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华坪女高校长张桂梅：十五年送两千米学生 上课拄拐查宿舍张桂梅在云南华坪县办了一所女子高中，专门让山区女孩读书。

这所大山里的女高，从零八年开始办学，到如今整整十五个年头，送走了两千多个女娃娃上大学，光今年这一茬，就有一百五十个姑娘捧回了本科录取通知书！

你问我张校长啥样？天不亮，五点整！她那张门就开了，咯吱一声，老远就能听见她那根拐棍点在地上的声响。

笃，笃，笃……

那是在干啥？查宿舍！天都黑咕隆咚的，她已经拄着那根磨得发亮的木头拐杖，一间一间宿舍地看过去。

不光看，她手里还攥着个喇叭，那喇叭声一响，睡得再沉，也得立马睁眼！-姑娘们，起床了！都精神点！- 她那嗓子有点哑，但穿透力强得很。

她定了规矩？那是真严格！搁学校里，想谈恋爱，不行！没门！想旷课溜号？更不行！那板子可等着呢（当然啦，这是夸张的说法，意思就是规矩铁得很）。

听说啊，有些大山深处的人家，娃娃读了初中就想叫回家，嫁人算完事。

张校长得了信，那可不得了！

她能急得跳脚，揣上干粮，二话不说就往那山旮旯里钻，深一脚浅一脚地找过去劝。

-让娃读书！读到高中，读到大学！眼光要放长，不能只顾眼前这点甜头！- 她苦口婆心地劝。

找学生找学生，有回摔得那叫一个惨！骨头都折了！可你猜怎么着？伤没好利索，人家拄着拐，照样巡她的楼！这倔劲儿，谁看了不心疼？

她那点工资呢？没往自己兜里揣一个子儿！全都塞给了学校。

你说她住哪儿？就住在学生宿舍里头！她那床铺上铺的棉被，边角都磨毛了，看得人心酸。

为啥要办这女高？华坪女高的学生，九成九是从穷山沟沟里头爬出来的。

过去？初中毕业顶天了，然后呢？嫁人，放牛，生娃，在田地里打一辈子转转，一眼就能望到头。

现在？那可不一样咯！读了女高，进了大学门！有出落成穿白大褂的大夫的，有理直气壮站法庭上替人说话的律师！

有个特别懂事的姑娘，考上了师范院校，人家就想好了：毕业就回咱这县城教书！-把张老师给我的，再传下去。

- 这姑娘心里门清。

政府这些年也上心呐，瞧见没？学校里头起了新校舍，亮堂堂的。

那大食堂，一到饭点，全校姑娘都能稳稳当当地坐进去吃饭，再不用分几拨了。

走进张老师的办公室，拉开她那抽屉——好家伙！满满的，塞的都是信！都是她送出去的女娃娃写回来的家书。

信上写的啥？有个姑娘这么写：-张老师，是您让我们这山里的丫头片子明白过来，女孩子，也能挺直腰板当大夫救人！-

教育局那边也经常来人，走走看看，搞搞调研，回去就说：-张桂梅这路子，中！能在别处推广！- 可光说不行啊，大问题明晃晃摆着呢：缺老师啊！缺愿意扎下根来的好老师！

现在是有不少志愿者，热心肠，跑来帮忙上课。

可张桂梅就认一个理：得有正经编制的老师！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不行，她想要的是能一起坚守的战友。

去年就出了这么个揪心事儿：一个女孩子，眼瞅着要高考了，家里头硬要她回去，把她许了人结婚！

张校长一听，像被火燎了屁股，坐不住了。

为这事儿，她跑了三趟！趟趟都是山路漫漫啊！好说歹说，软硬兼施，硬生生把姑娘从嫁衣边上拽了回来。

那姑娘现在在哪儿？在医学院里好好念书呢！还得了奖学金！出息得很！张老师脸上笑开了花。

像这样-抢人-的事，她干了多少次？你数数抽屉里贴着的膏药——十五年了，膏药换了一张又一张，就没断过！那双手，因为操心劳累，常年都得贴着膏药缓解疼痛。

开班会的时候，她总是鼓劲儿：-加把劲，目标就是清华北大！- 可说实话，这些年，真考进清华北大的娃娃，也就出过一个北大的苗子。

但这有啥？张桂梅看得开！更多的娃娃，顺顺当当进了普通大学，读了几年书，长了本事，毕业后回到县城里找份体面工作。

挣钱了，不忘家里头，给家里寄钱回去，帮衬一把。

老家人拿到钱，那心里头是又欣慰又踏实。

你听孩子们咋说？-要不是碰上张老师？我们这会儿啊，指不定就在哪块田地里头插秧哩！- 这话实在，没掺假。

张桂梅自己身体啥情况？她那心脏不太利索，药瓶子就放在床头，离不了。

走起路来，更是离不了那根拐杖。

可就算这样，她天天雷打不动，就站在教室门口。

看着学生们背书，听着那朗朗的读书声，她那脸上，就写着四个字：心满意足。

你说她生病？有！病倒了，要输液。

可针头刚拔下来，转个脸就不见人了。

护士都找不着，人呢？查夜去了呗！这工作，在她心里比天还大。

进了校门，你抬头就能看见，办公室啊走廊啊，墙上挂满了各种锦旗。

都是谁送的？全是感念她的学生和家长！那是真心实意做出来的好口碑。

墙根贴着作息时间表，斗大的字写着：五点半——起床！操场上那几行打鸡血的大标语，天长日久被毒日头晒着，字迹都发了白，快看不清了。

学校最近在忙啥呢？打报告申请项目哩，想再扩出来几层宿舍楼，让更多山里的女娃娃有地方住，有书读。

张桂梅私下里说过：-等这新宿舍楼修好了，收拾妥帖了，我再琢磨退休的事儿。

- 可这话，听的人心里都打鼓。

为啥？没人知道她这把-硬骨头-，能不能熬到那时候。

她自己的身体，她比谁都清楚，可她偏不提。

去年有记者风尘仆仆跑来山里采访她。

人家问她，图个啥？十几年吃这个苦头？

她就那么轻轻淡淡一句：-没啥特别的，就一点——不甘心！不甘心瞧见大山里的女娃儿，生生被埋没了，连个改变自己命的机会都没有。

-

现在啊，华坪女高的校园里，每天早上五点，天还黑得像个墨坨子。

走廊头，那根拐棍敲在地板上的笃笃声，它准点到！

姑娘们都看熟了，张老师那双贴满膏药的手，跟多年前新闻照片里的一模一样。

只是人呢，又比从前瘦了一圈，衣服挂在身上，显得更空荡了。

有没有人见过她偷个懒？没有！有一回，大半夜的，雨点子噼里啪啦砸下来。

人家老太太又披上衣服，打着手电筒，颤颤巍巍地满楼巡查，看哪里漏不漏雨。

就这么折腾半宿，觉也没睡个囫囵。

第二天呢？五点整，走廊上那个瘦削的身影，那个拄着拐杖的身影，那个拿着喇叭的熟悉声音，准点又响起来：-姑娘们，起床了——！- 她，就是这里的定海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