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丈夫陆进淮要与他的前女友通过试管技术孕育孩子,我该怎么办?

重生在1986年的宋清清望着镜中自己,眼神逐渐清明:"被珍视的底气源于自信,天下男子何其多,这一世,我便成全他们。"

"清清,真真情况危急,这周我必须让她成功受孕。"

这是宋清清重生回到1986年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眼前眉目如剑、星眸璀璨的年轻陆进淮站在她面前,眉宇间凝着焦灼。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无需犹豫,你也不必有心理负担,相信我不会背叛我们的婚姻。"

陆进淮语气郑重,眼底泛着恳求的涟漪。

陆首长和情人做完试管后,赶去照顾小产的妻子,得知他已被强制离婚

宋清清心头骤然一紧,前世那些锥心刺骨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她望着镜中乌发如云的自己,眼底掠过一丝黯然,随即弯起唇角:"我不反对。"

"当真?"陆进淮眼眸骤亮,攥住她的手反复保证,"清清,你如此信任我,放心,我定不会让你失望。"

宋清清垂眸看着交叠的双手,声音平静得没有波澜:"你去吧,我不拦你。"

陆进淮如释重负,转身便大步离去。宋清清望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眼底最后一丝光亮悄然熄灭:"陆进淮,上辈子,你就已经让我输得彻底。"

她轻声呢喃:"所以这次,我绝不会再重蹈覆辙。被爱的底气是自信,这一世,我要做自己的大女主。"

三十分钟后,宋清清对着镜子补好妆容,推门而出。她先去了趟民政局,在离婚申请表上郑重签下名字。

随后直奔外交部领事馆,站在部长办公室门前深吸一口气,抬手叩门。

"部长,我申请调职至北京领事馆工作。"宋清清目光坚定,声音铿锵。

部长眼中闪过诧异:"小宋啊,上次调职机会你可是推了,不是说不想和陆营长分居两地?"

宋清清唇角泛起一丝苦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沿:"前世,我就是太过在乎他,才放弃了太多。可即便如此,我也没换来想要的爱情。这次,我不会再为不爱我的人牺牲事业,放弃大好前程。"

她顿了顿,挺直脊背继续道:"先国后家,今年是外交事业关键年,我理当为国家尽一份力。"

部长欣慰点头,在调职表上快速签下名字:"好,你的申请我批准了。这些日子好好处理私事,北京那边等你消息。"

宋清清接过调职表,悬在心头的大石终于落地。这一整天,她都沉浸在工作中,直到傍晚六点,前台同事匆匆喊她:"宋姐,有你的电话!"

宋清清接起听筒,老家邻居阿姨急促的声音传来:"清清!你爸把你妈打伤了,现在在人民医院……"

宋清清心头一紧,抓起包便往外跑,拦了出租车直奔医院。

推开病房门,母亲独自躺在病床上,脸颊红肿得像熟透的番茄,眼底满是落寞与憔悴。

"妈。"宋清清声音发颤,快步走到床前。

宋母睁开眼,勉强扯出一抹苦笑:"清清,妈没事,明天就能出院了。"

宋清清眼眶泛红,握住母亲布满老茧的手:"怎么会这样?爸又因为那张照片和您吵架了?"

宋母长叹一声,目光望向窗外:"没事儿,都习惯了,别担心。"

宋清清攥紧母亲的手,语气坚定:"妈,半个月后我就要调职去北京,您跟我一起走,咱们再也不回来了。"

第2章

宋母愣住了,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清清,你是想让我和你爸离婚?"

宋清清毫不犹豫地点头:"妈,这些年爸心里始终装着别人,您何苦守着一段没有爱的婚姻?"

宋母低下头,指尖绞着被角。今早她打扫卧室时,不小心碰掉了丈夫放在床头柜上的初恋遗照,对方二话不说将她推倒在地,还闪了腰。结婚五十载,那一刻,她是心寒的。

"妈,我知道您心里苦。"宋清清轻声安慰,指尖轻轻抚过母亲手背的皱纹,"可您都这把年纪了,难道还要继续这样过下去吗?"

宋母长叹一声,眼角泛起泪光:"清清,妈……让我再想想。"

宋清清没再追问,她知道母亲不会轻易被说服,但她会用行动让母亲下定决心。

给母亲用浸了凉水的毛巾冷敷后,宋清清等她沉沉睡去,才起身离开病房。

刚走出病房,就看见陆进淮步履匆匆地赶来。他看了眼病房里的宋母,关切问道:"我接到消息就来了,妈情况怎么样?没事吧?"

宋清清将毛巾放回盆里:"没什么大碍,已经睡着了。"

陆进淮长舒一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爸也真是的,既然不喜欢妈,当初干嘛要结婚?"

宋清清心头猛地一痛,那些被刻意压抑的疑问突然涌上喉头:"那你呢,陆进淮,你又是为什么和我结婚?"

她原本只是心里默念的问题,却不知不觉问了出来。

第3章

陆进淮愣住了,沉默片刻后,低声说:"清清,当时我以为你会理解我。"

宋清清冷笑一声:"理解你抛下我,去和前女友做试管婴儿?"

陆进淮皱眉:"我不是抛下你,只是想帮真真圆个做母亲的梦。"

宋清清打断他:"那你有没有想过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过上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

陆进淮刚要开口,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窸窣声。

他满眼焦急地转身,冲着宋清清身后喊道:"真真,你怎么不好好躺着?医生不是说要静养吗?"

声音里带着责备,更多的却是掩不住的关切。

宋清清转身,一眼就看见陆进淮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沈真真。女人穿着宽松的蓝色病号服,手腕上戴着陆进淮母亲的传家翡翠镯子,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沈真真扶着腰,步履轻盈地走到陆进淮身边,仰头冲他撒娇:"一想到肚子里有了我们的孩子,我就兴奋得睡不着嘛。"

说完,她仿佛才注意到宋清清,连忙解释道:"清清,你别误会,进淮和我实验了一次就成功了,想到十个月后就能看到宝宝,我实在太开心了。"

宋清清心口猛地一抽,手心被指甲掐出月牙形的红痕。她没说话,心里却在冷笑:一次就成功了?时间才过去一天,上午播种下午就能发芽吗?

陆进淮察觉到宋清清的异样,黑眸里闪过一丝慌乱,想解释却又觉得尴尬。沉默半晌,还是宋清清先开了口:"确实很少一次就能成功的,你要多注意身体。"

沈真真脸上绽开幸福的笑容,看着陆进淮说:"会的,我一定会好好保护这个孩子,不辜负进淮的期待。"

陆进淮也低头看向沈真真,眼底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知道你高兴,但也要小心胎动。"

两人相视而笑,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成了背景板。

宋清清站在原地,只觉得胸口堵得慌,转身独自离开了医院。

走出医院大门,寒风裹着落叶扑面而来,她刚招手拦车,腰就被一只大手揽住,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陆进淮把下巴抵在她肩上,嗓音低沉:"试管确实不是一次就能成功的,清清,你别吃醋。"

宋清清身子一僵,这个怀抱还带着熟悉的温度,可说出的话却像冰锥扎心。她轻轻掰开陆进淮的手臂,往后退了一步,强压下翻涌的情绪:"好,我知道你救人心切,我不会吃醋。"

陆进淮看着宋清清强颜欢笑的模样,心里像被猫抓了似的难受。他叹了口气,伸手想抚她的脸:"清清,我知道委屈你了,我保证和真真之间除了多一个孩子,其他什么都不会有,你是我此生唯一的挚爱。"

宋清清侧头避开他的手,嘴角扬起一抹疏离的笑:"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陆进淮点头去开车,转身的瞬间,宋清清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上车后,她按下收音机按钮,肖邦的夜曲在车厢里流淌开来。宋清清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指尖轻轻摩挲着调职表上的钢印——这一世,她要为自己而活。
病房里安静得连细针坠地都清晰可闻。

宋清清心里透亮,陆进淮必定是误会她要提离婚了,可她觉得这样反倒省事。横竖她早已悄悄递了强制离婚申请,这日子迟早是要散的。

宋母嗓音沙哑得像生锈的铜铃:"进淮啊,是你爸和我要分开。"

陆进淮闻言,慌乱的神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面上波澜不惊地点头:"妈,我懂。没感情的婚姻,跟熬油似的,早散早解脱。"

宋清清心头猛然一颤,原来陆进淮什么都明白。那他是否也觉得,他们这段婚姻同样是种煎熬?

安抚完宋母出门,陆进淮说要送宋清清回领事馆。这时护士踩着碎步跑来:"陆营长!沈小姐那边出状况了,得您过去一趟!"

陆进淮脸色骤变,转身就往沈真真病房奔。刚迈两步又刹住脚步:"清清,我……"

宋清清看出他的踌躇,主动开口:"你去吧,我自己打车。"

陆进淮犹疑片刻,仍站在原地:"清清,要不我先送你……"

"真不用。"宋清清语气平得像潭死水,"那边更急,我自己能回去。"

陆进淮沉默着抿紧嘴唇,眼底闪过复杂情绪:"清清,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真真情况特殊……"

宋清清抬手打断:"我明白,你快去。"

陆进淮长叹一声,点头:"那你路上当心。"

宋清清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

陆进淮眉宇舒展,笑着开口:"清清,有你这般明理的妻子,是我福气。晚上见。"

言罢转身离去。

待那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宋清清才轻声呢喃:"陆进淮,可我不想再当你的妻子了。"

又是忙到日头西斜的下午,宋清清最后一个锁上领事馆大门。

暮色四合时推开家门,她愣在当场——沈真真正端坐在餐桌前喝粥,门口摞着五六个皮箱。

"清清回来得巧,我有事跟你商量。"陆进淮系着围裙从厨房转出,面上带笑。

"医生说真真贫血得厉害,身边离不得人。我想着邻里邻居的,索性接来同住。"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宋清清扯了扯嘴角,心里泛起酸涩:"你定就行。"

左右再过十二天她就要走了,沈真真迟早要住进来,早几天晚几天又何妨。

陆进淮还在絮叨:"你上了一天班又跑医院,定是累了。先去吃饭,真真的行李我来收拾。"

宋清清瞥了眼满桌清汤寡水的菜肴,胃里直犯恶心。

"清清,可是不合口味?进淮说做的都是孕妇吃的。"沈真真笑得春风得意。

宋清清冷笑一声:"那你多吃些,毕竟这福气也享不了多久。"

沈真真笑容僵在脸上。

宋清清摔下碗筷,头也不回进了卧室。

半小时后,宋清清洗完澡去洗衣房,路过客房时瞥见陆进淮正弯腰铺床单。沈真真踮脚在他耳边低语,陆进淮侧头倾听,两人相视而笑,活似对蜜里调油的新婚夫妇。

宋清清心里像被针扎了似的,快步走向洗衣房。

当晚她早早躺下,却在半夜被刺目的灯光惊醒。睁眼见陆进淮正翻找衣柜。

"这么晚还要出任务?"她哑着嗓子问。

陆进淮回头,语气带几分无奈:"不是,是真真想吃城东刘记的豆腐脑。"

宋清清愣住,心里五味杂陈。

陆进淮察觉失言,忙补救:"清清想吃什么?我顺道……"

"不用。"宋清清翻个身背对他。

陆进淮套上外套,轻叹:"那我去了,你接着睡。"

吉普车轰鸣声渐远,宋清清看了眼闹钟——凌晨两点。去城东来回两小时,排队至少一小时,他要在外头耗整夜,就为给沈真真买碗豆腐脑。

前世她烧得迷迷糊糊说想吃山楂,陆进淮开车两小时买来。那时她以为遇着良人,如今方知,那良人原是中央空调。

宋清清关了灯,把眼泪憋回肚里,重新阖上眼。

次日清晨,宋清清摸到床侧早已冰凉。客厅里,陆进淮正端着豆腐脑喂沈真真,两人有说有笑。

"少吃些,孕妇要控糖的,不然孩子太大生产遭罪。"陆进淮语气宠溺。

"知道啦,这不是你大老远买的嘛。"沈真真嘟着嘴。

"吃不完放厨房,我晚上回来吃。"陆进淮笑着抹去她嘴角的汤渍。

起身时才瞧见站在身后的宋清清,陆进淮愣了下,快步走来:"起来了?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宋清清看着他眼里的"温柔",胃里直犯恶心:"不用,我去食堂。"

陆进淮拉住她手腕:"清清,你是不是恼了?真真怀着孩子……"

"我懂。"宋清清抽回手,"你留步。"

陆进淮跟着她走到院门口:"等真真孩子出生,用脐带血救了女儿,咱们就关起门来好好过日子。"

宋清清点头,心里却道:我要过的是自己的好日子。

宋母病愈出院,终于下定决心要与宋父分开。

送走母亲,宋清清漫无目的逛到文化宫。戏台前支着许多摊位,卖糖画的、租连环画的、租录像带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正要折返时,背后突然响起沈真真的声音:"清清!"

回头见陆进淮扶着沈真真走来,后者抱着本林青霞影集晃了晃:"在家闷得慌,让进淮陪我转转。"

陆进淮面色如常:"妈送走了?走吧,回家。"

宋清清转身便走,沈真真在后头喊:"进淮,都晌午了,不如在外头吃?"

"成,大人饿着没事,孩子可不能饿。"陆进淮立马应承。

三人落座土菜馆,陆进淮去点菜,沈真真晃着腿哼曲。

"进淮待我还是这么好,像从前处对象时似的。"沈真真突然开口。

宋清清攥紧筷子:"他是军人,见着老弱妇孺都照顾。"

沈真真嗤笑:"你跟他过这么多年,怎的还不懂他?"

宋清清正要反驳,陆进淮端着菜回来——糖醋排骨、拔丝地瓜、锅包肉,全是甜口。

宋清清夹了块排骨,甜腻在舌尖化开。她放下筷子,陆进淮这才反应过来:"清清,我疏忽了,再给你点……"

"嘭!"厨房突然炸响,油星在半空迸溅。

"煤气罐炸了!快跑!"店主嘶吼着。

陆进淮一把护住沈真真往门外冲:"真真别怕!跟着我!"

宋清清被人群挤得踉跄,抬头已不见陆进淮身影。她跟着人流从后门逃出,抬头见陆进淮正抱着沈真真从正门出来。

宋清清站在烈日下苦笑,这不就像他们这段婚姻——明明同处一室,却终究背道而驰。
第6章

陆进淮护住沈真真远离爆炸核心区域后,才意识到宋清清没有跟在自己身后。他心头猛地一紧,转身想往回跑。

沈真真却攥住他的衣角,声音带着哭腔:"进淮,我……肚子好疼,我好害怕……"

陆进淮回头看了眼仍在冒烟的餐馆,仅犹豫了一瞬,便弯腰抱起沈真真往医院方向奔去。他心里暗自安慰:"清清不是孕妇,腿脚又利索,肯定能及时跑出来,不会出事的。"

另一边,宋清清被慌乱的人群推搡着踉跄前行。她好不容易挣脱出来,整个人狼狈不堪,头发散乱地贴在脸上,鞋子不知被谁踩掉,一双赤脚被地上的碎石磨得血迹斑斑。

她一边踉跄着往前跑,一边抹着眼泪,嘴里喃喃自语:"进淮,你咋就把我给忘了呢……"

她顾不上整理仪容,忍着脚底的刺痛走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到家。

刚推开门,就看见陆进淮提着个行李袋站在玄关处。四目相对的瞬间,陆进淮眼睛一亮,快步走上前:"清清,你回来就好,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话音未落,他的目光落在她血迹斑斑的脚上,心里猛地一揪。

他有些歉疚地解释:"抱歉,是我考虑不周。真真是孕妇我才先护着她出来,我以为你会紧紧跟在我身后的。"

宋清清抿了抿嘴唇,淡淡开口:"你提着行李,是要去餐馆救援吗?"

陆进淮摇头:"不是,是真真被吓到了,医生说有先兆性流产的迹象,现在在医院需要人照顾。"

宋清清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那你赶紧去吧。"说完,径直往屋里走去。

陆进淮望着她摇摇晃晃的背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看了眼窗外渐暗的天色,最终只说了句:"那你脚上记得自己上药,我尽快回来。"话音未落,人已经转身出了门。

宋清清从抽屉里翻出药膏,白色膏体抹在硌伤的脚上,刺痛感传来。她咬着嘴唇小声嘟囔:"疼就疼吧,疼才会好得快,不是吗?"

……

陆进淮这一走,整整三天没回来。他的家仿佛变成了医院,变成了沈真真的病房。

宋清清心里像压了块石头,苦涩得说不出话。距离她去北京任职还剩三天。

她先去领事馆把手头的工作做了详细交接,接着从柜子里拖出行李箱,将所有个人物品装了进去。

收拾到一半,她看着箱子里那些情侣水杯、情侣睡衣、情侣手表,手指轻轻抚过,轻声叹气:"都是回忆啊,可现在……"

第7章

最后,这些承载着回忆的物件,只勉强塞满了一个20寸的小行李箱。

离开前的倒数第二天,领事馆的同事们为她践行,一群人约在国营饭店聚餐。

有人举着酒杯对宋清清说:"清清,你去北京工作了,可别忘了我们这帮老同事,以后要常联系啊!"

话音刚落,冯琳抢着接话:"清清是去北京了,可陆营长还在这儿呢,你们还怕她不回来?"

大家一听,原本的不舍顿时消散,纷纷点头附和:"对,清清和陆营长感情那么好,她肯定舍不得陆营长,就是以后要异地分居,确实有点难熬。"

"这有什么难的,到时候陆营长争取也调到北京,不就行了?"

"没错,只要两颗心在一起,办法总比困难多。"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宋清清微微启唇,轻声开口:"我没打算异地,也不打算再调回来了。"

众人一愣,随即又热闹起来。

"也是,北京发展机会多,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抓住。"

"看来,只有陆营长以后千里迢迢去追妻咯……"

宋清清勾着嘴角笑了笑,心里却清楚,陆进淮追不回她的,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她要走。

离开前的最后一天。

宋清清回了溪花村。明天就要离开,她想带宋母一起去北京。

可宋母却摇头:"清清,妈就不去拖累你了,现在我已经离婚了,往后余生,妈想按照自己的意愿活。"

宋清清本意也是希望母亲后半生过得好,至于去不去北京都是次要。她拉着宋母的手说:"妈,您不是拖累,这些钱是女儿孝顺您的,您苦了一辈子,以后开开心心地活,我也会常回来看您的。"

母女俩吃过午饭才告别。宋清清没直接回城,而是去了村口,办最后一件事。

村口的老槐树下,宋清清走近后,看见树干上布满刀刻的痕迹。在这棵被称为"姻缘树"的老树上,她找到了八年前和陆进淮刻下的名字。

那时他们刚决定结婚,两人特意来树下刻下对方的名字。陆进淮曾握着她的手立下誓言:"清清,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生相伴,一世执着。"

那时,她对这段婚姻、对陆进淮,有着无限的期待与憧憬。

而现在,她掏出随身带的小刀,一点一点刮去自己的名字。刀刃划过树皮,她轻声呢喃:"进淮,这些誓言都化为灰烬吧,我再也不需要你的爱和承诺了。"

处理完姻缘树,宋清清才回到家属院。傍晚时分,她刚把晚饭端上桌,门口传来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

十几天没回来的陆进淮,终于推开了门。

四目相对,许久未见的两人,气氛有些微妙。

半晌,宋清清率先打破沉默:"沈真真身体没事了吧?"

陆进淮愣了愣,这才意识到宋清清误会他这些天都在医院照顾沈真真。他连忙解释:"清清,你误会了,我是去出了一趟任务,时间太赶没来得及跟你说。"

宋清清点点头:"哦,那就好。晚饭刚做好,吃饭吧。"

陆进淮看着宋清清,心里隐隐觉得她有些不一样,但也没深想,只当她是担心沈真真。他坐下吃饭,琢磨着等下要把这几天的任务情况好好跟她说说。

宋清清却没什么胃口,只是机械地夹着菜。陆进淮没察觉到她的异样,吃完饭后还主动洗了碗。

宋清清回了卧室洗澡。等她擦着头发出来,看见陆进淮破天荒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下意识问:"你刚出任务回来,不去早点休息吗?"

话刚说完,她的身体突然腾空。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坐在了陆进淮腿上。接着,耳边传来陆进淮低沉的嗓音:"清清,我们要个孩子吧。"

宋清清愣住了,心里五味杂陈。她小声说:"进淮,我明天就要走了,现在说这个不太合适吧。"

陆进淮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出任务这些天,他心里总是不踏实。他皱着眉头说:"清清,我这几天老梦到你头也不回地离开我,我怎么追都追不上。我怕你离开我,有了孩子,你就会留下来了。"

宋清清心里一酸,轻声说:"进淮,你别乱想,我不会离开你的。"

正当她想找借口推脱时,一旁的座机突然响了。

"喂,陆营长吗?医院这边出事了,真真情况不太好,您赶紧过来一趟!"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

陆进淮皱着眉头接过话筒,下一秒,他眼里的温情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焦急与担忧。他放下电话,推开了宋清清:"医院来电话,真真出事了,我现在要过去一趟。"

说完,不等宋清清回应,他已经起身往门口走去。

宋清清看着他的背影,眼眶渐渐发红。她小声说:"进淮,你等等我……" 可陆进淮已经消失在门外。

刚刚还抱着她温柔缱绻的男人,转眼就为了别的女人弃她而去。宋清清鼻尖发酸,许久,她忍着泪意回到房间。这一晚,她独自蜷缩在床上,直到天亮。

次日清晨。

宋清清把签好字的离婚报告、钥匙都放在了茶几上。之后,她站在客厅,疲惫地环顾着这栋承载了她两辈子、十六年喜怒哀乐的房子。

一、二、三秒后,她收回视线,攥紧了手。突然,手腕被硌了一下。她垂眸,视线落到了左手腕上——这条红绳,是她和陆进淮的姻缘绳,八年前,他亲手给她戴上,两辈子以来,她从未取下过。现在,她第一次取下红绳,也是永远的取下。

红绳套不住她,也系不住他们的婚姻。宋清清转身关上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而此时,在医院照顾沈真真的陆进淮忽然被噩梦惊醒。他又梦到了宋清清头也不回地离他而去,任由他如何追喊都没停下。陆进淮心口猛地一空,来不及多想就驱车往家属院赶。

刚进大院,他左手腕上,那条和宋清清的姻缘红绳,猝然崩断!
第8章

陆进淮呼吸一滞!他按下猛烈的愧疚和不安,打开了家门。一进去,他立马敏锐地发现家里的不一样。房子空了,关于宋清清的个人物品好像也都不见了。

陆进淮心沉了沉,却还是不死心地开口:“清清?”

却只听到屋子里空旷的回音,这让陆进淮的眉头皱得更深。他想,宋清清或许是上班太忙,还没有回家也说不定。

“算了,去领事馆看看吧,说不定她还在加班。”他下楼,正准备去领事馆接她,脚撞到茶几,垂眸一扫,就看到了茶几上的文件。

“这是什么?”陆进淮拿起文件,上面红色的“强制离婚报告”直直刺入他的眼帘。

陆进淮心口猛然收紧,心里翻江倒海。他想不通,昨天还好好的,为什么宋清清突然就要跟他离婚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清清到底在想什么?”他自言自语道。

他只停顿了一秒,就将花和手里的纸张都扔下,转身出门去了领事馆。他要去问问清楚,到底是为什么?

此时他的心里,茫然大过心慌,也从来没有想过宋清清会直接离开了这里。

到了领事馆,陆进淮从车上出来,看着门口走出来的人,眼睛一直在寻找那熟悉的身影。

正当他眉头紧锁地等着宋清清出来时,就看到冯琳往他这边走过来。冯琳疑惑地问:“陆营长,你怎么站在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陆进淮开口:“我在这儿等清清下班呢,她是不是还没忙完啊?怎么还没出来?”

话音刚落,冯琳就瞪大了眼睛,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你不知道?清清已经调职去北京了,今天早上就走了啊!”

“她没跟你说吗?”冯琳又追问了一句。

陆进淮表面还勉强保持着冷静,但内心已经乱成了一团。他真的没想到,自己的妻子不仅突然递给他一份离婚报告,还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她什么时候提交的调职申请?”陆进淮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

冯琳看着陆进淮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半个月前啊。”

陆进淮点点头,转身就往车走去,一秒钟后,车就消失在了视线里。

到了家属院,陆进淮铁青着脸看着茶几上的离婚报告。他想起半个月前,正是他向宋清清提出和沈真真做试管婴儿的事。当时她没说什么,自己还以为她能理解,没想到她转身就去申请调职,还闹离婚。

陆进淮怒极反笑,手指一用力,把那张纸攥成一团,直接扔进垃圾桶。他心里一阵烦躁,伸手解开领口的衣扣。

“清清,你这是闹哪样啊?”他自言自语道。

宋清清调职去北京是公事,他也没法让她回来。不过想到宋清清的母亲还在乡下,陆进淮心里又稍稍安心了一些。她母亲在这儿,她肯定得回来。

“自己就等着她回来吧,说不定不用多久,她就回来了。到时候再好好跟她说,婚姻可不是儿戏,说离婚就离婚的。”他越想,心里的郁气也消散了不少。

这时候,电话响了。陆进淮拿起电话放在耳边:“喂?”

那头是沈真真的声音:“进淮,医生说我的身体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可以回家修养了,明天你来接我好吗?”

陆进淮应了一声:“嗯,知道了。”

沈真真迟疑了一下,又问:“你昨天在医院陪了我一晚,清清她没生气吧?”

陆进淮看着空荡荡的家,刚刚好点的心情又跌了下去:“没事,她是个明事理的人。”

他心里默默念叨:“她会想通的,也会回来的。”

感觉到沈真真还想说什么,陆进淮没心思听了,直接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我明天去接你。”说完就挂了电话。

陆进淮洗漱完,走进卧室,看到房间里东西几乎空了一半,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宋清清,你的心就这么狠吗?”

第9章

陆进淮又焦心又生气,可他心里清楚,只要自己不同意,那份离婚报告就不可能生效。他忍着心里快要喷发的脾气,揭开被子上床睡觉。这一晚上,他几乎没怎么睡好,满脑子都是宋清清的影子。

第二天一大早,陆进淮就给民政局打了个电话,直接说:“喂,我是陆进淮,就是之前宋清清申请的那份强制离婚报告,她当时是一时赌气去申请的,能不能撤回这个申请?”

那边的工作人员一听是营长,也不敢得罪,赶紧说:“行,陆营长,您稍等一下,我这就帮您处理。”

陆进淮松了口气:“谢谢,麻烦您了。”

挂了电话,他心里踏实了许多。宋清清和他还是夫妻,她总有一天会回来的。他也不相信宋清清真的舍得离开他。

处理完这事,陆进淮就去医院接沈真真。不过这次他没带她回家属院,而是去了另外一套他临时租的房子。

沈真真坐在车上,察觉到路线不对,疑惑地问:“进淮,我们不回家属院吗?”

陆进淮看了她一眼,解释道:“你的肚子越来越大了,我和清清也都挺忙的,干脆再给你租套房间,再请个做饭阿姨来照顾你。”

沈真真原本有些不愿意,但想了想,陆进淮安排得确实很周到。而且以后她还能和陆进淮有更多单独相处的空间,在家属院毕竟要顾忌宋清清。在外面,她能更自由地施展。

她心里暗想:“好不容易让陆进淮接受了这个孩子,下一步就是让宋清清主动放弃和陆进淮的婚姻。到时候,我就是名正言顺的营长夫人了。”

陆进淮却不知道沈真真心里的小算盘,他只是觉得这样对大家都好。等宋清清回来时,看到沈真真不在,说不定就不会那么生气了。

把沈真真送回家后,陆进淮在那里跟她一起吃了饭。沈真真看着他,忍不住说:“进淮,你是不是很担心宋清清?”

陆进淮叹了口气:“我是担心,但她这次走得有点突然,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

沈真真轻声安慰他:“她会回来的,你别太担心了。”

陆进淮点点头,然后起身去了军区。

他像往常一样在办公室里看文件、看军报,把手头的工作做完后,陆进淮拿出纸笔,给宋清清写了一封信。他一边写一边自言自语:“清清,我知道你生气了,但你别乱想,我会等你回来。”

写完信,他让人寄到北京领事馆。

晚上,陆进淮回到空无一人的家属院,心里满是失落。他一天天地等着宋清清的回信,想着信里自己那么诚恳地跟她解释,她一定会回信,然后有空回来一趟。

第10章

可日复一日,陆进淮始终没有收到宋清清的半句回音,这让他脸色越来越不好。他每天都在想:宋清清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心转意呢?

而沈真真那边也察觉到了陆进淮最近有些阴沉。她原本以为搬出去是为了给两人相处创造空间,却没想到,陆进淮直接和她减少了接触。她甚至一连几天都没看到陆进淮。沈真真心里犯嘀咕:“难道他还在生我的气?”

这天,沈真真实在坐不住了,主动去军区找陆进淮。刚到门口,就听到军区的人私下八卦:“这几天陆营长心情好像很糟糕,我都不敢凑到他跟前去……”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另一个人问。

“听说是嫂子调职去北京了,没跟他说,这才……”

沈真真听到这里,眼睛一亮:“宋清清调职去北京了?这不是在给我创造机会吗?只要让陆进淮满心满眼都是我跟孩子,还怕宋清清拖着不离婚吗?”她越想越开心,好像已经预见到自己和陆进淮结婚,过着幸福日子的画面。

沈真真直接去了陆进淮的办公室。陆进淮看到她时,眉头皱了皱:“哎呀,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找我有事吗?”

沈真真笑了笑,娇柔地说:“进淮,我这几天都没看到你,想来看看你呗。再说,肚子里的孩子也很想你呢。”

陆进淮面色没什么变化,语气淡淡地说:“你先回去吧,我现在真挺忙的。等我忙完,肯定去看你。你身子不方便,还是安心在家养着。”

沈真真点了点头,随即不经意地开口:“进淮,我刚才来的时候,听到你战友说清清去北京了?怎么这么突然啊,是不是你们……”

“没事,这是她的工作需要。等年底放假,她就回来了。”陆进淮打断她的话,低头继续忙着手里的活儿。

沈真真面色一僵,但很快又扬起笑容:“那你先忙,晚上我等你一起吃晚饭。”

说完,她就走出了军区。

晚上,陆进淮在沈真真家里吃完饭,正准备回家。沈真真突然叫住他:“进淮,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啥事?”陆进淮停下脚步,回头问道。

沈真真好似有些不好意思,低头轻声说:“就是医生建议说,孕期按摩对胎儿发育好,让我找个信得过的人帮我按摩下肚子。除了你,我真找不到其他人了。”

陆进淮有些迟疑,但转念一想,之前自己不是答应要好好照顾她的嘛。于是他点了点头:“好吧。”

那天,陆进淮伸手轻轻按在沈真真雪白的肚皮上,小心翼翼地按照医生教的办法按着她的腹部。沈真真脸红得不行,心里又有点小激动:“哎呀,陆进淮,你轻点,感觉怪怪的。”沈真真小声嘟囔着。

陆进淮却突然走神了。他想起之前跟宋清清提过,以后也要生个孩子。等宋清清回来,就能提上日程了。到时候,宋清清要是怀孕了,他肯定也会这样帮她按摩腹部,让宝宝健健康康的。

想到这儿,他突然问沈真真:“真真,我女儿果果还在老家呢,要不把她接过来,一起照顾吧?”

沈真真身体瞬间僵住了,条件反射地回答:“不用了。”她赶紧补充道:“现在过来还太早了,等生的时候再过来也不迟。”

陆进淮没再说什么,帮她按完摩就回了家。

回到家,又是一室的清冷。陆进淮神情疲惫地坐在沙发上,愣愣地看着客厅墙壁上挂着的和宋清清的结婚照。

“宋清清,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他心里默默念叨着。

宋清清走了,只带走了自己的东西,跟他有关的,包括结婚时保留得很好的衣服和婚纱照,都没带走。陆进淮心里一直觉得,宋清清一定会回来,他现在都有这种感觉。

“离过年只有两个多月了,宋清清肯定是要回家过年的。到时候,我们好好谈谈,没必要闹离婚。”他安慰着自己。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马上就要过年了。宋清清却还是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音信。一直笃定她会回来的陆进淮,心里也开始有些发慌。

这天处理完工作后,陆进淮就驱车去了溪花村,找到了宋母。

“妈,马上就要过年了,清清啥时候回来啊?我好去接她。”陆进淮急切地问道。

宋母看着眼前眉头紧皱的男人,突然想起在宋清清去北京的第三天,她接到女儿的电话。当时女儿直接在电话里头跟她说:“妈,我已经跟陆进淮离婚了。”

宋母当时觉得很震惊,但听到女儿把前因后果说了之后,又联想到自己的情况,也就想开了。她当时跟女儿说:“清清,既然你都决定了,妈妈自是会支持你的。”

如今看到这个只能称为“前女婿”的人,宋母叹息一声:“进淮,清清走后不久就给我打过电话,说已经和你离婚了,而且她今年是不会回来的。”

“什么?!”陆进淮犹如当头一棒,整个人都懵了,怎么离开的都不知道。他满脑子就只知道,宋清清今年不会回来了。

从宋清清走后,他刚开始有些恐慌,却一直以为她只是和自己赌气,为了沈真真的那个试管婴儿。可他已经跟她解释过了呀。

“她为了这事和我离婚,跑去了北京,很没必要。”他心里想着。

“我还觉得她为了这事和我离婚,跑去了北京,很没必要。工作她想去北京也行,等把沈真真生了孩子救了果果后,我也可以申请调职一起去的。”他安慰着自己。

可现在,听到宋母惋惜的语气,他才后知后觉,宋清清是真的想跟他离婚,不是闹脾气,好像打定主意不回头了一样。

陆进淮顿时觉得他一刻都待不下去了。他要去北京找宋清清。他要去说清楚,也要告诉她,这婚姻不是她想离就能离的。

“妈,我这就去北京找她,您放心,我一定要把清清带回来。”他急匆匆地说道。

第二天,陆进淮到了军区,准备找领导申请请几天年假。刚到办公室门口,就听到里面有同事在聊天。

“听说了没,陆营长结婚了还和前女友搞在一起,好像孩子都有了……”一个声音小声说道。

“他竟是这样的人?好歹也是人民子弟兵啊……”另一个声音跟着附和。

“而且他的老婆都被他气得调职去了北京,说不定已经离婚了呢……”第三个声音也插进来。

听着这些话,陆进淮的脸黑如锅底。这些流言,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我跟沈真真的事情,我压根没跟外人说过。虽说是为了帮助人,但说出去,对我、沈真真,还有宋清清,都有影响啊。”他心里想着。

第11章

这时,有战友叫他去首长办公室一趟。

陆进淮心里有些不安,但还是快步走了过去。

刚进办公室,首长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陆进淮,外面的流言是怎么回事?你是个军人,而且已经结了婚,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进淮抿了抿唇,脸色沉得厉害,跟首长解释道:“抱歉,首长,这事是我没处理好,我愿意接受一切处分。”

首长气得脸色发青,瞪着他问:“你的意思是他们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陆进淮顿了片刻,声音沙哑地回道:“我知道自己结了婚,也从来没有想过离婚,那个孩子……”

首长打断他,直截了当地问:“我就问你一句,那个孩子是你的种?”

陆进淮最终还是说出了真相:“不是。”然后就把和沈真真之间的纠葛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出来,那些连宋清清都不知道的真相。

这一刻,陆进淮心里想:“是不是因为自己没有跟宋清清坦白,所以才会造成现在的后果。”

从办公室出来后,陆进淮的脑中还回响着首长最后说的话:“你这次事件影响很大,上面不得不对你做出处分。正好上头下达了一年去西部封锁训练的文件,本来你不需要去还会升迁,但这次上头点名要你去。正好去锻炼锻炼,找回自己的初心,别什么混蛋事情都干得出来。”

陆进淮没有任何怨言,依命令行事。他也知道这次会走很久,想到远在北京的宋清清,他心里第一次泛起了苦涩。

“本来想去找她的,却事与愿违,只期盼着等我再回来的时候,自己还能再见到她,然后可以当面跟她解释清楚。”

出了军区,陆进淮本打算直接回家属院,但走着走着,他心里一琢磨,还是拐去了沈真真的家。他马上就要去西北,总得把沈真真的事情处理妥当。

陆进淮刚到门口,正准备敲门,却听到屋里传来说话声。是沈真真和照顾她的那个阿姨。

“我让你传出去的话都说出去了吗?”沈真真问。

“说了说了,什么你坏了陆营长的孩子,还有陆营长和妻子离婚了之类的,我都按你说的传出去了。”阿姨回答。

沈真真语气松了松,又威胁道:“今天的话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不然我就把你偷我钱的事儿说出去。”

陆进淮听到这儿,脸瞬间就黑了,眼睛里冒出了怒火。他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还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原来这一切都是沈真真的阴谋,自己居然还那么相信她。

“砰”的一声,陆进淮猛地推开门,眼睛里满是寒光:“沈真真,你可真够厉害的,把我耍得团团转。”

门被推得那么响,把沈真真吓了一跳。她看到陆进淮站在门口,脸瞬间白了,连忙解释:“进淮,你听我解释……”

“别说了!”陆进淮打断她,“我来是告诉你,我明天要去西北,不管你打什么主意,都不会如愿了。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

说完,陆进淮转身就走。沈真真却一下子跑过来抱住他:“什么去西北?你要抛下我吗?进淮,你不能这样,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呢……”

陆进淮回头看着沈真真,眼神里已经没有一丝温情:“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我心里都清楚。以后你好好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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