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监管部门要求，从今年1月起，各家保险公司的万能险产品结算利率应不超过4%。目前，部分保险公司1月的万能险产品结算利率已经公布，具体情况如何？2月19日，北京商报记者不完全统计，目前已公布万能险结算利率的产品中，仅有14款万能险产品结算利率能够维持在4%的监管上限要求，其余万能险产品的结算利率均降至4%以下，万能险结算利率迎来“3时代”。
业内专家预测，短期来看，万能险结算利率还有进一步调降的可能。长期来看，如果保险公司的资产负债匹配情况良好，万能险结算利率可能会保持稳定或有所上升。反之，如果保险公司面临较大的投资压力，那么万能险结算利率可能会有进一步调降的空间。
普遍降至4%以下
万能险是一种可灵活缴纳保费、可调整保险保障水平，兼有保障和投资功能的保险产品。万能险一般设置保底利率、结算利率，保底利率写进保险合同，不能变更，一般在1.75%—3%之间；结算利率与保险公司投资端的投资组合收益有着强关联性，通常高于保底利率，但存在一定不确定性。保险公司每个月都会在官网公布最新的万能险结算利率。
在选择万能险产品过程中，消费者最关注的就是万能险的结算利率，会将其作为投保与否的判断指标。可以说，结算利率是万能险的“招牌”。不过，这张“招牌”的吸引力不如以往。
今年1月，监管对万能险结算利率进行了窗口指导，自2024年1月起，各险企万能险结算利率不得超过4%；6月起，不得超过3.8%，部分大型公司及风险处置机构不得超过3.5%。这样的监管要求并非首次提出，早在2020年，万能险结算利率就经历过一波调降，当时12家公司被监管约谈，要求下调万能险收益，此后万能险结算利率逐步降到5%以下。
目前，部分险企已经公布1月万能险结算利率，北京商报记者梳理发现，万能险结算利率迎来“3时代”，能维持在4%的结算上限的万能险产品仅有14款，涉及上海人寿、珠江人寿和渤海人寿三家保险公司，其余万能险产品的结算利率均降至4%以下。要知道，在2023年11月，还有个别万能险结算利率能达到5%的水平，如今4%结算利率已经是凤毛麟角。
结算利率高低各有利弊
万能险结算利率遭下调的原因主要是市场利率下降和投资收益的减少。资深精算师徐昱琛告诉北京商报记者，万能险结算利率的下降，主要跟保险公司自身的投资收益强关联，监管要求保险公司不能产生新的利差损。
整体来看，2023年利率下行，银行多次下调存款利率，权益市场波动明显，保险公司的投资端承压。人民银行官网发布的2023年金融市场运行情况显示，2023年末，上证指数收于2974.9点，较2022年末下跌114.3点，跌幅为3.7%；深证成指收于9524.7点，较2022年末下跌1491.3点，跌幅为13.5%。
从保险公司实际投资情况来看，有行业数据显示，目前已披露数据的非上市人身险公司2023年平均财务投资收益率为3.21%，平均综合投资收益率为3.87%，显然两项指标均低于4%。金融监管总局披露的数据显示，截至2023年三季度，保险资金的年化财务收益率为2.92%，年化综合收益率为3.28%。照此来看，部分万能险可能会出现结算利率和险企投资收益倒挂的情况。
对于保险公司来说，万能险结算利率高低各有利弊。从销售端来说，结算利率下调，对消费者吸引力降低，会导致产品销售难度加大，尤其是当前正处于保险业“开门红”期间，万能账户作为附加险，一般会搭配主险进行销售，而主险通常是年金险、终身寿险等。
从资产端来说，万能险利率下调有助于险企平衡稳健经营与潜在风险防范。盘古智库高级研究员江瀚指出，高结算利率可能会吸引大量追求高收益的资金流入保险公司，导致保险公司面临较大的利差压力和资产负债错配风险。
未来仍有下降可能
实际上，不仅结算利率遭下调，万能险的保证利率也在监管的引导下从3.5%逐步降至2%以下。根据监管部门意见，从2023年8月起，保证利率2%以上的万能险已经全面停售。
监管向各人身险公司下发的《关于强化管理促进人身险业务平稳健康发展的通知》提到，各险企应当在回溯分析基础上，合理确定产品预定利率、保证利率、投资收益率、预定附加费用率等各项精算假设。
谈及未来万能险结算利率的趋势，徐昱琛预测，短期来看，万能险结算利率上升难度比较大，甚至会有继续下调的可能性，这是因为当前仍处在低利率的市场环境，资本市场也不是特别景气，从中长期来看，万能险结算利率还是跟保险公司整体的投资收益相挂钩，所以长期要看保险公司自身投资水平。
江瀚也表示，长期来看，如果保险公司的资产负债匹配情况良好，万能险结算利率可能会保持稳定或有所上升。反之，如果保险公司面临较大的投资压力，那么万能险结算利率可能会有进一步调降的空间。
北京商报记者 李秀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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