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天方夜谈

编辑 | 天方夜谈

后半夜的河北地里，浇水机“嗡嗡”响着。李娟（化名）坐在田埂上歇口气，扭头想叫丈夫，身边空了。

河北夫妻深夜浇地，丈夫突然不见，找到时他在爹坟头睡着，看哭了

打着手电筒四处照，最后在不远处土坡上看见了——丈夫王强（化名）蜷在一座坟前，底下是杂草和碎石子，就那么呼呼睡熟了。

那是他爹的坟。

累到撑不住时，脚自己就往爹那儿走

王强是独生子，从小跟他爹过。老人为了他，没再找伴儿，地里家里的活儿一个人扛，就盼着儿子能出息。李娟嫁过来那年，公公还笑着跟她说：“我这小子，看着闷，心里重，以后你多疼他点。”

三年前公公走了，王强成了家里的顶梁柱。天不亮就下地，收工回家还得修农具、管孩子，腰累得直不起来，也从没哼过一声。李娟知道他想爹，可他从没提过。

直到这天夜里浇地，歇脚时转身没人，她才在坟前找到他。“月光底下，他就那么躺着，跟个受了委屈的小孩似的。”李娟说，那一刻她才明白，有些累，男人说不出口；有些念想，都搁在心里头。

没掉一滴泪，可看着真让人揪心

谁也不知道王强躺了多久。也许是浇地到后半夜，实在撑不住了；也许是走着走着，脚就自己往这儿来了。

小时候在地里累了，他总往爹怀里钻，打个盹儿就精神了；现在爹不在了，他就躺在坟前，借这一小块地歇口气。没哭，没念叨，就安安静静睡一会儿，好像离爹近了，身上的担子就轻了点。

有人说：“男人想人，都藏在暗处。不像咱女的，难受了能哭能说，他们就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扛着。”

别等只能在坟前说话了，才想起还有好多话没说

“树欲静而风不止”，这话听着耳熟，可总觉得“以后还有日子呢”。

王强大概也没想过，当年跟爹拌嘴时说的“不用你管”，会成再也说不出口的话；当年没来得及递的那杯热水，现在只能倒在坟前。

咱总觉得爹妈会一直等着，可没留意他们腰弯了，头发白了，记性也差了。他们要的不是啥好东西，可能就是你回家时说句“爸，我搭把手”，“妈，今儿饭真香”。

后来李娟轻轻叫醒丈夫，他揉了揉眼睛，有点不好意思地笑：“就躺了会儿，没想到睡着了。”

回家的路上，他走得挺稳，好像刚才那觉，真给了他再扛起来的劲儿。

就是不知道，这个在爹坟前偷偷歇脚的男人，心里头藏着多少没说的牵挂。

你多久没跟爹妈好好说说话了？哪怕打个电话，说句“我挺好的”。有些事，等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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