用洋泾浜英语朝美军兵营吐唾沫。半个月里从北到南燃起五十处火头,罢课游行的学生汇成乌泱泱的人潮,把美军吉普车堵在街角进退不得。
官老爷们一直没动静,案发第七天才在报纸边角挤出豆腐块大小的案情通报,中央社腾出主要版面抨击学生游行扰乱治安。北大训导长陈雪屏甩出惊人之语,咬定受害女生未必是北大学生,反问为何深夜去看电影。中央社连续发文将“良家女子”和“与美军搭话”两个标签钉在沈崇身上,暗戳戳往强奸案受害者身上泼脏水,妄图给皮尔逊脱罪。民众无法不怒火中烧。
官方喉舌不追责施暴者反倒污蔑受害人,这种火上浇油的做派让整座城炸了锅,街边卖烤白薯的老汉都握紧了火钳,暗地里有人开始给枪栓上油。
斡旋:各方势力的徒劳努力
蒋介石焦躁地搓着手把烂摊子推给夫人,留美多年的宋美龄深谙美国法律与社交规则,宋美龄赶到医院探视沈崇认作干女儿,哄劝受害者保持沉默。她带着医疗报告找到皮尔逊施压迫使对方签字画押。北大校长胡适挥着胳膊向民众打包票,声称美国司法值得信赖。
美军法庭1月17日开庭审理此案时由美方人员全程把控,27名目击者集体指证皮尔逊且物证完整,六天后当庭判处主犯十五年监禁,胡适拍着判决书直夸判决结果公正合理。
华盛顿突然发来急电撤销判决,放了皮尔逊,顺手将他塞回部队继续服役。消息传开全国炸了锅,刚平复的抗议浪潮哗啦啦又掀起来。胡适脸上火辣辣挂不住,原本笃信司法公正的念头碎得满地,哪想到法治外衣底下藏着这么一出烂戏。
他连夜找司徒雷登抗议要维持原判,人家大使翘着二郎腿压根不接茬。国民党外交部急得直跳脚,三催四请讨说法总碰一鼻子灰。最绝的是想拿判决书给国内交差,翻遍文件柜才发现压根没收到过那玩意。
愤怒:民愤难平的社会反应
皮尔逊逃罪的消息炸开锅,学生们骂胡适沦为美国走狗,指责他捧着洋人法典当圣旨,放跑恶棍还装聋作哑。挂着青白脸色的胡适搓着手转圈,华盛顿那边鼻孔朝天甩脸色,他愣是缩着脖子没敢吱声。
南京官邸里碎瓷片溅得满地,老蒋摔了茶杯又踩文件堆,前脚盯着报纸骂娘后脚数着军火单子——淮海前线吃紧,贷款军火全指着人家,这口恶气只能憋成内伤。
报馆老油条们可不惯着,《大公报》捅破窗户纸:“咱们中国人命贱?”白纸黑字戳着星条旗的霸道和青天白日的软骨病。
街面上早翻了天,学生娃砸烂挂着星条旗的商铺,黄包车夫跟着喊劈了嗓子。茶楼酒肆飘着顺口溜:“金陵城头王八蹲,听见洋屁直缩脖”,这荤话伴着焦糊味窜遍全城,民愤在街头巷尾闷烧,眼瞅着要燎了房梁。
时代之殇:案件的深远影响
美蒋勾结践踏中华民族的行径引发公愤。国民党对外卑躬屈膝、对内挥舞屠刀的买办政权本质大白天下,加速其统治崩盘。沈崇案让反美怒火席卷全国,民族觉醒势不可挡。出身书香世家的沈崇背负终生屈辱,施暴者皮尔逊却在美国逍遥法外。血淋淋的现实撕开弱国无尊严的真相,宣告西方列强肆意凌辱中国的时代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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