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水浒传》,总有一点让人十分奇怪:在阳谷县,武松也算有权有势有钱,为何走正常程序,居然会斗不过一个小小的西门庆? 

《水浒传》里的西门庆就是个开生药铺的小商人:“你道那人姓甚名谁?那里居住?原来只是阳谷县一个破落户财主,就县前开著个生药铺。从小也是一个奸诈的人。”

西门庆出行既不骑马也不坐轿,连个跟班都没有,吃王婆的路边摊还要求在“梅汤里多加些酸”,王婆对“西门大官人”挖苦嘲讽,也没有半点尊敬的意思。 

西门庆“暴发迹”后,也只是“专在县里管些公事,与人放刁把滥,说事过钱”,说白了也就是拼缝儿的掮客,社会地位绝不是很高。

武松在官面儿上斗不过西门庆,绝不是西门庆自己有钱有势,而是他的靠山很厉害,阳谷知县也不能不给他几分面子。

种种迹象表明,西门庆跟阳谷县令的关系没那么铁,在阳谷县衙也没什么好朋友,大家象征性地给他一点面子,可能是考虑到他背后远远地有一个不是很大的靠山,那靠山就是被呼延灼打得脑浆迸流的清河天水节度使荆忠。

看过兰陵笑笑生写过的那本小说的读者诸君,自然知道荆忠和西门庆是啥关系,他想让西门庆替他给上级送礼,提供的“简历”说得很清楚:“山东等处兵马都监、清河左卫指挥佥事荆忠,年三十二岁,系山东后檀州人。”

两本书一对照,我们就找到原因了:连“清河左卫指挥佥事荆忠”对西门庆都客客气气,阳谷知县可能也有求于西门庆这个“官帽掮客”,跟只会替知县送赃款的武松相比,还是西门庆的利用价值更大一些。 

西门庆通过关系,帮荆忠晋升为清河天水节度使,荆忠这才叫“塞翁得马”,最后丢了性命:“荆忠使一口大杆刀,骑一匹瓜黄马。二将交锋,约斗二十合,被呼延灼卖个破绽,隔过大刀,顺手提起钢鞭来,只一下,打个衬手,正着荆忠脑袋,打得脑浆迸流,眼珠突出,死于马下。”

呼延灼一鞭打杀西门庆“朋友”荆忠的时候,武松当然早已经上了梁山——那时候梁山一百单八将已经排完了座次,荆忠是跟着高俅一起攻打梁山的。 

鲁智深和武松都不太愿意打官军,荆忠只是西门庆的朋友,并不是西门庆的兄弟,也没招惹武松,所以武松和鲁智深一样跟着大部队一起跑,也就可以理解了。 

武松斗杀西门庆,连西门庆的家眷都没动,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西门庆的老婆也是受害者之一。西门庆勾搭潘金莲,已经背弃了家庭和妻子,而被西门庆背弃的妻子,武松是绝不会去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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