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乾隆写给英国国王的信,内容丰富且令人瞠目。这份976字的信件,如同一场文化碰撞,记录了一位中国皇帝对外国事务的独特见解。然而,值得深思的是,这位乾隆皇帝是否真的愚昧,还是他故意装出一副愚昧的模样,以掌握更多信息?
不速之客的登场缓缓揭开了帷幕
1788年,当英国海军少将罗伯特·德福德手持一叠卡特的谈判信息踏入广州13行时,他远没有想到自己正是压垮清朝帝国这艘巨轮的最后一根稻草。
若说罗伯特只是一个普通的贸易商人,马戛尔尼可就不同了——他对中国的这番来访,不但是英王与东印度公司多年理想的一次试探性外交谈判,更是马戛尔尼个人对东方神秘国度一生执念的一次最高级视察。
与清政府通气断气的这场外交闹剧,一直延续了整整一年多的时间。令马戛尔尼始料未及的是,满足他好奇心的机会远远高于谈判成功的潜力。
因为当皇帝和大臣们终于意识到英国来访的真正目的,这场关键的第一次接触就此宣告失败。一年多后的离别,让彼此都心怀失落——马戛尔尼对谈判结果耿耿于怀,而乾隆皇帝将在第二年匆匆驾崩,也没有机会再会这位西方异乡的客人了。
或许那些顽固不化的满清官员始终无法理解,当他们把一个想要交流理解的外国使团赶出屋外,自己国家的大门就此向外敞开。这40年后便是英法联军强行轰开国门的鸦片战争了。
当我们今天翻阅马戛尔尼流传至今的使访回忆录时,在字里行间不禁会发出无数感慨——历史并没有任何偶然,它所有的必然都是可以被预见的,这其中蕴含的因果报应,又岂能逃脱时代洪流的推移呢?
盛大的诞辰仪式掀开序幕
1792年9月,马戛尔尼率领英国代表团即将动身启程,他们此行的表面理由是庆贺乾隆八十三岁寿辰,实则还有试探建交与通商的企图。
如果说马戛尔尼的使命只是完成一场仪式性的贸易拜会,那东印度公司的前任主席沃伦.哈斯廷斯的独子查尔斯的身份,则更加微妙——这个出生于中国的12岁小男孩,不仅是使团唯一一个会说一口流利中文的成员,也将在这场外交闹剧中扮演一名尴尬的双面间谍。
多年后,正是他在英国外交大臣兼东印度公司董事巴瑟斯特的扶持下,成为了窥探清政府军情的关键人物。也因此40年后他再度访华时,获得的礼遇可不仅仅是当年皇帝赐给他的一块黄色锦布袋那么简单了。
一行六百人浩浩荡荡地从朴次茅斯港启航。在与非洲和印度洋的海盗们周旋后,他们于次年7月登陆舟山群岛,沿海路北上,陆续造访了宁波、上海、苏州等地,随后抵达天津,准备入京觐见。
在这漫长的旅途中,马戛尔尼饱览了中国多姿多彩的风土人情,看到了繁华的江南水乡、简陋的北方村舍、阴森惊悚的古寺庙,也领略了这个古老文明独特的人文景观。每每想起20年前法国传教士与学者们的描绘,马戛尔尼不禁感慨万千——中国的魅力远非几句话能概括,它那深不可测的历史积淀,令他每走进一步,都有更多的神秘在等待他的发现。
空前绝后的外交仪式
旅途的终点是北京,这座传说中的皇都。然而令马戛尔尼略感意外的是,乾隆皇帝并不在此地恭候,顶多派出几个权力排名靠后的官员前来迎接。
在得知皇上避暑山庄离京数百里之外后,使团只得继续北上通过长城,来到距今河北省张家口的热河行宫。待到仲秋九月,一行六百人这才得以正式觐见天子陛下,领受恩准。
九月故宫,端的正是北国秋高气爽的银杏金黄。这是马戛尔尼第一次正式面见东方权力的象征,他第一次近距离领略这神秘帝国异域风情的庄重与肃穆。
一到拂晓,参加共计千余人的清朝朝会仪式。等候在金碧辉煌、光影斑驳的太和殿中,国王使臣不由得感慨自己就如同童话故事中深入神秘城堡的骑士,而故事的高潮部分即将上演。
当皇帝从梵唐寺出发,踏入太和门,登上龙椅;当他面带温和慈悲的笑意怜视众生,并向来自遥远国度的西方使臣点头致意时,马戛尔尼几乎要为眼前这壮美景象落下热泪。他深知自己正踏足于一个文明的源头,而这庄严肃穆的仪式本身,就是千百万个东方子民心目中文明至高命运共同体的最高体现。
当时马戛尔尼所不知道的是,眼前金碧辉煌的景象,是这古老国度最后的绚丽余晖;而乾隆也没有想到,他所面对的这个西方来客,正是英国外交体系中最杰出的商人外交家代表之一。这一次的邂逅本该成为东西方最伟大的第一次交流机会,然而=让双方最终都感到莫大失望。
礼仪之争促成双方心结
当两国使臣进行礼仪交涉时,一个尴尬的场面出现了——马戛尔尼委婉地表示不会向任何国家(除了所属国家)的君主行三拜九叩大礼,他只愿意向平等独立国家使节的身份屈一膝。这无疑触怒了满清王朝的尊严,因为在他们眼中天朝正是实行万国来朝的中央帝国。
面对两难,马戛尔尼只得让步妥协——但他坚决拒绝在正式仪式上完全按清朝礼数行礼。这导致皇上龙颜大怒,差点将使团赶出北京城。为了挽救局面,双方做出一定妥协,最后确定正使马戛尔尼只需在欢迎宴会上单膝下跪,但在寿宴须跪拜三次,每次三叩头。
这勉强让场面恢复了平静,但心结已埋下,双方的礼貌疏远感与日俱增。马戛尔尼深知这预示着他谈判任务的失败,而乾隆也因此对西方使者的诚意产生了根深蒂固的怀疑。
交涉告吹东窗事发
一个多月后,在庆寿酒席喧腾之际,马戛尔尼终于找到机会与大学士和珅探讨贸易自由化的构想。
然而和珅很快意识到,英国人口口声声所谓“通商建交”的提议背后,隐藏的是割据中国海岛、在沿海划地自主经营、获取近乎免税优惠的庞大野心。这无疑触及了大清王朝的政治神经,更动摇着他作为大学士权力核心的地位。斩钉截铁的回绝,成为唯一的选择。
乾隆得知英使的真正目的后勃然大怒,立刻下令将他们逐出京城。临行前夕,英使团被允许再次拜谒皇上。然而这一次乾隆并未理会马戛尔尼的辩解,而是傲慢地宣布天朝早已富庶繁荣,再无通商必要。
随后他命人转交一封谕旨与回礼,遣送使团离京。这封只有区区数百字短短的信件,却成为中英关系史上耻辱的开端。它那傲慢无理的措辞、刚愎自用的态度,在马戛尔尼一行离别之时,给双方都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结。
时移世易风云际会
40年后的今日,我们再读马戛尔尼的回忆录和那封乾隆谕旨,一如历史长河中洪流奔涌。那位开朗乐天的英国使节,带着他的理想主义和误解,在1820年寂寂离世;而这场交涉的东方主角,也在第二年匆匆驾崩。
当我们追溯那些似曾相识的过往,今人所感慨的,恐怕远比当年的他们更甚。因为我们明白,错过的,已不只是一个单纯的贸易往来或权力博弈。在时间与共时性的坐标轴上,它标志着一个古老帝国走向衰败的开端;而对那个新兴国家来说,它又是步入工业革命,走向殖民扩张的重要一步。
结语
多少事,都付与东流水。转眼那些当年的盛世繁华已然散逝,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番空前绝后的景象。然而人类文明的大车轮依然在向前,它连接着时光,联结着过去与现在,让我们每个人都成为那无尽长河中历史的一部分。
倘若上天能够重来一次,让马戛尔尼再度面见乾隆,他们又会选择怎样的道路呢?或许仍旧是本能地刚愎,错过交流机遇;亦或会选择理性沟通,从而开启文明交汇的契机。然而历史并无如果。我们今人唯有缅怀先人,不忘時代洪流中的必然与偶然,方得启迪与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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