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要说医药,那种根深蒂固的老传统就恨不得能扎到地底下去。几千年来,中医的巍峨身影,始终在老百姓家的厨房、院落、田埂旁晃悠。瘟疫来了,头疼脑热,大家不假思索先煎点药喝,这事不稀罕。可明明都挺好,谁猜得到,外来西医闯进来就搅动了这口平静的井水?进展是轰轰烈烈的,变革像洪水一样。
上世纪初,留洋归国的少年们带回了西洋的诊疗方式。他们初出茅庐,心气极高,惯常直接说事,一点不绕弯子。余云岫这名字有点冷门,其实是个话头儿。1929年,他在中国卫生委员会的会上,突然提出要废除中医。声音刚落,全场就炸锅。有人眼睛红了,有人把椅子摔在地上,中国的医药史又多了一笔奇闻。那会子,国民政府感觉舆论快失控,总觉得这火要闹大。废止的建议被搁浅了,但火苗埋着,随时可能复燃。
社会上人心浮动。广东、浙江、河北,各地的中医诊所悄悄多了几分小心。人们在茶馆议论,那些话很碎:"说要废除我们千百年传下来的东西?"可不是嘛,谁听了都会生气。不过也有人觉得,老方法确实有点跟不上趟。争议就像大风吹麦子,横着刮,竖着扯。
到了抗战那阵子,全中国乱成一锅粥,这种争吵也没什么劲头再吆喝。可一切归于沉寂之后,解放战争结束,1949年新中国成立,医疗这摊事又开始大折腾。官方要搞医疗体系。社会刚经历磨难,百姓的健康状况真不咋地。结核、霍乱、麻疹,每年都能听到消息。政府一纸令下,提出要让中医科学化,还要中西医合起来用。听着很美,可事情从来就不是一种思路能摆平的。
卫生部内部的气氛并不和谐。西医派逐渐稳占上风。书生气很重,个个都是清一色的“科学派”。他们一口咬定,中医落后,是该退出历史舞台的老东西,谁还信呢?有专业西医做后盾的余云岫,再次在全国卫生会上直接说:"中医是落后,是该废的!"这次比上回胆子还大,支持者也多了。
贺诚,这个人物轮廓分明。革命时期,他在红军医疗队有过很深的资历——红绸带子拴在腰间,背大药箱,顶雨淋雪走过长征。而坐到卫生部首把交椅之后,他就完全站在西医一边了。他一开口,场面上气氛都冷下来,说话也有劲儿,"中医任务完成,可以走下场了。"王斌,副部长,嘴紧得很,态度却像钉子一样盯在“要科学依据”这四个字上。他甚至有点轻蔑,说中医只是困苦环境下不得不凑合的法子。场上的许多中医工作者,神色黯淡,没人敢拍桌子。
那一阵子,不少中医院校陷入困境。教室空着,老师被劝退,有人去卖药材,有人干脆改行。到1953年,中医职业几乎要断根。诊所里药香淡了,书上的医理变成尘封纸片,年轻的学生都想去学西医。社会意见不平,各大报纸三天两头出现关于医疗的评论。有些老中医开始写信,托人带给高层。有的说,"我们的医术真的都一钱不值吗?几千年都是误会吗?"看上去,这种问题说深了竟觉得有点无力。
就在这种时候,毛主席跑去杭州视察。吃饭时,地方干部一嘴带过,说到中医院现在难办,缺招生。主席停下筷子,问得特别细。"怎么,中华医药学要断代啦?"全桌顿时安静。他并不是医生,也不是药学家,甚至之前还批过医生的书生气呢。但这次听得出奇认真。
毛主席一直重视群众的实际感受。那天他突然问了句:“中医若真没用,怎的还在百姓之中流传数千年?”这句话其实没人能完全答出来。主席点点头,表示不能轻信所谓的"科学"标签。他挺讨厌生搬硬套,坚决反对盲从。他说,全面废除中医就是走弯路。科学也得尊重实际,不能全扔掉老本。话说出口,后果就来了。
很快,他给中南海发去批示,要求卫生部纠正极端倾向。很强势地说,要推进中西医结合,谁敢乱来就要担责。人事马上变动,贺诚、王斌迅速被免职。这在官场里不多见。新任卫生部长态度温和,放宽限制,开始恢复中医院校招生,还专门组了几个研究小组想搞点实验,看看能不能真合并。
谁都说中西医结合这事难。西医讲究实验数据,推敲一遍又一遍,药到病除,剂量明确。中医依赖整体观念,道路绕了一圈又一圈,不着调理不通气。双方口头上说合作,底下照样互相不服。上海那边传来消息,有诊所搞“望闻问切+西医仪器”搭配治疗,效果还凑合。数据嘛,统计结果并非很惊艳,但有些病人确实愿意试试。实际操作中,医生交流多了,却也时有争执。会有一个医生觉得疗效真强,另一个却说那是偶然。
倒也有意外。1955年,北京大学医学部做了一项很有代表性的回顾性调查。在中医和西医的药物各自独立治疗的情况下,面瘫患者的治愈率没拉开多少。这证明什么?谁也说不准。有数据可靠,但结果模棱两可。有的医生于是动摇了——结果就该完全一样吗?我看也不一定。议论声还是一拨接一拨。
细数各地的实践经验。湖北有一名叫李敏的乡村女医,自己会点中医骨伤按摩,半夜被人敲门请出诊。骨折的病人,她不上钢板,直接徒手复位,揉了几下,包上一点家传草药,说来也怪,三天后能下地。可附近医院的西医,说风险大,不提倡。到底该信谁?乡下老百姓倒信得死心塌地。
舆论面前,没有哪一方能真正赢全局。一拨人觉得让中医继续发展,是尊重文化,也有可能挖出新宝贝。另一拨却心里直打鼓,担心学西医的年轻人都不再惦记中医。那阵子,报刊上能够看到有人极力鼓吹中西医结合,但背地里,个体诊所经营惨淡。现实总比政策走得慢,就是这样尴尬。
再说数据,2023年中国卫生健康委员会发布的统计资料,当前中医院数量占全国医院总数的15%左右。从业人员总体上升幅度有限,却也稳中有进。部分新冠期间,基层诊所中草药订单量激增。有些专家说这说明中医疗效获得了群众的认可,也有人冷静回应:“数据能说明一切吗?其实也未必。”
这里边的情绪挺复杂,有些前后矛盾倒说得过去。上面的人讲制度建设,底下有人谈百姓安危。药瓶子摔碎了,总要花时间再捡起来。中医西医,故事到这不见得有句号。每一个行当的人,都还在自己的路径上摸索,还远远谈不上胜负。
事情走到今天,中西医并存已成现实。医疗体制有它的变通之处,医院里“西药+中药”一起用已经见怪不怪了。老百姓有了选择性,能挑适合自家体质的方案。可到底该怎么走,多数人心里没个准信。实践不完美,探索缺漏,但正因为如此,这事也才活生生的,没人能一锤定音。
中国医药的故事,没什么完美答案。谁行谁不行,还要看明天的病人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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