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卡加梅1957年10月23日出生在卢旺达南部一个图西族家庭，那时候卢旺达还是比利时殖民地，社会表面平静，但底层种族矛盾已经埋下种子。

他的家族有点政治背景，父亲做过地方官员，但1959年胡图族针对图西族的暴力事件爆发，全家被迫逃到乌干达边境。

1960年，他们在乌干达的恩舒恩盖齐难民营落脚，那地方条件差到极点，成千上万的难民挤在一起，食物短缺，疾病横行。

难民营生活让他早早尝到人生的苦头，乌干达那边对图西难民也没啥好脸色，卡加梅上小学得每天走16公里路，鞋都磨破了还得坚持。

青少年时期，他转到恩塔雷学校念书，那学校是寄宿的，但因为一次和同学打架，他被开除，转去老坎帕拉中学才勉强读完。

1970年代末，他听说有航空公司招飞行员，就想抓住机会改变命运。申请了之后，发现买不起教科书，只能去垃圾堆捡旧书自学，英文单词记不住就刻在胳膊上硬背。结果初试过了，进了航校，可报到那天被校长拦住，就因为他是图西族，遭种族歧视直接赶走。

那时候卢旺达政府还禁止难民回国，抓到就杀，所以他彻底断了归乡念头，转头投身军旅。

1980年，卡加梅加入乌干达的国家抵抗运动，那时候队伍小得可怜，就几十号人，藏在丛林里搞游击。

1981年2月，他们发动卡班巴战役，他扛着枪冲在前面，帮着指挥侧翼攻击，缴获了不少军火。1986年1月，运动攻下坎帕拉，穆塞韦尼上台，他升情报官，负责潜入敌营搞情报。

1987年10月，他拉起卢旺达爱国阵线，目标直指推翻卢旺达的胡图独裁政权。1990年，他去美国陆军指挥学院进修，学战术。

10月1日，阵线从乌干达边境入侵，推进60公里，但第二天领导人鲁维吉马阵亡，部队乱套，他赶紧飞回重组，改打游击战，避开主力，专袭补给线。

1993年8月，阿鲁沙协议签了，承诺分权，但没执行。

转折点是1994年4月6日，卢旺达总统哈比亚里马纳的飞机在基加利坠毁，胡图极端分子借机发动大屠杀，100天内杀了50万到80万图西族和温和胡图。卡加梅指挥部队分兵，一路佯攻，一路插北部弱点，7月4日会师，攻下首都，7月19日内战结束。

他先让胡图族人比齐蒙古上位，自己做副总统兼国防部长。这步棋稳，显示出团结意图。政府推行去掉身份证上种族标记，所有人统一叫卢旺达人。处理屠杀案，用社区法庭，罪犯认罪就劳役赦免，避免报复循环。

重建时，故意让幸存者和罪犯邻居住，搞加查卡法庭面对面认错。国家还宣传殖民前胡图图西本是互助的，对立是德国比利时殖民搞的鬼。这套政策慢慢化解仇恨，社会凝聚力上来。

2000年3月，比齐蒙古辞职，卡加梅代理总统，4月正式上台，那时他42岁。但真正算他46岁掌舵，是2003年8月25日第一届大选，他拿95.05%选票正式连任。

那年他正好46岁，标志着从军阀到民选领袖的转变。选举过程有争议，反对派说空间小，但民众支持率高，因为国家刚从废墟爬起。

他专注经济，大屠杀后GDP掉六成，基础设施毁了，他推市场改革，私有化国企，吸引外资。土地改革分田到户，结束价格管制，咖啡出口翻倍，工业占比从低谷爬到16%。

搞科技园，基加利高楼起来，失业率降，妇女进议会比例全球高。儿童免费教育，识字率从低到83%，医疗廉价，寿命从48岁拉到65岁，孕妇死亡率掉80%。贫困人口减12%，年均增长7%以上，这些数据不是吹的，世界银行都认可。

2010年8月，他修宪法，去掉两届限制，8月9日第二届选战拿93.08%。那时候经济稳了，旅游业起飞，火山湖边游客多，服务业主导。2015年公投改任期七年，2017年8月4日第三届，98.79%得票。

2024年7月15日，第四届选举，他99.18%胜出，任期到2029年。投票站外民众热情，塞洋葱给他炒蛋的桥段传开，显示亲民。

说实话，卡加梅这人两面性强。一边是救星，结束了屠杀，建起现代卢旺达，非洲增长最快的国家之一。世界银行2024上半年数据，GDP增9.7%，高于前两年8.2%。妇女赋权，议会64%女的，全球第一。和解政策让国家无种族标签，统一感强。

可另一边，批评说他独裁，RPF一党独大，反对声音被闷死。哈珀杂志2019年文章说他早年军事决策间接延长屠杀，BBC 2024年说选举99%是民主倒退。

卢旺达老百姓日子好过了，基加利干净如新加坡，年轻人搞IT，咖啡农收入稳。但底层人抱怨言论自由少，敢说错话就麻烦。

卡加梅自己讲，我们不求战，但得自卫，RDF目标防卫不是杀戮。

总的看，他把卢旺达从零打到一，代价是个人自由缩水。

非洲很多国家羡慕这模式，但也怕复制出独裁。

至今67岁，还在位，2029年到期，但宪法允许多选。

未来咋样？估计继续稳，挑战是接班和人权平衡。

参考资料

8月12日译名发布:保罗·卡加梅 参考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