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冬天,北京,北风卷着陈旧的雾。毛泽东穿过人群,神情不见起伏,一如外蒙古以西的那块冷清土地。唐努乌梁海——有些年轻人早在课本上找不到了,人们只记得那是块在北边、好大很荒凉但也肥沃的地方。谁又会想到这些领土问题会成为一个八旬老人心头难解的疙瘩?条约一张张签,代价却越来越重,问题却始终如雾绕心。

它曾是中国领土,面积相当于一个河南,毛泽东一直想把它拿回来


在1950年去苏联谈判时,毛泽东原本计划要和斯大林就这些老掉牙的领土问题拉一拉横幅。但斯大林根本不搭理。反而逼着他外蒙古独立你得承认。毛泽东沉着不动声色,这帐篷下冷风直灌,却只字未提北边那些被沙俄和苏联蚕食的土地。可到了1972年,坐在北京熟悉的书房里,他对着尼克松一席话,把那年头被抢走的地全都翻了出来。各种名字——沙皇俄国、红色苏联、唐努乌梁海,浮上桌面。

它曾是中国领土,面积相当于一个河南,毛泽东一直想把它拿回来


八十多岁的人,说起丢掉的地方眼里还是不平。

它曾是中国领土,面积相当于一个河南,毛泽东一直想把它拿回来


为什么唐努乌梁海成了别国的地?不过是地图上一个狭长地带,却足以搅得整个东亚局势翻腾。地理上它扼守外蒙古西北、北依萨彦岭、南扛唐努山脉;文化上,白桦林、石器遗迹、矿脉交错,还有牧人远行的长歌。这地方自古就是中国边脊,西汉就纳入账本。唐太宗时更是图瓦人主动来朝,唐朝应允,给他们册设官府。瀚海漫漫,归属写得明明白白。

它曾是中国领土,面积相当于一个河南,毛泽东一直想把它拿回来


可历史常变戏法。辽、金更迭,元朝派官领地,明、清轮番在上面写名字,乌梁海草原放着大军铠甲。到了清康熙,扎萨克图汗部管着,俄国开始惦记上。1689年《尼布楚条约》签了,中俄都说划界,结果西线被搁置。俄国就戴着皮帽蹲在边上,看中俄“没划清”。接下来几十年,俄国人往里渗,小村、哨所一站,汗马功劳不是白出的。


清朝气1722年干脆停了往来贸易,紧接着逼出一个新条约——《布连斯奇条约》。界碑一立,五旗四十六佐领建了,碑文上写得头头是道。不过俄国老毛病又犯了,《布连斯奇条约》签归签,实际渗透还是没停。萨彦岭西边到底归谁,说不清。第二次鸦片战争结束,《北京条约》一下,俄国再压清政府签《中俄勘分西北界约记》《乌里雅苏台界约》,唐努乌梁海的西北边就这么进了俄掌心。当时官员根本不知几多惊悸。


条约写到主要地区还留在中国名下。俄国却照样推进修铁路、建村庄、放牧放粮。1886年设乌辛斯克边务区,1904年参谋部出考察,还煽动说这地该归俄国,是俄国的天然延伸。日俄战争一打,事情搁置。局势有时候就是这样,一仗一停,推三阻四。


但到了20世纪初,俄国村庄已过百,乌梁海人常与俄人冲突。清末式微,地方将领想强硬一点,俄国直接出兵。界碑被烧,唐努乌梁海被说成“有争议地”。俄国内讧不断,可当外蒙闹独立时,沙俄出于策略,却又极力要把这地排除出所谓大外蒙,独吞在手。


1912年10月,《俄蒙协约》谈判,俄国使者在门口吆喝“这地方只能我们管”,外蒙被一分为二,有些地方被单独划进俄国势力范围。两头下注,全局锁死。


辛亥革命时,中央陷入混乱,边防无暇他顾。1914年,俄国以“保护”外蒙为名,驱逐中国官吏。大雪一夜下过,边界线上几个驿站都换了旗帜。


1915年《中俄蒙协约》签了,俄国承认外蒙古自治。中国官员回去任职,结果俄国直接公开表示唐努乌梁海是“争议地区”。外交文书一摞一摞,实际状况却一天天滑向北方。中国政府反复发函,俄方不接。1919年,中国曾试图以武力收复唐努乌梁海,竟然短暂得手,可俄国很快插手,革命后红军南下,仍没守住。


1921年8月,苏联红军直接进入唐努乌梁海,地方局势已经挽不回。世界大战、革命、外交交替,一步步把这地推到苏联怀里。几场战乱后,1922年唐努图瓦共和国自称成立,苏联迅速承认。1926年,直接改叫“图瓦人民共和国”。模仿苏联的体制,五年计划照搬。1944年,苏联用一纸文件把这地直接并入版图。之后又改成“图瓦自治省”,到1961年升格自治共和国。河南省那么大一块地,几百年间被来回折腾,最后尘埃落定。但也没太落定,只不过大家都不提了。


苏联对这块地的吞并没有任何正式条约,远不如黑龙江以北、乌苏里江的那些地段“名正言顺”。可就是这么空落。国民政府发了抗议书,莫斯科置若罔闻。“国际法”这个词在这里就像冬夜的霜,不结实,也不温暖。


毛泽东后来对斯大林、赫鲁晓夫反复提起这些老土地的问题。对方每次表情都不太好甚至不惜摔门走人。中苏关系敏感,谈多了难免生嫌隙。毛泽东没真想马上翻脸,但念念不忘。1972年来,局势变、策略变,可惜那边的水草,马蹄再也踏不到。


事情总归因为弱。条约能写清,却写不赢铁甲和狼牙。国内天翻地覆,边地风雨飘摇。唐努乌梁海就像很多曾经属于这片土地的地方,慢慢淡出我们的世界。


要说一下,中国其实在1919到1921年之间曾短暂收回了唐努乌梁海。只是边地太遥远,力量不够,就这么一下子又失守。这是否归咎于当时北京的主权意识淡薄?说不上来。毕竟门前雪还没扫完,哪顾得上太远。


有时候历史不是简单的强与弱,唐努乌梁海的变迁掺进了中俄、外蒙、苏联、地方宗族、国际势力,每个环节一动,整个棋盘都要晃。地方牧民与外来村民互不相让,驻军政策、铁路、五年计划,农业还是工业,这些变量合起来,才让一片草原命运交错。而决策者头顶风雪,嘴里还得和外交辞令纠缠,每一步都艰难。


沿着地图往北唐努乌梁海的故事现在已沉入俄罗斯联邦边疆。但关于这块地的记忆还在,毛泽东晚年寥寥数语,远比多少条约深刻。从唐朝到清末,从地方战乱到国际对抗,历史留出的空白和遗憾,不会因为一纸公文轻易抹平。


地图不会说话,领土问题却一直有人记着。边区的荒草,冬天的寒风,人们偶尔还会想起。历史总是拐着弯留下一些未完成的句子,直到今天谁也不敢说真的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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