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请老同学吃饭感谢他帮儿子解决工作，饭局花了 1 万元，我付款时才发现，老同学离开前还让服务员拿了两瓶茅台带走，我十分意外我手里捏着账单，指关节都攥得发白，账单上 “飞天茅台（两瓶）” 后面跟着 4800 元，加上之前点的菜和酒水，总共 14800 元。我抬头跟服务员确认：“你没算错吧？我们就三个人，点的菜也就几千块，怎么会这么多？”服务员递过来消费明细，指着其中一行说：“您看，这两瓶茅台是您那位朋友离开前让我们打包的，他当时说跟您是老同学，经常一起吃饭，让直接记在您这桌账上，我们还特意问了句要不要跟您说一声，他说不用，你们都熟得很。”我盯着明细上的时间，正好是老同学说 “家里有点急事，得先走一步” 之后十分钟。当时他起身的时候，我还客气地说 “不再坐会儿？菜还没上齐呢”，他摆着手说 “不了不了，回头再聚”，转身就走了，我还以为他是真有急事，没多想，现在才明白，他是怕我看见他拿酒，故意提前溜了。我心里堵得慌，掏出手机给老同学打过去。电话响了五声才接通，他那边背景音挺吵，像是在外面应酬。“喂，老周啊，有事吗？” 他语气挺轻松，好像完全忘了拿酒的事。我尽量让语气平稳：“老同学，刚才结账的时候，服务员说你拿走了两瓶茅台，记在我账上了？”他顿了一下，然后哈哈笑了两声：“哦，你说那酒啊，我当时看那酒不错，想着带回家给我爸尝尝，本来想跟你说的，结果走得急忘了。那酒多少钱？回头我转给你。”我听他这话，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 两瓶茅台 4800，他要是真打算还，怎么会走得急忘了说？但毕竟他刚帮儿子解决了工作，儿子下周就要去新公司报道，我也不想把关系闹僵，只能说：“没事没事，就两瓶酒，跟你帮我儿子的忙比起来不算啥，就是跟你确认一下。”他又客套了几句，说 “以后儿子在公司有啥问题，随时找我”，就挂了电话。我看着手机屏幕，叹了口气，刷卡付了钱，走出饭店的时候，晚风一吹，脑子才稍微清醒点。其实一开始请他吃饭，我就准备了 1 万块预算，想着感谢他帮儿子进了国企，找个好点的饭店，点些硬菜，再喝几瓶好酒，花 1 万也值。可没想到他会偷偷拿两瓶茅台，一下子多出来 4800，这都快赶上我半个月退休金了。回家跟老婆说这事，老婆一听就炸了：“他这不是明着占便宜吗？帮儿子找工作是情分，咱们请吃饭感谢是本分，他怎么还能偷偷拿酒？这也太不地道了！”我坐在沙发上抽烟，没说话。老婆又说：“你怎么不跟他要啊？4800 不是小数目，咱们退休金也不多，儿子刚上班也没工资，凭什么给他白拿？”我掐了烟，说：“算了，儿子刚去公司，还得靠他关照。他要是真想还，不用咱们要；他要是不想还，咱们跟他要了，反而把关系弄僵，儿子在公司不好做人。”老婆没再说话，只是叹了口气，去厨房给我热了碗汤。我喝着汤，想起上学的时候，我跟老同学关系挺好，那时候他家里穷，我经常把我的饭票分他一半，毕业的时候，他还说 “以后有机会一定报答你”。现在看来，这 “报答” 倒成了他占便宜的理由。儿子周末回家，我跟他提了句 “你张叔叔帮了你大忙，以后在公司多跟他走动，嘴甜一点”，没说拿酒的事，怕儿子年轻气盛，去找老同学理论，反而不好。儿子上班后，第一个月就跟我说：“爸，张叔叔挺好的，经常带我熟悉业务，还跟部门同事说我是他老同学的儿子，让大家多照顾我。” 我听了这话，心里稍微舒服点，觉得那两瓶酒就算是人情账，也值了。过了大概一个月，老同学突然给我发微信，转了 2000 块钱，附言 “上次那酒钱，我这边最近手头有点紧，先给你一部分，剩下的回头再给”。我看着那 2000 块，没点收款，回复他 “不用了，都是老同学，别往心里去”。他没再回复，那 2000 块我也一直没领，过了 24 小时自动退回去了。后来有次公司团建，儿子跟我说，张叔叔在酒桌上跟同事说 “我那老同学够意思，请我吃饭还让我拿了两瓶好酒，以后他儿子在公司，我肯定得罩着”。儿子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挺自豪，我听了却有点不是滋味，但也没多说什么。现在想想，人情往来就是这样，有时候明知道对方占了点小便宜，可看着儿子在公司顺顺利利的，也就不想计较了。毕竟帮儿子解决工作是大事，两瓶酒的钱，跟儿子的前途比起来，确实不算啥。只是以后再请人吃饭，我会提前跟服务员说清楚，除了桌上点的东西，其他额外的消费得跟我确认，免得再出现这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