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穗是恶女吗?”

“雪穗和亮司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是《白夜行》的读者评价里,最常出现的两个问题。大家往往一边感慨二人的绝望共生,一边唏嘘故事的结局,顺便畅想一番雪穗后来的人生会通向何方。

也正因为如此,人们往往忽略了《白夜行》中另一个灵魂人物:桐原亮司

从书中到现实,他都是隐于雪穗身后的那个名字。

如果我们将目光放在桐原亮司身上,会发现一个令人惊艳的角色:

沉默、克制、聪明又危险,

忠诚几近病态,也有着近乎完美的隐忍。

甚至让人忍不住想问一句:

如果现实中能遇到一个像桐原亮司这样的人,会是什么感觉?

以下是我们总结的——

“桐原亮司很适合谈恋爱的五个理由”

当然,也仅限于想一想。

在文学作品里,“忠诚”的人设总是可爱迷人,却又往往带点危险(更迷人了)。它不止于日常情侣口中的“一心一意”,更常常和“执念”“信仰”,乃至“悲剧”绑在一起。

而桐原亮司,别说在东野圭吾104本悬疑世界,哪怕放眼整个悬疑圈,要谈论“忠诚”,相信不会有人怀疑他的分量。

“这人究竟在哪里呢?” “现在还不知道。但他一定会在一个地方现身。” “哪里?” “那就是,唐泽雪穗身边。虾虎鱼一定会待在枪虾身边。”

桐原亮司的忠诚是排他的、唯一的。在《白夜行》中,桐原亮司几乎不存在“自我”,社会关系也极其微弱,甚至没有独立的欲望。雪穗的愿望,就是他存在的最高指令。这种绝对性,使他的忠诚呈现出某种非人性,如同机器一般精准与冷酷,是毫无保留且看不到回报的。

想象一下——

如果有个人,把你当成他存在的意义,把你说的每句话都当成指令来执行,那会是什么感觉?

不再需要担心什么“图书馆30秒”或“精神出轨”,他的眼里,除了你,没有别人。

在这样极致到“共生”的忠诚面前,你和他,几乎就是一个人。

别被桐原亮司高中辍学的身份骗了,他的智商能轻松碾压一整片考场。

他靠自学成了黑客高手,在个人电脑都还没普及的年代,就已经会破解游戏、做盗版软件、写程序,甚至干起了金融诈骗。

他还有超强的商业嗅觉:不论是卖盗版游戏还是盗刷银行卡,他永远知道时代的缝隙在哪里,赚钱的机会藏在哪里。

当时桐原对他说:“以后是电脑的时代,要是你能学到这方面的知识,可以帮我的忙。”

(1981年,他说服好友报考计算机系,早早洞察到了信息技术的未来趋势。)

甚至,没上过一堂专业课程的他,硬是靠看别人的课堂笔记、啃专业书,成为最了解课程内容的人。

桐原亮司的聪明,不是浮在表面的“聪明劲儿”,而是一种绝对的问题导向思维。

在他眼里,世界由一连串“待解决的问题”组成:

身份暴露是问题,没钱是问题,有人阻拦雪穗继续往上爬也是问题。

他的智慧,就是拿来解决问题的。

你可能听过一句话:一个男人最大的魅力,就是解决问题的能力。

桐原亮司,无疑是把这个技能点到满级的人。

东野圭吾并没有在《白夜行》中直接描述亮司的长相。但仔细琢磨就会知道,桐原亮司一定长得不差。

桐原弥生子显然穿惯了和服,就连走路的方式也仿佛经过精心设计,好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动人。如果她想扮演一个年轻貌美、哀恸欲绝的未亡人,那么她的确将角色诠释得非常完美。

(亮司的母亲弥生子是风情款的美人,有这样的母亲,亮司的底子能差到哪里去?)

不过,桐原亮司显然也不是一个典型的帅哥,他的魅力更多来自于一种感觉,一种由 “神秘感” “破碎感”和“疏离感” 交织而成的气质:

他的眼神甚至可以用无机质来形容,也像是正在进行观察的科学家。
无论做什么,他都不起眼,上课时也极少发言,午休和下课时间总是一个人看书。
他从小就阴森森的,脑袋里在想什么让人完全摸不透。

多版影视化改编中,亮司饰演者则多半以阴郁、深沉的形象出现。这不是巧合,而是角色的本质。

难以捉摸,也不容易亲近。但越是这种“看不透”的男人,越容易让人深陷其中。

就像典子会反复挂念那个只见过一面的人:

她并不认为会再次与他相逢。即使如此,从第二天起,就连在医院上班,她也无法控制地挂念着他。 …… 在极短的时间内,他便在她心里占据了不可取代的地位。

像友彦明知他冷淡,却依然放心不下:

友彦无可奈何,准备离去。桐原的姿势完全没有改变。 “那我走了。”最后友彦说,但桐原仍无回应。友彦死了心,走向门口,正要开门,却听到一声“园村”。 “怎么?” 桐原没有立刻说话,他仍直直盯着地面。正当友彦准备再度开口时,他说:“路上小心。” “哦……嗯。桐原,你也赶快回去睡吧。”

这种魅力,仅仅是因为东野圭吾没有把他写成一个纯粹的恶魔。

于是让人想靠近,想读懂,想看清那颗藏在沉默背后的灵魂。

在普通人还在为第一桶金挣扎时,桐原亮司已凭借顶尖的黑客技术、敏锐的商业嗅觉和冷酷的执行力,实现了原始积累。

然而,他是那种极致克制的赚钱高手,个人毫无物欲,从不享受财富带来的荣耀:

他把亲手打造的店铺随手交给伙伴经营:

“我说友彦,”桐原说,“以后是电脑时代了。这项买卖要赚多少有多少,就看怎么做了。” “这家店可是你的啊。” 友彦一说完,桐原立刻摇头。“这家店以后会怎样就看你们了。”

送礼也不是奢侈品,而是一张剪纸——作为新婚贺礼。

桐原拿起剪刀,让刀刃开合了两三次,发出清脆利落的唰唰声。他左手拿纸,用剪刀裁剪起来,细腻流畅地移动那张纸。……那张纸已经变成一个男孩与一个女孩手牵手的图案。男孩戴着帽子,女孩头上系着大大的蝴蝶结,非常精致。 “就当是预祝你们结婚。”

对桐原亮司来说,赚钱,从来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他用来守护雪穗的方式:支持雪穗开店,操控股票兑现,帮助雪穗获得上流社会的认可……

他获得的财富,是构筑雪穗“光明人生”的砖石。

她的资产似乎有很多是不透明的。就拿开设精品店来说,高宫说他完全没有给予资助。据说她当时对股票非常热衷,但一个外行的投资人不可能在短期内赚那么多钱。

有许多人愿意为了喜欢的人拼命挣钱,但你见过几个,挣到了钱却一分不留,全部用来托举TA的未来?

对i人而言,亮司这个对象简直是省心典范。

他彻底消除了亲密关系中最耗能的部分:猜疑与表演。

不用时时读空气,不用迎合、解释,也不用营业亲密。只需要做自己想做的,而他一直就在身后。

他能一句话不说,所有情义都用行动表达,《白夜行》中,这场沉默甚至持续了19年。

他知道你何时需要他,所以他出现,解决危机,清除麻烦,处理好一切。一切结束后又快速消失,即便再痛苦,也不索求任何的情感回报。

他看起来心情极差,疲惫不堪。 “工作顺利结束了?”她小心翼翼地探问。 他整个人瘫在床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结束了,”他说,“一切都结束了。”

这种相处模式为i人提供了最舒适的关系状态:

既拥有全然的守护,又保有完整的自我空间。

桐原亮司是《白夜行》的灵魂人物之一,而《白夜行》这部作品自身也是一场极致的人物关系实验。它让我们得以在安全的距离内,体验一种绝望、残忍、近乎病态却又让人忍不住动容的爱。

亮司忠诚、聪明、帅气又神秘,连沉默都充满张力——的确令人心动。

但别忘了,这一切原本就是《白夜行》的诡计之一 :东野圭吾从未确切描述过桐原亮司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他留下的,只是一个足够投射各种幻想的“影子”:

桐原亮司到底是谁?每个读者都有自己的解答。

与其幻想一个桐原亮司式的对象,不如翻开《白夜行》,亲自走一遍他和雪穗共同的“白夜”,去理解他沉默背后的重量,体会他们共生关系里的孤独与悲剧。

桐原亮司只存在于书页之间,但那个让你心动、让你思考、让你学会珍惜的TA,也许,会以不同的方式,出现在你的生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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