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乱拍庐山舞,风过重峦下笑声。”著名晚唐诗人杜牧曾写下诗句,讽刺曾经在华清宫中唐玄宗沉迷于美色与奢靡,最终导致安史之乱的爆发,为原本昌盛的唐朝埋下了消亡的伏笔。 从人类漫漫长达万年的历史长河之中细细看来,无论古今中外,几乎所有王朝的消亡都离不了纸醉金迷的迷幻,以及骄奢淫乱的祸患。 在风雨动摇的中国近代史中,我党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建立崭新的中国,从来不是因为有多么发达先进的武器,也不是因为拥有多么庞大的人数基础,而是因为严格的纪律,从不会被短暂的富贵与奢侈所迷惑堕落,永远维持着共产党人的赤子之心。 “奢侈的必然成果,风化的崩溃,反过来又引起趣味的堕落。”反观国民党,那些在蒋介石麾下的军阀们,大多都逐渐被富贵与名利腐蚀,早已丧失了身为军人的坚毅与勇气。 在这些军阀之中,有一位军阀在骄奢淫乱方面几乎是打下了响当当的名声,他便是称得上“奇人”的张宗昌。
投身从戎张宗昌出生于1881年2月,那时清政府还未完全消亡,但第一阵枪声却早已打响多年,列强们的铁蹄无情地践踏在这片破败的国土之上。 张宗昌小时候读过一段时间私塾,但很快便因为家里实在贫困,所以不得不四处流亡赚钱养家糊口。生活的重担过早地压在了他稚嫩的肩膀上,打过各种短工的张宗昌吃了不少苦,在他的记忆中童年没有一丝寻常孩子所拥有的美好,只剩下辛劳过后的苦涩。 在张宗昌18岁那年,机缘巧合之下,张宗昌到了中东铁路当筑路工人。于张昌宗而言,他所承受的所有苦难都将在未来他成功时变成身上的徽章,所以他从来没有放弃过要抗争要成为人上人的信念。
在做工的过程之中,张宗昌不仅得到了其他工人的支持,甚至连俄国来的领导也对他相当器重,张宗昌甚至学会了如何说俄语。随后,张宗昌还前往西伯利亚当过淘金充任总工头,并在那里练就了高超的枪法。已经长大成为青年的张宗昌拥有着灵活的头脑,高大的身材,还有在困苦之中锻炼出来的果敢与勇气,再加上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枪法,此时的他已经完全具备了成为军人的素质。 因此,在参军投靠奉系之后,张宗昌从基层做起,逐渐收纳人马,慢慢地有了一支万人的军队。
纸醉金迷此时的张宗昌隶属于张作霖麾下,因为军费的紧张,张昌宗全然不顾军队的纪律和之后的危害,在自己的辖区内让士兵们种植罂粟制作鸦片,用以贩卖来充作军资。 曾经艰苦的生活让张昌宗学会了坚韧不拔和勇敢,但他却没有明白在这片土地上成为军人,从来不是争权夺势,贩毒敛财,而是为了驱赶列强,让中华民族重新崛起。 军队种植制作鸦片的消息一传出,便引起了张作霖的不满,张作霖甚至起了要将张宗昌的队伍整编裁撤的念头。于是在1923年,张作霖借口演习,派出了校阅委员郭松龄到张宗昌的部队里查看情况,并借着这次相当严苛的演习之机,让张宗昌的队伍遣散分离。
但郭松龄到了张宗昌的部队里转了一圈之后回来,却在张作霖的面前将张宗昌狠狠夸奖了一番,并使得张作霖不仅打消了要遣散张宗昌部队的念头,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不断提拔张宗昌。张宗昌究竟做了什么才让郭松龄和张作霖改变了主意?原来,郭松龄到了张宗昌部队里之后,立马要求部队展开演习,但这演习环境实在太过于艰苦,张宗昌没忍住骂了句脏话。 原本就存心刁难的郭松龄立即牢牢抓住这一句话的把柄不肯放,张宗昌不仅没有鲁莽地反击,反而当着郭松龄的面十分干脆地认他做“爸爸”,这样一来,郭松龄便是再想刁难,也都说不出口了。
就这样,一场危机在张宗昌的“认爸爸”中被化解,张宗昌不仅没有丢掉自己的兵,反而被调到了沈阳,成为了奉天陆军第三个旅,下辖四个团,之后更是一跃成为了山东督军。如此一来,张宗昌的军阀之路便好似直登青云,变得一帆风顺了起来,而他所积攒的财富和权力也好似气球一般迅速胀大,一时之间张宗昌得到了旧时童年在艰苦环境下所渴望的一切。 人若是没有一个接一个的目标,那么很容易在第一个目标达成后迷失自己。 张宗昌上任之后,便好似是踩在了轻飘飘的云朵上,财富、权势、美人,这些他从前不敢妄想的东西,一个一个被人捧着送到他的面前,编织成了一个梦幻又甜美的大网,他深陷在其中,至此开始大肆敛财,过起了纸醉金迷的日子。
深陷温柔乡一个没有多少道义之心的人坐在了高位上,便会陷入残暴与贪婪。张宗昌用手上的权势欺压着百姓,并且从中无情地搜刮着民脂民膏,用以填充自己奢侈的生活。 当地的百姓恨透了这个匪气极重的督军,编了民谣来编排他:“也有花椒也有姜,锅里煮的张宗昌。”甚至还给他起了个外号“三不知将军”,说他一不知自己有多少枪,二不知自己有多少兵,三不知自己有多少姨太太。 张宗昌在上任之后,不断招兵买马,甚至组建了一只全是白俄罗斯人的军队,而他的风流史,更是在当地赫赫有名。
“温柔乡、醉芙蓉、一帐春晓。”张宗昌在娶了原配妻子袁书娥之后,很快便与袁书娥的妹妹勾搭成奸,并将这位“二姑娘”纳为妾室。左拥右抱并没有使张宗昌得到满足,他沉溺在美色之中,痴缠于肉欲极乐,四处搜寻美人,但凡看得入眼的便派士兵抢过来,收为姨太太放在府邸里。俄国十月革命爆发,张宗昌在革命中流亡的白俄罗斯女人里挑了五位极为年轻漂亮的,带回了山东,甚至时常带着她们五人在济南街道上招摇过市。 那五位高挑白皙穿着旗袍的异国女子攀附着张宗昌走在大街上时,张宗昌竟还显得洋洋得意,甚至厚着脸皮说:“我这是给中国人长脸了。”
提笔写诗虽然张宗昌如此欺压百姓,又过着挥金如土的奢靡生活,但他却也绝非彻头彻尾的坏,在文化上他也算做了一件好事,主持并重建了山东大学。 或许是因为童年时那短暂的私塾经历始终没有在回忆中褪去颜色,张宗昌在骄奢淫逸的生活里还不忘文学,甚至学起文化人附庸风雅起来,还创作了不少诗作。
只是文学创作往往要求较高,像张宗昌这样仅仅只能识文断字的水平,写起诗来便显得“惊世骇俗”起来。他最为著名的一首诗《大风歌》是这样写的:“大炮开兮轰他娘,威加海内兮归故乡。数英雄兮张宗昌,安得巨鲸兮吞扶桑。”他的诗大多便是这般大白话,满满的匪气外露,从不讲求诗词应有的平仄韵律以及辞藻美感。便是这种惹人发笑的“打油诗”,张宗昌还颇为自豪,甚至还专门拨钱编录了一本自己的诗集。但也正是因为这一本诗集,故而张宗昌的这些称得上惊天动地的诗作才留存至今。 他当军阀时对人民所做的残暴行为,纷乱淫逸的风流史,还有这本完整收录的诗集作品,都犹如是耻辱柱上的长钉,每一根都深深钉在历史的长卷之中,警醒着所有的后人,在富贵权势中迷失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
小结:“奢则妄取苟取,志气卑辱。”张宗昌幼年经受风霜苦楚,所以能够拥有坚韧的信念,才能够从底层通过自己的努力飞上青云。
但飞入天空的鸟儿都始终记得自己总会落回大地,张宗昌却在云端上彻底迷失了自己,将曾经重若千斤的信念轻易丢弃,一味陷在富贵淫逸之中不可自拔,终归落下一世臭名,供后人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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