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对孩子，到底能爱到什么程度？很多事真没答案。钱少的时候，更是考验人心：苦没少吃，可心里的那点软，总给了孩子。李阿姨，一个在广东打工的普通妈妈，就是这样的活故事。

说起来李阿姨其实没啥家底，一份工厂工资，能省就省。一说到家庭条件吧，左邻右舍都知道：她跟15岁的小杰借着一间小房子苟且偷生，说好听了是温馨，说直白了就是拮据。回头看，很多网友还爱插嘴：“你俩多大了，还能随便穿衣服混在屋里？”可更多人，就是摇头叹气：这日子，不容易。

房子是那种连屋角都不敢多看的出租屋，小，窄，乱，有点像小时候在老城区见过的住家——床刚好能折腾下两个人。李阿姨回家的时候，门一推，“吱呀”那种老声音，像故意提醒谁都别太轻快。小杰总会第一个探头，嘴边全是少年没藏住的期待：“妈，回来啦。”他那声音，总让人恍惚觉得，这屋子暖和点了。

李阿姨背了一天汗，窝在门口站两秒，才勉强笑一下：“今天活多，腰都快断了。”她嘴里说着累，其实眉眼更担心家：每顿饭都得盘算份量，每分钱都小心翼翼。小杰呢，懂事归懂事，常常恼自己没能力：“妈，要我能早去打工你就不用撑了。”这么说，反倒让李阿姨心更酸。母子有时候就是这样，看似一句安慰，谁心里都不舒坦。

李阿姨拍拍小杰的头，心里翻着五味杂陈：“孩子，这不是你的过错。你还小，就得把书念好，身体长结实。”她说得稀松平常，可那种期望，中间还夹了些无奈。

屋里的日常，说亲密也好，说不得不也罢。两人睡一张床，晚上一人翻个身，另一个就差点搂着睡。小杰总是离妈妈很近——有时候，我都觉得他可能在想，如果身边没妈，他会不会就睡不踏实？白天，他穿着廉价的短裤，在屋里晃来晃去。李阿姨则常常是一身随手拿的睡衣。日子过得，没有市面上的规矩，也没有太多界限，这个家活得随性，实在是没得选。

讲真，外头人看见，心里总有话要讲。邻居王阿姨就是嘴快的那种，一次路过，见小杰穿得太有夏天味，脱口道：“小李呀，小杰都挺大的了，你们总住一屋没点分寸，不太合适。”李阿姨当场微微一愣，心里的自尊又纠结：“唉，王姐，其实我心里也过意不去。房租死贵，我们就是实在没法多租一间。而且，这样我还能天天照着他，怕他学坏……”这话不是辩解，是心里真的有道理。王阿姨听完也只好叹口气——街坊邻居，谁没事都想帮一把，可大家都知道，难处是铁打的。

广东的夏天，晚上屋里闷热得像蒸炉。有几天，李阿姨站在窗边，望着走廊尽头的灯，不说话。她心里也不是没想过，自己这辈子会不会有点能耐，搬出去租个两房一厅？但每月底工资卡到账，就跟扎针似的疼：“得，节衣缩食，还得熬。”

这种日子，时间久了，就会生出些深刻得没法言说的亲情与依赖。小杰其实心里很明白，妈妈的一切都压在这间屋上，他偶尔会想，如果自己能快点长大，能少吃点苦，妈妈是不是就能多笑两次？

有一个晚上，小杰翻来覆去睡不着。天花板上有个老裂缝，突然像是被他盯着出了新意思。他扭头跟妈妈说：“妈，我想再回学校读书了。我不想以后一直这样。”那一刻，李阿姨有点激动——像被谁点醒了心灯似的。她用力握住孩子的手，哽咽着答：“只要你想，妈就帮你。钱我会慢慢攒，咱什么时候都不怕迟。”这句话，是不是承诺、是不是自我安慰，屋里的空气都变厚重了。

其实，谁家都不是纸糊的。李阿姨也清楚，想靠自己一把，谈何容易？这个社会，真什么都讲本事。她有时会想，自己是不是还该攒点私房钱？还是该多教小杰些世道？但转念一看，哪天钱花得快了，小杰哭一场，自己就又心软了。这样的母亲，可不是电视剧里的“伟光正”，不过是真的疼惜孩子。

至于小杰，他没有说出口的愿望，不是手机好、鞋子新，而是“我不要让妈太累”。孩子其实很懂事，只不过谁也没法逆天改命。房子依旧小，生活依旧挤，可你要说这母子是不是幸福，我看不见百分百答案。

有时候，邻里街坊会在门前说：“李阿姨吃苦耐劳，有好人有好报。”也有悄悄议论：“要是条件好点，不会住得这么憋屈。”李阿姨无奈地听着，心里期待过，但也慢慢学会了把希望放低。也许有一天，她真能找到份好工作，小杰也能考上一所学校，母子俩就不用总是在外租房漂着。但更多时候，她只能跟小杰一起，在窄房里熬着明天。

其实说到底，打工人的日子，不就都是这样一天天熬着，希望下个月比上个月好？李阿姨和小杰，没人知道未来是不是会出现些小幸运。可眼下，她每天给儿子做饭，叮嘱别学坏，攒下每一块钱，已经是能做到的极限。这样的爱，或许不是那么体面，也不是那么浪漫，但是真的。

故事讲到这里，我也不知道结局会怎样。可能他们有一天真的搬进新房，可能还会在这间窄屋子里继续熬几年。但很多事，昨天和明天之间，都是爱和忧愁一针一线缝出来。李阿姨和小杰的生活，就像很多普通家庭一样，苦涩里带点甘甜。你说，这样的母子情深，到底还能坚持多少年？我想，世间很多答案，最后不是靠谁说出来的，而是等生活自己揭晓——等烟火气淡了的时候，留下一句“只要有爱，总还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